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勇轉過身去,一瞬間他望向那尤所長和還清醒的老劉。那眼神,就如看到了向獅王挑釁的路邊野狗……
「嫂子,您放心!我焦勇雖然沒啥本事,可我倒要看看誰能在我面前讓我教官走不出這魔都……」焦勇的臉上變得猙獰無比,全沒有了他對著侯大盛時候的那等畢恭畢敬。現在的他身上,滿是暴虐的氣息。
侯大盛見狀,無奈的「啪~!」的給了焦勇一個腦瓜仁崩子:「你嫂子是心疼我,覺得我被人欺負了呢。你呀,就別跟著一塊兒鬧了。先帶著隊伍回去,做個報備。你相親就老老實實的相親,別手癢到處跟著摻和。」
「哎~哎~!」焦勇嘿嘿的摸著腦門傻笑著,侯大盛則是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微笑的站起來挽住的麗薩。在她的腦門點了一下:「就屬你頑皮,一會兒焦勇真去找人家麻煩怎麼辦?!你看看,他倆都嚇的要跪下了……」
何止跪下,尤所長和老劉現在都快要尿褲子了!幾十號全副武裝的大兵,他們的指揮官那手上的傢伙有意無意的往自己這邊指來。這倆人何曾見過這等陣勢啊!最可怕的是,剛才焦勇臉上的那種猙獰和暴虐的氣息。
很顯然,這位叫焦勇的漢子手上是真沾過人命的。那一瞬間,尤所長就無比確定一件事情:要幹掉自己,焦勇絕對沒有任何心理壓力。曾經,市裡面刑警隊有一位是從自衛反擊戰下來的。尤所長有幸和他一起執行過任務。
對面的犯罪分子,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周圍冷靜的退役戰士,淡然的直接擊斃在現場。那位身上的氣息,甚至不如焦勇身上的暴虐。所以,尤所長在第一瞬間就知道。焦勇,絕對有膽子在這裡幹掉自己。
「教官,您和小嫂子先去玩吧!這裡我來處理就好了。」焦勇嘿嘿的撓著腦門,笑著道:「這些小事兒,就不要打攪您和小嫂子的心情了。難道您和小嫂子出來走走,都陪陪小嫂子吧……」
教研隊的大夥都知道,侯大盛這是放棄了陪伴自己嬌妻、孩子的時間。跑來跟自己等人東奔西跑的訓練。如果說侯大盛也有軍籍,大家感受不會太深。可都知道,侯大盛其實並沒有拿任何的工資。他所作的一切,都是自願的、義務的。
侯大盛沒有提過自己的收入,也沒有提過自己從前乾的是什麼活兒。但從汪宗光、嚴建安和他聊天的隻言片語裡面,教研隊的人都知道。當年侯大盛一趟活兒下來,那可就不是一兩百萬能夠打住的。
這種瘋狂的收入,讓這些個教研隊的戰士們甚至有些不敢置信。那些侯大盛找來的槍,汪宗光曾經評估過。這些槍的改裝費用都不低。最便宜的,也得小几萬刀。都是專業槍匠的手筆。
量產的槍,成本不高。用於軍方作戰的槍,考慮其成本也不會太貴。可如果是專業人士,用於特殊作戰的槍。那成本就非常高了。尤其一些對其專業性、穩定性和準確性,有追求的專業人士。他們手上的傢伙,從來就不便宜。
這就跟同樣是鋼鐵,可一些特殊合金鋼材其價值遠超一般性的鋼鐵材料。高穩定性、高延伸性、耐磨損……等等,這些的成本從來不便宜。而槍匠,不僅得製造這些零部件、保證它的精度。還得調校槍支,根據不同的人的情況製作出最適合他習慣的槍。
「勇子,別鬧騰的太厲害。我來魔都只是陪你小嫂子走走,這店還是你小嫂子開的。」侯大盛最後無奈的吩咐了一句,他知道自己說是沒啥用了。焦勇這傢伙的德行,跟自己脾性差不多。都是護短成性。
都給侯大盛說讓他走不出魔都了,焦勇能跟他們算了才怪。於是,侯大盛只能是勸勸焦勇。讓他別鬧的太過火:「回頭你相親完了,趕緊回去。我這邊過幾天也回去了,到時候我們還得有訓練。」
「收到!焦勇明白!」焦勇一個磕巴都沒打,對著侯大盛一個立正敬禮大聲應道:「明天我就跟我對象說事兒,最遲後天上午出發!」
說著,焦勇傻呵呵的對著侯大盛笑著道:「教官,您和小嫂子多玩兩天唄!反正家裡沒啥事兒……」
「滾你的蛋!好好處理你自己的事兒。」侯大盛看著焦勇笑罵道。而這個時候,麗薩則是笑著從自己的小包裡面拿出一張卡,和幾張優惠券塞給了焦勇:「這是你嫂子這間餐廳的會員卡和優惠券,你沒事兒可以帶你對象來這裡吃個飯。」
焦勇見狀,不由得傻呵呵的樂開了。其實在滬上,麗薩的這間餐廳已經是頂級高檔餐廳的代名詞了。滬上本來一直就有享受外來飲食和文化的傳統,麗薩的法國餐廳在這裡非常的受歡迎。
在不知道麗薩是這間餐廳的老闆之前,他也曾想過要帶對象來這裡吃飯。可讓人打聽了一下這間餐廳的消費,焦勇瞬間就軟了。他就一個大頭兵,一個月的津貼到底也就那麼些。去吃飯總不能太省了吧?!
可照著一般的吃法,焦勇三個月津貼都砸進去還得差點兒。而且焦勇自己本身就沒餘下多少錢,平日裡雖然在部隊沒太大花銷。可休息時間,外出下個館子、平日裡幾包煙。這一個月的津貼,也就差不多砸光了。
麗薩給的這張會員卡,算上折扣焦勇覺得自己勉強能承受價格。再加上優惠券,雖然還是很肉疼。但至少吃頓飯,不是問題了。那和焦勇相親的姑娘,雖然沒提過。但肯定知道這間餐廳。
「也別用什麼會員卡了,明天把人家姑娘帶來。我和你嫂子,請你們吃頓飯。」侯大盛怎麼會不知道焦勇的情況?!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臭小子,回去好好訓練!」
焦勇見狀,頗為不好意思的搓著手:「教官,哪兒能讓您和小嫂子給請客啊……」
「行了!就你那點津貼還不夠你自己糟踐的,每月還沒到月底。你走路我都能聽見你口袋裡的鋼蹦在響。」侯大盛抬手就「啪~」的一下給了焦勇一個暴栗:「處對象了,也別跟從前似的大手大腳。留些錢在身邊,以後養家餬口總不能靠你媳婦吧!」
其實吧,侯大盛說這話卻是有些虧心了。麗薩帶來的嫁妝,還有她經營的本事。可實實在在的是麗薩在養著侯大盛呢。可惜的是,無論是麗薩還是侯大盛都不這麼覺得。麗薩覺得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侯大盛則是基本平時都不怎麼花錢。
雖然豺狗每年給他的錢也不少,他自己也有從豺狗離開時候帶的積蓄。可這些錢在結婚後,侯老虎都一口氣交給麗薩了。有多少,用了什麼、怎麼用的,侯大盛一概從來沒問過。在他的概念裡面,或者說侯家人的概念裡面。
結婚了,這些就得給媳婦去打理。大男人的,要做的是男人做的事情。媳婦說一句錢沒了,你就掙去。該花就花,讓媳婦跟你窮挨苦的那是沒本事。其實,即便麗薩沒什麼嫁妝侯大盛的那些積蓄也足夠她平日花銷了。
甚至她可以過的比一般的女孩兒,過的要好。然而,麗薩本身的愛好就不多。那些愛好,她自己也燒得起錢。
挽著麗薩,侯大盛拍了拍焦勇的肩膀便在眾人的目送之下離開了餐廳。而焦勇則是在侯大盛離開後,拳頭「咔吧~咔吧~」的擰的直響。他望向尤所長和老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貓爪下的小白鼠:「好了。我教官走了,幾位啊……咱們得好好算算賬了……」
「這裡不是個合適的地兒,你們都跟我一起到警備裡面。好好說道說道……」焦勇的臉色,簡直猙獰的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他雙目赤紅迸射著冷冷的寒光,嘴角帶著獰笑:「說不清楚,你們可就別出來了……」
魔都餐廳裡面發生的這件事不大,卻也不小的事情還沒有過一個小時。身在帝都的嚴建安就接到了報告,看著報告上寫的情況嚴建安感覺事情有些大條了。他揉著腦門苦笑著讓人給他訂去魔都的火車票。
「這幫蠢貨是不是日子過的太安生了,覺得不鬧點事情不合適?!」嚴建安其實也知道現在的一些亂象,改革初期有不少這樣的貨色。崇洋媚外的,仗著些許權勢和關係胡作非為的。
嚴建安平日裡不太管那一塊,所以除非撞到他手裡不然不太會挨收拾。
「讓人把那個姓劉和他姐夫都安頓好等我過去,我倒要看看敢開口說讓人走不出魔都的人物倒是是三頭六臂還是刀槍不入。」對於那老劉,和他背後的姐夫。嚴建安是一絲好感也沒有。如此囂張跋扈,恐怕在帝都也難得見到。
由此可見,這些人平日裡在地方鬧到了什麼程度了:「做一個條陳,給幾位老爺子看看。老爺子們點頭,就上一下內刊。」
「這股子歪風邪氣,得給他煞住了。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得鬧出收拾不了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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