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菀先洗完,沒有穿上襪子,只是拖拉著鞋,然後將兩盆洗澡水倒掉。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回來時,還揣了一包剛剛從小二那要來的針。
「你...你沒事的話就先睡吧~我還不困,呆會再睡。我...我還睡裡面就好。」
屋裡只有一個床,雖然徐妙菀很想打地鋪,但一想到陸湛的性格,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於是也不做多餘的掙扎。好在客棧的床比昨晚的床要大許多。她又多要了床被子,兩個人各躺在各自的被子裡,也不會很尷尬。
「好。」陸湛點頭,在外側找了個合適的距離躺下。
片刻後,徐妙菀見陸湛已閉眼睡下,這才掏出剛剛藏起來的繡花針,先是用燭火燒了燒,然後開始低頭挑自己腳上大大小小的水泡。
「嘶~」雖是做好準備要忍耐,但還是有細微的聲音溢出嘴角。忽明忽暗的燭火閃動,一不小心就扎到了腳上。
本就是為了避免尷尬才選擇先睡的陸湛,耳朵微動,睜眼看向背對自己低頭不知擺弄什麼的徐妙菀。
男人輕輕起身,小心翼翼地點著左腳,悄無聲息地幾步走到了徐妙菀的後方。越過低頭的人兒,向下看去,竟是一雙紅白相間,布滿血泡的腳掌。
男人瞬間收緊的拳頭咯吱作響。
咦,這燭火怎麼突然這麼暗了?越來越看不清了。
徐妙菀從腳上抬頭,想挪動一下桌上的燭台,這才感覺到後方的異樣。
被發現的陸湛也不再隱藏,而是走到徐妙菀身前,搬過凳子,與她面對面坐下。
「你怎麼起來了?」被抓包的徐妙菀用針一下一下地挑著燭心,扭頭不看陸湛。
男人的嘴唇開合,卻沒有吐出聲音。
而後,拿過徐妙菀手裡的銀針,抬起那不贏一握的小腳,視若珍寶般放置在自己腿上,然後低頭小心翼翼地開始動作。
「你這是....」徐妙菀有點被男人的動作嚇到了,她只是怕他會內疚,但沒想到他...
「疼就叫出來。」男人低聲說。
「其實就是看著嚴重,都不怎麼疼的,哎呦!」沒想到打臉來得這麼快。
看著好像比她腳掌都要大的手,小心翼翼地不碰到任何一塊紅腫的地方。費了好些時間,才把兩隻腳處理完。
因為男人帶繭的指腹在腳上傳來的摩擦而有些窘迫的徐妙菀,謝天謝地般剛想把腳收回來的時候,對方卻仍舊握住不放。
只見陸湛從懷中掏出了小紅瓶的金創藥。
「哎呀,不行不行」,徐妙菀見狀趕忙用手阻攔
「我這腳沒什麼事,明天起來就好了。你這藥還留著胳膊上換藥用呢!」
男人沒有說話,大手帶來的力度讓徐妙菀的腳丫只能認命地迎上他灑下的藥。
「嘶——」沒想到這金創藥居然還有點疼,這幾日給陸湛上藥,他連哼都沒哼一聲,她還以為不痛呢。
「忍著點,明天就好了。」
「嗯。」好吧,反正明天也要去醫館,再替他配置一些金創藥吧,只不過,不知道有沒有他手中的這瓶好。
下一刻,一陣天旋地轉,在徐妙菀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被他橫著抱在了懷裡。下意識地攀上他肩膀的徐妙菀,只好面色通紅地埋在他的胸前,任由男人抱著她朝床榻走去。
於是本就腿腳不便的陸湛,極盡所能地放緩了步子。
臉紅得不敢抬頭的徐妙菀心裡隱隱地覺得,兩人這動作,是不是有些曖昧得有點過了頭?
以至於她的屁股一挨上床榻,便嗖地一下滾到了最裡面,抓起被子蒙住了小臉,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蛹。
無意卻有心的始作俑者看著女人害羞的動作,笑笑也躺在了床上,指尖一動,燭火熄滅,滿室靜謐。
許久之後,在陸湛聽著身邊傳來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之時,他終於按捺不住,將一隻快要被悶死的小蠶蛹解救出來,順勢抱在了懷裡。
「呼呼——」被解救的小蠶蛹伏在男人的身上大口的喘著氣,嗚嗚,暈暈的,好像真的有點缺氧了。
「傻瓜。」大手揉了揉汗淋淋的小腦袋。
「....」徐妙菀無聲地撅嘴,卻沒法反駁。
終於吸足氧氣之後,腦瓜清醒的徐妙菀注意到兩人此刻躺在一處的曖昧姿勢。雖然昨天她主動的拉著他睡,但,但那不是因為床小嘛。況且,況且就算那什麼,也不代表他自此就有了日日和她同床共枕,相擁而眠的權力啊?
不行!決定重新捍衛主權的小妙菀,開始發揮蠶蛹的本能,慢慢地蠕動,想要逃離男人的懷抱。
「別動!」摟著她的臂膀收緊。
哼!就動!徐妙菀不再掩飾,開始大幅度地動作,與惡勢力抗衡!
忽地,又是一陣天旋地轉,本是側趴在陸湛胸膛上的徐妙菀此刻被男人調轉方位,壓在了身下。
陸湛用未受傷的手臂撐在徐妙菀的身側,然後微微地低頭,湊近她的耳邊說:
「菀菀,為夫只是小腿受傷了,其他地方,可沒有受傷。」
溫熱的呼吸由耳邊傳來,酥麻的嗓音從骨子裡帶來一股戰慄,徐妙菀咬牙抑制住自己想舒服地打個顫的衝動,把嘴唇抿成一條縫,乖乖地點了點頭。
感受著身下緊繃的小身體,陸湛的嘴角升起了大大的弧度,還好屋子很黑,她看不見。
就在徐妙菀抓住陸湛起身離開的空檔,想要回到屬於自己裡面的床角之時,一雙大手繞過她的脖子伸來,復又把她摟在了懷裡。
呃...
算了算了,就當是病號福利了,無能為力,又困又累的徐妙菀認命的想。
就這樣,雖然有了大床,但兩人今夜卻仍舊只占了小床的面積,保持著和昨夜同樣的姿勢,睡了過去。
※
當然,徐妙菀自然不知自己睡到半夜之後,那些「x」形,「k」字形等等不可描述的睡姿和被有裸睡習慣的她,迷迷糊糊扯亂的衣襟。
可憐我們除了左腿,其他哪哪都健全的陸大將軍,終於發現,他不光是左腿不聽使喚,還有一條腿,也不是很聽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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