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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雲衣無言,葉芷也不說話,兩人像是悶葫蘆一樣上了馬,馬蹄一聲聲的在堅硬的花崗石路上敲擊著,更顯得周圍寂靜無比。
快到宮門前之時,沐雲衣又將那斗笠戴在了頭上,轉頭對葉芷道,「那塊牌子呢?」
葉芷伸手將那牌子從衣袖中拿出,道,「在這兒。」
沐雲衣一手拉住韁繩,一手將葉芷手中的令牌拿在手中,葉芷正欲說話,抬眼之時已經到了宮門前,只好將下面的話咽了下去。
因為有這塊牌子在,士兵不敢相攔,兩人一馬順利的過了宮門。
皇宮出入不方biàn ,葉芷本想將這塊牌子收在自己手下,以後進出宮門也方biàn 一些,但過了宮門之後,這塊牌子就被沐雲衣收在了懷中。
葉芷有些失望,但隨後想了下,她讓江蘺一直跟著她,以江蘺的身手,她若是想出宮,直接讓江蘺用輕功帶她去便好,哪裡來的這麼些麻煩?
稍微想了下,葉芷也放鬆了下來,這宮門能攔住現在的她,可卻攔不住輕功一流的江蘺。
葉芷心中覺得慶幸,還好,還好當年她在無聊之時組建了二十四暗衛,不然遇到現在的情況還真是有些棘手。
心中有這個念頭,葉芷也覺得愧對江蘺,江蘺當初還是一個孩子,跟著她的時候她對他並未怎麼上心,再加上自己的性格也不好相與,那時候的江蘺,心中該是什麼滋味?
回到了宮中,葉芷回過神,不敢再多想,生怕在多疑的沐雲衣面前露出了什麼破綻,揚了揚手,對沐雲衣道,「皇上也忙了這麼長時間了,早些去歇息吧,臣妾告退。」
葉芷話語中用了敬語和稱謂,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並不像是平常妃嬪那樣,沐雲衣看著她,將頭上的斗笠取下來,道,「你不用回去了,和朕一起去永寧宮。」
沐雲衣心思縝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特殊』的線索,如今眼前的這個女人,又怎麼能任由她來去自如?萬一她就這麼消失了,師父的下落怎麼辦?
現在在沐雲衣心中,關於葉芷的去向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讓他得到這個消息,就算用半壁江山來換,他也覺得值得,也心甘情願!
葉芷多多少少也和沐雲衣在一起生活了多年,他的脾性她是最為了解的,聽到沐雲衣提出這個要求之後,葉芷笑了笑,跟著沐雲衣的腳步向前走。
沐雲衣沒有去看葉芷,伸手攏了下烏黑的長髮,竟然出人意liào 的主dòng 給葉芷解釋了一番,「現在宮中就你一個妃嬪,新婚之夜我們就並未在一起,之後更是不用說,夫妻間這樣疏離,誰能不起疑心?」
這個理由用的很好,但是沐雲衣心中清楚,他這麼說,也只不過是想讓葉芷在他身邊,他也能好好的監視她,若是師父下次能和她碰面,自己自然能發現。
葉芷又笑了一聲,她知道沐雲衣的解釋是多此一舉,明明兩個人心中什麼都清楚,卻又偏偏要說出一些冠冕堂皇的話,更可笑的是,兩人應該都不知道到底還有什麼可掩飾的。
對於沐雲衣來說,葉芷現在的身份不明,什麼情況都是聽她說的,若是一個不小心,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現在只能謹慎一些,再謹慎一些……
葉芷現在的身體和他是夫妻,她的身體是嫻貴妃,自然不能和沐雲衣保持之前那樣的距離,兩人沒有那種感情,但是卻不得不裝出那種恩愛。
風月可是丞相風鴻的女兒,萬一有了什麼閃失,讓別人發現了什麼不對的苗頭,那老狐狸要狗急跳牆也說不定。
正當月黑風高之時,今日天上有風,月上miàn 的光暈似乎並不澄淨,上miàn 仿佛是罩著一塊白紗,模模糊糊的,什麼都看得不大真切。
葉芷的眼尾無意中看到不遠處的矮樹叢中突然動了一下,有人在暗處!
在心中稍稍想了下,葉芷上前一步伸手挽住了沐雲衣的手,順勢將自己的身子靠在了他肩膀上,這下兩人挨得極近,除了沐雲衣的動作有些僵硬之外,兩人這樣的情況若是被他人看到,也只會說是一段佳話。
沐雲衣一愣,下意識的就要推開葉芷的身子。
葉芷卻拉緊了他,對著沐雲衣使了一個眼色,原本想著兩人就算不是師徒,不是心有靈犀,以前在一起那麼些年,至少也是有些默契的,但是葉芷的這個眼色,沐雲衣著實沒有看到,其實這也不是他的責任,畢竟……這是,晚上。
在蒙著面紗的月光之下,能看清對方的臉已經是不容易了,哪裡還能看清楚眼神?
沐雲衣皺眉,硬生生的要將自己的手從葉芷懷中抽出來,「你到底要做什麼?」
葉芷朝四周看了眼,貼在沐雲衣耳邊道,「既然連夫妻都裝了,這樣的事情還能少的了麼?」
沐雲衣依舊是皺眉,手上用了些力氣,要推開葉芷挽著他手臂的手,
葉芷卻死死的拉住沐雲衣的手不放,道,「我現在的身份是丞相之女風月,你對我這麼生疏,若是被那丞相看到了,難道他就不會想些什麼嗎?」
自己的女兒在宮中不受寵,作為父親的丞相又怎麼能忍得住?
沐雲衣看著葉芷,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這是宮中,丞相不會來這裡。」
「丞相不會來,那你就相信你宮中的所有人都對你效忠麼?」葉芷口中的話毫不留情,每一句都是冰冷的,卻又極為現實,「宮中那麼多人,宮女,太監,看得見的,看不見的,那麼多雙眼睛,那麼多隻耳朵,你相信這裡面就沒有丞相的耳目?」
沐雲衣猶豫了下,依舊是推開了葉芷的手,道,「從今天開始,你不必住在未央宮了,來永寧宮。」
葉芷就知道沐雲衣會這麼說,於是點了下頭,道,「我知道了。」
沐雲衣的身子消失在不遠處,葉芷也跟了上去。
花叢流轉,日影西沉。
這幾天,葉芷大概也知道了葉國朝中的形勢,這個丞相,定然不是對沐雲衣效忠的,但就是不知道他是誰的爪牙,一旦將這件事查清楚,就算是沐雲衣不說,葉芷早就會去動手,殺了他!
但現在,這個丞相,留著他還有用處。
……
葉芷跟著沐雲衣從旁邊的側門來到了永寧宮,小詠子在旁邊引路,看到葉芷之時非常訝然,之後臉色便恢復了寧靜,不慌不忙的給兩人引路。
過了會兒,小詠子讓人將永寧宮內沐雲衣寢殿的擺設全都換了一遍,各種東西都變成了雙份,自然,除了那張床。
而這件事,葉芷和沐雲衣兩人竟一點都未發覺。
兩人心中各有心思,對對方都沒有夫妻間的感情,這些事情,自然都是檯面上的,沒有人會在意這些。
剛一回去,沐雲衣換了件稍微華麗些的衣衫,純白的素錦上用銀線繡著葉芷也不知道是龍還是麒麟一樣的圖紋,然hòu 他就走進了永寧宮的大殿。
葉芷自然也是跟著沐雲衣,寸步不離。
沐雲衣回到大殿之時,溫顏正手中拿著一支筆百無聊賴的在紙上亂畫,濺的桌子上和奏摺上全是墨汁,地面上也有不少,硯台上更是慘不忍睹,有幾份奏摺都墊在了桌子腿下面,一片狼藉。
聽到殿門聲響,溫顏趴在桌上有氣無力的問道,「小詠子,你家皇上什麼時候回來啊,我都快無聊死了,這後宮連一個聊天的女人都沒有,明天晚上就是妙香閣里姑娘頭牌的競選之日,到時間不管你家皇帝回沒回來,我都是要去的……」
葉芷看著溫顏,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溫顏她也是認識的,他應該比雲衣要小一點,不知是小了半歲還是一歲,之前他也常cháng 來花幸教來找沐雲衣,兩人關xì 一直很好,但是這個溫顏,葉芷對其印象比較深刻的一點就是他當時戴著人皮面具在花幸教中對自己進行攔路打劫。
那時候的溫顏和雲衣一樣,都是一個小男孩,當時的溫顏調皮淘氣的厲害,什麼都敢碰,什麼都敢做,他在花幸教兩天,將花幸教中的幾個機關幾乎都碰壞了,這讓君弋十分頭疼。
那個古靈精怪的小男孩,現在已經長成了翩翩少年郎,但唯獨沒變的,是他那個做什麼都是漫不經心的性子。
按道理來說,溫顏的這個性子,一生也只能是個紈絝子弟,可他卻不同,葉芷知道,當時沐雲衣起兵之時,就是溫顏在旁協助,解決了許多的麻煩。
溫顏的武功怎麼樣葉芷不大清楚,但她知道是絕對不弱的,而且,溫顏還有一個連葉芷都不會的特殊能力,他學過術數,對奇門遁甲頗有研究,軍事天fù極強!
葉芷忍不住搖頭,這個溫顏,她第一眼見他的時候就覺得這個男孩子眉梢眼角都是風流,當時他也不過是十一二歲,就已經有了俊美的樣子,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真的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如今也應該是個風流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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