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莫一語出口,那些村民們竟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胡莫心中不禁有種自豪感,他這幾天聽說了他父親以前的事跡,說的是神乎其神。
他本來還有點不信,但是,從這些村民們現在的表情來看,關於自己父親的傳聞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怪不得,是那個狂人的兒子,能不強都難!」
「是啊,那傢伙要不是遇到了玄獸,現在哪有那個閻羅張說話的份?」
「不過那個傢伙比起閻羅張要好說話的多,要是他在,我們村和清源村也不會鬧得這麼僵。」
那些村民們暗暗嘀咕著,袁飛的神色則是慢慢平復下來,低聲說道:「原來是故人之後,怪不得如此眼熟。想當年袁某與令尊也有些交情,令尊的威名在這附近的幾座村莊中廣為流傳,狂人胡飛,這個外號在你們村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提,但是在我們黑火村可是人人皆知。只是可惜,他遇到的玄獸實力太強,一條好漢就這麼折在玄獸爪下,唉,真是天意弄人。」
胡莫心中大為觸動,輕聲說道:「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再提也沒有什麼意義。呵呵,我會找到殺害我爹的那頭凶獸,用它的血祭奠我爹的亡魂!袁大叔,小子先走一步,有機會再見!」
胡莫抱拳說道,聲如洪鐘。
「好!有機會再見!小傢伙,我們今天都投鼠忌器,不能好好戰鬥一番,若是有機會,我一定要試一試,狂人胡飛的兒子到底強到什麼程度!」袁飛大聲說道,身上湧出一股強橫的玄力。
胡莫心中一驚,笑著說道:「原來袁大叔也是玄者,剛才還沒看出來。」
「哈哈,這沒什麼好奇怪的。這附近每個村子都有玄者,你爹的實力那時就是七級玄師,在這幾個村子裡都無人能敵。」袁飛頗為感慨地說道,臉上露出懷念之色。
「哦?我聽老村長說,玄者們一般都在大城中,為何會甘心呆在這些小村子中?袁大叔,這個問題我已經想了很久,但是都沒有答案,大叔能告訴我嗎?」胡莫單刀直入地問道,袁飛的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有些難處。
那些村民們和孫興也都十分不解看著袁飛,顯然,他們對這些事情也是一無所知。
袁飛眉頭微皺,嘴唇未動,一個聲音忽然在胡莫腦中響起:「這種事情不能在普通人面前談,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當年我和胡飛也有一些交情,在這我提醒你一句,別太相信別人,特別是那個張大虎。」
「這件事嘛,也不是什麼秘密,無非是想留在家鄉,保一方平安而已。哈哈,不知小傢伙你以後會不會為了外面的花花世界而忘記了家鄉的山山水水,這可就說不定嘍!兄弟們,我們走吧,還要多獵些野獸,不然連娃都養不起嘍!」袁飛大笑著,帶著一群眼露精光的獵人很快離開。
胡莫站在那兒,心中完全被疑惑塞滿。他回味著袁飛的話,心中暗暗想道:「他到底想表達什麼?為什麼遮遮掩掩?難道其中有什麼古怪?」
「大哥,我們也該走了吧。」孫興小聲說道,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已近正午,最受不了餓的孫興自然有些熬不住。
胡莫立刻反應過來,笑了笑,道:「好,我們這就走,張叔說了,我們來到這森林裡,想要吃飽,就要看各自的本事。我們名義上是上前探路,其實是張叔想讓我們離開隊伍,自食其力,所以呢,你就別想找到張叔他們,從他們那要到吃的。」
胡莫看得倒是透徹,一說到張大虎,他就想起袁飛剛才的話,要他小心張大虎,這又是什麼原因?他的心中更加不解。
孫興一聽,臉上立刻露出苦色,他充滿苦意地笑了笑,道:「我知道,我都已經做好烤野菜的準備。」
孫興的話倒是把胡莫逗樂,他拍了拍孫興的肩膀,道:「有我在,我們怎麼會吃野菜?再說你都已經有了這根玄木棒,恐怕就是上千斤的野豬也禁不住你一棍吧。我們準備準備,先獵個午餐!」
胡莫大笑著,揮著竹棒便向森林深處走去。他的清心逍遙決一直都在不停地運作著,以溝通天地玄力,找到獵物的動向。這一招一使用,胡莫就發現了大量獵物的氣息,它們遍布在森林各個地方,一切藏身地點都被胡莫看得一清二楚。
「怪不得有些獵人那麼有名氣,原來都是沾了玄力的光。有玄力作為引導,想打不到獵物都難。」胡莫心中暗暗想道,帶著孫興,在這片森林中穿梭著。
不一會兒,他們就獵殺了好幾隻肥兔,吃得滿嘴都是油。
「我們已經越來越遠離他們,再深入便是這天南森林內部,據說裡面有一種火雲狐的皮毛十分值錢,我們要是獵到一隻,就一輩子不用愁了。」胡莫嘴角微微揚起,微笑著說道。
「那好,反正我就和大哥混,大哥去哪,我就去哪。有大哥的地方就不會有危險,嘿嘿……」孫興啃著兔子腿,笑得兩眼都變成月牙。
「你呀,實在太抬舉我,要是遇到什麼危險,沒準我就直接跑掉,剩下你被那些野獸分!」胡莫大笑著說道,那認真地模樣倒是十分逼真。
孫興卻是擺了擺手,道:「大哥,你嚇我幹嘛?打死我都不信你會把我丟下,我倒是有點犯愁,那麼多的火雲狐皮怎麼帶回去。唉唉,想想都覺得頭疼啊!」
「你就繼續做夢吧你,你以為火雲狐這麼好獵?我只是說一說,算是個念想,想要獵到火雲狐,那簡直就是運氣爆發。而且,二弟,我和你說認真的,越往裡面去,玄獸出現的可能性便越大,你可不要亂跑,不然我恐怕只能把你的屍體帶回去。若是遇到玄獸,我不敵的話,你就立刻跑,千萬不要管我。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好,明白嗎?」胡莫的語氣深沉許多,一番話說的孫興眉頭緊皺。
「大哥,你這在說什麼話呢?我雖然怕死,但是我知道什麼是義氣。要是讓我把大哥丟下,一個人離開,我實在做不到。」孫興一本正經地說道,就連手中的兔子腿都不再咀嚼。
胡莫看著他,忽然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道:「吃了你的兔子吧,也不知道到時候你會不會嚇得變成兔子。快點吃,吃完我們就要在這附近找個地方睡一晚,森林的夜晚更加可怕,我們都沒經驗,就更要小心。」
「我明白,一切都聽大哥的,我可不想死的這麼早,還沒娶媳婦開枝散葉,不敢死啊!」孫興樂呵呵地說道,開始撿拾柴火,在地面堆上起來。
這是他們在天南森林的第一夜,這一夜,倒是十分地平靜。已經夜裡三更,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孫興睡得很熟,那鼾聲就足夠嚇走一般的猛獸,胡莫盤腿坐在那兒,一遍一遍地運轉著清心逍遙決。
隨著清心逍遙決的不斷運轉,他的眉心忽然傳來一股溫潤的力量。這股力量十分地細柔,雖然不多,但是卻給胡莫一種極為舒服的感覺。
那股力量似乎與清心逍遙決同源,隨著其在經脈中行走,清心逍遙決的運轉也越來越流暢。
「那是什麼力量,好熟悉的感覺。」胡莫喃喃自語道,隨著清心逍遙決的運轉越來越流暢,他的皮膚上開始流轉著一層水幕般的光華。
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爍著一些片段,那些記憶片段極為模糊,而出現的景象大多來自他的夢境。
他站起身來,一腳踏出,他的身子便出現在十丈之外。這般變化讓他的心不禁一顫,回頭看了一眼孫興,才發現自己一步跨出這麼遠。
眉頭一皺,他思忖了一下,竟慢慢閉上眼睛,回憶著腦海中出現的模糊景象,他的身子不停地在這一片區域閃爍著。
凌波踏舞,風雲浪蕩。他的每一步都是那麼地輕盈,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地逍遙靈動。在不知不覺之間,他竟然重新憶起凌波風雲,踏走之中的他已經忘記了一切,將整個身心都融入這奇妙的步法中。
「凌波……」胡莫的口中吐出兩個字來,清心逍遙決的快速運轉漸漸平息。胡莫只能記起這兩個字,再想下去便是一片模糊。
「難道這是清心逍遙決中所蘊含的步法?怪不得師父說,這個玄功需要感悟,憑藉著感悟慢慢衍化,以達到最高境界。現在我應該領悟了其中的一絲,然後才感悟出這樣的步法。」胡莫自言自語道,他只能將一切歸結於這個原因,除了這個原因,他也想不到別的。
「不過,這個步法真的好熟悉,凌波?難道它的名字叫凌波?」胡莫皺起了眉頭,思緒完全沉浸在步法之中。
正在這時,他的心神忽然一顫,一絲警兆從他的心頭升起,手中竹棒不由自主地向一個方向揮去,而他則腳踏凌波,很快出現在孫興身邊,虎視眈眈地盯著那一片黑暗。
「是誰?給我出來!」胡莫大喝一聲,終於把熟睡的孫興吵醒。
胡莫心裡清楚,那黑暗之中絕對有人,否則自己剛才揮出的一棒怎麼可能會被擋住,並且還給予自己不弱的反震力。毫無疑問,對方絕對是一位玄者,而且還比自己強很多。
胡莫眉頭緊皺,精神高度集中。可是,儘管他這麼喊,黑暗之中依舊沒有任何聲音,那種死寂讓胡莫的心不禁揪了起來。
「大哥,什麼事啊,我……我還沒睡好呢。」孫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有些埋怨地說道。
胡莫看了那黑暗處很久,發現許久沒動靜之後,才收起了警惕之心,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太過緊張,出現了錯覺?」
他回過頭,看著一臉埋怨之色的孫興,他只能歉意地一笑,道:「二弟,沒事,我不小心看錯,你繼續睡吧。」
孫興一聽,立刻哀嚎一聲,倒地便是呼呼大睡,這般速度實在驚人。
距此地一里之外,一個黑影在樹林中停下,臉上帶著強烈的欣喜之色。
「好精妙的步法,這個步法我一定要得到!」
有事外出,剛回來,抱歉了,對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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