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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刑夜暝道,侍衛拱手後退了下去。刑夜暝轉頭看向姜穗,「有沒有辦法能夠讓陳將軍醒過來的?這個金三便是之前陳將軍跟我說的那個可疑之人。」
「我試試吧。」姜穗走上前去,剛想從系統中取出銀針,忽然看到刑夜暝就這麼直直的盯著自己,有些緊張,「你能不能先出去?」姜穗聲音中帶著些許的軟糯。
「嘁。」刑夜暝一臉的不屑,掀開帘子轉頭出了帳篷。
姜穗從系統中取出了銀針,在陳將軍的頭上扎了三針,隨後又取了一顆藥丸塞到了陳將軍的嘴裡,不久陳將軍開始抽出,然後忽然起身哇的一口,從嘴裡吐出一灘白色的粘液,輕咳了兩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刑夜暝。」姜穗朝外面喊了一聲,陳將軍看到身邊站著的姜穗又聽到姜穗喊冥王全名滿臉的驚恐,刑夜暝從外面進來,看到床上已經醒過來的陳將軍,「你先出去吧。」刑夜暝朝著姜穗說道。姜穗哼了一聲,掀開帘子出去了。
外面天已經大亮,原本安安靜靜的軍營非常熱鬧,人來人往的,所有人都穿戴著盔甲,姜穗不敢走太遠,只在帳篷外面待著。
刑夜暝看著陳將軍一臉的疑惑,剛才那個小子喊了冥王的名字,冥王居然沒有砍掉對方的腦袋。刑夜暝看出了陳將軍的不解道,「冥王妃,是她救了你。」
聽到『冥王妃』三個字陳將軍更加疑惑了,軍中可不能出現女子,免得擾亂軍心。可冥王居然就這樣把冥王妃帶來了軍營,並且毫不顧忌的告訴了自己。
「金三已經被抓回來了,你體內的毒也還未全解開,冥王妃需要知道你吸入毒障成分才能匹配出相關的解藥。」刑夜暝一臉嚴肅。
「屬下無能,未能查到金三的證據。」陳將軍低下頭。
「無礙,本王先去審金三。」刑夜暝拍了拍陳將軍的肩膀,「你先好好想想自己是在哪邊中毒的。」
刑夜暝安頓了陳將軍轉頭出了帳篷,姜穗正在角落痴痴的看著將士練功,一群年輕又有朝氣的小哥哥,全都穿著鎧甲,朝氣蓬勃的在一遍遍的練著功。
「你在幹嘛?」刑夜暝的聲音忽然出現,姜穗被嚇得不輕。「你怎麼走路沒聲兒啊!」
刑夜暝朝著姜穗的目光望去,頓時臉就黑了,「王妃是看本王還不夠,連本王的將士都不放過?」
「不不不。」姜穗忙擺手,她可不想讓刑夜暝說自己是花痴。
「走吧。」刑夜暝嘴角上揚,一臉無語的搖了搖頭。
「去哪兒?」姜穗忙跟上刑夜暝的腳步。
「去審壞人!」
審訊室是在地下的監牢裡,姜穗隨著刑夜暝往前走,走著走著便看到地下出現了一排樓梯,姜穗明顯驚了一下,沒想到這裡還有地下室?走下樓梯後便是一個小門,有兩名侍衛把手,看到刑夜暝拱手,「王爺 。」刑夜暝點了點頭,姜穗小心翼翼的跟在刑夜暝的身後。
進入地下室,裡面溫度驟然下降 ,感覺不僅溫度下降了不少,氣壓也下降了。裡面有些潮濕,空蕩蕩的,再往裡便能看見一間間的屋子一一間隔開。
忽然聽到有鞭打的聲音,姜穗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以前看到審訊犯人都是在電視劇看到,這還是第一次在現場看到,還是非常緊張的,不知道是不是跟電視上演的一樣,用燙紅的鐵塊直接按在人的身上。
刑夜暝感覺到了姜穗的緊張感,一雙大手忽然握住了姜穗的手,「你的手怎麼這麼冷?」刑夜暝溫暖的大手握住姜穗的手,姜穗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將手縮了回去,卻被刑夜暝再次握住。
「地下,有些冷。」姜穗道。
聲音是從前面的那件屋子傳來的,屋子沒有窗,只有一扇門,能夠很清晰的聽見從門裡面傳來喊叫聲,刑夜暝握著姜穗的手,感受到了姜穗手的顫抖,她一個養在深閨里的姑娘,定是沒見過這樣的場景,可是想到以後,刑夜暝還是沒能將那句『你出去等我』說出口。畢竟以後這種事情,她會見到更多。
門口兩名侍衛見到刑夜暝,拱手道,「王爺。」另一個侍衛打開了門,剛打開門姜穗便看到裡面有一個侍衛手裡拿著一個燒紅的鐵塊,正打算燙到綁在柱子上的人,姜穗立馬將頭轉了過去,窩到了刑夜暝的懷裡,整個人忍不住的顫抖。
奇怪,這種恐懼好像不是來自於自己,而是來自於原主。姜穗從原主的內心深處,忽然記起小的時候,姜舒瑤丟了一個手鐲,這個手鐲是姜舒瑤生日的時候老祖母送的,可是三姨娘沒有任何的理由偏說是原主偷取的,只因為原主在丟手鐲的那天見過姜舒瑤。
原主不承認,便被三姨娘抓起來關在一個小黑屋裡,後面為了讓原主承認偷了手鐲,三姨娘用燒紅了的鐵塊狠狠地燙到了姜穗的後背。
刑夜暝顯然是沒有料到姜穗會有這般的反應,要知道姜穗當初給百里江治療傷口的時候更加的血腥可怕,她都能夠鎮定自若的做手術,現在只是審犯人,而且也不用再自己動手,姜穗怎麼能夠害怕成這樣。
刑夜暝終究還是心軟了軟,拍了拍窩在胸口的姜穗,「你要是害怕出去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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