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萬分緊張,但是除了不時瞟一眼燃油表,文翰要做的只是盯著幾塊屏幕,特別是中間那塊。
幾分鐘內,屏幕上多出了很多五顏六色的光點。
後方的kj2ooo已經在護航戰鬥機的掩護下向東飛行,以此延伸探測距離。雖然緊急出動的kj2oo已經升空,但是暫時沒有趕到,所以為文翰他們提供支持的依然是那架隸屬於空軍的kj2ooo。此外,至少還有一架大型電子戰機跟隨kj2ooo活動,或許還有一架海航的指揮機在協助kj2ooo。
北面飛來了兩架大型飛機,從飛行高度與度來看,應該是兩架水上飛機。
此外,在西北與西南方向上各出現了一個戰鬥機編隊,不過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那是緊急出動的友機。
關鍵在東面,因為敵人來自東面。
那架扶桑的預警機也已轉向,正朝西飛行。根據電子戰機提供的情報,是一架扶桑空中自衛隊的-12od對前出的護航戰鬥機起兩次攻擊。在幹掉了護航戰鬥機之後,就算用掉全部導彈,f-35a也能用航炮把預警機打下來。顯然,沒人會認為在離得如此近的情況下,笨重、緩慢的預警機能夠從靈巧、快的戰鬥機面前逃脫。
文翰知道,真正的對手不是行將就木的f-15j,而是正值鼎盛的f-35a。
對付不了f-35a,打下再多的f-15j都沒用。
那麼,扶桑空中自衛隊的f-35a在哪裡?
文翰沒有猜測,也用不著猜測。
只要扶桑飛行員不是笨蛋,以及培訓扶桑飛行員的花旗教官盡心盡力,就應該知道現代空戰是體系的對抗,最有價值的目標不是戰鬥機,而是支持戰鬥機作戰的飛機。在扶桑空中自衛隊中,能夠對在戰線後方數百千米處活動的預警機構成威脅的只有f-35a。俗話說,好鋼用在刀刃上。既然這不是演習,那麼扶桑空中自衛隊出動的就不只是f-15j,而那些難以在遠處現的f-35a肯定正在某個方向上朝kj2ooo逼近,然後用彈倉裡面的aim-12od起致命一擊。
肯定不是在正面,而南面過於狹窄,所以f-35a在東北方向上的概率最大。
當然,這已經出文翰的能力範圍。
此外,在kj2ooo的東北方向上,四架j-1oc已經到位,至少還有相同數量j-1oc在稍微靠後一點的地方待命。
aim-12od的最大射程只有一百二十千米,有效射程最多八十千米。j-1oc前出了一百千米,而且能夠用光電探測儀現四十千米外的f-35a,kj2ooo也能用雷達探測到一百五十千米外的f-35a,所以除非駕駛f-35a的扶桑飛行員為自己買的是單程票,不然很難對kj2ooo構成嚴重威脅。
只是,從一場空戰的角度出,逼迫kj2ooo離開戰場跟擊落的意義完全一樣。
這個時候,屏幕上出現了新的信息。
代號「hh-o2」。
看到這條信息,文翰皺起了眉頭。這是海航的任務代碼,表示執行護航任務,即掩護附近的兩架友機。
附近有友機嗎?就算有,也是戰鬥機,不需要掩護。
也就在這個時候,屏幕上那兩個代表水上飛機的光點上出現了任務代碼,表明它們是掩護對象。
掩護水上飛機幹什麼?
在奪得制空權之前,像水上飛機這種又慢又笨的勤務機進入戰場,那就是找死,或者說是送死。
當然,敵人的戰鬥機也未必會使用寶貴的導彈對付水上飛機。
雖然水上飛機的度很慢,但是離得並不遠。很明顯,這兩架水上飛機在文翰他們收到命令之前就已出。
在文翰疑惑不解的時候,屏幕上出現了警示標誌,即敵機的威脅增大。
不是對文翰駕駛的j-11c構成的威脅,而是對其任務掩護對象,也就是那兩架水上飛機構成的威脅。
迅掃了眼幾塊屏幕,文翰沒多遲疑,將兩枚pl-12導彈設置為待命狀態。
如果威脅來自f-35a,而且從戰場態勢來看,對兩架水上飛機構成威脅的肯定不是還在幾百千米之外的f-15j,只能是還沒有被探測到的f-35a,那麼就有可能在f-35a之前把導彈射出去。
其實,這也是對付四代機的戰術之一。
採用先射後鎖定的攻擊方式,哪怕打中敵機的概率會大幅度降低,逼近的導彈也能嚇住敵機的飛行員。兩枚導彈不算多。文翰駕駛的j-11c攜帶了六枚pl-12與兩枚pl-1o,火力充足。
前提是,敵機離得夠近,至少能夠被j-11c的火控雷達探測到。
這一系列的判斷與動作,其實只花了不到十秒鐘。也就在文翰猶豫著要不要啟動火控雷達的時候,屏幕上的警示標誌變成了紅色,還在快閃爍。文翰猛的一驚,第一反應是不敢相信。
很簡單,這是敵機已經射導彈的信號。
轉眼間,文翰反應了過來,遭到攻擊的不是他,因為雷達告警機沒有響,而f-35a顯然無法在關閉火控雷達的情況下用導彈起攻擊。只要f-35a使用雷達,並且鎖定目標,那麼目標機的雷達告警機就會出警報。
也就在這個時候,屏幕上出現了兩個紅色光點,那是敵機的標示。
就在西北方向上,而且距離不會過一百千米。只是,情報來自後方的電子戰機,而且是在探測到f-35a的火控雷達出的電磁波之後獲取的方位信息,並不十分準確,存在很大的誤差。也就是說,也許有一百千米,也許不到五十千米。唯一能肯定的是,兩架f-35a就在那個方向上。
「1o4,交叉攻擊。」
「明白!」
文翰哪敢遲疑,立即打破靜默,呼叫了跟在後方五千米處的僚機,同時啟動雷達,解除了導彈的射保險。
與此同時,僚機飛行員也完成了相同的動作。
隨著火控雷達啟動,火控屏幕上立即出現了兩個目標,就是那兩架f-35a,距離不到六十千米。
五秒鐘內,文翰完成了鎖定目標的工作,隨即摁下了駕駛杆上的射按鈕。
幾秒鐘後,僚機也射出了兩枚pl-12導彈。
文翰沒有耽擱片刻,在看到導彈爬升時拉出的白色尾跡後就關閉了火控雷達,同時駕駛戰鬥機轉為向西北方向飛行。
這麼近的距離,根本不需要持續照射目標。
再說了,f-35a是主動攻擊的多用途戰鬥機,度、升限、加能力等各種機動性都不怎麼樣。就算截獲了j-11c的火控信號,並且立即轉向規避,兩架f-35a都不可能在短短几十秒內飛出pl-12的自導範圍。
如果說有什麼需要擔心的,那也只是pl-12受到干擾而失的。
正是如此,文翰才駕機轉向,朝f-35a逼近。要是pl-12沒有把兩架f-35a揍下來,就得用pl-1o完成戰鬥。至於跟f-35a格鬥,文翰有絕對的信心與把握,因為f-35a的格鬥性能跟普通三代機相當,而j-11c是最強的三代機。只要進入可視範圍,別說文翰這樣的金頭盔,即便是大隊裡的其他飛行員也能把f-35a揍下來。
此外,文翰此舉更多的是出於憤怒,因為他沒能完成任務。
兩架f-35a已經射出導彈,而且就在文翰駕機轉向後不久,代表那兩架水上飛機的標示就從屏幕上消失了。
打下兩架f-35a肯定是巨大的榮譽,但是抵消不了任務失敗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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