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弗蘭茨真的什麼都沒做過。
至於教會滲透,各方在阿爾巴尼亞都滲透幾百年了,要不然當地也不會有那麼多穆斯林。
然而俄國人是不會相信的,他們只覺得這是奧地利人的陰謀,奧地利人將那些本該是東羅馬帝國的臣民騙走了。
改教這在俄國和奧斯曼帝國看來是一件非常嚴重的挑釁,只是縮著頭過日子的奧斯曼人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但俄國高層卻一直決定應該對奧地利還以顏色,礙於雙方的盟友關係也不能將這件事鬧得太僵。
大殿之內,有人建議道。
「也許我們可以將奧爾加公主的婚事再拖一拖,這樣既可以警告奧地利,又不至於太影響兩國的關係。」
能想出這種餿主意的人自然不可能有什麼政治智慧,然而這卻十分符合俄國人最樸素的價值觀「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最可怕的是這個提議還在烏瓦羅夫公爵被支走的情況下通過了,不得不提一下尼古拉一世過分喜歡重用武官的惡果,然而隨著戰爭不斷的勝利,以及經濟和外交的轉好讓他覺得自己做對了。
於是乎尼古拉一世更加變本加厲地重用武官導致文官集團式微,同時他對文官不加掩飾的鄙夷也遭到了文官們的記恨。
所以如此離譜的做法才能通過。
但俄國畢竟是歐洲憲兵,世界第一大國,蠻橫一點通常來說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過此時的奧地利帝國同樣是拳打英、法,腳踢巴爾幹,並且打贏了史上最大規模的內戰。
再加上民族主義的影響,以及罷免了舊官僚舊貴族的後遺症,奧地利帝國的外交部里充滿了一腔熱血的愣頭青。
這些人不缺乏勇氣,也不缺乏智慧,然而過強的自尊心和那份獨屬於年輕人的驕傲讓他們缺乏敬畏。
他們前腳還在準備搞一場歐洲歷史上最盛大的婚禮,後腳就被俄國人擺了一道自然不可能痛快。
於是乎雙方都沒有給對方好臉色看,甚至還險些發生火併。
其結果是一場巨大的外交醜聞,索菲夫人當即坐不住了,弗蘭茨未登基之前確實很難找到一個心儀的妻子。
但此時弗蘭茨已經順利登基,而且隨著戰爭的節節勝利,如今的奧地利帝國已經今非昔比,想要和哈布斯堡家族聯姻的家族比比皆是。
哪怕沒有這些加持,弗蘭茨也是所有皇室成員中最富有的那個。
這個時代貴族甚至包括王室都在工業革命的影響下越來越向錢看。
奧地利帝國的皇帝,年輕,大權在握,有名望,有地位,有資財,無論怎麼看都是不會找不到結婚對象的。
而俄國依然強大,但在此時的奧地利帝國看來卻並不是無法戰勝,至少不需要以聯姻的方式來維持盟友關係。
至於與俄國的聯姻計劃完全可以用她其他的兒子代替,反正除了路德維希與西班牙的路易莎·費爾南達訂婚不便更改以外還有兩個可以頂上。
另一方面已經27歲的奧爾加·尼古拉耶芙娜被認為太老,這樣的人如果作為皇后萬一沒有生育能力那對哈布斯堡家族來說將是一場災難。
沒人懷疑弗蘭茨的生育能力,畢竟其自小就表現出了過人的天賦,但此時任何非婚生子女想要繼承哈布斯堡家族的遺產都是不可能的。
家族對私生子的安排通常都是秘密處理,他們通常可以得到教育,並且可以得到一筆豐厚的資助以確保他們可以過上相對體面的生活。
一些強大的家族可能會為私生子們安排與上流社會的婚姻或者是一份有前途的工作,但想要繼承皇位和領地是萬萬沒有可能的。
弗蘭茨毫無疑問是這一代最優秀的子弟,如果他的血脈沒法傳承下去,對於哈布斯堡家族來說絕對是一個損失。
斐迪南一世的當政和1848年的大叛亂讓整個奧地利帝國都刻骨銘心,沒人想要再來一次,尤其是對於那些既得利益者來說,洗牌實在過於痛苦。
而且沒人能保證再出現一個人力挽狂瀾,如果皇室失敗,那麼會不會復刻法國大革命?
1848年的德意志內戰也讓人細思極恐,如果沒有奧地利,那德意志地區的王冠會不會被打落一地?
戰爭中民族主義者的瘋狂讓貴族們記憶猶新,除了弗蘭茨以外,其他的君主是否有如此能力和魄力?
普魯士國王威廉四世和荷蘭國王威廉二世在1848年的表現實在是不堪入目,前者如同演員一般,後者更是成了鼠目寸光的代名詞。
威廉四世在整個1848年不斷地抗議,演講,做出各種各樣的承諾,先後宣誓效忠過憲法、民族、國民議會、德意志聯邦共和國...
威廉二世試圖玩弄民族主義,但結果是玩火自焚不光險些丟掉王位,甚至還差點丟了自己和全家的性命。
其他國家的君主則更加不堪,抱頭鼠竄、委曲求全、望風而逃,甚至還有人乾脆直接加入。
書歸正傳,奧爾加如綿羊般溫順的性格本來是索菲夫人最欣賞的地方,但會向強權低頭的女人可就多了。
瑪麗亞·阿梅莉亞再次落入索菲夫人的視野,這位旅居在慕尼黑的巴西公主同樣以溫柔和優雅聞名,並且只有17歲。
最重要的是她住在慕尼黑占了近水樓台的優勢,索菲夫人每次到慕尼黑探望自己的姐妹,瑪麗亞·阿梅莉亞的母親總會帶著她有意無意地出現席間或者是茶話會上。
如果能嫁到哈布斯堡家族,對於這個落魄公主來說無疑是一種莫大的幸運。
瑪麗亞·阿梅莉亞也明白自己母親的苦心,所以她刻意留意索菲夫人的喜好盡力投其所好。
如果沒有俄國人推遲婚期這件事,索菲夫人也許會在幾年後牽線讓馬克西米利安與其聯姻,畢竟她很喜歡這種乖巧的女孩兒。
不過現在瑪麗亞·阿梅莉亞也許可以作為奧爾加的替補,畢竟奧地利帝國的皇帝不愁聯姻。
另一方面俄國吃了癟也不準備忍,沙皇決定讓波蘭人改教以回應奧地利人讓阿爾巴尼亞改教的無禮行為。
喜歡戰爭宮廷和膝枕,奧地利的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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