時值初夏,山上和水邊的植物茂盛,即便是迎面的風掠過河面也不能帶來一絲涼意。 林銳等人沿著河隱蔽行進,按著預定的坐標一路走下來,河邊的藁草是的他們很少有失去隱蔽的時候,而在前面的帶路的瘋馬也是盡到了一個出色尖兵的職責。稍有異常他都會舉手示意,讓隊員們避入河灘邊的水生植物叢之中。
他們一口氣劃了兩個小時,林銳帶隊剛剛上岸,走進一叢亂石中隱蔽,耳機里傳來瘋馬的呼叫聲:「老大,過來一下!」
「你們幾個把充氣船收起來,藏好。記住坐標,以備不時之需!」林銳低頭囑咐了一句,從亂石後探頭舉著望遠鏡觀察了一番後,提著槍向瘋馬隱蔽的方向走去。
瘋馬聽見腳步聲,在草叢裡抬抬手,正眯著眼睛四處尋找他的林銳連忙彎腰跑過去。
「老大,情況有些不妙!」瘋馬指了指眼前的一個小山谷說:「我們要想繞道去北面,那裡是必經之路。要是那些極端武裝分子在那裡設伏而擊,我們只能是全軍覆沒了!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來看,他們慣常用這樣的手段。」
「精算師,你通知桑德羅警戒後方,讓酋長和你一起過來!」林銳在望遠鏡之中觀察著,這道山谷寬不過二三十米,在他們之前的地圖上並未顯示出來,林銳等人都把這個問題忽視了。他拿著地圖看了一通,這條峽谷是一個典型的隘口,如果繞行至少需要多走幾十公里的路,還不一定好走。
林銳看了一眼時間,按著耳機低聲問道:「蛇眼,前方偵察的情況!」
「正常,視野清晰!沒有發現明顯的目標。」蛇眼低聲道,「不過如果有哨兵的話,他們也應該在更靠里的位置。不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只要我再靠近一點,他們進入我的視線,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拔掉他們。」
「先別妄動,原地警戒待命。」林銳低聲道。
將岸帶著酋長和香腸悄無聲息的運動上來。林銳輕聲說:「前面是個險要的隘口,瘋馬懷疑那裡有極端武裝分子在駐守。」
將岸觀察了一下點頭道,「他的懷疑很有道理。最好派兩個槍法好的,隱秘向兩側的高處運動,在我兩翼對峽谷對面進行目視搜索。我們的後方安全,只要留兩個人警戒側後,防止被人盯上。其他人組織強行突擊的話應該沒有問題。如果交火最好不要戀戰,儘快突破防線,並且脫離接觸,向他們的左後方高地撤退。」
「不行,這樣我們的位置就會暴露。」林銳搖頭道,「我們還沒有趕到艾塔村,就在這裡暴露的話,非常不利。因為這會讓我們的目標方向,變得非常明確。那些極端武裝分子就算是再蠢,也能通過我們的行進路線,判斷出我們的最終目的地就是艾塔村。不管那些哨兵是否會發出示警,我們都會暴露。」
耳機內傳來了葉蓮娜的聲音,「我有發現,目標超過一公里。至少有十幾個人,也許更多,像是設立在山谷之中的一個小型營地。是否進行攻擊?」她的角度比蛇眼更好,所以比蛇眼更早發現目標。
「不!他們還沒有發現我們,所以也先別驚動他們。」林銳低聲道。
「老大,如果我們悄悄接近的話,還是有機會解決他們的。」謝爾蓋低聲道。
「但我們不是為了他們而來,我們的目標不是他們,而是那支化學武器調查取證小組。」林銳搖頭道,「即便我們能夠在不驚動其他武裝分子的情況下解決他們,也最多能能夠爭取到半天時間。他們明顯是一支外圍警戒隊伍。
如果我們幹掉了他們,那麼他們和其他武裝分子的通訊就會中斷。其他武裝分子很快就會發現他們出事了,立刻就會猜到這裡遇到了襲擊。而我們距離目的地還有很長一段路,這段時間內他們或者會派出隊伍搜索這個區域,或者會對艾塔村加強防禦,甚至有可能轉移我們要營救的目標。」
「可是如果不除掉他們的話,我們就只有繼續向東繞行。這會讓我們多走幾十公里的山路,而且更加吉凶難料。誰知道他們在其他地方還有沒有類似的部署?」瘋馬皺眉道。
「或者我們繞開他們,但是並不是完全繞開。我們只要避開山谷入口處的警戒,但不是靠東側繞行,而是在西側的位置攀上山頂,翻越過去,再沿著山坡行進,同樣能在夜晚之前抵達艾塔村外圍。」將岸沉吟道。
「但是西側的山坡未必就沒有防禦。」謝爾蓋低聲道。
「不會,因為那裡地勢陡峭。而且這樣的高度,也使得那裡喪失了警戒哨的意義。」將岸分析道。
林銳看著地圖點點頭,「我同意你的看法,那我們就從西側翻越過去,儘量在不驚動任何警戒的情況下完成。我和瘋馬開道,其他人跟上。注意絕不能驚動敵軍的警戒哨。」
「明白?」o2的隊員們應聲散開,林銳對瘋馬招招手:「我們走!」
他們兩個人分工合作。林銳舉著望遠鏡尋找攀登點,瘋馬把氣動錨槍拿了出來,把尼龍繩打了個「8」字結拴在錨爪上。
西側的山峰很陡峭,正值夏季,樹木雖然茂盛,但大都比較細,不能用來當作攀入點,遠處倒是有幾個看起來很大的樹冠,但被近處的樹木所當看不見樹幹。林銳舉著望遠鏡找了半天,對面只有一塊看起來很穩固的岩石可以利用,他指了指岩石的方向:「那兒!」
瘋馬舉起望遠鏡看了看說:「直徑過大,無法環繞掛鉤。山體岩石的強度也未必能夠將錨槍射入,勉強通過可能會有危險!」
「試試再說!」林銳爬起來,對瘋馬做了一個手勢。
瘋馬點點頭,抓起錨槍,用錨槍上的簡單瞄具做了下大致的瞄準,「嗖」一聲射上的山坡。錨爪帶著繩索落在岩石上面,火星四濺,合金錨爪並沒有嵌入,而是跳了兩下蹦到岩石後面不見了。瘋馬用力拽了拽繩子,扭頭說:「沒有嵌入,但是扣住了岩石,這力量應該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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