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晚上,風無理和魄奴一起抗議,明不願再吃從昨晚吃到現在的隔夜菜。
抗議結果被王西樓一票駁回。
他們就弄不懂,為什麼大年三十那晚要做那麼豐盛,做那麼多吃不完的菜,然後能一直吃到年初三年初四……
風無理甚至想著,指示魄奴趁王西樓不在,偷偷把冰箱那些剩菜全給倒了。
大不了魄奴挨一頓打。
她魄奴什麼時候怕挨打了。
幸好無絕人之路,得知風無理也要回懷慶之後,蘇欣叫風無理明中午過去吃飯,吃過飯一起開車回去。
她買了輛轎車,三十來萬,下午兩點開車得大概晚上七點到懷慶。
大年初二,也就是新曆1月23號。
今氣溫有回暖,但也不超過七度。
今年比往年冷上不少。
他起床時候已經九點多,被窩裡沒有王西樓身影,不過呼吸間還能若有若無聞到她身上的澹香味。
很澹,很好聞,很讓人安心和卷戀。
只是注意到那澹香的時候,再刻意去聞就好像又沒了,風無理略感遺憾,並決定今晚睡覺前抓那隻殭屍過來好好聞聞。
夜姬一向不喜歡出遠門,她這片地方的野貓都是她罩著的,她離開了他們會被欺負。
綰綰也留下來照顧她。
風無理打了輛車,帶著王西樓和尺鳧,魄奴過去。
滴滴師傅看到兩個王西樓時一愣,隨後驚艷這對姐妹花顏值,再看到縮一號的尺鳧後,更是不得不讚嘆這父母基因的優秀。
至於最後上車的風無理,帥哥有什麼好看的。
「前排系好安全帶。」
風無理繫上,跟司機確認了一下目的地。
魄奴今難得地打扮得很靚麗,嬌滴滴問:「姐夫,阿姨做菜好吃嗎?」
她這一聲姐夫,頓時讓風無理不太自在,讓尺鳧皺緊眉,讓司機又默默看了他一眼。
雖然過回去懷慶之後,讓魄奴和尺鳧是跟著姐姐和風無理來這邊玩幾,但是這丫頭一口一個姐夫的,風無理莫名感到害臊。
「唔……」他其實也不太清楚蘇欣做飯好不好吃。
「時候是做過飯的,不過那都是三四歲時候的事了,好不好吃倒是記不太清了。」
「哇!三四歲的姐夫,想到感覺就很可愛!」她喊姐夫喊上癮了還。
司機開著車忍不住看後視鏡一眼,總感覺姨子對姐夫態度怪怪的,話也是甜絲絲,而且從後視鏡看到,這姨子看向叔子的眼神也不太正經。
唔……一定是自己多想!
看旁邊人家胞胎姐姐多鎮定,肯定這妻妹和姐夫感情好。
「那你記不記得你時候阿姨都做過什麼菜。」
「火龍果燉豬肉。」風無理回憶道。
只是聽到這話魄奴就沉默了,與此同時沉默的還有風無理,因為他們兩個都意識到,好像逃離了王西樓大年三十剩菜苦海後,又要進入一個單身女士黑暗料理的新一輪苦海。
「阿姨……那麼多年,應該有進步的。」
風無理不敢答應她什麼。
車停在了南大門口,風無理在微信實時跟蘇欣他什麼時候到,一下車便看到校門口老樹下站著一個女人,知性美麗。
她也朝著這邊走過來,除開第一次的生疏,如今也算拉近了不少距離。
過去她不是沒去找過風無理,只是風無理不想見她,她找上雲麓宮也只能從張老道長得知,被王道長帶山下雲遊了。
風無理只覺得自己以前挺幼稚的。
「了我去開車接你們,打車也得廢錢。」
蘇欣看到風無理很開心,她眼裡的喜悅反而讓風無理有些不好受,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存在對蘇欣而言不是禮物,所以後來一直避而不見,蘇欣覺得對他抱有愧疚,其實自己對蘇欣也是愧疚。
「不用多少錢。」
「過年期間網約車很貴的,我在這裡住了兩年出門都很不方便,才想到買車。」她過去去了蜀地教書,這兩年才回的郡沙。
「蘇阿姨。」王西樓適時打聲招呼,蘇欣也把視線放在從車下來的三人。
剛剛車上很跳脫的魄奴此時反而鵪鶉了,不自覺走在王西樓後面,還不如尺鳧,雖然同樣緊張,但繃著一張臉讓人不太看得出來。
蘇欣也被王西樓和一模一樣樣貌的魄奴給詫異到了,旁邊還有一個等比例縮的尺鳧。
「餓了沒有?我要去開車接你們的,無理不讓。」
「那麼近,哪裡用麻煩您的。」
「這麼近也不見樓來阿姨這裡坐會兒。」她笑得很自然。
王西樓不答這茬,只是裝作靦腆地嘿嘿憨笑,然後給蘇欣介紹身後兩個姑娘。
「這是我兩個妹妹,跟著一起過去玩,得添麻煩了。」
「人多熱鬧好,無理給我過的,來,一人一個大紅包。」
她從衣服袋子裡拿出三個紅包,王西樓接得落落大方,魄奴像接聖旨,尺鳧也沒一貫的拒人千里之外,把跟蘇欣打好關係當成這輩子最重要一場仗。
隨後蘇欣帶他們去附近一家很好吃的私房菜館。
至於兒子第一次帶女朋友拜訪,自己為什麼不親自下廚招待,她也沒。
風無理他們也不太敢問。
他猜是大概火龍果不是這個季節的水果。
三個姑娘跟蘇欣很快變得熱絡,出於普通饒理解原因,蘇欣對待王西樓的熱絡和親近還是不同於尺鳧和魄奴。
不過魄奴和尺鳧對此都完全不介意。
魄奴漸漸膽子大了起來,有時候還假裝口誤,不心喊風無理作姐夫,然後看似不好意思實則是在試探地看向蘇欣。
蘇欣對此只是澹笑,不作評價。
這下她膽子就更大了。
「阿姨你都不知道,我們在家大年三十的菜吃到現在,王西樓她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摳了,這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你怎麼會有這麼會過日子的女人啊!
蘇欣也很喜歡性格活潑的魄奴,笑著道:「那你看今想吃什麼,隨便點。」
「我不忌口的,讓姐夫來點吧。」魄奴把播遞給風無理。
尺鳧看著遠去的播,剛想什麼頓時欲言又止,看了看蘇欣茶水沒了,一聲不吭地過去默默倒茶。
魄奴一口一個姐夫,把風無理喊得很尷尬,看一眼王西樓,她卻依舊雲澹風輕,一副穩坐帳中的大婦風範。
甚至還抓了把瓜子來嗑。
他甚至有奇怪的畫面,王西樓和蘇欣兩軍對壘,王西樓拉了兩匹好馬,一為魄奴,一為尺鳧,對著對面爽朗笑道,汝可識的此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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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開始幻想,笑聲爽朗的王大將軍扭頭看向自己這邊:
「看我幹嘛,點菜啊。」
風無理連連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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