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瀰漫著混合味兒的少女清香。
五個美倫美央,風姿各異的少女正齊刷刷的盯著一個男人。
異樣的安靜,異常的詭異。
除了偶爾換擋跟轟油門的聲音,幾乎是沒有其他聲音的參與。
噢,不對,在某人聽來,還有種「砰砰砰」有節奏,在逐漸加快的聲音。
好尷尬……
在這安靜的氛圍中,付炎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在青春少女甜美的氣息中不自覺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密。
然而這並不是一種享受,而是一種如履針氈。
猜到她們在想什麼,氣氛為什麼變得如此尷尬的付炎稍微組織了一下措辭之後,連忙解釋,「不是,那啥,你們別誤會,我不是偷車賊……你們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啊,我只會開車門,不會撬房門,絕對不會……啊,不是……你們要相信我啊,我只是……」
可太過於想要一口氣解釋清楚,似乎有越描越黑的趨勢。
「你昨晚不會有上來撬過我們的門,偷偷做了什麼吧?」薛琳琳誇張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迷人的小嘴微翹著。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付炎也不知道怎麼了,手一抖,車子也跟著抖了一下。
「喂,喂,喂,你幹嘛,你想害死我們啊?小心點兒開車,沒有你緊張什麼?做賊心虛麼?」吳雅妮猛的拍了一下付炎的後座,提醒道。
「啊,對不起,對不起。」付炎忙著低頭道歉,哪曾差點兒與一輛車追尾,又是一腳急剎踩了下去。
「喂,你!」還未坐好的吳雅妮身體直接借著慣性往前沖了一下,撞在了前方的座背上。「故意的啊你?」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此刻付炎也不知道除了說對不起還能說什麼,兩次車身晃動,吳雅妮出聲的責怪,讓他更加心慌。
「妮妮,行了,別鬧了,這是在車上。」今天一天付炎似乎都沒聽到聲音的葉安琪開口了,這一出口不是變本加厲的責備,而似乎是在幫他說話。
「琪琪……」吳雅妮不解的望向了葉安琪,今天的她,不,從昨晚開始,她好像就變得有些奇怪,討厭付炎討厭得不得了的她,居然有快二十四個小時沒有在她們面前數落付炎,相反的今天一開口還是幫他說話。
坐在前排開車的付炎也是一愣,他怎麼也沒想過葉安琪會幫自己說話來著。
「你覺著要是這車在行駛過程中出事了,吃虧最大的是誰?開車過程中別碰司機,我可不想跟他這樣的人一起死。」葉安琪見其她幾女都用奇怪的眼神望向了自己,連忙快速解釋了一下。
「對哈,要是撞著了,明天上熱搜的是我們,要是車翻了,明天上頭條的還是我們,你這小子心機挺深嘛,是不是覺著自己這輩子可能也找不到跟我們一樣如花似玉驚艷絕倫的女朋友了,所以想拖著我們一起死,圓你一個yy夢啊?」吳雅妮明白了其後怕性,不再動手,只是衝著付炎的後面不客氣的數落了兩句。
「咳,咳。」
付炎剛以為話題終於被岔開,自己可以暫時解脫,平復了一下懸浮心理的繼續開車來著,沒想到吳雅妮突然冒出來了這麼一句話,兩口氣沒順上來,忍不住咳了兩下。
這還真是有苦說不出啊,這人啊,一旦給別人造成了壞印象,那麼以後不管做什麼都會被戴上有色眼鏡了,自己敲車門點火明明是解了沒車的燃眉之急,現在好了,卻被當做有前科的賊一樣對待。
他承認,他有那麼一絲絲「猥瑣」,畢竟一個沉寂快二十年的單身宅男汪,有那麼一點點幻想也是正常的,可那絕不代表他猥瑣到了變態的程度啊。
「喂,你幹嘛咳嗽?你不會真的是這樣想的吧?」聽到付炎的咳嗽聲,吳雅妮瞬間睜大了眼睛。
「不是,不是,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這樣想過,我還不想死。」付炎連忙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焦急的解釋道。
「付炎!車!」
李思怡指著前方大聲提醒道。
付炎趕緊握回方向盤,快速調整著方向,車身又是一個急轉。
「喂!」
吳雅妮又大聲叫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付炎一遍又一遍的道著歉。
付炎心裡苦,但也沒地說啊,給她們當司機開車,簡直要比那晚追匪徒的生死時速還要提心弔膽,更加驚險啊。
「雅妮,還趕通告呢,別鬧了,本來就遲到了。」葉安琪好像是終於看不過去了,拉住了她的手,制止道。
「開個玩笑嘛,誰叫他害我們通告遲到,雖然像我們這麼紅的明星遲個到是正常的,我也不介意讓拍攝組等,可我們的粉絲跟著受罪了呀,一大早就去候著了,在這麼大的太陽下站了一上午,卻還沒看到我們,應該很失望吧。」吳雅妮拿出了手機,打開博客,看到了一些粉絲髮的等待照片,微屈著唇,有些感性。
「原來她的任性,鬧脾氣,並不是他所認為的看不慣他,故意整他的無理取鬧。」
聽著吳雅妮的話,付炎心裡的叫苦,委屈全都消失不見,然而還不由生出了一絲歉疚,一絲自己沒能對工作負責的歉疚。
「要整他有的是機會,也有的是時間,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的身價才多少,你的身價多少?根本不值當。」葉安琪伸手摟住了吳雅妮,瞪了一眼正在用後視鏡偷偷看向後面的付炎,憤憤不平的安慰道。
「就是,太不值了。」薛琳琳跟著附和。
「恩。」李思怡也應了聲。
「要不待會兒讓保鏢哥哥給他們每人送瓶飲料去吧。」項馨彤提議道。
「對,每人兩瓶。」吳雅妮點點頭,加了一瓶。
「行,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讓保鏢哥哥給他們一人買兩瓶某動送過去。」項馨彤鼓了鼓掌,拍定道。「我數數人數,十,五十,一百,一百三……」
「哈?我買?某動?那個不是四塊錢一瓶的麼?我去,我平時自己都捨不得喝的,幾百人,還一人兩瓶?那不得……喂!你們要不要這樣無視我的存在?」付炎扯了扯已經因為涉及錢而有些發紅的眼角,但也只是扯了扯,沒敢說出來。
他怎麼也沒想明白,自己怎麼有種一下子從受害者變成了迫害者的感覺啊?他不過就是在修車廠打過工,學過一些車門鎖跟發動機點火的原理沒鑰匙開動了車麼?這還不是為了早點兒送她們到現場……明明一直是在被欺負,卻在簡單地幾句言論里一下子變成了自己咎由自取……
啊,我的天,這女人思維的轉角……真不懂……等等,怎麼有種又被坑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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