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揚飛一頓。
詭異地看向周凡。
不僅這番說辭古怪,這傢伙的行動更為古怪,他奶奶的,正常一握之後準備收回的右手,卻被其死死用力抓牢。
除非強行動用星勁,否則根本不可能主動抽回。
嘴角微抽,難不成周凡因長期於黑暗中的扭曲生活,連取向都變得有些異於常人了?
「別多想,否則我會忍不住想抽你!」周凡的觀察力顯然不錯,一秒,貌似已經覺察到葉揚飛複雜且腦洞大開的心理走向,快速鬆手,冰冷輕語:「我只是有些感慨,怪不得,從不輕信任何人的悅丫頭,居然會如此相信於你,並容許你輕鬆插手入黑暗之城內部之事,不過,對於沒有早遇到你這一說,我也只是僅有一分遺憾,這分遺憾並不深,其實,坐在黑暗深淵中,抬頭能遠遠地看到這一耀眼陽光,或許是一種對像黑暗之城如我般的大部分人來說,最好的選擇,也是最合適的距離。」
驚然。
葉揚飛陡然發現,周凡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殺戮者。
居然在如此短時間內,隱約發現了其心中真正打算。
是的,他從未準備與黑暗徹底融合。
但也從未打算放棄黑暗之中蘊含的力量。
只需要以適當距離,以若有若無卻絕對不可能分割的聯繫,在較遠處用某一種方式能操控並使用這股力量即可。
片刻後旋即微笑。
也是,能在黑暗之中遊蕩了這麼長時間卻依舊安然的殺戮者,若真沒腦子,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之後一切變得簡單。
再也沒多說,周凡帶著一群屬下,順利進入防線之後。
至於周凡會與關悅如何溝通,並於關悅陣營中擔任何種位置,都不是葉揚飛所關心的,完全相信他們可以自行處理得很好。
一個插曲之後,葉揚飛所在防線再度恢復平靜。
二個時辰後,親眼目睹了一批丁南陣營的異變者戰士,再度將防禦線重新恢復至最初時狀態。
甚至還來不及驚訝。
得,接著下一秒,更令他驚訝的事就在眼前再度上演。
這一群實力強悍的戰士,在一個刀疤臉的指揮下,將其中一名上一秒看上去還洋洋得意的胖子,一刀劈成了兩截。
接著,這些戰士看也沒多看他一眼,直接方向一轉,向右側岔路揚長而去。
目瞪口呆。
葉揚飛簡直無語了。
腦袋一轉,很快就想明白了是為什麼。
走得真瀟灑。
甚至還不忘將之前侍奉的小主子給一刀了結。
絕對夠黑。
而且黑得沒有一點底線。
估計是他們自個給自個找新出路去了,所以,也壓根犯著與他這位罪魁禍首發生任何衝突。
如果非要給這種行動一個定義,那就是一盤散沙!
可以說,從未有人在真正意義上統一過黑暗之城,尤其是人心。
眼看大量骷髏怪物,再度湧入一道之隔的對面岔路口,笑了,臨陣反水,估計會給予丁南一部一記沉重無比的打擊。
計劃越發順利。
順利得超出預期。
很快調整好情緒,黑暗之城人心有多散,以後整合起來有什麼難度,對他而言根本不是問題,因為壓根就不是他的問題,專門的事還是留給專業人員去解決,比如,關悅就是他心目中的專業人員。
很快,事態發展越來越超乎想像。
幾個時辰後,一群滿臉是血的異變者,強行再次從對面的溶洞內突圍而出,居然直白申明,他們願意心甘情願加入關悅陣營,自動奉她為主。
理由很簡單。
這批人中有一部分人員,家人都是普通城民,之前因畏懼與強力鎮壓,是以根本無法去救援自個家人,當聽到附近區域一部分普通城民被關悅與運城援兵聯合救下後,他們早就打算找到適合時機離開丁南,前來投靠,以順便找回自個家人。
簡單商議後,關悅接收了這一批人。
不過將他們定義為外圍人員。
地位調整視以後情況而定。
最令葉揚飛無語的是,以同樣理由投靠的戰力,還不止這一批,在隨後時間內,不斷有以相同理由的異變者戰隊前來投靠。
嘿嘿!
一段時間後,葉揚飛突兀發出詭異低笑。
正巧這種笑聲,被忙碌奔波了一段時間後,返回這一條最重要防線觀察情況的關悅聽見。
一身雞皮疙瘩,一臉嫌棄模樣,關悅輕輕用手肘撞了撞他,冰冷好奇低問:「想到什麼了?真是服了你,在這種危險戰場上,居然也能自個樂出聲。」
「沒什麼。」笑容一斂,葉揚飛黑眸四下瞟了一圈,發現沒有多少人注意他時,壓低音量嘀咕:「只不過,從這一段時間內丁南勢力發生的大震盪突然想到一點,其實黑暗的是環境,但人心卻很複雜,原來再黑暗的環境,某一範圍內人心其實一樣也有弱點,像你導師那種完全冰冷堅硬的絕緣體是特例,就不說了,但更大部分的黑暗之城人,依舊有辦法通過其弱點將他們真正徹底控制起來,儘量減少他們在大多數情況下,放棄掌權者的可能。」
關悅一臉糾結低聲回應:「不太現實,黑暗之城裡的倖存者,是性格最為多變的一群人,想要增加控制力度,我認為除了糧食,很少有別的方式可以使用。」
「不,我認為這一點只是相對的,而不是絕對的。」輕輕搖頭,葉揚飛以更低音量,滿眼淡漠地輕聲糾正:「只要是人,大部分都會有弱點,如果其平常時期表現得滴水不漏,作為掌權者,也可以主動給他們製造一點弱點嘛,比如說,一些年青力壯的傢伙,多給他們一點來自異性的溫暖,然後一個小家庭就會因此誕生,小家庭的誕生必然意味著新生命的出現,血緣這種關係其實很神奇,接下來就簡單多了,只需要控制住一小部分最容易控制的人,而另外一大部分人就會心甘情願賣命,讓他們明白一點就足夠了,就算戰死,其心中最為看重的人也會因此活得更好,不就結了,以此類推方式有很多,怎麼運用,我想你懂的。」
關悅滿眼難以置信。
「夠狠!」一側,突兀一個中年男聲悠然插話:「夠不要臉,這種方案也能粉飾得如此光明正大,小子,我覺得你其實比任何人都更為適合混在黑暗之城中,要不要考慮一下,乾脆在黑暗之城紮根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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