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北趙的元宵節最是熱鬧,千燈萬盞不夜天,紅光悅顏笑不眠。愛字閣 www.aizige.com
正是最熱鬧的時候,車馬闐擁,不可駐足。
尚易書落後兩步,看著蘇夏和小攤販講價還價,這場景連夢中都不曾出現過,美好到讓人不敢想像。
「錦兒,這個怎麼樣?」
「我喜歡這個。」
齊錦指了指一個綠色的龍形糖人。
「小青龍。」
「行吧,要這倆。」
蘇夏手裡捏著一個小蜜蜂,「尚先生要一個嗎?」
尚易書差點就要應聲了,卻努力克制著說,「夫人客氣了。」
蘇夏撇撇嘴,給尚易書選了一隻萬花燈模樣的糖人。
「三個,多少錢。」
「三十文。」
「三十文?」蘇夏呵笑了一聲,「我看起來很像冤大頭嗎?」
商販抿唇不言,臉上雖然不顯,但心裡確實在想她是冤大頭。
「十五文。」
「姑娘若是想要,給個貳拾伍文也成。」
「十五。」
「二十三。」
「十五。」
「二十,二十成嗎,不能再少了。」
「十五。」
「……得得得,拿去拿去!!」
商販一臉嫌棄的擺了擺手,一副吃了好大虧的模樣。
蘇夏瞬間笑開了話,推了推齊錦,叫他付錢。
齊錦瞪眼,「我何來銀錢?」
身邊的內侍自覺的掏出了銀錢,一來就是一個銀錠子。
商販犯難了,「夫人,我這剛開張,找不開啊!」
蘇夏更犯難了,他們也是第一次買東西,銀錢還沒錯開,都沒有零錢。
最後,蘇夏費心費力講價,這三隻糖人兒還是收了高價。
尚易書手裡捏著糖人兒,一時神色難辨。
蘇夏現在的身份不同了,他確實該克制住自己了,可還是會在細微處不住的心動。
抬眸,那人一手捏著糖人兒,一手牽著齊錦,頭頂便是一盞盞火光熠熠的燈籠,暖黃的光印在臉上好看,畫面越發的柔和溫馨。
蘇夏身後空了一段,尚易書莫名想到了趙肅,好像他就站在蘇夏身邊,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寬闊的身軀隔開人群,留出空間供蘇夏玩的盡興。
尚易書心中酸痛,他該保護這樣的溫馨美好,而不是插足,可他始終做不到,這麼多年了還是做不到。
「少傅,你怎麼那麼慢啊!」
面前,齊錦跳著和他揮手,尚易書失笑,加快了腳步跟上,身邊人流涌動,尚易書做不到遠離,那只能走到齊錦這邊。
「少傅少傅,你看,那個是你做的燈!」
他們來到賞燈路,一排排精緻好看的燈掛在銀絲上,隨著夜風微微晃動著,火光也隨著風晃動,宛如打翻了茶水,閃著粼粼的波光。
尚易書看去,那燈在萬千花燈中顯得越發的小巧精緻,卻不甚驚艷。
但投票的人不少,都是慕尚易書的手藝而來。
「我猜今年先生這盞燈能進前十甲。」
「夫人若是喜歡,以後每年都做一個給夫人。」
蘇夏笑開了話,嘴上卻道「這好的東西就是要少才稀罕,還是別做了,越少越值錢!」
尚易書像是想到了什麼,莞爾道,「夫人說的是。」
「娘那是什麼啊?」
「哪個?」
「哦,雞毛撣子。」
「幹嘛用的,好漂亮。」
「打人用的,錦兒想要嗎?」蘇夏獰笑,「兒子要是想要的話,娘就給你買個十隻八隻,介時送給些給劉先生,再鬆些給尚先生,娘自個在留兩根,專門用來教訓你,打壞了再換!」
蘇夏說得煞有介事,齊錦差點就信了。
心道雞毛大人又不疼,齊錦轉眸,看向尚易書的臉上滿是求知慾。
尚易書看看蘇夏,再看看齊錦,點了點頭。
雞毛撣子卻是可以用來大人,雖然這不是主要公用就是了。
齊錦臉瞬間就垮了,和蘇夏理論體罰對孩子身心將會造成怎樣的陰影,蘇夏完全當沒聽到,最後真買了十隻雞毛撣子給內侍抱著。
齊錦小臉皺成一團,小胳膊也甩不起來了,蔫嗒嗒的。
看他被深深傷害的模樣,蘇夏嘖了一聲。
「娘這是給你爹準備的,你苦著個臉幹啥?」
齊錦頭上像是有一株小樹苗,剛才還蔫兒吧唧的,一瞬間就冒出了一朵小花花。
「當真?」
蘇夏哼了一聲,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倒是讓身後跟著的人風中凌亂了。
官家這是人在西南忙,禍從天上來啊。
趙肅畢竟是帶兵打仗十餘年的人,阿史那·琪不過毛頭小子,一場失敗便有些手忙腳亂了,此後更是節節敗退,我軍局勢大好。
草長鶯飛二月天,萬物復甦之際,西南傳來了第一封捷報,丹圖軍被擊退到疆外,兩軍隔山對壘。
蘇夏收到信的時候,心情大好,便邀了後宮熟識的幾個女官,太妃用膳。
宴席上,蘇夏注意到喬安雅和一個女官走得蠻近。
那是御膳司許尚食,看模樣是在誇讚許尚食準備的吃食不錯。
那年因為齊錦的事,蘇夏很少關注喬安雅了,沒想到這麼幾年,喬安雅也長成大姑娘了,看起來亭亭玉立,一瞥一笑也有了女兒家的嬌羞嫵媚,眉眼間還能看出一分趙肅的神似。
晚宴過後,蘇夏想到喬安雅,想到她於趙肅那一分相似,心裡總有些彆扭,卻又不知道這彆扭源自何處,最終只能歸結於她這些年的心結了。
春夏交替之際,蘇夏生了一場病,御醫來看診的時候,無意中提及太上皇這些日子身子大好,精神也恢復得不錯。
蘇夏捉摸著,畢竟是兒媳婦,應該去探望探望才是,沒想到人剛進去就被一聲厲喝嚇了一跳。
「沒用的東西,滾!」
蘇夏眉梢微揚,看著端著藥碗出來的內侍,「發生什麼事了?」
「太上皇說藥不管用,生氣呢。」
蘇夏嘖了一聲,吩咐他再熬一碗湯藥來。
剛進屋就聞到濃濃的中藥味,蘇夏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隔著昏黃的光線和床上的人視線對上。
趙靈樞何止是恢復得不錯,那眼神幾乎要把她看穿,明顯已經大好,至少神志已經恢復了。
蘇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一是被趙靈樞的顏色攝住了,一方面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趙靈樞。
太上皇?
父皇?
前官家?
蘇夏纖眉一蹙,犯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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