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不過除夕,更不過春節,只有華人街才稍稍有點兒年意。筆硯閣 www.biyange.net
而藍玥西住的莊園離華人街還挺遠的。
大年初一這一天,日暖風和,滿院都是陽光照耀,讓人感到舒倘和溫暖。
姜沫起床的時候沈戾已經起床了,他給她留言了說要去跑步,姜沫伸了個懶腰。
她的時差還沒調過來,這一覺就睡到了十點多。
昨天晚上和沈戾的母親聊了好一會兒,今天就睡這麼久,也不知道會不會給婆婆留下不好的印象。
姜沫翻身下床,潦草地梳洗打扮了一下,沒有化妝,拿了一個鯊魚夾把頭髮夾起來了。
在這裡倒是沒有沈家那麼拘束,家裡也只有藍玥西,沈戾大概還在跑步沒回來。
她下樓以後就看到了藍玥西在包餃子。
「媽,我來幫你吧。」
姜沫洗了個手,擼起袖子也過來包起來。
藍玥西也沒拒絕,正好趁著這個時間增進一下婆媳感情,「怎麼沒多睡會兒?」
「我已經睡了很久了。」姜沫微微紅了臉,「沈戾起床的時候也沒喊我。」
藍玥西笑了笑,「他心疼你這是好事兒,看著你們小兩口恩恩愛愛的,我心裡也高興。」
姜沫覺得和藍玥西這個婆婆相處起來很舒服,比在沈家自在多了,也不需要去想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
兩個人說說笑笑,沒多久沈戾就一身運動裝回來了。
沈戾穿得輕快,看起來倒像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活力四射的。
姜沫很久沒看到沈戾這副打扮了,他今天也由衷地開心,絲絲光亮照耀在他的身上,仿佛是墜入人間的神明。
她不自覺地就看呆了。
「回來了。」藍玥西溫柔地端起包好的餃子,「我去下餃子,沫沫你去客廳看會兒電視,多出來的餃子餡兒就放這兒,我烙幾個肉餅。」
藍玥西沒讓姜沫進廚房,姜沫慢慢走到沈戾面前,正想抱抱他的時候。
沈戾預料到了姜沫的動作,伸出一隻手抵住了她的腦袋——
「剛跑完步,身上都是汗味兒,怕熏到你。」
姜沫軟著聲音說道:「我又不嫌棄你。」
「想抱?晚上讓你好好抱。」沈戾湊到姜沫的耳邊,曖昧地說著。
這話瞬間就讓姜沫想起來了昨天晚上二人的抵死纏綿,不管是沈家還是這裡,在她的潛意識裡都不是自己的家。
總覺得干那些事情,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偏偏沈戾又不知饜足。
姜沫忽然間想到了沈家那些人說的話,以及奶奶催著他們倆要孩子。
「為什麼我們都結婚快一年了,這個肚子還沒動靜呢?」
倒不是她多著急要孩子,只是按道理來說,她和沈戾從來沒有避過孕,月經也很規律,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很不正常。
姜沫不禁懷疑起來,「難道是我們誰的身體有問題嗎?」
沈戾眼睛裡晦暗不明,帶著一絲疑惑不解,「你想要孩子嗎?」
「嗯這個」姜沫說不上來,她確實沒有做好當媽的準備。
「有件事兒我想告訴你,說了你別生氣。」沈戾聲音暗沉,躊躇地說著,「其實我結紮了。」
姜沫眉頭顰蹙,像是在質疑自己聽到的話,「什麼?」
隨後她反應過來,又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咱們結婚以後沒多久。」沈戾回憶道。
「你不喜歡孩子嗎?還是不喜歡孩子?」姜沫心裡咯噔一下,對於沈戾的這個決定不大理解。
在她看來孩子是愛情的結晶,是兩個人感情水到渠成後孕育的生命。
姜沫現在可能還無法勝任母親的角色,可她知道自己早晚也會擁有一個長得像她和沈戾的寶寶。
或許是現在被愛意包圍著,姜沫想到孩子,只覺得異常甜蜜。
但是沈戾在和她結婚後沒多久就結紮,這個操作屬實是太迷人了,姜沫完全猜不透。
沈戾緩緩解釋道:「那個時候你一門心思撲在舞團上,領舞和授課都是親力親為,已經很忙碌了,而且你年紀還小」
一是擔心孩子會影響姜沫的舞蹈事業,家庭固然重要,事業同樣從沒如此。
更何況,沈戾很清楚姜沫對舞蹈的熱愛,現在又正是事業的上升期,一個舞者若是懷孕了,肯定會有好幾個月做不了劇烈運動,不能跳舞。
他覺得姜沫現在對舞蹈的心思太濃郁了,肯定放不下舞團,孩子只會成為她的束縛品。
再者說,姜沫才二十二歲,這個時候懷孕,沈戾覺得太早了,怕姜沫身體受不住。
姜沫唰的一下紅了臉,「那,那,就算這樣,咱們也可以避孕呀!你怎麼就,就直接」結紮!
沈戾思索了三秒鐘,而後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了解過了,保險套也是有失敗的幾率的,並不可能百分之百避孕。」
而讓姜沫吃藥,那是沈戾絕對不允許的事情,吃藥對身體的損傷大。
姜沫哭笑不得,「其實,失敗了就順其自然好了,孩子本來就是上天給予父母的緣分,他要是想來,擋也擋不住。」
想想看,有一個突然降臨的寶寶,應該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不行。」沈戾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更加嚴肅了,「我們都沒備孕,而且我還沒戒菸,有時候工作忙還會熬夜,這些因素都對寶寶都不好。」
現在確實提倡優生優育,現在沈戾也不怎麼在她面前抽菸,姜沫倒還真的忘記了沈戾抽菸這回事兒。
她微微眯著眼睛,目露凶光,「既然你都知道了抽菸不好,是不是該戒掉了?」
「嗯對。」沈戾乖巧地點點頭,「我已經在慢慢戒了。」
沈戾強忍著把姜沫摟進懷裡的衝動,其實他也想孕育一個他和姜沫的骨血,年前已經在慢慢戒菸了。
十幾年的菸癮並非那麼容易戒掉的,必須要循序漸進。
現在的沈戾已經可以做到兩三天才抽一根煙。
姜沫聽到沈戾戒菸的話,再加上他今天的穿著打扮,不知怎的,竟然覺得他有小奶狗的即視感。
「那你也是想要孩子了?」姜沫的聲音不自覺地放得很輕很輕,「喜歡孩子?」
沈戾搖搖頭,「不喜歡孩子,只喜歡你,與你有關的一切。」包括一個身上留著姜沫一半血的孩子。
「其實我也沒想太早當母親,我也怕我做不好。」姜沫羞澀地低著頭,「不過,我聽說,早些生孩子也是有好處的,年輕的時候盆底肌修復能力好,產後恢復起來會比較容易。」
她們舞蹈家是很看重自己的身材管理的。
懷孕生孩子最損身體,很容易就是身材走行變樣,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孕期的時候整個人都會變胖水腫。
很多產婦生完孩子以後都很難恢復以前的身材。
所以很多舞者要麼很早就生了孩子,身材恢復起來很迅速。
要麼就一輩子不婚不育,這樣就不會有身材變形的苦惱。
「反正,咱們遲早要生孩子的,不如就明年開始備孕吧!」
沈戾的心巴像是忽然被擊中一樣,他最愛的女人說要為他生孩子,要孕育一個小生命,沈戾無比激動。
最後他啞著聲音說道:「好。」
「備孕的話,你得去醫院先做手術,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不能擅自行動。」姜沫做出一副霸氣側漏的模樣,「記住,你的身體屬於我!」
沈戾被姜沫逗笑了,什麼虎狼之詞。
好在沈戾陪著姜沫演這齣戲,讓她過足了戲癮。
姜沫沒再糾纏他,反而理了理男人的衣服,讓他快上樓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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