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狗,是無家可歸的豺狗。候大盛所說的,都是事實。無可辯駁的事實。但丹妮說的,也同樣是事實。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求助於投資人則豺狗暫時危機解除。但等待他們的,沒有人知道會是什麼。也許是又一次的格羅茲尼。
若是拒絕了投資人,豺狗獨自面對一個超級大國的打擊……不要是豺狗僅僅是個僱傭兵團,哪怕他是一個國家。即便是五常之一,也會心底發怵。
至少在目前,沒有哪個人、哪個國家敢說自己在正面與這個國家對沖的時候,可以戰之而勝。即便是俄羅斯,大約也只求兩敗俱傷。
丹妮無法說服候大盛的一點,就是在她看來美利堅幾乎是無法戰勝的。強撐下去,倒下的只能是豺狗。
事實也證明了這點。南非一役,豺狗損失慘重。整個黑組幾乎都被打殘了。即便是給了叉子足夠的資源回去,也無法短時間內找到這麼多好手來扛上去。
「巨狼並沒有直接讓我繼承投資人這方面的資源,也許考慮的也是這一點。」卻見候大盛深深的吸了口氣:「投資人,他們是解藥也是一劑毒藥。也許他們的毒性比較慢,但終究會取了我們的性命!」
候大盛看著丹妮,沉聲道:「哪怕是一時不死,你覺得豺狗能夠經得起多少次格羅茲尼?!兩次?三次?」
「但你覺得我們經受得起多少次的南非作戰?!」卻見丹妮冷笑著道:「兩次?還是三次?」
同樣的話,丹妮馬上就還給了候大盛。候大盛笑了笑:「至少扛過去了,豺狗就不再受制於人。即便是投資人想動我們的歪腦筋,也得掂量掂量!」
「那也得我們扛的過去!」丹妮幾乎要瘋了,她看著候大盛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瘋子:「你知道一旦你失敗了,那麼會意味著什麼嗎?!很多人會跟著你一起死!不止一兩個!是一大群!」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丹妮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她的語氣卻一點兒也沒有辦法平靜:「現役的豺狗,會死。很多老豺狗也會死!按照美國人的習慣,他們不會給自己留下什麼禍根。按照你們華夏的話說,他們會斬草除根!我們所有人,都會死的一個不剩!」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怎麼扛過去。」候大盛看著丹妮,沉聲道:「我知道這裡面的風險,但這件事情我決定了要做!」
候大盛的這句話一出口,丹妮什麼也都沒有再繼續說了。豺狗的規矩,在沒有決定之前核心的隊員有權利向團長提出想法。
但整個軍團的走向、整個軍團的動作,只有團長一個人能夠決定。一旦決定了,要麼你退出豺狗要麼你遵循團長的命令。
「我們現在也不是完全一手的爛牌。」候大盛看著丹妮,輕聲道:「如果全都是一手爛牌,我不會蠢到非要去跟他們見一個死活。」
丹妮凝神看著候大盛,表示自己在聽著。候大盛這才繼續道:「當年,我們著落在格羅茲尼。那位強人領袖,跟我們是不是有一絲的關係?!」
「有,但不深。」丹妮搖了搖頭,道:「你不要指望他會出手。現在他們需要的,是盡力的避免全面的和美國衝突。雖然我知道他們在某些方面,正在試圖挑戰美國的完全霸主地位。但那只是小心翼翼的試探。」
候大盛微微一笑,道:「我可沒有說他們會出手。我只是想……把他們徹底的拉下水!」
「把一個大國拉下水?!在這件事情裡面?!」丹妮幾乎是在用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候大盛:「頭兒,你這是瘋了?!還是刺激大了?又或者是這段時間的收穫讓你膨脹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候大盛用手指點著桌面,沉聲道:「我不是一時興起,更不是腦子發昏。我敢這麼說,自然是又我的計較。」
「你也說過,他們最近一直都在嘗試挑戰一下美國的絕對霸主地位。但一直都只是試探,並沒有考慮全面開打。」
卻見候大盛靠在了沙發上,微笑著道:「如果,他們有一個足夠的藉口讓美國吃一個啞巴虧呢?!而且很有可能,因此獲得美國方面最為先進的裝備呢?了解到美國最為精銳的特種作戰力量的構成及其戰鬥力呢?!」
「你覺得,那位強人會不會有所動心?!」候大盛的話,讓丹妮那看著白痴一樣的眼神,緩緩的不見了。
丹妮開始直起身子,示意候大盛說下去。候大盛笑了笑,繼續道:「我們和他有過合作,而且一定程度上算非常愉快。所以,信任度是有的。豺狗在他眼裡也許不算什麼,但信譽方面我們做了那麼多年算是還可以。」
「我很相信,他會願意跟我們合作。」候大盛微微一笑,輕聲道:「當然,中間還需要有些技巧。比如,一定程度上讓美國人知道是他們幹的。一定程度上,讓美國人知道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丹妮笑了笑,以她對那位強人的了解。那位強人肯定願意這麼去做。在那位強人的眼裡,俄羅斯的利益必須高於一切。
美國之前對待蘇聯的手段,和現在背地裡不斷的攪動俄羅斯內部和周邊的不平穩。這已經讓他極為憤怒了。
如果不是為了謀求穩定發展,這位強人早就開始找美國人麻煩了。有機會給讓美國人吃一個暗虧,而且可以得到一些關鍵的資料和情報。這位強人當然不會拒絕。
從這個方面來說,候大盛的決定並沒有太多的問題。
「我們需要美國人入瓮,就得下一個足夠量的誘餌。」候大盛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然後輕聲道:「也許我能夠放出一些誘餌來。比如,我自己。相信,他們會對我的腦袋很有興趣。」
丹妮看著候大盛,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夠。上次美國人失敗了,我擔心的不是他們馬上卷土再來。而是他們會先剪除掉我們外部的支持。然後再對我們動手。」
候大盛點了點頭,這也是美國慣用的做法。他們對待中東的那位強人,就是這麼做的。最開始他們雖然實施了打擊,但發現直接進攻難度極大。而且可能損失會很大。
於是,他們選擇了另一種做法。全面的封鎖、空襲,不斷的剪除他的附庸和羽翼。在那位強人失血過多,延續多年後。
他們才最終出兵,一錘定音的將他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抹殺」。當然,那位強人沒有死。但至少名義上,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被絞死了。
「我們需要他們有足夠的迫切感,必須要儘快的解決掉我們。」候大盛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看著丹妮:「我們在美國的那些人,暫時還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時間長了的話……」
時間長了,就什麼都不好說了。那位強人就是給出的時間太長了,所以最終他被生生的消耗完了所有的機會。
也許,最開始的時候他奮力一搏還能夠逼迫得美國讓步。但他最終選擇了妥協。妥協的結果,就是被溫水煮青蛙、鈍刀子割肉。
結果是他付出的更多。但好處是,他終究是保住了自己的那條小命。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他可以一直活下去。直到終老離開這個世界。
除去少數人,大多數人都不再會知道他的存在。他可以重新過自己的人生,低調或一定程度上的高調。
但至少,他會過的很富足。曾經累積下的財富,雖然失去了大部分。但餘下的部分,也足夠他揮霍到死的那天了。
「總管,我需要一些資料。關於美國的。」候大盛很快的把電話撥給了總管:「我們決定了,開戰!」
電話那頭的總管陷入了沉默。好一會兒後,才輕聲道:「先生,我無意干涉您的選擇。但就我個人來說,給您的建議是最好再考慮一下……」
「我知道。但我沒有選擇的餘地。」握著電話,候大盛輕聲道:「我知道服務商的準則。」
總管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您需要的是致命的資料嗎?最近的嗎?我想我們有的。之前有人試圖出售過,但一直沒有買家。」
「東西不必給我,發給那位專門找美國人茬兒的先生。」候大盛握著電話,微微一笑:「當然,你們可以放出風聲和我們有關。」
總管在電話那頭輕聲道:「明白了。」
候大盛要做的很簡單,就是逼迫美國人對自己動手。怎麼逼他們動手?讓他們感覺到,候大盛似乎掌握了一些讓他們極為難堪的資料。
而且正在把這些資料散發出去,作為報復。如果面臨這樣的情況,他們會怎麼辦?當然是,幹掉禍源!
「叉子,所有人馬上前往烏克蘭。」候大盛掛斷了總管的電話,然後再給叉子去了一個電話。
最後的電話,讓丹妮打的:「我要跟他們情報方面的負責人,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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