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酒店外大街上。全\本/小\說/網\
高明和張老先生並肩在前面走著,後面司機只敢開著車小心的跟著,也好讓自己的老闆跟老闆的朋友,聊幾句男人之間的話題。 老男人感觸總是特別的多,走了幾步路不自覺的嘀咕了幾句。
然後張老先生再次滿臉期待的感慨:「你不做金融真是太可惜了,膽識,見識你都不缺,賭性又不太重,差的只是一點見識。 」
高明對金融期貨這種東西當然從來不感興趣,聞言也不禁好笑問道:「怎麼做金融,還跟賭性有關係?」
張老先生真心的苦笑:「豈止是有關係,簡直太有關係了。 賭性太重的人不適合做股指期貨這一行,早晚輸的褲衩當掉。 沒有賭性的人也是不行……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的事情。 」
高明沉吟過後,很快若有所思的輕一點頭,這明顯是老頭用了一輩子才體會出來的深意和哲理,應該是很有道理的吧。 對此他只是略感興趣而已,其實並沒有涉足其中的打算,就好象張老頭說的,他的賭性真的不重。
又走了幾步到了一處廣場,張老先生臉色似乎有點不太妙,讓高明心裡一陣警覺扶他在長椅上坐下。 剛做過心臟搭橋手術的人,心情不宜太過激動,隨手去車裡翻出幾片應急藥物給他餵了下去,這才稍微安心了一點。
老頭一臉感激的輕一點頭,然後口氣重新變地嚴肅起來:「我打算好了。 明天就回去把公司帳目,從上到下徹查一遍……最近公司已經賠了不少錢了,我突然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
高明對別人的私事一向不願意發表意見,這種情況下也只能好心的安慰他幾句,又陪他走了一會。 老頭精神明顯有點不濟,剛打起連天哈欠的時候,高明已經站在醫生的角度給司機使個眼色。 趕緊把他弄回家休息。
第二天下午一點,診所。
高明剛剛喝了一口熱水。 有軍區總醫院的人打電話來,告訴他張峰張老先生病重,現在正在急診室搶救。 風鈴聽到小臉上一陣訝然難以接受,而高明心裡同時一沉,一口水喝到嘴邊再也難以下咽。
如果說張老先生這回突然發病有原因地話,那純粹就是被他的兩個兒子氣地,再高明的醫術再完美的搭橋手術。 也架不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心情如此大起大落,而且很可能,上午查帳的結果又讓老頭深受刺激。
匆忙帶著風鈴趕到軍區總醫院的時候,急診室里張老先生剛好咽下了最後一後氣,讓高明心情整個沮喪起來。 大面積急性心梗再次發作,即便是他高某人當時人在第一現場,也很難救的回來了。
應了一句話叫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這位張老先生一直到死這一天,也終於沒有把他地數億身家捐出去。 風鈴畢竟是心腸很軟的一個女孩,已經是軟弱的靠倒在他懷裡失聲痛哭了起來。
而高明心情不佳的情況下也唏噓片刻,然後很沮喪的揮手示意,推走吧,這會也只能辦後事了。 一直忙到晚上開出死亡證明。 張家兩位公子仍舊很絕情的沒有露面,讓高明心裡多少有一點火氣,也只好站在朋友的立場上安排幾天後辦喪事。
直到晚上回家的時候心情人不太好,卻又接到了兩個自稱是律師地人打電話給他,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談。
晚上八點,診所。
兩個律師一男一女,走進診所里寒暄過後,很快拿出大堆的文件然後宣讀張峰老先生的遺囑。 高明在一頭霧水的情況下聽完遺囑,卻又瞬間忍不住錯愕起來,這老頭居然真的是一根筋到底。 把大筆地財產甚至包括一家名叫富通的股指期貨投資公司。 幾幢房產還有私人存款通通留給了他,保守估計怎麼也有數億開外。
兩個律師剛走。 又有自稱是富通公司營業部經理的人找上門來,遞過來公司最新的業績報告。 高明雖然對金融期貨不怎麼在行,卻還是很清楚的得到一個信息,富通公司在全球金融海嘯的襲擊下早已經資不抵債,幾近破產邊緣。
高明和風鈴又是一陣錯愕,又忍不住跟在場的羅小宜和湘姐互相使個瞭然的眼色,估計張老先生也是在看到這份業績報告之後,一時急怒攻心才終於過世。 老先生花了一輩子心血背了一輩子的良心債,那種打擊確實足以致命。
當著高明的面,營業部經理終於鼓足勇氣,硬著頭皮小聲嘀咕:「公司弄成現在這樣,主要還是兩位公子在三年時間裡虧空公司地錢……算算也足夠開一間新公司了。 」
話說到這份上,即便是羅小宜這外人也聽明白了,張老先生就是被他地兩個兒子給氣死的。 高明卻是無心再聽,大手一揮帶著剛剛接收地大筆財產,總之先把窟窿給補上吧,總不能看著富通公司真的破產。
風鈴在這種大事上當然不會拖他後腿,只不過是乖巧的囑咐他早去早回。羅醫官也表現的挺熱心,一路跟到了富通投資公司設在某大廈十八樓的總部。 一大群會計經理加班到凌晨一點,才總算把公司所有的帳目清理完了。
查帳的結果足以讓所有人瞠目結舌,即便是把張老先生的全部家產都抵進去,這間公司也勉強還能支撐三兩個月吧。 內有公司高管大肆虧空,外有金融海嘯雙重打擊,如果不是老頭前幾年打下的江山足夠牢固,這間公司恐怕是早就破產大吉了。
一片沉寂當中,營業部經理終於試探著小聲招呼:「高總,我們幾個先走了。 」
高明呆了幾秒鐘,才終於接受了「高總」這個莫名其妙的稱呼,心裡卻實在是由衷的苦笑,他這個總裁的位子,恐怕剛到手就要交出去了。 如果公司業績沒有起色,用不到三兩個月也就完了。
估計張老先生在生前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的一片好意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還別說是捐家產了,他也絕對從來沒有料到過,他的一片好心現在會完成變成一副爛攤子,然後通通都留給了他生前唯一的摯友,也是救命恩人。
高明也剛剛經歷了一生里最戲劇性的轉變,在小半天的時間裡,莫名其妙變成了億萬富豪,又緊著被打回原形,重新變成了個只有空頭銜的所謂高總。 那種戲劇性的轉變讓他這麼清冷的一個人,也終忍不住捏著鼻樑骨,大感頭疼。
旁邊一直陪著他的羅小宜也同樣唏噓,卻畢竟只是個外人。 這美女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心情往周圍氣派的總裁辦公室里打量一下,然後露出一副驚訝外加讚嘆的表情。
這美女在這種情況下,赫然還有心情抿嘴一笑:「高總,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吃飯啊,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愁吧。 」
高明一陣啼笑皆非的感覺沒好氣瞪她一眼,羅醫官慌忙舉手投降,然後又忍不住撲哧失笑出聲。
這美女也不知道是哪來的信心,還在明顯的討好:「不管怎樣還有個空架子在嘛,以你的能力來說……呵呵,我看好你。 」
高明再次由衷的苦笑,心說美女你是在開玩笑嗎,要講醫術或者情報分析我確實擅長,提到股指期貨這種東西,想想都覺得挺頭疼的。 他性格也一向坦率大度,一笑過後也就寬心多了。
公司垮了也就垮了,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張老先生既然已經故去,這公司垮了就垮了吧,他一個當醫生的也確實顧不了太多。 第二天上午跟律師辦完了所有的手續,高明也正式成為這間公司的繼任總裁。
而第一個接到消息的,赫然是形象很正面的風衣男人。
風衣帥哥進門的剎那,也是毫無半點正經開個玩笑:「哈哈,大公司就是大公司,高總,您這裡比我那裡可氣派多了。 」
高明一氣之下拿腳去踹他,然後不自覺的再次苦笑,跟他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大實話說出來,還把風衣帥哥給驚的張大嘴巴,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就噎死了。
風衣男艱難的吞了口唾沫,然後抱怨:「還以為可以跟你沾點光呢……不是吧,這麼大的公司說垮就垮了?」
高明苦笑,已經準備拍手走人了,這位置他坐的還是不太習慣,他雖然是外行可也總知道,早點申請破產早點結束,還能給員工們留下點遣散費什麼的,再拖幾個月可真是連渣子都剩不下半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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