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我這裡出現了狀況。」侯大盛開著車子,迅速的轉進了一條街道隨後將車子停在了一處陰暗的角落裡。步下車子,侯大盛隨即換了一身風衣。
此時,他的發色變成了金色。眼瞳則是灰色的,年紀看起來三十有餘。低著頭拎著一個包裹走在路上,是那麼的不顯眼。
在一處咖啡館的角落裡坐下來後,侯大盛給巨狼撥去了電話:「也許……我被服務站出賣了,現在有人跟著我。我不知道他們是誰、有什麼目的,但他們確實在跟著我。」
「三個標準時後,我會抵達馬賽。」電話那頭傳來了巨狼沙啞而沉悶的聲音:「保證自己的安全,這個電話在這一刻廢棄。三個小時後,用電話聯繫我。」
「收到。」侯大盛說完這句話,將這支衛星電話直接掛斷。隨手將這支衛星電話碾爆,走到路邊的垃圾桶扔了進去。然後回到咖啡廳,點了一盤肉醬義大利麵。
這個點數,餐廳並沒有多少客人。侯大盛的義大利麵很快的便被送上來了,而這個時候街道上也傳來了陣陣的警笛悽厲的鳴叫聲。
「上帝!發生了什麼?!」餐廳里的服務員們不由得跑到了門口,伸長了脖子不住的向外張望著。甚至有幾個人還走出了店面,跟隔壁的鄰居打聽了起來。
等他們回來後,侯大盛才好奇的對著他們問道:「哦~夥計,能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還能有什麼事呢?就是那些幫派的謀殺咯。」夥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種事情在馬賽不是常見嗎?只不過這次據說鬧的比較大,在賽洲際酒店-迪歐酒店門前有好幾個人都死。」
卻見這名夥計似乎帶著一種幸災樂禍的快感,對著侯大盛笑嘻嘻的道:「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幫派的。反正馬賽每個月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呆一段時間你也會習慣的。」
侯大盛有些呵呵的搖頭,對著這服務員嘆氣道:「算了,這太可怕了!我覺得我肯定適應不了。上帝!這難道就沒有人管了嗎?!」
「哦~先生,你得學會習慣。」這位服務生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道:「這就是馬賽,這是這裡的傳統。從幾百年前就是如此。」
侯大盛樣子看起來似乎有些害怕,卻見他三兩下吃完盤子裡的義大利麵掏出錢來結賬同時給了服務生二十法郎的小費:「謝謝,但我還是比較希望自己是安全的。」
說完,侯大盛笑著離開了餐廳。而服務生則是拿著二十法郎的消費吹了個口哨:「謝謝!祝您有愉快的一天。」
離開了餐廳,侯大盛轉進一處陰暗的街角。隨即將風衣反穿,這是一件兩色的風衣。而風衣的口袋裡則是有著一瞥假鬍子,還有一個小盒子。盒子裡是巧克力色的染料。
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對著小鏡子看了一下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了侯大盛這才走出了陰暗的街角。在他前方不遠處,有著一間看起來不大的旅館。
侯大盛低著頭走了過去,和正在看報紙的大胖老闆開了一間普通房間後。侯大盛鑽進了房間,靠著沙發睡了下去。這個時候,他很疲憊了。
一連串的行動,他幾乎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剛剛在酒店門口的槍戰,看起來侯大盛是毫髮無損的完勝撤離。但實際上,那幾槍耗費的精力卻不少。
那一個瞬間,侯大盛不僅要全神貫注更得將全身的機能調整到最好的狀態。面對著六個人,直接開槍並要在零點幾秒之內在對方反應過來掏槍反擊之前將他們擊斃。
同時還得迅速的撤離現場,這極為考驗侯大盛的能力。整個行動都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錯誤,否則的話一旦對方反擊那麼可能掛掉的將是侯大盛自己。
所以,侯大盛在完成了這次襲擊後選擇了好好吃一頓。他需要補充自己的體力,同時他也需要好好的休息。躺在沙發上的侯大盛很快便睡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侯大盛猛然感覺渾身一冷!一種難以言喻的危險如同山洪一般在他身體內爆發,卻見侯大盛猛然睜開眼睛在眼睛睜開的一個瞬間他直接翻滾下沙發!
便在這個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果然是豺狗的人,我不過是剛剛進來就被你發現了……」
「砰砰砰……」在翻身的一個瞬間,就在這人開口說話的剎那侯大盛的槍已經響起!卻聽得房間內「乒桌球乓……」的不斷作響!然而,侯大盛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擊中對方。
很顯然,對方也轉換了自己的位置。所以,他的這幾槍全部落空了。侯大盛心底一沉,來者明顯是一位高手。而且,他開口就叫破了自己身份。
「咔嚓~!」瞬間甩掉彈夾,侯大盛直接換上了一個新彈夾猛然腳跟一踢「啪嚓~!」一下給槍上膛,對著自己直覺感知到的位置「砰砰砰……」又是三槍。
在開槍的瞬間,侯大盛自身也翻轉了位置。而在槍聲響起的時候,侯大盛心底更往下沉了。他依然沒有擊中對方。但對方,似乎並沒有要還擊的打算。
「夥計,不用那麼緊張。我只是來找你說話的,沒有打算跟你拼命。」一個略有些陰柔的男聲在房間內響起。侯大盛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進來的不是一個人,可能是兩到三個。然而,自己到現在也沒有傷到他們任何一個。但侯大盛卻也沒有打算束手就擒。他甚至沒有說話。
屏住了呼吸,侯大盛安靜的等待著機會。只要對方露出任何一絲的破綻,他就能抓住幹掉他們。但現在,侯大盛不敢動哪怕一絲一毫。
這個時候,任何的動作都是找死。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進入屋子的這幾個人,已經用他們的方式無聲的告訴了侯大盛:你暴露,就會死。
「我已經說了,我們沒有惡意。夥計,你真的不用激動。」那個溫柔的男聲再次響起,侯大盛皺著眉頭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
無論對方說什麼,他都沒有打算放鬆自己。
「我們只是希望你傳一句話給巨狼而已。」那個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說完,我們就走。放心,我們真的沒有要做掉你的打算。儘管為了找你,我們付出的代價很大。」
沉默,侯大盛依然保持著沉默。握著槍的手,是那麼的平穩。對方的聲音很飄忽,而且顯然不止一個人。侯大盛不想冒險暴露自己的位置。
「好吧,你不說話那麼我們說好了。」那個溫柔的男聲似乎很無奈,輕聲道:「麻煩你告訴巨狼,chimera要跟他談判。我希望,我們能夠停戰。」
侯大盛眉頭一皺,chimera?!該死!這群混蛋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在第一個瞬間,侯大盛想到的是服務站。如果chimera找了服務站,那麼的確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
想到此,侯大盛不由得嘆氣。服務站便是如此,只要你付出足夠的代價那麼他們終究會提供你想要的東西。只是不知道,chimera付出了什麼讓服務站提供了自己的消息。
「吧嗒~!」這個時候,房間的燈亮了起來。牆壁上、地面上殘留著射擊的痕跡。空氣中瀰漫著硝煙的味道,房間內卻空無一人。
地面上,留下了一部對講機。
「夥計,也許這樣可以讓你比較心平氣和的跟我們說話。」那個溫柔的男聲再次響起:「說實話,我們很有誠意。你也看到了,即使你對我們開槍我們也沒有還擊不是嗎?」
侯大盛嘆了口氣,將那個對講機勾過來按住了對話鍵:「你就是瘋狗是嗎?」
「哦~你當然可以這麼叫我,我並不介意。」對講機那頭的溫柔男聲繼續道:「說實話,我已經不想再繼續和你們的戰爭了,這很麻煩。你們滿世界的找我們麻煩,弄的我們現在生意都做不了。」
「我們的人,死在了你們手上。」侯大盛按著對講機,冷聲道:「很多人。而且你們還試圖要幹掉我們。說實話,我不認為我們和你們之間有和談的可能性。」
電話那頭那個溫柔的男聲聞言輕聲道:「不不不……夥計,不要這麼肯定。」
「事實上,當我加入chimera的時候豺狗跟我們已經成為死敵了。但那個時候,我想跟你們停戰也是不可能的。」卻聽得那個男聲輕聲道:「那個時候,做主的是一些老傢伙。」
「我加入僱傭兵可不是無緣無故的跟誰去拼命,我只是為了掙錢而已。所以在跟你們的衝突中,我都只是儘量的保護自己沒有去殺傷你們的人。」
侯大盛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即使這樣,我也覺得我們沒有停戰的可能性。」
「當然,chimera願意付出一些代價讓我們雙方停戰。」瘋狗似乎不在乎侯大盛說什麼,只是自顧自的道:「那些一心想要幹掉豺狗的老傢伙們,終於死完了。是的,所以現在chimera是我一個人做主。」
「我認為,我們真的沒有繼續打下去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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