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結束之後,並沒有出現弗蘭茨想像中的拍賣會。
反而是主持人開始介紹起舞者來,到了此時弗蘭茨哪怕再遲鈍也明白了金絲雀的含義,可這些芭蕾舞女孩不該是叫「小老鼠」嗎?
「小老鼠。」不知不覺間弗蘭茨脫口而出。
塔菲悄悄湊到弗蘭茨耳邊說。
「那是法國人的叫法,一點都不優雅..」
弗蘭茨一陣無語,這種事情怎麼還能和優雅聯繫到一起。
但想來也是,歐洲這方面似乎並不太忌諱,反而是相當開放。
弗蘭茨並不想養什麼金絲雀,只是有點無法直視自己這群小夥伴了。
不過他還是好奇,這群人究竟會做什麼?
然後弗蘭茨真的問出口了。
「愛德華,你養的那些金絲雀都用來幹嘛啊?...」
愛德華·塔菲有些不好意思地扣了扣手指說道。
「讓她們吃東西..」
弗蘭茨腦海中浮現出一些奇怪噁心的畫面,這體現在他的表情上,對著塔菲一臉的鄙夷。
這時候一旁的理察·梅特涅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麼?」弗蘭茨好奇地問道。
「弗蘭茨,你還記得上次的那個肉山嗎?」理察·梅特涅提醒道。
「你是說哈莉特小姐?」
「是的,那就是塔菲的小金絲雀。」
弗蘭茨還記得,上次阿佳妮摔了好幾次對方都能平穩落地那個。當時弗蘭茨還好奇這是塔菲從哪弄來的怪物呢,兩百多斤的怪物居然能在空中轉體。
弗蘭茨忍不住吐槽道「還真是變態。」然後又想起了東方一個島國上有個名叫大山倍達的武者曾經主張...
愛德華·塔菲捂著臉跑了出去。
愛德華·塔菲是個軟弱善良的人,他是一個好人,但是卻缺乏作為領導者應有的霸氣和果決。
「要買一隻嗎?」理察·梅特涅問道。
「沒興趣。」弗蘭茨確實沒多大興趣,只是有些感慨,他以為自己這些年做了很多,但是似乎並沒有改變什麼。或者說還不夠...
「要不然讓他們把人帶上來看看?弗蘭茨你離得那麼遠,又不用望遠鏡怎麼能看得清?」
這時阿卡多夫遞過來了一隻手持望遠鏡眼鏡,沒錯就是一架小型望遠鏡加了一個手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自拍杆,據說這樣看起來比較優雅。
弗蘭茨接過那個「自拍杆」,不由得為奧地利前線的將士們捏了一把汗。如果奧地利的望遠鏡都是這樣,那戰鬥會打成什麼樣子可想而知。
好在奧地利的軍方沒有足夠的經費採購這種華而不實的望遠鏡。
「那四個穿紅裙子的是現在四大劇場的首席舞者,穿粉裙子的是第一次登台亮相的,穿白裙子的是...」
阿卡多夫開始熱切地介紹起來,弗蘭茨只能強忍著儘量別打出哈氣來。
即便是後者表現得興趣缺缺,但是前者並不打算放棄。
於是乎,阿卡多夫給自己的侍從使了個眼色,侍從自然明白少爺是什麼意思,當然也知道弗蘭茨的身份,所以二話不說立刻行動了起來。
畢竟像他這種小人物,哪怕是能給弗蘭茨留個印象,對於自己的前途來說也是大有裨益的。
很快這位侍從就找到了奇歐·羅姆,對於對方的要求,後者顯得十分為難,前者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對方想要什麼。
不過這位叫維爾斯的侍從可不想暴露弗蘭茨的身份,因為那樣他非但得不到任何好處甚至還有可能因此而喪命。
好在自己主人的名字已經足夠了,而且自己的身上剛好有錢。
「先生,我的主人很喜歡今天的表演,想要一一答謝。」說著維爾斯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寫好的支票遞給奇歐·羅姆。
後者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一個侍從居然也敢用支票,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但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奇歐·羅姆自己終於說服了自己,嘆了口氣說道。
「先生,您就準備用支票作為謝禮嗎?」
這話已經說得很直白了,維爾斯只好收回了支票又拿出了一摞鈔票遞了過去,然後轉頭對著後台的演員們說道。
「還請小姐們賞光。」
維爾斯雖然嘴角帶笑,但是心裡卻是在滴血,因為那摞鈔票可是他五年的薪水啊。
他這種行為可是引起了那些在後台等待挑選貨物的金主們的不滿,而奇歐·羅姆卻並沒有阻止事態進一步惡化。
畢竟他是個生意人,絕不會因為一單生意而耽誤了以後所有的生意。而且他也想看看那個包廂里的人的成色,畢竟今天可是來了不少大人物,應該會非常熱鬧。
維爾斯的行為遭人恨的程度遠超乎他自己的想像,但他卻不自知。
舞者們面面相覷,她們還沒遇到過這種事情,四大劇團最優秀的舞者全都聚集在這裡,居然被人一口氣包下了。
很快女孩們就像是商品一樣被送到了弗蘭茨的面前,這些舞者顯然也沒想到眼前的這些客人居然是一些小孩子。
尤其是那個坐在角落裡的,他手中拿的明顯是果汁...
身姿挺拔,體態優雅在這些舞者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不愧是從整個維也納挑選出來的,確實稱得上「優秀」二字。
只不過在了解這個事件背後的骯髒交易之後,弗蘭茨實在再難從這些少女身上看到「美」。
然而在十九世紀這個「笑貧不笑娼的時代」,這些女孩做的卻又無可厚非。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指責她們,似乎又會顯得弗蘭茨更加無能。
而且整個包間唯一沒資格指責別人的就是弗蘭茨自己,但是他卻能掌握別人的悲喜,甚至是生死。
昏暗的包廂里,那一點如豆點般大小的光似乎無論如何都照不亮這個小小的世界。但是那昏暗的燈光下烘托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氣氛,很多人卻喜歡這樣,因為他們可以有能力可以肆無忌憚。
此時的包廂內很是尷尬,因為弗蘭茨明顯不上道,他根本就沒有買金絲雀的想法,而又沒人敢真的喧賓奪主。
阿卡多夫是這種地方的常客。很多舞者都認識他,知道他是奧地利帝國第一大貪官的親孫子,很多大人物巴結的對象,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小姐們,過幾天是我爺爺的生日。我們家要舉辦一場盛大的舞會,而我的朋友們都需要優秀的舞伴,還請小姐們賞光。」
喜歡戰爭宮廷和膝枕,奧地利的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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