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地外,眼前場景似曾相識,人卻已經脫下軍裝。www.yibigЕ.com
幾輛車停在路對面,開車的人抓抓頭髮回頭問道:「咱們要不要進去,看樣子營房沒拆不知道裝備還在不在……」
高明很肯定分隊的裝備還在,搞不好還會有人定期維護,這裡的准入級別之高絕對超過很多人的想像。 正沉吟間有衛兵警覺的穿過公路走過來,彎腰看看車裡的人同時露出訝然表情,然後不自覺的立正敬禮。
高明心裡唏噓感慨,猶豫半秒鐘後決然說話:「下車,進去。 」
十幾個男人接到命令後習慣性的服從,紛紛下車快速穿過公路,門口另外一個警衛卻嚇了一大跳,本能的把手抄到槍上。 高明倒是並不著急,打手勢示意所有人都安靜,臉色不變扯碎自己的上衣口袋,然後從裡面小心的拿出一張特殊材料製成的紙條,有一點象新軍服的袖標。
衛兵訝然接過特殊證件,小吃一驚慌忙敬禮,然後匆忙抓起電話打出去,照著證件上面的一長串數字小聲念完之後終於確認身份。 這兩個警衛也是很懂得分寸,接到命令後小跑步打開大門,然後再次站的筆直。
高明不以為意大步進門,他身後十幾個部下卻同時露出惶然表情,總知道他現在真的是很火大,不惜動用最後的底牌。 這東西全分隊只有一張就握在高明手裡,是只有在大戰時期才能動用的特殊證件。 又有個綽號叫做獵殺執照,擁有這東西地人可以殺人,放火卻不用上軍事法庭,而且有效期是終身。 後遺症是非戰時一旦動用,事後難免要接受調查。
半小時後,彈藥庫。
各式槍械果然都還在,甚至還更換了幾把新槍。 卻沒有人去碰那幾把新槍,反而各自去找自己順手的老槍。 一陣卡擦卡擦拉槍栓的聲音過後。 大多數人熟練的槍上肩膀,比畫了幾下才滿意的收手。
突然有人小聲乾笑:「怎麼樣啊老王,幾天沒摸手生了吧。 」
一個正在擺弄大口徑狙擊步槍的年輕男人,不屑反駁:「試試就知道了,射手可是講究天分的……摸了十幾年槍哪那麼容易生疏。 」
先前說話地人又乾笑兩聲,隨手推彈上膛然後做了個標準的跪姿射擊動作,姿態之優雅準確無可挑剔。
卻很快換來許多人鄙夷地嘲笑:「怕電影呢……就你事情多。 早告訴你這個毛病不改,早晚被人打成篩子……跪這麼瀟灑幹什麼,當靶子啊?」
這哥們被大群人不留情面的攻擊,面子上有點下不來了,卻還是尷尬的抓抓頭髮不敢再胡亂擺譜。 高明一言不發裝幾個彈夾,塞到第十個的時候才拍拍手,示意大家湊過來開會,商量一下該怎麼辦。 十幾個人精神一振圍了過來。 高明挨個在他們臉上掃了一圈,心中組織一下語言。
說話口氣也平和不少:「老田,小猛,你們兩個叫車走吧,不要丟了工作。 」
兩個被點到名字的部下聽到一呆,然後露出不滿表情:「來都來了。 不走。 」
另一個年輕點的隨手拆下槍上雷射瞄準具,然後乾笑:「隊長,原本有三個狙擊組現在只到了兩個,我要是真走了你們玩的轉嗎……工作嘛丟就丟了,老婆我都安排到鄉下娘家去了。 」
高明看看他們表情也知道趕不走,稍一沉吟也就算了,他這些部下每個人檔案都屬於絕密,倒也不怕秋後算帳。
十分鐘後,武器庫。
大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打開,秦隊長一身熱汗硬擠了進來。 看到眼前十幾個全副武裝地男人才露出錯愕表情。 又有點心虛的低頭。 高明已經帶頭換上軍裝,又隨手扯掉軍銜還有臂章一切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大部分人很默契的有樣學樣。 片刻之後一隊全副武裝的男人整裝完畢。
秦隊長深吸一口氣,終於果決起來:「上頭默許了,你們隨便吧。 」
高明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了,啪的抗起自己大包裝備,一馬當先走在前面,身後十幾個人各自端槍跟上,把大堆軍火塞滿幾輛轎車才揚長而去。 幾輛車連夜往邊境線開過去,直到消失不見。 到了一處荒山野外,前車突然停下高明毫不猶豫伸腳,把開車的劉峰整個人踹下車去,然後接過方向盤還順手把他地槍留在車裡。
劉峰被他踹到一個趔趄,很不滿的大聲咆哮,還誇張的撿起兩塊石頭砸了過來,當然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車裡一陣竊笑聲四起,還有人探出車窗朝著他輕鬆揮手道別,這趟是玩命去的,讓他跟來也派不上用場。
高明卻是並不著急,又在下一個路口請老馬下車,對老馬他當然不會去踹,說話口氣卻不容置疑。 馬隊長也深知他性格,呆了半天之後咧嘴苦笑,終於起身開車門下車,然後默默站在路邊。
之後氣氛就輕鬆了不少,又突然有人好奇的問:「耗子,聽說你轉行賣電腦去了,怎樣,我老婆下個月過生日能給算便宜點嗎?」
賣電腦那哥們很豪氣的大拍胸脯:「沒問題啊,有一款筆記本算你三千八,兄弟我出血送你張3g網卡……一千多塊呢!」
另一位當然很滿意地放下槍勾上他肩膀,前面開車的高明臉色不變,心中卻翻江倒海滋味難平。 還是那群精銳部下,談論的話題卻已經進步到筆記本電腦,可能這也算與時俱進吧。
深夜時間,邊境線。
高明下車的時候心情突然平靜不少,胸中仍舊憤怒難平頭腦卻格外冷靜,深吸一口氣後拿出特別證件,往路邊一處邊防哨所走過去。 半分鐘後十幾個人背著沉重的背包越過邊境,很快消失在密林當中。
兩天後深夜,異國境內一處城鎮。
十一個人分數批進入一家旅館,形象雖然稍顯狼狽精神還總算不錯,洗澡換衣服過後各自在旅館租住幾個房間。 一個年輕人安靜的趴在房間中間一張大桌子上,把大口徑狙擊步槍調好角度控制住對面街道,才滿意的翻身跳下來。
又欣然說話:「隊長我得睡覺了。 」
高明手中把玩著小刀無所謂擺手,年輕人不以為意打開背包,就在桌子旁邊搭好地鋪,幾秒鐘後酣然入睡。 高明卻面無表情坐在距離窗口三步遠的地方,隱隱看著下面一間規模不大的酒館,視線延伸出去,直到八百米外另一幢規模很大的私人別墅。
數小時後,深夜。
眼看著幾輛車出現在旅館樓下,高明才欣然把房門打開,出門同時把房間門帶上,不願意讓別人看見房間裡地布置。
五分鐘後,隔壁房間。
一個頭髮都花白地老男人走進來,高明終於露出真心笑意,打過招呼後把人請進房間,然後示意對面另一家旅館房間裡的狙擊組放鬆,這些都是自己人。 他跟這位常先生見面不超過三次,卻總歸是很親密地朋友。 這位常先生也是有備而來,身邊帶著十幾個保鏢,都是華人很彪悍的樣子。
內行畢竟是內行,很快有人警覺的往對面窗戶警覺的偷看,高明雖然並不意外,心裡卻還是由衷的讚嘆,這批人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果然常先生回身呵斥他們幾句,然後露出有趣表情。
又隨手摘下自己的名牌金表仍在桌上,然後哈哈一笑:「學著點吧……你們誰能識破這裡的布置,這塊金表就可以拿走了。 」
高明稍一錯愕同時露出有趣表情,十幾個男人訓練有素的樣子又沉吟片刻,終於打起精神往四周打量。
半天之後才有人謹慎的說話:「對面旅館四樓,左邊數第二個房間視野最好,應該有狙擊手……給我一把狙擊步槍我也可以勝任。 」
常先生再次露出有趣笑意,高明卻無奈攤手打出手勢,對面四樓第四個房間裡燈亮了一下又很快熄滅。 那信心滿滿的男人大出所料,怎麼也料不到狙擊手會在視野死角第四個房間裡,從那邊根本就看不見這邊房間裡具體情況。
這人也是很內行的反駁:「安排在那裡有什麼用,那是死角……還是第二個房間要好一點。 」
高明臉上不以為意心中卻一笑莞爾,心說這都讓你看出來了,不簡單嘛。
對面一直沒說話的小常先生卻忍不住小聲嘀咕:「傻蛋,你能看出來別人當然能看出來,真安排在那裡不是讓人當活靶子打了。 」
內行的那哥們終於露出難堪表情,又不敢當面反駁,高明卻善意的拍拍他肩膀,意思不要緊敢說就好。 這哥們卻被他拍到一陣心虛,仍舊是露出茫然表情,顯然是搞不太懂狙擊手,為什麼要安排在一個完全沒有威懾力的死角。
高明臉色再次和善起來,不經意間站到窗口位置,又拍拍窗邊並不厚實的牆壁。 那哥們先是一陣茫然,跟周圍同事交換個茫然的眼神,這人倒也不是傻蛋,隨即臉上露出駭然表情。
嚇出一聲冷汗又忍不住小聲嘀咕:「瘋子。 」
高明倒是並不介意被人罵成瘋子,對他的部下來說一層牆壁並不是問題,一旦有事大口徑的狙擊步槍足以穿牆射擊,把理論上的死角變成真正的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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