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盛摸著懷裡的美刀,臉上一片幸福之感。鄧老八說的沒錯啊,這非洲還真是遍地都是黃金。沒見那幾個來蹭飯的大兵,隨手就給自己塞了幾張美刀麼?!
侯大盛英文是很爛,但數字是看得懂的。都是五十一張的美刀呢!前幾次,那跟著大兵們一起來的國內老鄉就笑著告訴過侯大盛,現在一塊錢美刀能換八塊錢人民幣。
這小一把美刀,好傢夥那就能換好幾千塊錢了。
「咄咄咄咄……」侯大盛手裡的菜刀歡快的敲著案板,現在侯大盛可不看重鄧老八答應自己一個月三千塊的工資了。他現在想的是,那些大兵能多來幾次麼?!
其實侯大盛也不是什麼科班出身,身上那些做菜的本事多數也都是野路子。頂多是看多了幾本菜譜,加上鄉里老獵手們教的一些活計和自己琢磨出來的本事。但不得不說,侯大盛的本事還是蠻可以的。
在老家的時候,縣城裡偶爾路過的大老闆們沒少邀請他去北上廣自家的飯店裡掌廚。可惜的是,作為侯大盛監護人的大伯只是指望侯大盛當兵。提這個要求的基本都被老傢伙打跑了。
「唉……大伯啊!不是我侯大盛不聽話,您這非得要我去當兵,這辛苦受累的還沒啥好東西吃我咋能願意啊?!」侯大盛想起了遠在老家的大伯,不由得低聲自己咕噥。
大伯待他如親子,這他從小就知道。可這也架不住從自衛反擊戰下來、當著鄉里民兵隊長的大伯對他當兵的渴望啊!從小,侯大盛就沒少被操練。
想到自己將來可能被丟到部隊裡,繼續操練的侯大盛就直打哆嗦。所以,他這才找了縣裡的鄧老八。一口氣兒直接溜達出國,不讓自己大伯逮住。
「大伯,您在家裡可得好好的。侯大盛掙了錢,回去孝敬您哪!這當兵,我是真不願意去了……」
便在此時,廚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侯大盛對此倒是沒有在意,這工地上麼!都是一群大老爺們,雖然幹活兒累的慌但也寂寞的慌。
偶爾大傢伙兒鬧騰一下,耍個三兩手的錢也屬正常。就算是打起來,互相之間也會比較有分寸。畢竟這裡,可就他們自己是同胞了。走出了這工地,外面可全都是老黑子們。
可嘈雜聲音越來越不對了,開始還有幾句中文。可後來全都是本地老黑子們的那些話,這叫侯大盛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抓緊了手裡的菜刀,侯大盛還是有些底氣的。好歹自己跟著大伯,還有村裡的老獵手們沒少學一些本事。鄉里尋常三五個漢子,沒法近他身。
侯大盛還是有些緊張,畢竟這是在異國他鄉。捏緊了手裡的菜刀,這是他唯一保命的東西。這把菜刀,還是自己專門讓鄧老八從縣裡劉鐵匠那裡打的。
「砰~!」猛然間,廚房的門被人大力踹開。卻見一個光著上身的黑大漢,抓著一柄細長的長矛便沖了進來。侯大盛頓時渾身汗毛乍起,他看出來這就是附近部落的人。
這人他還認識,出去買菜的時候工地上的人就指給他看過。告訴他,這就是附近部落里最凶的一個。叫扎多,是部落里打獵的好手。
「#&@……」卻見這扎多猛然盯著侯大盛手裡的菜刀,快速的說了一些本地話。還沒等侯大盛反應過來,扎多猛然沖了過來!手裡的長矛便想著侯大盛刺去。
侯大盛一直都在警惕的看著扎多,見扎多猛然撲來侯大盛連想也未想身體不由自主的猛然迎了上去。卻見侯大盛握在手上的菜刀,在他身體動起來的那一剎那隨著他的手猛力上撩。
「噹~!」的一聲,卻見侯大盛手上的菜刀直接將長矛撩開。扎多目中閃過一絲驚恐,他反應也極快。卻見他一下子剎住了腳步,反身後退。
然而,侯大盛卻不給他一絲機會。將扎多的長矛撩開後,侯大盛一個踏步一下子沖近扎多。那手上的菜刀猶若雷霆,夾雜著空破之音順勢直接劈下!
「咔嚓~!」扎多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侯大盛的菜刀便直接順著他的脖子往下一些一下子劃到了他的胸口。如果不是扎多退的足夠快,或許他已經直接被侯大盛直接砍成了兩半!
即便是現在沒有將扎多砍成兩半,那脖子下方蔓延到胸口的那道傷口也足以讓人無比恐懼!一聲聲的慘叫從扎多的口中發出,那傷口上的腥血不要錢似的婆撒了出來。
首當其衝的侯大盛直接被這腥血撒了一頭臉,雪白的衣服上全都是腥血味兒。扎多退後著拼命捂住傷口。侯大盛衝出來,這才看清楚。
此時的門外站了一大堆的人,七八本地部落人正拿著長矛咆哮著向侯大盛衝來。而那些工地上的工友們,此時都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看著侯大盛渾身是血的跑出來,蹲在地上的鄧老八不由得慘叫出聲:「該死的侯大盛啊!你殺人了啊!快跑!快跑啊~!」
侯大盛也不是傻子,看到這幅情況二話不說他扭頭就跑。娘的!這好日子老子還沒享受過幾天呢,就他娘的變成殺人犯了。
肚子裡破口大罵,腳下卻不慢。卻見侯大盛三兩下就竄出了工地,向著工地外的老林子跑去。這地方人生地不熟,雖然呆了有半個月了侯大盛也沒有去過哪裡。
跑出來,他也只能是向著老林子裡跑去。好在侯大盛從小在西南大山里長大,沒少跟著老獵人們在山裡轉悠。三兩下的他便在老林子裡跑了個沒影。
身後傳來了那些部落里的老黑子們的喊叫聲。侯大盛知道,這些個老黑們也是林子裡的老獵手。要擺脫他們著實不易。他們很輕易的就能夠判斷出自己的去向。
「嗖嗖嗖……」果然,一陣陣的弓箭從侯大盛身後射來。侯大盛只能是蛇形碎步跑著避開這些射來的弓箭。憑藉著之前來這裡找調料的記憶,侯大盛向著這裡的一處河跑去。
後面的呼喝聲越來越大,侯大盛心裡著急但卻沒有什麼辦法。好在這個時候河已經不遠了,看到大河侯大盛心裡一松猛的便向著河水衝去。
「噗通~!」一個猛子,侯大盛一頭便扎進了水裡。衝進水裡的侯大盛,拼命的向河底游去。而岸上一柄柄的長矛隨即向著水面扎去。
水底里的侯大盛悶哼一聲,他的身後被飛進水裡的長矛刺傷了。傷口傳來陣陣的酥麻感,侯大盛知道這肯定是長矛上抹了藥草,而且是麻藥。
但侯大盛咬著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不斷的向下游去。他知道,現在自己露頭或者暈過去那肯定是死定了。拼著死命,侯大盛向前遊了十餘米這才悄悄的將腦袋冒出水面觀察。
此時,呼喝聲已經逐漸遠去了。侯大盛知道,他們這是在向下游去堵截自己。悄悄的從跳水的地方上岸,侯大盛忍著背後的麻痹感將自己上岸的痕跡清理掉。
他知道,如果不是水減緩了長矛的衝擊力自己估計早就被長矛扎穿了。而且水流還衝淡了上面的麻藥,這才讓自己有了機會。
否則的話,他現在肯定已經死在這些黑子手上了……
從草叢裡抓了一把,摸出一些提神的藥草。侯大盛放在嘴裡咀嚼給自己提神,跌跌撞撞的清理著痕跡向著林子深處走去。
摸了摸自己的懷裡,好在那些大兵們給的小費還在。工地裡面人多眼雜,這些錢侯大盛一直都貼身放著,現在算是起到作用了。
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侯大盛拖著沉重的身子鑽進了一處樹洞裡。他現在需要休息,更需要時間來考慮怎麼辦。
雖然也是村裡的野孩子,跟人沒少幹仗可這殺人了還是第一次啊。想到扎多噴濺到自己身上的腥血,侯大盛便渾身不自在。殺人是什麼感覺?!
侯大盛會老實的告訴你,當時沒感覺。等你平靜下來了,就有感覺了。手裡還握著從工地裡帶出來的菜刀,侯大盛現在只想罵娘。
我他嗎的成個殺人犯了!侯大盛現在滿心憤怒,我招誰惹誰了。我就做個飯,你進來就要殺我。我反擊還有錯了?!但侯大盛也想到,現在要是被逮住就算是不被黑子們宰了送回國內打底也得把牢底坐穿。
老子殺人了!侯大盛想到此,心底便一陣慌張。接著便是深深的恐懼。剛才逃跑的時候,侯大盛沒有想太多隻想著活下來。而現在,終於有片刻平靜了他便想到了。
何去何從,這成為了侯大盛現在最為糾結的一個問題。他才來非洲不到一個月,除去工地里的工友們幾乎沒認識什麼人了。而現在回工地,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先休息到晚上吧,醒來再說。侯大盛知道,現在自己需要休息。剛剛激烈的運動已經耗費了自己大量的體力,
侯大盛的眼皮逐漸的沉了下來,閉上眼睛身體保持著一定的警惕侯大盛漸漸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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