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臂靜靜斜靠著金屬門另一側的牆體上,雙腳絕對沒有一丁點邁出大門之外區域。
寬闊極其視野。
令葉揚飛可以清晰看見對面監牢樓層中,一個個重刑犯不顧一切,衝出金屬門後,彪悍縱身一躍直接跳向地面。
數量之多,完全分不出誰是誰,感覺就如同下面是一口大鍋,而這些人則是一個個人形餃子,爭先恐後想要跳入鍋內。
一抹奇異微笑在葉揚飛嘴角浮現。
看來,準備得很充分啊。
恐怕每個單獨牢房裡的領頭者,都從暗中渠道獲得可自行從內部打開金屬門的簡易工具,這些工具是如何製造出來,葉揚飛並不清楚,也無從推測。
反正差不多也就只有二個渠道,一是在外執行任務時,搜集地下實驗室中留下的少量金屬物資拼湊而成,畢竟只要材料夠,精通機械知識的犯人就能夠製造出來開鎖工具,二是這裡面有犯人,與某一位或一批守衛達成了什麼秘密交易,讓守衛幫忙製造了這一批簡陋開門工具。
時間也早就約定好。
人才啊!
絕對是一批被關押的高智商犯罪人才。
不過這種人才葉揚飛並不感興趣,因為沒有任何把握可以掌控其一舉一動,規則對他們來說從來只是用於打破的,不管這規則是應該遵守還是不應遵守。
「你們想要逃跑?」
「白痴,根本逃不跑的,因為沒人可以逃離這裡!」
「立馬滾回去,否則可要死人了!」
瞬間在底層維持秩序,組織今天對決的十幾名守衛,嘴裡發出大聲怒罵。
怒罵聲極不穩定,而且透露出一股子虛弱感。
探頭一看。
卻見十幾個衣著完全與重刑犯們不同的守衛,已然徹底被一群重刑犯分別隔離圍堵了起來,發出怒罵者應該是其中實力最強的一名中年守衛,因為其他守衛,貌似已然自顧不瑕,身上到處鮮血淋漓,離戰敗死亡不遠。
這種沒有任何支持力的怒罵,對一群已經被逃離這一念頭沖昏頭腦的重刑犯們有什麼用?
答案很快就出現了。
換來更為兇悍的應對!
「滾蛋!想把我們永遠囚禁在這裡,沒門!」
「不逃,留在這裡任由你們這些蠢貨一直奴役我們?」
「去死吧!」
「沒錯,我們也早就恨不得吃了你們的肉,剝下你們的皮!」
「就算要死,你們也得死在我們前頭。」
一波更為怒火洶湧的兇殘咆哮,在一群重刑犯中間出現。
噼啪!
脖子被硬生生折斷!
嘭!
心臟被直接打出一個窟窿。
轟!
腦袋如西瓜一樣破裂。
今天負責維持秩序的所有守衛,就在幾十秒後,一個個被以無比殘酷的方法獵殺!
「你們逃不掉!」
也就在最後一個底層守衛被拎下腦袋後,一道通過擴音器發出的男聲,瞬間,如炸雷般在整個寬闊監牢裡響起。
一直坐在透明牆體後觀點的守衛,其中一名中年男人站了起來,毫無半點慌亂,只是一字一頓冷冰說出了這一句話。
不等重刑犯們回答。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響聲瞬間在整個廣場空地里響了起來。
四面八方。
一次次屬性攻擊化的星術,從高處向底層高度密集的重刑犯們扔下,火光,冰束,金屬雨,怪異植物的藤蔓,瞬間鋪天蓋地降落。
鮮血之雨。
剎那從底層匯集的密密麻麻重刑犯身上騰起。
居高臨下的狙擊。
慘嚎與咒罵聲瞬間不絕於耳。
回擊!
重刑犯們不約而同採取向攻擊發來的地方給予最強回擊,可惜,效果似乎並不明顯,從上而下的狙擊,依舊沒有因為這種回擊有半分減弱傾向。
在巨大聲響中,葉揚飛淡淡笑著,平靜抬起雙手捂住耳朵。
聲量實在太大,不想暫時性被失聰,明顯堵住這些聲音收集的渠道是最為簡單有效方式。
眼中震驚並未掩飾。
大場面!
大手筆!
這種狀態絕對是第一次看到,不管如何,幾千重刑犯們聯合出手的效果,簡直是驚天動地,毫不懷疑若他成為他們的敵人,恐怕一秒不到就直接被轟成碴碴。
可惜這些犯人們面對的是,已經經歷過不下一次狙擊犯人大規模逃離的監牢守衛。
不得不說,比起重刑犯們的攻擊,顯然,這些守衛在不知情狀態下快速組織起來的反擊,顯然高明了不止一籌。
藉由早就修建的堅固建築為掩體。
從某一種程度來說這就是優勢,重刑犯無論怎麼組織,也難以打破的優勢。
還不快逃?
等著被徹底擊潰在這裡?
甚至連廣場都沖不出去?
靜靜看著,葉揚飛無奈在心底腹誹。
腹誹還未結束,瞬間下方廣場局勢一變,只見或許已經明白過來,這種回擊根本起不到太大效果的重刑犯們,快速化整為零。
分為八股人員,分別調養向這個廣場不同的入口處衝去。
並沒有人員喝令。
但絕對分工明確。
任何人都沒有一絲猶豫,快速而明確地選擇了跟隨隊伍不再念戰。
看來,這一點應該也是早就有所約定。
沖入通道入口,並不是一件快速的事,因為整個監牢裡的通道被修建得無比狹窄,每一股超過五百數量的重刑犯,全部擠進入口處通道時,花費了五分鐘左右時間。
五分鐘在平時只是極短時間,可在這一時刻,卻真心是要了命的漫長。
要了命!
沒錯,這一詞用得沒有半分誇張。
凡是隊伍中行動與反應慢了一拍,並未於第一時間選擇沖入選定入口通道的重刑犯,一個個全部成為守衛們居高臨下狙擊的活靶子,在大部分犯人持續湧入通道,實力不斷下降的情況下,他們就算有能力反擊,但反擊力道也有一定限度,若被幾個守衛聯合的星術正中砸到,死,那只是一個字,壓根沒有任何掙扎機會。
五分鐘後,之前還喧鬧得簡直如同人間地獄般的廣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留在原地的,只有幾百具殘缺不全的重刑犯屍體,以及流淌得到處都是的一地濃稠鮮血。
至於守衛的損失,得,從頭到尾也只有那十幾名,一直身處底層明處的倒霉蛋。
說他們倒霉並不誇張,畢竟,誰讓他們正好今天輪班位於所有重刑犯的眼皮子底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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