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行屍就要死在女皇手中,林遲趕忙上前一步擋在行屍面前:
「等一下!」
「怎麼,守護者,你難道要為卑劣的行屍求情?」珍皺著眉和他對視:「你忘了那些死靈法師是怎麼對待我的親衛隊的?你當時不也差點死在他們手下嗎?」
「我不是……」行屍不停掙扎著:「我是……人……」
「這貨不是什麼死靈法師復活的行屍,只是本地的居民罷了,放開他。」
林遲眼睛眨也不眨和珍對視,一字一句的說道:「放開。」
——無論如何,屍魔也算是他的隨從,這傢伙的特殊能力,以後或許還能派上用場。現在,還不是他退場的時候。
「守護者,你在說什麼?」女皇完全無法理解林遲的行為。
這名女皇的親衛隊,被死靈法術捲軸復活的鎧甲屠殺殆盡,正因如此,她對於任何和死靈魔法沾邊的東西都是恨之入骨,只想立刻除掉對方。
「我說把他放開。」林遲上前一步粗暴的抓住珍纖細的手腕。
「你要謀反嗎……」女皇咬牙切齒的說。
在說話的同時,珍抬起空閒的左手,手心裡隱約划過銳利的光芒。
林遲知道,以女皇的超能力,完全可以瞬間把自己誅殺。不過即使如此,他也並未退縮,只是冷冷的闡述事實:
「如果我死了,你覺得『珍』能在這裡活下來?你之前出現的那個人格,可是無法使用能力的。」
「……」
此話一出,珍手上的動作也暫時停了下來,女皇顯然也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永遠擁有這具軀體的所有權,若是被其中較弱的人格控制了,如果沒人保護的話,的確可能會發生危險。
「我……」
珍正要開口說話,林遲突然抓起旁邊桌上的調味料,把滿手的嗆人粉末灑在她的臉上。
即使是女皇也沒想到對方會來這一手,頓時被嗆得連打了幾個噴嚏,同時還咳嗽不止,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身體都在微微抽搐。
隨著珍開始切換人格,一直雙腳離地身體緊貼在牆上的屍魔,重重的摔在地板上,開始腐爛的身體內部,響起清脆的骨折聲。
「他在搞什麼?怎麼好像把我忘了?」屍魔心有餘悸的站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殘破的身軀:「謝謝你救了我,再晚一點我就要被壓扁了……」
「沒事,今晚我有事拜託你。」林遲「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屍魔的肩膀。
「什麼事?只要能保命,在下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使用巡邏兵屍體的屍魔抬起折斷的右手,敬了個不標準的軍禮。
聽著對方自相矛盾的言論,林遲嘆了口氣,問道:「如果我給你提供一具完整的巡邏兵屍體,以及全套的服裝和裝備,你能在今晚混進巡邏兵的隊伍里,幫我查探一些情報嗎?」
林遲知道,自己直接搜集情報是非常麻煩的,但若是讓屍魔混進巡邏兵里,說不定就能解開「巡邏兵為何不會異化」這個謎團。
「當然可以,完全沒問題!」屍魔忙不迭的點頭,說話時舌頭斷了半截,從嘴裡掉出來落在地板上:「新鮮的屍體在哪裡?現在這個身體實在是受不了……」
「在地下室有被我俘虜的巡邏兵,只要能保證查到情報,你可以隨意使用。」林遲指了指身邊通向地下室的階梯。
「那真是太謝謝了,我保證會好好利用的!」屍魔興高采烈的笑了起來,拖著腐爛的身體,大步沖向地下室的門。
兩秒後,從地下室里,響起一陣壓抑的慘叫聲。
……
焚燒機關的一座地下秘密設施,隱藏在霍洛曼斯克市郊的一棟工廠倉庫下方。
這片廢棄的工業區平時人跡罕至,看起來也沒有太多的巡邏兵,但卻有大量的戰士,平時一直藏匿在附近的幾棟看似無人的公寓中,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視工廠倉庫中的情況,提防著任何可能出現的入侵者。
即使是這些忠心耿耿的精英巡邏兵,只是在忠實的完成命令而已,也並不知道自己保護的究竟是什麼。
平時這裡的訪客極少,除了換班的士兵以外,這裡的訪客數量用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正因如此,他們平時也都是閒的無聊在公寓裡打牌,甚至每天還開始拿「今天會不會有人過來」開起了賭局。
「你覺得今天有沒有人?我賭一百盧布沒人來。」靠在工廠倉庫生鏽鐵門左邊的一名巡邏兵,扯掉臉上被汗水浸透的面罩,露出滿是胡茬的方形面孔。
「我也賭沒人來,兩百盧布。」旁邊的另一名巡邏兵答道。
「這樣根本開不起來的,你就不能押另一個結果嗎……」
「少廢話,老子又不傻。」
兩名負責看守倉庫正門的士兵,正在進行無聊的對話,卻看到一台黑色的吉普車,從遠方的土路上駛了過來,在視野中不斷擴大。
「居然真有人來?」剛才想開盤賭博的士兵驚訝的睜大眼睛:「不會是走錯路了吧?」
「我現在押有人來可以嗎?」另一名士兵語速奇快的說。
「滾一邊去……」大鬍子士兵罵了一句,看著吉普車在倉庫正門前停下,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下來。
那是一個穿著打扮嚴格遵從焚燒機關規定,身體被一套灰色大衣裹得嚴嚴實實,頭戴毛絨帽子和大口罩的傢伙,只露出一雙褐色的眼睛。
「此地未經許可不得進入,請標明你的身份。」士兵例行公事的詢問對方的身份,同時握緊了手中ak-47的槍柄。
雖說對方看起來就是普通的市民,但不知為何,士兵總覺得此人有些危險,也是稍稍提高了警覺。
「我是安德烈琴科.卡諾維奇.克羅尼托夫斯基。」訪客的聲音有些沙啞,從口袋裡掏出一本證件,交給士兵看了看。
大鬍子士兵打開證件,直接翻到最後的空白頁,只見上面蓋上了紅色的准入證明印章。雖說還有些不放心,也只能把證件還給對方,點頭道:
「請進,安德烈琴科先生。」
得到進入許可之後,那個可疑的男人,快步走進工廠倉庫的側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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