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的一棟大院中,數名身著長袍老老少少來回不斷走動著,時不時嘀咕著:「這下怎麼辦才好,完了、完了。」
片刻之後,一名身著長袍老者從一面房門中走出,臉上帶著凝重表情。
「劉大人,楊王傷勢怎麼樣了?」
「是呀!劉大人,楊王的傷勢如何?我們是不是快點把這個情況上報呢?要不然到時候陛下怪罪下來,我等都吃不了兜著走。」
「劉大人。。。。。」
「各位稍安勿躁。」被稱呼為劉大人的老者按了按手,一臉凝重表情道:「各位同僚,楊王目前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了。」
眾人聽到劉曉的話後,原本驚慌失措的表情也放鬆了下來,馬上附和道:「傷勢穩定了,那就好,那就好。」
就在此時,一名身材魁梧,身著鎧甲中年男子從外院大步進入內院,雙眼猶如鋒利刀子掃了掃院中眾人,隨後來到劉曉跟前,一臉殺氣騰騰表情道:「老劉,殿下傷勢如何?」
院中那些文官似乎對來人十分畏懼一般,原本還有點喧鬧院子頓時安靜下來。
劉曉見到來人後,對著下方眾人擺了擺手道:「楊王現在需要安靜休息,你等全部回去等候。」
「諾!我等告退。」眾人對著劉曉拱了拱手後紛紛離去。
「查的如何?」
劉曉在眾人離去後,這才對著來人開口詢問起來,一臉殺氣騰騰模樣。
來人聽到詢問後,微微頓了頓,隨後一臉凝重表情道:「老劉,目前是有些線索,不過。。。。」
「不過什麼?現在這裡只剩下我們兩人,難道你還有什麼話不好說?莫非你想另投他王,離楊王而去?」劉曉見到來人說話吞吞吐吐,原本憤怒的心情更加怒火燃燒起來,所以說話的語氣也開始不客氣起來。
「老劉你這話過了哈!」來者聽到劉曉這句話後,原本一張嚴肅的黑臉頓時黝黑起來,怒道:「如果老鄭我想要加官進爵的話,當初也不會捨棄左衛將軍職位跟隨先王來到此地,更何況當年先王三番五次救過老鄭性命,老鄭我這一生生是楊家的魂,死也是楊家的鬼。」
劉曉擺了擺手,怒氣沖沖的臉上也溫和起來,臉上帶著少許愧意表情道:「老鄭,抱歉,老夫剛才心情有點煩躁,如果言語中有什麼得罪之處,望見諒。」
鄭春龍聽到劉曉這番話後,原本憤怒的表情也瞬間平靜了下來,淡淡道:「老劉,別人不了解您,難道我老鄭還不了解你嗎?」
「是呀!」劉曉嘆了口氣道:「這一轉眼,我們兩共事有十五個年頭了吧!」
「是呀!馬上就要十六個年頭了。」鄭春龍也感慨了一番。
「對了,你到底查到了什麼線索呢?」
「我到了現場查看過了,現場遺留下的十幾具屍體都是死士。」
「死士?」劉曉聽到這兩個字後,眼神開始閃爍起來,馬上追問道:「你看出什麼來?」
鄭春龍猶豫了一下後,開口道:「這些死士使用的武器乃是禁衛軍制式,身著鎧甲也是。」
「什麼?」劉曉聽到這番話後,神色微微一變,驚道:「你確定?」
「呵呵!」鄭春龍苦笑了一下道:「老劉,難道你忘記了我曾經的職位麼?」
「是呀!差點忘記了你曾經可是左衛將軍,可是這也不對呀!禁衛軍怎麼可能來刺殺我們殿下呢?」劉曉一臉疑惑表情喃喃著,因為他不相信當朝陛下會派人來刺殺自己服侍的殿下,況且就算是要殺,也不可能選擇這個時間呀!要知道當年先王可是整個王朝大元帥,更為當朝立下了數不清的戰功,而且先王這才剛剛賓天不到一年,陛下難道會不顧忌當朝邊疆將領們感受?敢冒這個天下之大不為之事?更何況就算是陛下要殺掉楊王,也無需如此麻煩,直接一道聖旨下來,楊王也得進京,到哪裡的話,楊王生死根本不受掌控,就算是白痴也不會選擇如此麻煩之事吧!大王朝誰不知道邊城雖小,可好歹也有當年戰功赫赫有名的楊家軍一萬人馬,在此地想要暗殺楊王豈是那麼容易之事?
劉曉想了一會兒後,臉上帶著凝重表情道:「老鄭,這件事你怎麼看?」
「老劉,我估計這件事太蹊蹺了,如果我沒有估計錯,這件事背後另有他人。」鄭春龍一副淡定表情回應道,鄭春龍是誰?好歹當年也是皇帝身邊的左右將軍,要知道當兵的能當到負責整個王朝最重要之人安危問題,此人能是傻子嗎?
「別故弄玄虛了,說吧!」
「呵呵!」鄭春龍臉上帶著冷笑反問道:「老劉,難道你不清楚目前陛下身體狀況嗎?」
「陛下身體狀況?」劉曉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微微一愣,臉上露出驚訝表情道:「難道是?」
「噓!」鄭春龍作了個禁言手勢,隨後開口道:「眾人皆知,我大王朝有十位太子殿下,除了太子外,目前有能力競爭的只有二位殿下,而如果沒有其它狀況的話,目前太子殿下是最有可以登上那個位置,畢竟太子殿下生母當年可是先王的義妹,大王朝的將領哪怕不給太子殿下面子,不給娘娘面子,那也得給先王面子,畢竟目前朝中將領哪位當年沒有在先王的麾下效力過?」
「挑撥離間、借刀殺人,好毒的計謀。」
「恩,如果此事真的傳揚出去的話,大王朝的那些將軍們肯定會鬧翻天了,哪怕是沒有去金鑾殿鬧,那心中肯定會有不爽之處,那麼將來太子殿下想要上位,恐怕就會很艱難了。」鄭春龍臉上帶著少許怒色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件事背後影響有多深。
「媽了個巴子。」劉曉這位文官此刻也忍不住爆了句粗話道:「先王當年就怕牽扯到皇位爭鬥中,所以在身染重疾的情況下,馬上上書要來邊城鎮守邊疆,沒有想到先王這才歸去不到一年,還是被捲入了這場政治爭鬥中。」
「對了,老鄭,目前軍中情況如何?安撫下來了沒?」
「開始大夥都很怒火,不過現在大夥已經平靜下來了,再怎麼說,我們楊家軍都是老人了,不過那些折損的弟兄我們怎麼給撫恤金呢?」
「哎!」劉曉微微嘆了口氣,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道:「別人不清楚邊城的情況,難道你不清楚嗎?」
「媽的。」鄭春龍忍不住爆了句粗話,他何嘗不清楚目前邊城情況,當初先王退到邊城的時候曾經要解散掉楊家軍,可那些楊家軍可是一直追隨著先王南征北戰多少年的老兵,豈是說離開就捨得離開的,於是那些楊家軍一個不拉全部跟隨先王來到邊城,來就來也就算了,這些楊家軍居然把家屬全部接到這貧困之地來生活,還美言說生是楊家軍的人,死是楊家軍的鬼,好吧!原本就十分貧困之地一下子人口是上來了,可生活條件卻越發困難了,先王在的時候還好,畢竟當年陛下賞賜的財物十分之多,可這也經不起只出不進的日子,這不,在不斷的耗損下,目前邊城已經搖搖欲墜了,窮的連飯都開始吃不起了,可就算是這樣,那一萬的楊家軍卻沒有一個人有怨言,也沒有一個人離去,依然是忠心耿耿跟隨著新王生活在邊城。
「罷了,我哪裡還有少許銀兩,待會我會命人送到你哪裡,你分配一下給那些犧牲兄弟們家屬,讓軍中的兄弟們照顧一下那些家屬。」
「恩,我哪裡也還有點先王留下賞賜之物,我待會讓人拿去其它城池典當掉,這樣也可以得一些銀兩。」
「不可。」劉曉馬上阻止道:「我再想想辦法去。」
「想辦法?呵呵!」鄭春龍苦笑了一下,他知道明白劉曉說這句話目前,畢竟先王當年賞賜之物雖然不是很值錢,但是好歹對軍人來說,這些東西就是莫大的榮耀,哪怕是死,他們也不會去動用這些東西,可目前邊城的情況如何?沒有人比這位邊城統領與劉曉大人清楚。
「老劉,剛才我一直還未詢問殿下傷勢到底如何了?」鄭春龍開口詢問道,一臉關切的表情。
「這次真的是托先王庇佑,兇器是刺穿了殿下胸口,還好殿下的心臟跟他人不同,所以才得已脫險。」雖然劉曉已經得知了一切情況,可說起這事時,一臉還是後怕表情。
「還好,還好!那瘋子怎麼說?」
「瘋子說殿下目前沒有生命危險,可是殿下失血過多,恐怕要靜養好幾個月才可以康復,還需要大量的補血之物進食。」
「又是錢鬧的。」鄭春龍聽到這番話後,先是一喜,隨後臉色又鬱悶起來,要大量的補血之物進食,毫無疑問,那就是需要大量的金錢購買,可目前邊城窮的都要要飯了,王府的庫存中已經乾淨的可以滑到了,哪裡還有什麼錢財。
劉曉見到鄭春龍那副鬱悶表情後哈哈笑道:「老鄭,原來你也有被難倒的時候。」
「這不是廢話嗎?」鄭春龍忍不住反問了句,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驚喜表情道:「老劉,您是不是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你呀!當局者迷呀!」劉曉伸出手指頭點了點鄭春龍額頭,隨後神神秘秘手指南邊道:「哪裡有不要錢的補血之物,難道你老鄭還不明白?」
「不要錢?」鄭春龍望向南邊喃喃了句後,隨後整個人恍然大悟,右手化拳狠狠擊打了下左手掌道:「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老劉你放心,我馬上吩咐下去。」
「等等。」劉曉見到鄭春龍要離去,馬上叫住了對方。
「怎麼?老劉還有何事?」
劉曉從袖子中拿出一份奏摺道:「老鄭,你馬上命人快馬加鞭把這份奏摺送到京都呈上去。」
「奏摺?」鄭春龍臉上露出疑惑表情望著劉曉,因為在他的想法中,這件事目前還是不需要張揚出去,以免發生更多變故、影響才對,如果這奏摺一呈上去的話,那整個大王朝不就知道這件事,到時候又要鬧的滿城風雨。
「去吧!相信我。」劉曉一副老神表情道。
「那好,我馬上命人快馬加鞭送到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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