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該死的chimera雜碎!侯大盛很想也跟著罵這麼一句,但無奈的是他現在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躺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嘿!夥計,你可別死了啊!你要是現在就掛了,可就太不划算了!」酒壺大力的搖晃著侯大盛,後者苦笑的看著他:「你要是再晃,我可能就真的死了……」
見侯大盛暫時看起來不像是會掛掉,酒壺這才鬆了口氣。轉身去處理自己那些隊員的情況。餓鬼算是中小型僱傭兵團,一般合作的對象頂多也就是給個七八十萬左右的價格讓他們幹活兒。
而且很多活兒,都是經過層層盤剝之後他們也拿不到多少錢。這次的活兒,他們是從服務站接到的。這也算是一把運氣,刨除掉服務站的服務費15%。他們還有一百七十萬可以拿到。
這筆生意對於他們來說,是很難得的大單子了。所以,酒壺才不願意輕易放棄。做僱傭兵的,本來過的就是刀頭舔血的日子。
誰敢保證,自己在下一刻就一定能夠活下來?!酒壺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證這些戰死了的兄弟的利益。給他們家裡送去足夠的撫恤金。
這已經算是很有人情味兒了。僱傭兵的生活,大多是如此。槍林彈雨裡面用血和命去換一些錢,然後把這些錢都送回家裡。又或者,在自己的欲望中揮霍掉。
「噠噠噠……」大約二十餘分鐘後,天空中響起了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隨即,侯大盛和肥狗等人便看著三架直升機呈品字形,緩緩飛來。
酒壺臉色古怪的看著侯大盛等人,嘴唇哆嗦了一下卻沒有說話。很快的,直升機便在相對平穩的戈壁區域緩緩降落。當直升機停穩的時候,便見得戴著頭盔的巨狼從直升機上一躍而下。向著侯大盛他們直接跑來。
跟著他一起跳下飛機的,還有博士和女巫。
「法克!你們總算來了,我還以為我會流血到直接掛掉!」侯大盛有氣無力的抱怨著:「還有些朋友需要救治,餓鬼的人。博士、女巫,希望你們能夠幫幫他們……」
博士聞言笑著點了點頭:「當然,我會盡力幫忙。只希望那些個小伙子們,還有得救。」
侯大盛和博士的對話,讓邊上的酒壺無比感激。在他一個勁兒的道謝之下,博士笑著很快判斷出了侯大盛的情況。讓陰笑著的女巫給侯大盛重新消毒包紮,同時輸血。
然後自己就轉到了酒桶那邊去了。餓鬼的人也傷亡慘重,幾個重傷已經是臉色蒼白。好在他們做了初步的止血,也算是有效。這才勉強的保住了性命。
博士皺著眉頭,重新將女巫喊過來。然後直接現場就搭起了個簡單的帳篷便開始做手術。
「酒壺,我知道你們。你的兄弟我會盡力去救,但我不保證他們全都能活下來。我只能說我會盡力而為。同意麼?!你同意的話,我就開始手術了。」
到了這個時候,能有醫生幫忙就算是不錯了。酒壺還能要求什麼?!感激的對著博士道謝,酒壺便很識趣的走到了一邊。
「法克!巨狼,剛才那個東西是什麼?!好傢夥,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它的形狀。我只能大致猜到,它應該是一架飛行器。而且攜帶了武器的飛行器。」
侯大盛剛剛處理完畢傷口,便瓷牙咧嘴的躺在了一張便攜的躺椅上對著巨狼好奇的問道。不止是侯大盛有興趣,肥狗也對這個非常的好奇。
「你們都是豺狗的成員,所以有些事情的覺得也應該和你們說了。」卻見巨狼笑著道:「首先我要告訴你們,那不是我們的東西。那東西,只是暫時可以借給我們用。」
侯大盛點了點頭,如果一個僱傭兵團竟然擁有那種武器的話。就太離譜了。但如果只是借用的話,侯大盛倒是感覺很有可能。
進入僱傭兵的世界已經有小几個月了,對於整個僱傭兵世界的生態侯大盛現在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就目前來說,所有的大型國際性安保公司幾乎都和一些武力強大的國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比如pmc翹楚的軍事資源公司,mpri。他們的董事會,幾乎泰半都是退役或現役的美軍將軍,甚至情報部門的高級別官員。
他們跟美國軍方、美國國會方面,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一些被曝光的行動中,他們曾經參與了美國制定的國際戰略執行。當然,是以非軍方的身份。
比如號稱是規模最大的izo公司,它的高層沒有披露過。但有證據表明,這家公司和摩薩德、以色列軍方高層有著極其之親密的關係。
中東地區大量和以色列有衝突的國家中,都能夠看到他們活躍的身影。
而這其中,最為直接、最為顯眼的便是在法國的外籍軍團。這是一隻專業的、國家出面成立的專門性僱傭兵團。歷次法國的對外戰爭中,都能夠看到他們的身影。
一度他們被打的近乎全殲,但未了需要法國會再次重建它們。也曾有法國高層想要取消掉這隻令他們不適的僱傭兵部隊,但無奈的是總是不能成行。
「唔……我們有時候,會協助一些大企業去試驗他們的產品。這次你們的運氣很好,在找到chimera的時候,我們同時接到了這個武器試驗的生意。」
卻見巨狼笑著道:「當然,我們只是提供坐標、然後檢視攻擊效果。同時不要讓這種東西落在其他人手裡,好在這次我們把chimera嚇走了。」
廢話,這換誰都得走啊!侯大盛心裡嘀咕,雖然沒有確認攻擊效果,但那件武器肯定對chimera的人造成了極大的殺傷,侯大盛自己都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chimera的人就更加看不清楚了。你連人家的形狀都不知道,但人家卻能夠將你殺傷。在這一的情況之下,還不撤退做什麼?!
最可怕的是,他們不知道這種武器的操縱者距離這裡有多遠。如果對方距離這裡很近,那麼也就意味著侯大盛他們的援兵距離這裡很近。打下去,萬一被對手纏住最後圍剿。
那可就虧大了。所以,chimera很果斷的選擇了撤退。
「不要好奇那到底是什麼,那不是我們應該關心的事情。」巨狼似乎看出了侯大盛的想法,笑著輕聲道:「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chimera的那群雜碎!老子這次必須要幹掉他們。」
侯大盛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估計,他們會連夜撤走。就跟上次一樣,如果找到機會他們會狠狠的撕咬我們,但如果沒有機會他們跑的比誰都快。」
巨狼皺著眉頭想了會兒,也也不得不承認侯大盛說的很有道理。上次就是,他們襲擊了豺狗的人。在沒有取得戰果,自身卻可能陷入危機的時候他們選擇了退卻。
他們就像是隱藏在陰暗裡的毒蛇,你找不到他的蹤跡。但他卻很可能在你疏忽之間,撲上來狠狠的咬你幾口。
「起重機和刀手他們怎麼樣了?!」肥狗這個時候開聲說話了,他第一個關心的便是自己在基地的那些個戰友們。巨狼聞言笑了笑道:「我們損失挺大的,但起重機他們卻沒有什麼事情。」
「我們在蘇丹的基地被chimera摧毀掉了,起重機他們提前通過逃生通道逃了出來。現在正在服務站整修。回去,你就能見到他們了。」
說了一會兒話,一身血污戴著薄橡膠手套的博士從帳篷中出來對著酒壺大聲道:「夥計,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他們還需要回到市區做進一步的治療,我建議我們現在就回去!」
酒壺聞言點了點頭,隨即望向了巨狼。他看得出來,這裡做主的只有巨狼。巨狼見狀微微一笑,一揮手一行人便抬著擔架先上了飛機。
而那些傷的不重的,則是擠在了一架直升機上。沒一會兒,三架直升機直接升空。浩浩蕩蕩的向著市區飛去……
「法克!該死的豺狗!!」瘋狗在慢條斯理的喝著自己的咖啡,在他的小桌子上還擺著無花果和蜂蜜、小麥做的阿拉伯式茶點。
而在瘋狗的面前,則是一個灰頭土臉的白人方臉漢子。這人的臉上包裹著鮮血淋漓的紗布。一隻眼珠子瞪的血紅,剃著一個刮成了青皮的光頭低吼著。
「瘋狗,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這次我們躺下了八個人!法克!餓鬼的那些雜魚根本不值一提,那些該死的豺狗……」
「吼叫解決不了問題,斷頭士。」卻見瘋狗看了眼這叫斷頭士的壯漢,這壯漢便直接停了下來。靜靜的等著瘋狗的下文。
「我們和豺狗,肯定只能存在一個。」瘋狗的話語依然是那麼的輕柔,仿佛他的情緒沒有任何的波動:「只不過,現在我們沒有跟他們直面抗衡的資本。畢竟,豺狗的存在已經不是一兩年的問題了。一隻僱傭兵團能夠存在那麼多年,而且還繼續存在著。這說明什麼?!」
瘋狗微微一笑:「這說明,很多想要他們去死的人都已經死了。」
「而我,最喜歡這種對手。讓自己的敵人都去了,卻不知道他們在知道自己會死的時候,又是什麼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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