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拉丁走了之後,將岸搖搖頭,「這果然不是一件好差事。」
「好差事也輪不到我們來做。」林銳起身道,「分配一下任務,我和精算師負責整理情報,初步制定行動方案。謝爾蓋,你去找柯本合作。看看能不能想出辦法,對付他們的那套安保系統。」
「好的。」謝爾蓋站起身道。
「林肯,你和槍炮去準備我們需要的裝備。」林銳繼續道。
「明白。」林肯也點點頭。
林銳轉身指著桑德羅和玫瑰,「你們兩個負責檢查這些傭兵的資料,看看他們以往的行動,或許能夠掌握他們的行動特點。葉蓮娜和謝爾蓋都是俄羅斯人,他們對這些哥薩克傭兵有所了解,有些問題,你們可以問問她的意見。」
「明白了,老大。」桑德羅點頭道。
「沒有分到任務的也都別閒著,過來這邊幫助研究資料。好了,我需要所有人都動作起來。因為我們的時間不多,黑豹古雷在前方非常艱難,我們要盡一切可能,為他們帶去幫助。如果阿拉丁說的是真話,那麼這次行動就是一個最好的契機。我希望看到你們都能盡力,這不僅是因為阿拉丁這個老鬼,也是為了我們的弟兄們。」林銳拍著桌子道,「都開始吧!」
「明白了老大。」隊員們點點頭,對於他們來說,其實並不需要太多的戰前動員。他們都是老兵了,別看平時懶懶散散,真到有行動的時候,他們分得清孰輕孰重。因為他們都明白如果吊兒郎當,他們根本就活不到現在。
林銳和將岸等人聚在一起討論到了很久才結束,林銳最後一個走出了戰術會議室,深深吸了一口這海島上的空氣。他習慣性地摸了摸身上的口袋,但很快就想到,香菸早在之前開會的時候就抽完了。
「你最近菸癮變大了。」葉蓮娜走到他身邊,把一支已經點燃的煙遞給他。
林銳猶豫了一下,從她手裡接過煙,「因為就在這幾天,我突然發現人的命其實脆弱。就算不抽菸,也未必會健康。另外,就算健康,也未必長壽。」林銳嘴角叼著煙調侃道。
「你是個自私的混蛋。」葉蓮娜看著他道。
「我們都很自私,不然又怎麼會在這裡?」林銳轉頭看著她笑了笑。
葉蓮娜低聲道,「甩下我一個人去安莫爾,你到底怎麼想的?」
「想聽真話麼?」林銳轉過頭道。
「是的。」葉蓮娜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一點。
「可是通常真話比謊話要傷人一萬倍,而髒話比謊話乾淨一千倍。」林銳笑了笑,「我覺得,我們還是來罵髒話吧。因為我實在想不出用什麼方式來表達。」
「你是個混蛋。」葉蓮娜看著她道。
「我們都是,所以我們才這麼合拍。」林銳笑著道。葉蓮娜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他卻把葉蓮娜抱在身邊。葉蓮娜不知道打了他多少巴掌,林銳也不知道自己占了她多少便宜。最終他們都累了。
葉蓮娜低頭看去的時候,卻發現林銳在流著淚。「怎麼了,是我下手太重了麼?」葉蓮娜輕輕靠著他。
「沒事,我只是突然在一瞬間想到,失去了太多人。和我一起在西伯利亞受訓的那些戰友,在這幾天時間之內,他們只剩下了二十多個。突然之間我的記憶變得那麼清楚,我記得他們每一個人。」林銳低聲道,「我知道生死無常,我也知道我們這樣的人,簡直是朝不保夕。但看著他們在我面前倒下,鮮血流淌在泥漿之中。我感覺心裡像是被堵塞住了一樣的壓抑。」
「我明白。林銳,無論你多堅強,你也必須明白你是一個人。所以我們許要彼此。在這樣的生涯之中,讓彼此不住地提醒,告訴我們自己,我們還是一個人。否則我們早晚會崩潰的。」葉蓮娜捧著林銳的頭,將她的滾燙的嘴唇放在林銳冰冷的額頭上。
「你得救了。」葉蓮娜低聲在他耳邊道。
「什麼?」林銳有些疑惑地道。
「你沒有聽說過女武神的傳說麼?」葉蓮娜在他身邊道。
「沒有。我對俄羅斯神話不了解。」林銳搖頭道。
「其實這是北歐神話。我父親在我小時候告訴我的。
女武神瓦爾基里擔負北歐大神奧丁所賦予的任務,直接參加地上所進行的混戰,賜勝於一方。她們們編織戰爭的命運之網,並且作為那些在戰場上陣亡英雄的指引者將他們帶入瓦爾哈拉。瓦爾哈拉是奧丁的家,和在塵世陣亡的英雄的住所。
她們上前給入選者一吻。隨後就將戰士的亡靈引入瓦爾哈拉,同樣負責服侍瓦爾哈拉中集結的眾勇士。從此勇士們便一起理想方式幸福生活,他們夜晚縱情歡宴,白晝則反覆參加那場自己捐軀,並得以流芳百世的戰鬥。
北歐的騎士階層認為,婦女不僅僅是男人的家庭,而且還是戰場上的伴侶,瓦爾基里便是這樣一些手持盾牌的戰爭女神,戰爭是她們喜愛的生活環境。她們的戎馬生活充滿了史詩般的悲壯色彩!」葉蓮娜靠在林銳的身邊。
「所以,你的吻能拯救我?」林銳苦笑著道。
「不能,但是我能讓你感到自己還活著。我會成為你的女武神,但我不會在你死後還活著。」葉蓮娜抱緊他。「所以我不會讓你死,我要你活著。」
「所以我沒有帶上你。」林銳低聲道,「我已經不畏懼自己死在戰場上,但是卻怕你和其他的弟兄們一樣的結局,你讓我有些心軟了。也許這是一個錯誤,我們這樣會相互影響的。」
「那是因為你從來都不是一個心腸夠硬的人。即便我們相互影響,也只會變得越來越好。」葉蓮娜微微一笑道,「因為我是你的女武神。現在,你的情緒是不是好點了。」
林銳沉靜地看著她,點點頭道,「是的,我好多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謝謝。」
「這個故事是我父親跟我說的,當時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直到他陣亡了。我才知道他是不想我因此悲傷們,好讓我以為他成為了英靈。但是幾年之後我叔叔也死了,只不過,那時候我已經不再是小女孩了。」葉蓮娜慢慢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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