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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芷驚了一驚,立刻從衣袖中拿出一塊手帕,一邊給江蘺扎住傷口,一邊拉住了他另一隻手往殿內拖。
江蘺下手不輕,對自己能下這樣的狠手,葉芷心中十分難受,嗓子眼中堵著一口氣,像是有什麼要說,但無論怎樣都說不出口。
到了殿內,葉芷找到了藥粉要給江蘺敷上,沒想到將手中已經被鮮血浸濕的手帕抽出來之後,江蘺卻並沒有敷藥,而是將自己還正流著血的傷口對準了葉芷放在桌上的那塊玉,「師父,你的身子弱,以後要是有這樣的事情,就讓我來代勞吧。」
這時候葉芷方才想起來那玉石的功效,它飲了血之後應該能助人傷口癒合的……
想著,葉芷正想利用利用那塊玉,可低頭之時,卻發現桌上的這塊玉有問題。
按理來說,這樣的玉遇到鮮血之後應該是鮮血立刻被吸收乾淨,可是現在,江蘺滴在那上miàn 的鮮血卻絲毫未動。
這塊玉是疏影留給葉芷的,她雖然並不喜歡這塊玉的邪氣,但是也都隨身而戴,之前,這塊玉的功效……葉芷是知道的……
可現在,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玉……
被掉包了!
葉芷立刻反應過來,但是她並未聲張,只是從妝匣里拿出了另一塊玉石,對江蘺道,「你慢慢的將它握住,傷口一會兒就能好了……」
是葉芷的吩咐,江蘺當然是照辦,但是他卻不明白葉芷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將這塊普通的玉從皇陵冢拿出來,更疑惑的是,江蘺低頭看著自己手心中的那塊像是石頭一樣的玉,它真的可以讓傷口癒合?
正當江蘺疑惑之時,奇怪的一幕出現了,他剛把那塊玉拿在手中,只見手上的鮮血一點一點的被吸入那塊玉石之中,原本是純白色的玉石像是浸在了鮮血之中,變成了半白半紅的顏色,那紅色一絲一縷的在玉石中間擴散,像是人的血脈,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流動……
只是片刻的功夫,那塊石頭像是吸飽了鮮血,開始發出柔柔的光,再看,江蘺手上的傷口在快速的結痂,一盞茶的功夫,傷口已然大好了,只留下了一道肉眼很難看得見的疤痕。
江蘺像是驚yà 的看了那塊玉石半晌,最後將疑惑投向了葉芷,「師父,這……這……」
葉芷瞟了眼那塊玉石,道,「你是跟著那個盜墓的高人一起下的皇陵麼?」
江蘺點點頭,「皇陵的封石已下,根本不可能打開,所以那人便在一旁打了一個盜洞,我也跟著下去了。」
因為害怕那人對葉芷的屍身不敬,江蘺幾乎是一步一跟的進了盜洞。
這下輪到葉芷疑惑了,「那……這塊玉,怎麼就……變成了一塊普通的玉石了呢……」
江蘺睜大了眼睛,一雙桃花眼中動了動,張了張口,似乎想問什麼,但最後卻沒有說話。
葉芷知道江蘺的心思,直接開口答了,「這塊玉是我師父疏影留給我的,當年我……下葬之時,雲衣確認這塊玉就在我身上,可是現在從那裡拿出來的,和我當初那塊是像,但是卻沒有那樣的功效……」
不曾想葉芷會主dòng 開口說起這段過往,江蘺道,「因為害怕那人對師父不敬,這塊玉是我親手從金絲楠木棺中拿出來的,不知道師父說的那塊玉到底長什麼樣,我就都輕輕的找了一遍,那棺材中,的確只有這一塊玉,其餘的都是金銀陪葬。」
聽到江蘺如此說,葉芷把玩著手中那塊從棺材中拿出來的玉,喃喃道,「這事兒有蹊蹺……」
看葉芷如此重視手中的那塊玉,江蘺像是想起了什麼,道,「師父,會不會是皇陵之前有人進qù 過?」
葉芷想了想,「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畢竟是皇陵,外面禁軍把守,裡面機關重重,進qù 應該是不易……」
「機關?」江蘺皺了皺眉頭,看著葉芷搖了搖頭,道,「可是……我們進qù 的時候卻並沒有見到一個機關啊,那人還說這裡有點太安靜了,不像是皇陵……」
「這樣……」葉芷淡淡的笑了一下,將手中的玉石拋了拋,道,「這個等雲衣來,我們問問便知是怎麼回事了。」
話音剛落,沐雲衣的聲音便傳了來,道,「有什麼事情要問我啊?」
葉芷看著剛走進殿中的沐雲衣,沐雲衣看了看葉芷,又看了看旁邊的江蘺,眉心突然一動,目光定格在葉芷衣袖上的幾滴血跡上,走到葉芷面前,翻了翻她的手,「你哪裡傷著了?要不要緊?」
葉芷擺擺手,示意自己的雙手無事,「是阿蘺的手傷了,現下已經好了。」
江蘺微微躬身給沐雲衣行了一個禮,「少教主。」
關於稱號問題,沐雲衣雖然是皇帝,一國之君,但江蘺卻一直都稱呼他為少教主。
葉芷看著沐雲衣,道,「有件事我需要你來配合回答一下。」
沐雲衣剛來就看到江蘺和葉芷神秘兮兮的說要問自己什麼事情,當下也沒有多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認真回答。
葉芷正了正身子,問道,「當年的皇陵修建之時可還有地圖?」
沒料到葉芷問的是這樣一個問題,沐雲衣轉眸看了看江蘺,江蘺卻是盯著手心中的那塊玉石發呆,「皇陵中出了什麼事情麼?」
葉芷搖搖頭,索性就直說了,「皇陵中可有機關陷阱之內的東西?」
看了看江蘺沾在衣袖上的血跡,沐雲衣猶豫了下才道,「皇陵修建之時就安裝了各種機關,那些機關雖然險惡,但是以江蘺的能力,只要小心一些,應當不會受傷……」
葉芷扭頭看了看江蘺,兩人對視一眼,「可阿蘺進qù 的時候,皇陵中的機關都沒有發動。」
這句話說的將沐雲衣愣了一愣,片刻之後方才道,「你的意思是……皇陵中之前已經有人進qù 過了?」
「有人進qù 過發動了機關,而且……」葉芷將那塊假的玉石推到了沐雲衣手邊,頗為無奈道,「而且那個人還拿走了那塊玉石,放了一塊假的在這裡。」
「這人還真是有本事!」沐雲衣冷笑了一聲,看著那塊假的玉石,道,「將皇陵當成無人之地,盜墓都盜到皇家頭上了!」
「不一定是盜墓。」在一旁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江蘺開口了,「若是盜墓,當初陪葬的金銀一定都被拿走了,可是那些東西都完完整整的堆在那裡,殉葬坑中東西也十分整齊,沒有被人翻過的痕跡,而且……這塊玉石成色也就一般,若是不知它的功效,誰人也不會放著金銀不拿,單單將這塊玉拿走了。」
江蘺這番話說得有道理,沐雲衣也從中聽出了一些別的意味,半眯著眼睛道,「看來,這個人還是知道這塊玉有別的用處的,他去皇陵的這一趟,為的就是那塊玉吧……」
「罷了。」葉芷將那塊從皇陵中拿出來的假玉扔給沐雲衣,淡淡的笑了笑,「可能是那塊玉和我的緣分只定在前世,此番我撿了一條命,和它的緣分也是盡了。」
江蘺看著葉芷,低了頭,不說話。
沐雲衣看著手中的那塊玉,皺了皺眉頭,轉而對葉芷笑言,「玉是陰盛之物,這種玉也邪乎的厲害,丟了也好,你若是不舍,你畫出來一個樣子,我讓宮中能人巧匠再打造出一個可好?」
葉芷搖搖頭,「不用費心這些了。」
話已至此,沐雲衣也只好作罷,江蘺在一旁,兩人也不好說什麼,此刻有些尷尬。
江蘺性情單純,不知其中道理,在一旁擺弄著那塊能醫人傷口的玉,若有所思。
就在此時,小詠子前來稟報,遲涯和君弋兩人在殿外說是有事要見皇上。
沐雲衣讓兩人進來,一邊看著葉芷,一邊道,「君弋和遲涯兩人前幾天似乎有什麼意見不合,這也好久沒有見過他們二人一同出現了。」
葉芷只是笑,伸手拉了拉身上的斗篷。
君弋和遲涯兩人進殿之後,先是給沐雲衣葉芷斂衽行禮,之後又默然而立,誰都沒有說話。
氣氛很壓抑,這次連江蘺都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轉眸看著葉芷,輕輕的眨了眨眼睛。
葉芷只是笑,「這裡雖然是皇宮,但在座的都是江湖中人,都別拘著禮了。」
君弋沒有客氣,在左邊的一個椅子上坐下。
遲涯像是想和君弋坐一起,但是剛邁出去了一步,君弋細長的眼睛瞥了他一眼,還未落地的這一腳又被遲涯縮了回去,轉身挨著坐在右邊的江蘺身邊坐下。
江蘺的目光依次在君弋和遲涯臉上划過,最後看了葉芷一眼,又垂下了眸子。
沐雲衣手扶額頭,像是在想著什麼事情,花幸教中葉芷說話最有威信,但這次葉芷卻沒有開口,反倒是端了一杯水,淺淺的飲了兩口。
不必開口說什麼,若是真的有事,總會有人忍不住的。
在這種能將人逼瘋的寂靜之下,君弋低眸看著小機上鋪設的桌布花紋,遲涯卻沒有忍耐住,首先開口問了葉芷,一字一句道,「教主,屬下斗膽,問教主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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