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聚焦此刻,在太空飛行的我們……
度假,等於吃喝玩樂加上胡打亂鬧。
誰要是說不等於這個,我跟誰急,真的,我是說真的。
「你著急?算了吧。誰聽你的呀。」獵影在一旁無情補刀。
「得啦。」卡修斯打斷我們的嘴炮,「小獵,你說,在我們上回擊殺咤克斯的附近有一小行星,看著還山清水秀,聽起來這麼不靠譜。沒看錯吧。」
「當然沒看錯。」獵影肯定地點點頭,「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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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腳踩著小行星的土地,驚嘆於眼前美景時,繆斯煞有介事的拍拍獵影的腦袋瓜兒,「小獵的眼神兒真好。」我暗自菲薄此時的獵影一臉受用的表情。
「這地方真不錯。」雷伊長吸一口沒有硝煙的空氣,蓋亞向周圍打量,卡修斯好奇張望,布萊克面無表情,雖然能看出來他也很喜歡這裡。
草木蔥蘢,樹木成蔭,溪水潺潺,偶有幾聲鳥鳴從遠處的叢林中的傳來,到底是個度假的好地方。
然而,問題是……
「壞,壞了。」我整個人呆立在原地,蓋亞以為出了什麼事,臉色一變,「怎麼了。」
「食物沒帶……」
蓋亞聽聞,挑眉,「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
卡修斯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小蝶,咱們玩兒個遊戲如何?」
「啥。」
「你和獵影來找我們,三個小時內找到我們任何一個,我們去找吃的,反之則你去找,怎麼樣。」
「好……好吧。」
「喂喂餵。」獵影表示不服,「憑什麼我也跟著啊。」他後知後覺住嘴,「哦。易碎品。是得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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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這個遊戲很坑爹。
誰讓我忘帶食物了呢。哎……
更過分的是,一轉眼兒那幫傢伙就都不見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嘖。
我心裡誹謗,和獵影向小行星深處進發。
空氣清香,在鼻腔里輾轉反側,獵影在旁邊嘰嘰喳喳顯得興奮之極,不多時便蹦噠累了,多餘的精力消耗掉後,他終於正常的在我旁邊安靜下來。
或許是他安靜的太久,久到,我漸漸可以忽略掉他的存在……
走著走著,我心裡突然咯噔一下,一股奇異的,濃濃的不安感潮水般湧來,我往身旁一看,獵影,他,不見了!
我嘗試了一下用通訊儀聯繫兄弟們,回答我的,是一片盲音。
鑑於以往經歷,悄無聲息的消失,聯繫不上,二者碰到一起絕對沒有好事兒。我心咚咚咚咚跳的像打鼓,卻又不敢聲張,孤身一人如履薄冰,前行。
前方,似乎是森林的盡頭……
我加快前進的步伐,等眼睛適應了光芒的炫目,看到的,是,不深的小山谷——應該是地質變化產生,應該有四層樓的高度就到了底部。
兩邊的斷口相隔較遠,跳過去不現實,背包里的東西,也多數是用不上的,所以,琢磨一下,此時孤立無援的我,有兩條路,第一,轉頭往回。第二,下到谷底,從谷底穿過,再爬上斷崖,到達對岸。
至於前者,我回頭瞅了瞅那邪門兒的森林。天色漸暗,絕對危險,打死也不回去!
那麼……
手腳並用,我哆哆嗦嗦的向著谷底一路往下。
龜速的我,終於快爬到到底,手腳實在脫力,眼看就要抓不住了,低頭一瞧也就四米多了,我眼一閉心一橫手一松,跳!
好在只是四米。
安全落地的我,晃晃悠悠站起來,這麼恍惚間,目光里似乎是掃到了一黑色的身影。
在谷底的盡頭,那個東西一動不動。
我努力壓住喉嚨的驚叫。怎麼說也是在血腥戰場上走過的人,我頭皮發麻手握匕首——藍刃,慢慢地踱步……
那個身影越來越清晰,光芒照在鋥亮的刀刃兒上,那是一把,月牙彎刀。
不錯,是魑魅。
他一身黑羽緊身衣已經千瘡百孔,坐在地上後背倚著崖壁,渾身無數傷口血流不止——他並不會疼,因為他是高仿機器人,連血都模仿的這麼像,真是高科技產物。身旁還點著幾根香,未燃盡,看起來,很可疑,我沒有感覺有任何不適,也就沒去觸碰。
最可怖的是,他雙腿的膝蓋處肉皮被撕裂,機械零件外露,下肢損壞,他眼神疲憊,緊握彎刀,指著我,朦朧間看清楚來人是我,他立馬就像泄氣的氣球,眼睛一閉,彎刀墜地,「噹啷。」
我心說,真是冤家路窄。
元神珠碎片,絕對就在他身上。
要不要,殺了他。現在,可是最好的機會。
我盯著此時毫無反抗能力,重傷暈過去的魑魅,內心,並沒有掙扎太久,藍刃,也終是沒有刺下去。
真的,下不了手。
我忽然想起,布萊克曾私下裡對我說的話,「小蝶,憐憫,有一天會成為你最大的弱點。敵人,不會對你產生惻隱之心。」
布萊克,也許你是對的。
魑魅膝蓋受傷最重,我查看半天才發現似乎是一顆小螺絲鬆動,螺絲太小,怎麼擰上。
我想到頭上的髮夾。取下來把他一條腿的螺絲擰好。這叫,「害人之心不可有。」
至於另一條,留著,「防人之心不可無。」
再把他渾身大大小小的傷口的血堵住。嘖,大功告成。
天色漸暗。
背包里雖沒食物但過夜的東西還是有的,找點兒木柴,生火,嚇退夜間可能出現的野獸,睡袋,欸,只有一個。
哎,給魑魅吧。
把睡袋蓋在他身上,順手把月牙彎刀拿了過來,「魑魅,這東西,我替你保管啊。」
我不能擔保他夜間不會起來殺掉我。把彎刀放在自己旁邊,還安全些。
和魑魅保持著一定距離,不多時,我成了上眼皮和下眼皮之間的戰鬥的受害者。
這一夜,過得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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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被光芒喚醒,習慣性的起身,才後知後覺,一驚悚的事實,睡袋怎麼蓋在我身上?
我向魑魅看去,他已經醒來,突然向我揮揮手,「嗨,使命者,又見面了,你睡的像個死豬一樣,不,是一隻凍的發抖的死豬。昨天托你的福,這裡的夜晚很危險,我已經很多天沒敢睡覺了。」他活動了一下昨天被我擰上螺絲的那條腿,「多謝了,不過,你,還真是謹慎。」
好吧,昨天晚上確實夠冷的,這睡袋,也是他蓋在我身上的。
「你看見我就敢睡覺了?不怕我殺了你?」
他笑笑,打了個響指,「因為我知道,你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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