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雖然季心潔空手,但是雙手卻使出長鞭的氣勢。但見她身形舞動如風,氣勢懍厲,煞是駭人。其周身,居然隱隱約約有一道道白色遊絲繚繞,而看到這遊絲的人,無不為之震驚。
「啊,了、了不起,這麼年輕就已經是武士境的高手了。」
「武士境,他好像沒在前幾天的比武場上出現過啊。」
「這麼厲害,說不定早就是千秋閣弟子了,自然不會出現在考場上。」
不光那些不明就裡的圍觀者,就連一貫了解季心潔的朱山等人,也深深為之驚訝:「這傢伙,居然已經突破了?」
尤其是朱山,他還記得就在三個月前,季心潔還不是自己的對手,可現在,他敢保證自己三招內必敗。
「這些傢伙,一個比一個變態啊。」朱山自言自語道。
場內,陶立微笑著,他的微笑看起來和藹可親,不過朱山卻隱隱感覺,這傢伙是要爆發了。那笑容中透著自信,讓他從心底里感到寒冷,這一場戰鬥,還真是值得期待,這個朋友也真值得交往。
季心潔身材比例極佳,手臂細長,仿若靈蛇舞動,帶著呼呼風聲,鞭打向陶立。她的每一招看起來毫無章法,就像是舞蹈,可在陶立眼裡,自己卻身處風暴中心,到處潛伏危機。
陶立腳步輕移,身如流雲,靈巧的連續躲開季心潔四招。這讓這位『季少』心頭惱怒,自己放下豪言,十招內打敗這傢伙。可這傢伙只知道躲避,身體靈活,這樣下去,自己豈不是要出醜?
不光是季心潔,此時朱山、王柱以及江霖等人,都是瞬間目瞪口呆。
「那、那不是張家的流雲步麼?這傢伙什麼時候又把流雲步學去了?」他們幾乎異口同聲的驚道。
呼!季心潔手臂如長鞭,狠狠甩向陶立面龐,將至時,又將手變為爪,用出所有女孩子都會的一招——撓。
她這一招可謂厲害,連抓帶撓,武魂涌動,手臂如鞭,勁道狠辣,狂甩向陶立。
狂風在她周身生成,使她變成一道周身密布刀鋒的鞭子,狠狠炫動著。
距離她一米遠處,陶立面帶微笑,眼神卻逐漸嚴肅。對方一『鞭』甩來時,他身形輕轉,卻沒有退避,反而沖向季心潔。
眾人都驚呼:「這不是找死麼?」
就季心潔這股氣焰,別說區區武者境七八段,就算是武士境也要懼怕三分,避之不及。現在陶立反其道而行之,著實讓人捏一把冷汗。
見陶立來送死,季心潔冷笑一聲,心說這小子不是瘋子就是傻子,這城裡誰不知道季家鞭法厲害?雖然本小姐沒用鞭子,可空手就能讓你渾身脫三層皮。想到這裡,她雙臂更加犀利,渾身精芒纏裹,仿若披了一層閃電外衣。
貼著冰冷『刀鋒』,看著『鞭梢』在耳畔晃動,陶立心思越發沉穩,他手一探一抓,就在鞭影閃動中,狠狠點了一把她的手腕。
嗖!
眾人還在慶幸今天出門前燒了香,居然能看到當時第一名進千秋閣的陶立,還能看到城主千金。他們正打算好好享受這一場炫目的盛宴,卻不料一道身影嗖的被打飛出去。
炫芒之後,眾人只看到陶立穩穩站在原地,而季心潔已經被打飛三米多,重重的落在聚香樓台階上。
兩個黑衣保鏢一個忙著去攙扶她,另外一個則迅若閃電的移動到陶立身旁。還不等陶立反應過來,一柄冰涼的匕首已經架在脖子上。
圍觀眾人一片譁然,紛紛小聲議論:「這位小姐,看起來厲害,原來還是繡花枕頭啊。」
「第一名就是第一名,實至名歸。」
朱山見保鏢威脅到陶立,立刻趨步上前冷冷道:「怎麼,打架輸了就要搬救兵?季少,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季心潔面紅耳赤,拼命甩開保鏢的手,起來之後,在地上跺跺腳:「哼,山水有相逢,咱們走著瞧!放開他,我們走!」
說完她一翻身爬上馬背,也不要鞭子,直接用手拍拍馬脖子,揚塵而去。兩個保鏢不言不語,緊隨其後,動作快的就像是一道風。
江霖等人傻愣在當場:「季少,今天不聚了嗎?」
風送來一道氣惱的回答:「聚個屁,本姑娘回家修煉去。」
「散了散了,沒事了。」王柱在一旁驅趕圍觀者,心中卻是異常興奮,因為只有他看出來,剛才雖然陶立用的是手指,可本質還是王家的劈山拳。只不過這一次這個狡猾的傢伙,把這拳勁用在指頭上,層層疊疊,所以那一指勁道非凡。
驅散眾人,王柱上前攬著陶立肩膀,興奮的滿面紅光:「陶立,你真是太棒了,這群少爺小姐,就是欠教育。」
陶立笑了笑,那邊朱山也靠上來,他摸摸鼻尖道:「你們有事麼?」
「沒事,怎麼?」陶立問。
「我有一個提議。」朱山道。
不顧江霖等一群二代詫異、驚駭的目光,陶立、王柱和朱山三個緩緩離開。在朱山的帶領下,十分鐘後,他們來到宏發賭局後院兒。
「啥事兒?」王柱一路上都在好奇,到了這裡終於忍不住道,「我爹估計一會就辦完事了,我今天還得趕回王家墩呢。」
「你要走走你的,其實這只是我跟陶立之間的事。」朱山顯得很不耐煩,他瞥了一眼王柱,又對陶立道,「我要跟你結拜,就沖我們都戰過張朗的份上。我欣賞你的機智,欣賞你的實力。」
朱山雖然看起來陰沉,人卻也夠直爽。陶立含笑點頭道:「我倒也不介意多一個異姓兄弟。」
雖然三人相識不久,彼此身份各異,但是不知為何,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陶立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覺。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我也來我也來!」王柱嚷嚷著,「其實我早想跟陶立兄弟結拜了。」
「切,本來沒你什麼事的。」朱山瞪他一眼,但也沒有反對,招手讓手下拿來黃紙、香爐,點好香,寫好拜帖。
而後三人對了一次程序,便齊齊跪倒在地,異口同聲道:「我陶立(朱山、王柱)願與朱山、王柱結為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歃血為證,永不背棄。」
朱山十七歲,最長;王柱十六歲,次之;陶立十四歲,最幼。
一道風吹過,香爐里的香青雲直上,似乎也在見證三個少年的結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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