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間項天羽聽到了夢夕十分痛苦的呻 吟聲,他猛的睜開了眼睛,卻發現夢夕簡直是十分虛弱的趴在了大黑的馬背上,他猛的意識到不好的事情,可能已經發生了。
「大哥!我好疼。」
夢夕咬著牙用十分細小的聲音念叨著,聽起來她真的是十分的痛苦,就像是讓人把嗓子撕破的那種感覺。
項天羽奪過了韁繩停下了大黑的腳步,他知道現在不能在前進了,夢夕很有可能會死。
項天羽用強壯的右臂抱起了臉色蒼白十分虛弱的夢夕,隱隱能夠感覺到有東西在她瘦弱的身體裡蠕動,撕咬著她本來就沒有多少肉的身體。
此刻的她該是有多麼的痛苦,她的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濕,甚至有的地方都能看到隱隱的血跡,而她的眼睛絕望的瞪著,痛苦的看著項天羽嘴長得很大卻疼的說不出話來,中彈的滋味項天羽忍受過,而夢夕此刻明顯比中彈痛苦千萬倍,這當真是生不如死啊!
忽然從夢夕白玉一般的手臂里破出了一個洞,而夢夕看起來十分絕望的捂著那個洞不讓某些東西從裡面帶著她的血液鑽出來。
而項天羽清楚的看到了胳膊里的那個洞裡,是一隻蛆,不同於茅房裡的那種細小的蛆,這種蛆比茅房裡的粗了不止一倍,估計長度也是一樣很長,這樣的東西穿行在她的體內那還有多麼的痛苦。
夢夕十分痛苦的搖著頭無助的瞪著天空,美麗蔚藍的天空卻什麼也不能替她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罪。
而項天羽干瞪著眼甚至能說是發愣了,這種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遭受痛苦而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他痛苦了。
終於,夢夕沒能捂住那隻蛆,讓它一整隻鑽了出來,而它出來的那一刻隨著噴了出來的是紅的發黑的鮮血,還有夢夕萬分可憐的哀嚎聲,項天羽從未想過這條蛆居然有二十多公分長,比自己的手指都長,這種難言的苦痛,確實比自己想像的難受多了。
隨後夢夕純白的鎧甲瞬間被血液染成了十分鮮艷的紅色,很明顯她的身體在這一瞬間鑽出了大量的蛆,看夢夕此刻的樣子,眼睛瞪得好像隨時要掉出來一樣,嘴長得很大簡直可以塞進去一個蘋果,滿臉被噴滿了血液。
項天羽伸出他的手準備為她做點什麼,這時她的手突然把握住了項天羽的手,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握住了項天羽炙熱的手臂,連項天羽都被夢夕這一捏給捏疼了,轉頭過去看,夢夕用她沒什麼指甲的手捏破了項天羽的手,兩個人的血液混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團十分怪異的東西,而這時夢夕突然放聲喊了出來,同時瞬間放開了項天羽的手,即使是在這麼痛苦的時候,她也依然記得,不能弄疼這個自己心愛的男人。
項天羽決定不能這麼幹等下去了,自己必須為夢夕做點什麼,她的身體裡面鑽出了那麼多的蛆,自己要幫助她,爭取拔出她身體裡所有的蛆。
項天羽將手放在了夢夕的鎧甲上,也就是說他打算脫了夢夕的衣服救她,當然夢夕也意識到了。
她猛的握住了項天羽的手,用滿是血絲的眼睛無力的瞪著項天羽,她不願意或者說不敢將自己的裸體這樣光明正大一絲不掛的暴露在項天羽的眼前,即使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刻。
「別脫我衣服。」夢夕十分堅決的說道,這個任性倔強的姑娘不願意讓自己最愛的大哥看到自己最醜陋甚至難以直視的身體,為了保護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她寧可用死去作為代價。
項天羽十分生氣的訓斥道:「都這時候了你還在意這個,我遲早都是要看你的身體,何況大哥這是要救你,讓你舒服一些,你這個傻瓜。」
夢夕凝視著項天羽炙熱的表情,看來他是已經下定決心了,可是……
「大哥!都到了這種時候,我不可能再去在意所謂的害羞,大哥你殺了我,你給我一刀你捅死我,那樣我就解脫了,我就不用再這麼痛苦了。」
「啊……」又有一群蛆同時從她的身體裡面涌了出來,而她確實覺得自己這樣活著真不如去死。
項天羽怒吼道:「你給我堅強,別忘了你給我的承諾,你許給自己的誓言,我相信你能堅持下去,你是最堅強的,夢夕,你還要嫁給我呢,你不能這樣反悔。」
夢夕憋了一口氣硬是忍受了一系列常人難以想像的痛苦:「可是我真的好痛,死了就不痛了,對,死了就在也不用這麼痛苦了。」
夢夕拔出了項天羽的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腹部,含著微笑緊緊閉住了眼睛,狠狠的捅了下去。
一股血液瞬間噴到了項天羽的眼睛裡,他的眼裡充滿了血液,也充滿了溫暖和炙熱,更有著源源不窮的力量和信心。
在刀子切入腹中的前一秒。
是項天羽用手緊緊握住了刀的鋒刃,而那團血,自然也是項天羽的,血液噴到了兩個人的身體上。
夢夕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溫暖從腹中蔓延到了整個身體,她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和爽快。
項天羽的血似乎成了一種藥劑讓夢夕感覺沒那麼痛了,只是渾身痒痒的,就好像是大病初癒的那種感覺。
她的意識開始逐漸恢復,力量也比剛才大了許多,而她的臉上再也不像剛才那樣光滑和白皙,反之,她的臉上布滿了蛆蠕動過得痕跡,她的臉再一次的被毀了,夢夕伸出手輕輕摁壓自己的臉,卻發現那些痕跡裡面居然是極其柔軟的,而這種所謂的柔軟,正是因為,她的臉里,居住著幾百隻活著的蛆,這樣的活著,讓夢夕很難受。
而他這才明白,或許因為自己的血,讓這些瘋狂的蛆暫時休息了起來,而這種休息只是暫時的,過不了多久,它就又會瘋狂的蠕動。
夢夕緩緩的用手撐著腿站了起來,卻發現這一系列的動作做起來那是相當的難。自己的這條長腿裡面,居住著成千上百的蛆,讓自己的一切動作都是那麼軟綿綿的。
夢夕看著自己被自己的血染紅的銀白鎧甲,她知道自己的身體肯定已經被那些噁心的東西給毀了,就算是治好了,那些它們遺留過得痕跡會不會繼續留在她的身上,如果這樣的自己嫁給項天羽,即使項天羽不介意,那麼夢夕也會介意,她不願意自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完全是一種忍著的感覺。
「大哥!你殺了我吧!」夢夕站在了蹲著的項天羽的身旁,十分哀傷的說道。
項天羽站了起來,俯視著夢夕的眼睛,而他這時候生氣了,一把拽住了夢夕的手,可以說是掐著她的手:「那你剛才說的話都是放屁嗎!告訴你,你這種女人就活該被蛆折磨,活該受這份罪,等到你下次毒發的時候,我管都不管你,我要看著你活活痛死。」
「那你愛的是我的什麼?」
「你這個傻子!我項天羽看上的是你公主的身份,娶了你,我就可以飛黃騰達,可以前途一片光明,你只不過是我的一顆棋子罷了!」
項天羽說的這些純粹都是氣話,他看上的絕對不是夢夕公主的身份,更多的是她的性格,還有她的可愛。
說完不到五秒,項天羽突然愣住了,自己應該給夢夕力量鼓勵她,而不是在這裡打擊她挫敗她的自信心,還有那種毒,自己沒有忍受絕對不可能去知道那有多痛苦,也許自己應該理解她,畢竟她只是一個姑娘。
而夢夕傷心的看著剛才爆發的項天羽,這個男人是她唯一的心理依靠,如果連他都這樣說自己,那麼自己就成為了一個孤苦無依的人。
夢夕轉過了頭,看了看遠方的大金,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馬大黑,她輕輕的脫掉了自己被鮮血染紅的鎧甲,穿著的那件白袍被血染成了十分鮮艷的紅色,夢夕撕扯了一部分的紅袍蒙住了自己可以說是毀容了的臉,看她這架勢,是要打算去浪跡天涯了吧。
夢夕整個過程連頭都沒回,項天羽的話真的是傷透了夢夕的心,這個世間果然沒有真正可以相信的人,包括這個結拜的大哥。
之所以她在他的面前是那麼的調皮搗蛋,是因為她相信他信任他,她可以那麼平常的對他撒嬌,是因為她以為他愛她,現在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美麗的謊言,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犯賤,也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項天羽再次發愣了,也許他該去解釋的,但是他沒有,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會不會就這樣可笑的錯過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夢夕輕輕的騎在了馬大黑的背上,她瞥了一眼項天羽很是傷心的表情,一如既往溫柔的說道:「大哥!你不用自責,我們還是結拜兄弟,你依然是我最重要的人,只是你我,必須得劃清界限,我們只能是兄弟。」
說著夢夕捂著嘴避免他看到自己哭了,但是他卻能夠感覺得到她哭了,對於夢夕,項天羽認為自己是足夠了解的。
項天羽十分失落的走了過去,看著夢夕濕潤的雙眼,他又怎能不心痛,要是和她劃清界限那註定他們都會痛苦,一定不能讓她跟自己劃清界限。
「你還願意相信我嗎?」
「原來我是十成的相信大哥你,而現在,我只能相信你四成,我們必須劃清界限,因為大哥你城府太深了,你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騙了我這麼久,讓我這麼天真的愛你了那麼久。」
「你不相信我了!好,我這次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和你劃清界限,要不,我們做仇人互相怨恨,要不,我們還和原來一樣。」
「你真的要這麼逼我?」夢夕咬了咬牙:「大哥!如果你真要這麼說的話,那我們現在就是仇人,我怨恨你,你也怨恨我。」
項天羽轉過頭看了看地面,咬緊牙關怒吼道:「我們的愛難道真的就這麼脆弱,你真的對我就這麼不信任,大哥怎麼可能只是喜歡上你的身份?」
夢夕冷笑著說:「你放心!我們已經是仇人了,以前是你拒絕我,現在輪到我了,我要讓你痛苦。」
項天羽憤怒的跑了過去將她從馬上十分輕鬆的拽了下來,用鷹一般犀利的眼睛瞪著她的眸子,他不相信夢夕能夠說出這種絕情的話,本來他還或許能夠相信夢夕的演技,而就是這最後的幾句話,讓他明**夕絕對是有自己說不出口的苦衷,她是在強迫自己說出自己不願意說出的話。
「你還想幹什麼,打我是…」
不需要任何的預兆,他的唇貼上了她的唇。
夢夕身體突然僵住了,大大的瞪起了眼睛,好像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穿過了她的身體,從跟他相接的唇蔓延到了整個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血管里的血液在洶湧的撞擊著她的身體,呼嘯著就像那漲潮時的滔天巨浪。
他用手托住了她的後腦,迫使她不得不緊貼過來,柔韌而帶有侵略性的舌瘋狂的占有了她的整隻嘴,深邃的眸子如同無邊的黑洞納入了她心裡的驚恐。
一股濃郁的男人氣息瞬間把她給包圍了,緩緩吹過的風是那樣的讓人感覺到舒適和溫暖。
「唔……」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開始掙脫,頭使勁的向後仰,而他更是緊追不捨,順勢直接撬開了她的齒關……
他的臂力是那麼的驚人,緊緊的勒住了她纖細的腰身,她根本沒有逃走的餘地,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她的身體熱得快要爆炸,大腦開始感覺到昏昏沉沉,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掙扎的必要了。
他的舌霸道的探了進去,纏繞著她的小舌頭用力的吸吮轉動,她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身體裡都有著他的氣息。
他的胸肌比鋼鐵還要堅硬,擁抱著柔軟的她好像擁抱了整個世界。
她徹底亂了章法,徹底的束手就擒,成了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這也許就是所謂完整的接吻吧?
她感覺到難以呼吸,整個身體都感覺怪怪的,總覺得嘴裡是甜甜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
項天羽突然放開了她,看著她那如痴如醉的表情,輕輕的敲了敲她的頭:「你這傻丫頭,說你笨你還不信,把眼睛蹬這麼大我又不吃你!」
她傻愣愣的依舊把眼睛瞪得很大。
項天羽無奈只好用手將她的眼皮溫柔的撫了下來:「這樣才對啊!」
她還來不及發表議論,而他突然再次兇猛的封住了她的唇,他是吻上癮了。
這一次,他的吻簡直是太恐怖了,幾乎掠過了她嘴中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角落……
項天羽鬆開了軟綿綿的夢夕,看著她的嘴裡居然淌出了口水,這傻丫頭,騙得過誰都騙不過項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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