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魂 第五十五章 烏合之眾

    一字長蛇陣，二龍出水陣，天地三才陣，四門兜底陣，五虎擒羊陣，六丁六甲陣，七星北斗陣，八門金鎖陣，九字連環陣，十面埋伏陣，魚鱗陣，鋒矢陣，鶴翼陣，偃月陣，方圓陣，雁行陣，長蛇陣，衡軛陣，八卦陣等奇形怪狀的陣法高烈全部跟他們介紹了一遍。

    「總的來說陣法操練就是將你們這些烏合之眾訓練成軍隊的方法，任何陣法的關鍵在於如何聽從指揮，在我軍中行令的方法有兩種，第一是聽擂戰鼓的聲音，第二則是看軍旗的揮動與走向，此兩種方法完美配合才能達到陣法操練的效果。」

    高烈嘴角輕輕勾起，神秘一笑道：「那麼現在我們開始陣法操練吧！」

    眾人見狀頭皮發麻，上午先是黑著臉，下午又一直這麼笑，都感覺不會有好事發生。

    「笑面虎，高烈就是個笑面虎，完了，死胖子我們被你害死了。」六子臉色發白俯身到曹胖子耳邊嘀咕。

    曹胖子早就知道不會有好事發生，現在又被六子刺激，他哀怨地望六子一眼說道：「六子你別說了行嗎？我知道錯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開口馬上引來其他人怨恨的目光，曹胖子委屈地望著眾人，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一身肥膘配上那又圓又胖的臉再加上一臉委屈的表情，活生生一個被拋棄的小媳婦，只是這小媳婦長得太寒磣人，誰見了都不想再見第二眼。

    徐磊無力望這廝表演，簡直就是個活寶，在幾天在營隊裡就這廝最活躍，哪怕累得走不動路了，也還要拉著別人說話。當目前為止要說全隊人里誰的人氣最高，保准就是這胖子。白天在校場各處抱怨，晚上在各個營帳亂竄，基本把軍營走了個遍見著誰都能混個臉熟，有時候他也不得不佩服這廝的交際能力。

    這時高烈回來了，身邊還帶著幾個老兵。接著他叫老兵跟他們講解怎麼分辨戰鼓聲，怎麼看軍旗。

    當一切準備就緒，高烈站到隊伍前面，先是橫掃了眾人一眼而後才緩緩開口：「你們現在都知道怎麼布陣，怎麼聽令了吧！」

    「知道！」

    「好！那現在開始你們分成兩組進行對抗演練。」

    陣法操練跟體能訓練差不多，身上還是穿著厚重的盔甲。只是陣法操練多了一些其他的步驟，要兩軍對壘，還要辨別戰鼓指令看軍旗的擺動改變陣法。

    剛開始大家都不熟悉這種指揮方法，站錯位，跑錯位，更有甚者連跑到對方陣營中去了。

    高烈面無表情望著他們的表現，每當有人犯錯，他的瞳孔都會微縮，這個細微的表情沒有被人發現。

    咚！咚！咚！

    幾面巨大的戰鼓同時被幾個老兵敲打，隆隆戰鼓聲響起，他們總是分辨不出來那邊的聲音是自己這邊的。

    正因為這樣頻頻出錯，同一個步驟一直重複，高烈不喊停，戰鼓聲又一直響。累得眾人叫苦不迭，又不敢抱怨。

    「阿旭，你怎麼了？老是心不在焉，走錯位！」徐磊望著何旭問道。

    見他還在走神，徐磊拍了一下他又喊道：「阿旭？」

    「嗯？什麼事？」

    「我說你這是怎麼了？」徐磊關切道

    「沒事啊，只是聽到這戰鼓的聲音有種奇怪的感覺。」何旭搖頭說道。

    「戰鼓聲？確實挺奇怪的，兩邊的戰鼓同時響起，都不知道那邊才是我們的，吵死了！」

    徐磊望著後面擊打戰鼓的老兵抱怨，因為兩邊同時敲打戰鼓，他也搞不清楚那邊哪個聲音是指揮他們這邊的，所以一直都出錯。搞到現在都快累趴了還在練習。

    何旭無奈望著他搖頭說道：「我不是說這個，還有你方才沒仔細聽那些老兵講解吧！操練陣法的時候不僅要聽戰鼓聲還要看旗令指揮的！」

    聽他這麼一說，徐磊尷尬的摸了摸頭：「上午跟那個老兵比試累得不行，沒怎麼注意聽。」

    「我看你是自以為這些陣法你都懂，才沒有仔細聽的吧！」何旭毫不猶豫拆穿他。

    徐磊老臉一紅，狡辯道：「沒有，沒有，真的是累得不行才沒注意的。話說你知道這些為什麼還會走錯位？」

    「呃，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楚，回頭我再跟你解釋吧！」何旭見高烈望向自己兩人，不再說話拉著徐磊鑽進人群。

    徐磊把何旭跟他說的告訴其他人，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指令不止一種還要看旗令的指揮才能完成。都是剛接觸這種新型指揮方法，大家都不怎麼了解，現在慢慢摸清楚以後，隊伍不再那麼亂有那麼一些樣子。

    一個問題才解決，另一個問題又出現了。那就是戰鼓聲音的變幻，時急時緩，時強時弱，眾人又搞不清楚是什麼意思，一時間隊伍又亂起來，有的衝出去，有的站在原地。

    「停！」

    台上的高烈大吼了一聲，兩邊戰鼓停下來，所有人聚集到一起。

    「是不是分不清戰鼓聲音的指令？」高烈問道

    「是！」下面稀稀拉拉回答

    高烈忽然大聲罵道：「那你們他娘的不會看旗令嗎？一個個好好看看你們現在什麼樣子？」

    「一群烏合之眾！」

    「廢物！」

    指著他們罵完還吐了口唾沫，頓了頓又說道：「陣法變幻萬千，隨時隨著敵人的變幻而變幻，像你們這樣還打他娘的什麼仗？」

    「一個個慢得跟蝸牛似的，還傻乎乎不知道站哪！」

    「現在開始！你們不用對抗了，聽從他們的指揮，給我好好操練陣法！」

    高烈指了指那些老兵。

    接下來的訓練更是是痛苦不堪，聽老兵的指令轉換陣法，一個陣法要重複很多次，直到眾人聽到鼓聲就能自動變幻方算通過。

    就這樣他們這一下午也什麼事情都沒有做，聽著同樣的鼓聲，看著同樣看的旗令做同一個動作。光一個陣法他們這些人就是花了一下午的時間也才有些熟悉。

    人數越多越不好布陣，更別說能夠整齊完成，一直到傍晚夕陽落下，高烈才宣布今天的訓練結束。

    曹胖子一下躺在地上說道：「累死我了！這該死的盔甲真重，這陣法也是真難練，聽鼓聲看旗令，我的娘啊！我後悔來到這了，我想回家！」

    虎子一腳踢在他身上：「你不是不想跑步嗎？現在不正好合你意了？」

    曹胖子哀叫道：「若是能重新選擇，我一定不會說那句話！我後悔了，操練陣法比跑步還難，動腳還要動腦！」

    「有時間你就在這慢慢躺吧，我們先回去了。」徐磊從他身邊走過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