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荒蕪、破敗的雜草地,面積倒是頗為遼闊,但四面八方一片死寂,除了滿地的雜草外,唯有到處積滿了的成灰,證明著此處的人跡罕至,甚至很久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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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詭異的是這四面八方似乎涌動著一種淡淡的陰暗氣息,帶著一種毀滅之意,使得這裡幾乎根本沒有任何的生靈。
除了……
嘎嘎嘎嘎!
漆黑的鴉鳥不斷低低的飛過雜草地,發出令人不舒服的沙啞叫聲,十七八隻先後落在了雜草上,不斷晃悠,與周遭詭異的死寂氣息形成一種恰到好處的承托,仿佛來到了枯草地獄。
這些鴉鳥是生存在此處的唯一生靈,以腐蝕的草木為食,反而在這裡棲息的十分自在,幾乎沒有任何的天敵。
每天迎著一點陽光在雜草地上豎立漆黑的羽毛,是這些鴉鳥最喜歡做的事情,今日也不例外。
此刻,隨著陽光一點點的匯聚,雜草地的一處被照亮,散發出了一絲淡淡的溫暖,驅除了一點這裡的陰沉。
不斷有鴉鳥從天上落下,匯聚到這裡,舒展整理羽毛。
僅僅十來個呼吸的時間,這裡就站滿了數十隻鴉鳥,密密麻麻,不斷發出歡快的嘎嘎嘎刺耳鳴叫聲。
其中一隻鴉鳥舒服的張開雙翅,漆黑的瞳孔內涌動著一抹歡快之意,享受著僅有的一點陽光照耀,漆黑的軀體在陽光的照耀下宛若一隻黑色精靈。
突然,這隻鴉鳥漆黑的瞳孔看到了前方不遠有一株腐爛的雜草不斷晃悠著,頓時閃過了一抹貪婪之意,嗅到了那美味的腐爛氣息,它要飽食一頓。
一個閃身,這隻鴉鳥便飛向了那株腐爛的雜草,輕飄飄的落在上面,俯下長長的鳥喙,向著地面腐爛的草根探去。
可就當它要啄到美味的腐爛草根時,一隻仿佛燒焦了的棍子突然從另一邊的雜草堆內歪歪斜斜的倒塌了下來,砸在了這隻鴉鳥俯下來的腦袋上!
嘎嘎嘎嘎!
這隻鴉鳥頓時受到驚嚇,發出了恐懼無比的刺耳鳴叫聲,慌亂無比的扇動翅膀滑稽的沖天而起!
一下子仿佛捅了馬蜂窩!
所有的鴉鳥都被這隻鴉鳥傳染,全部受到了驚嚇,瘋狂的扇動翅膀逃離這裡,頓時數十隻鴉鳥一鬨而散,慌不擇路,足有一尺多長的近百隻翅膀齊齊扇動,形成了一陣不小的狂風,吹的四面八方塵埃飛揚,雜草也都被吹動,胡亂的向著一旁倒下。
也因此,隱沒在雜早根下的地面暫時的暴露了出來,全部都是腐爛的根莖以及鋪面塵埃的大地。
可就在此時,於方才那第一隻受驚的鴉鳥所站過的那株雜草旁,因為此刻狂風呼嘯的關係,突然啪嗒一聲,那根驚嚇到鴉鳥的燒焦棍子失去了依靠,直接砸到了地上!
下一剎,這根燒焦的棍子竟然在此刻微微動了一下!
此刻如果有人在這裡,且走近了看,一定會不可思議的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棍子,而分明是一條……手臂!!
一條被燒焦了的手臂!
很快,狂風過去,一株株雜草再度抬起了腰,將這根燒焦的手臂掩埋在其中。
這裡再一次恢復了一種陰沉的死寂,一如過去,仿佛將永遠的持續下去。
日升月落,很快便過去了數日。
而就在這一日,死寂陰沉的雜草地由遠及近,突然響起咔嚓咔嚓的聲音,那赫然是兩道腳步聲,似乎在緩緩靠近!
約莫十數個呼吸後,只見兩名身穿紫色戰甲的男子出現在了雜草堆的邊緣,皆是一臉精悍的男子,渾身涌動著的修為也極為不弱,乃兩位霸人王!
只不過,此刻這兩人的臉上都涌動著一絲無聊之意,彼此說話的聲音傳來。
「唉,你說這鬼地方怎麼可能有生靈突然出現?我始終想不明白谷主大人為什麼要每個月都派人來檢查一次!簡直就是白白浪費時間!」
兩名紫甲男子其中那個短頭髮的百無聊賴的開口這般說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這裡可是我們九劫谷的禁地,隔絕神魂之力,而每個月前來禁地檢查一次的這個習慣據說從上上上上上不知道多少任谷主在位時就已經傳下來的規矩!每一代谷主都堅持執行著,現在的谷主大人也不例外。」
剩下另一個刀疤臉此刻跟著開口,接著又道:「不過按照谷規,如果有誰能在禁地之中真的發現生靈出現,一旦帶回去上報,將是大功一件!並且立刻會得到谷主親自頒發的豐厚賞賜啊!」
刀疤臉眼中露出了一抹火熱嚮往之意!
「我說吳老二,你醒醒好不好?谷規是這麼說的沒錯,可漫長歲月以來有誰得到過這個獎勵的?根本從來沒有好不好?我看你是昨天喝多了現在還沒醒呢!」
短髮難嘲笑道。
「媽的!老子想想都不行麼?話說回來,谷主大人那樣高高在上的人物,只有三年一度的嗜血盛會我們才能遠遠的看一眼,平日裡都在閉關,如果真的能在禁地內發現生靈,立刻就能見到谷主大人,想想還真是刺激呢!」
「哼!就憑你我還想見谷主?就算是梟統領沒有接收到谷主大人的命令也無法覲見,你要明白谷主大人可是一尊人神!!你我這點修為就算見到谷主大人,眼睛也會立刻被谷主大人的神火燒瞎的!」
短髮男搖頭無奈道。
「好了,別閒扯淡了!禁地到了,按照老規矩,這一次該輪到你進去轉一圈,我在這裡等你!」
距離雜草地不算太遠的一片巨石群落前,短髮男一屁股座在了一塊石頭上,打著哈欠道。
刀疤臉點點頭,徑自走向了雜草堆,顯然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早已輕車熟路,而且分工明確。
「差不多就行了!這兩日是那個惡習可怕的妖統領生辰,梟統領又外出,谷內只剩下那個老妖怪,我們這幫人必須低調小心點,早點搞完早點回去接著快活!嘿!昨天翡翠牢裡面的那個小娘們老子還沒玩夠呢!」
短髮男似乎響起了什麼,語氣先是無比的忌憚和驚恐,而後又變得淫邪而殘忍。
此刻刀疤臉已經走進了雜草堆,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柄寒氣森森的長刀,一邊走一邊四處隨意攪動著,開始了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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