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手上,絕對有足夠的交易籌碼。這份籌碼,將會讓侯大盛不得不選擇站在他的繼承人一邊。協助老兵的繼承人,在他這個領域內至少達到他的權威和高度。
「他現在一直都在等你。」老烏鴉微笑的看著侯大盛,低聲道:「那麼,你要見他麼?!」
侯大盛能說什麼?!他看起來似乎有選擇的權利,但實際上他有嗎?!但侯大盛非常的不甘心,於是他低著頭一言不發。
老烏鴉見狀,低聲道:「你想要儘快退休,想要豺狗平穩的交接和運行下去。那麼這一趟你必須走,也必須做。很多時候,我們身不由己。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那些活著的兄弟。」
「我會為活著的兄弟負責……」侯大盛看著老烏鴉,一字一句的道:「但,我也要為那些戰死的兄弟負責。他們本來,不用戰死的。」
老烏鴉沉默了一會兒,悠悠的嘆了口氣:「知道嗎?我很不喜歡你這樣的人。你們太有原則了,有原則到很多時候更像是鑽石。高溫無法將你們改變,你們只會氣化……」
「但我又非常的尊敬你們這樣的人,因為這個世界沒有你們這樣的人太可惜了。」老烏鴉看著侯大盛,嘆氣道:「你們自己聊吧,確認了可以談下去再喊我。」
說著,老烏鴉竟然打開了門緩步走了出去。在老烏鴉走出去的同時,侯大盛看到了一個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身材精壯剃著美軍典型鍋蓋頭穿著迷彩服。
沒有軍銜,看起來年紀在三十上下的男子。推著輪椅上的老兵,緩緩的進入了房間。
直到現在,老兵依然是侯大盛初見他時候那副樣子。他的腰杆打的筆直,神情一如既往的嚴肅。他抿著嘴唇,看著侯大盛。
好一會兒了,才用著他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道:「阿爾伯特,我的繼承人。」
「廚子,豺狗的團長。」互相介紹了之後,老兵便揮手讓那位叫阿爾伯特的漢子退出房間。那漢子從頭到尾沒有說話,只是對著老兵的背影行了一個軍禮。然後退出房間,關上了門。
當房門「吧嗒~」一聲被關上後,兩個人之間陷入了氣氛有些凝固的沉默。
侯大盛躺在床上看著老兵,一言不發。老兵坐在輪椅上,看著侯大盛沉默不語。窗口剛才被老烏鴉打開了,微風陣陣的吹進來撩起了薄紗窗簾。
陽光灑進來,讓整個房間似乎溫暖的許多。
「看來,你還得在床上躺一段時間。」老兵終於線開了口,他看了眼侯大盛並沒有迴避侯大盛的目光。侯大盛蠕動了一下嘴唇:「能活著就不錯了,我的兄弟……很多都沒機會躺在這裡。」
老兵抬眼看著侯大盛,道:「吃了這行飯,就是這樣。你我打死無怨。」
「戰死無悔,算計的……」侯大盛看著老兵,一字一句的道:「每一筆,我都要找回來。填埋了我的命,也要找回來。」
老兵淡淡的道:「華夏兵法也說了,兵不厭詐。而且我也說了,我已經是死人了。葬禮都舉行了。很快,葬禮都沒有我也就得死了。你不滿意的話,可以親手打死我。」
「還有那幾個跟著你的紅隊崽子。」侯大盛冷笑著道:「該還的賬,我一筆筆都記著。沒有人可以從豺狗這裡撕下一片血肉,還走脫的。至少,從我手上是不可能的。」
老兵從來沒有笑過,至少侯大盛沒有看他笑過。他現在,也沒有笑。只是嘴角微微勾起:「所以,我來到這裡。我來見你,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
「怎麼解決?!讓他們全都死嗎?!」侯大盛看著老兵,聲音一成不變。老兵卻認真的點了點頭:「他們都跟我一樣,快死了。」
侯大盛皺著眉頭,望著老兵等待著他的答案。
「紅隊,不好呆。付出的代價會很大,其中的一項就是身體。」老兵淡淡的道:「我選出來做這次任務的,幾乎身體都要毀了。靠著某些激素藥物,才撐下來的。」
看著侯大盛,老兵很認真的道:「這種技術讓我們的身體素質,達到甚至超過巔峰時期的狀態。但,要付出的代價也很大……」
侯大盛猜到了老兵要說什麼了。這個情況,其實就像是一台很好的發動機但已經有些老化了。你還加助燃劑進去,讓它高爆燃燒。
那會是什麼結果?1是的,它可以跑出比它巔峰時期更高的速度。但跑完了……
車子,也就徹底報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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