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碼頭上的人群,老陳等保釣人士把腰杆挺得更直,眼中同樣飽含著熱淚。
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只知道當他們被捕時,大海突然開了口,把所有的日本艦艇給吞噬了,然後他們就不省人事,再然後當他們醒來時,他們就出現在了熟悉的海港。
一切就像是個夢,但卻是讓人興奮激動的夢
保釣船在眾目睽睽之下,如幽靈船般突然出現,振奮著全世界華人時卻震駭了一直在關注著這片海域的各國情報人員。
他們全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震住了,目中無法克制地流露出驚恐之色。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不是在拍電影,而保釣船更不是加勒比海盜中的黑珍珠號
一時間各國情報機關都亂了套,白宮、五角大樓更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想辦法把保釣人士給弄到手。
可是中國大陸雖然在釣魚島衝突中一直處於下風,實力也跟美國有一段不小的差距,但怎麼說中國在軍事上也是大國強國之一,在自己的地盤上,美國想在中方的眼皮底下把人弄走又怎麼可能。在美國方面還沒開始行動之際,駐港部隊已經以迎接英雄的方式把保釣船還有船上的人給迎接回碼頭。然後很快,保釣人士在記者面前短暫的露面之後,暫時消失在了公眾面前。
當整個碼頭,整個港口都在,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保釣船和保釣人士上時,淺水灣,一塊人們注意不到的岩石後面,一點光從海底冒了出來,然後在虛空中顯出了一個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夏雲傑。
這次變身,夏雲傑有了準備,所以當他從海底重新回到地面上時,已經是穿著整齊,不再像變身巫祖帝江那一次一樣,赤身,還跟基諾維蘭凱瑟琳女王鬧出了香艷之事。
遠遠朝維多利亞港的方向望了一眼,夏雲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後從岩石後面走了出來,朝淺水灣影灣園公寓大廈的方向走去。
楊肖玫就住在影灣園公寓大廈,本來吳家想把太平山頂豪華別墅過到楊肖玫的名下,但如此價值億萬的物業楊肖玫堅決不肯接受,並且夏雲傑走後,她又堅持住回公司給她安排的公寓,說以後要靠自己的本事在香港買房子。夏雲傑知道後,倒也喜歡楊肖玫這樣的性子,所以也就隨她去。
說起來夏雲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楊肖玫了,這一次暗中施法護送保釣人士勝利返回,自是要順道來跟楊肖玫聚一聚。
一想起楊肖玫,想起她那嬌嗔時勾魂的樣子,想起她那性感雪白的,想起她見到自己時驚喜的表情,夏雲傑身子裡就忍不住一陣火熱,雙腿也不知不中加快了步伐。
只是才剛走出沙灘,夏雲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夏雲傑拿出來一看,見上面顯示的是黃老的電話,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苦笑
這老人雖說已經退休了,但卻一直心繫國家,如今發生了這麼一起轟動的事情,他又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顯然是要詢問這件事。
「老弟是我,今天在釣魚島海域還有香港發生了一起很神奇的事情,你知道嗎?」電話一接通,黃老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現在就在香港」夏雲傑見果真被自己猜中,笑笑,直接回道。
電話那頭,那位腰已經有些佝僂,但身上卻有股子讓人不敢正視的傲骨的老人聞言渾身不禁一震,然後突然仰頭無比暢意地哈哈大笑起來,好一會兒才道:「我就知道是你做的好事」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中國人,既然看到了,總是不能坐視不管的」夏雲傑道。
「可惜了,要是老弟你來從軍從政,那還不是……」見夏雲傑這樣說,黃老兩眼猛地一亮射出兩道精光,不過很快就黯淡了下來,嘆息道。
「這是個有十多億人口的大國,而我只是一個人,我固然有能力壓住其他國家,但終究也只是我一個人,而國家的崛起卻是需要所有國人的崛起。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現在的環境雖然不好,又何嘗不是一種磨練,一種讓國人認清正視自己的機會。」夏雲傑知道黃老要講什麼,所以沒等他講完就把他的話給打斷了。
「好一句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看來是我這個老頭子鑽牛角尖,沒你老弟看得深遠啊」黃老聞言渾身再次一震,朗聲道。
「那倒也不全是,其實我不於涉還有出於我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在內。我是修道之人,修心有時比修行要更重要。這世俗的事情,碰到了自然是要管一管,但像主動參合國家爭鬥卻不符合我的修心之路。弄不好,我就會陷入心魔的萬丈深淵之中,反倒會帶來生靈塗炭,所以這些事情碰到也就罷了,自是要管上一管,如果沒有碰到卻還是順其自然,我也相信我們的民族是個偉大的民族,哪怕暫時處於低谷總也有一天會重新站到人類的巔峰。當然你可以放心地告訴培浩他們,該強硬儘管強硬,不管我修的是什麼道,我總是中華兒女」夏雲傑道。
「老弟你能有這份對自己的清楚認識,又有這份愛國之心,我就真放心了」黃老目露讚許之色道。
「清鴻現在應該在你身邊吧?」夏雲傑沒有接黃老誇他的話,而是反問道
「果然是活神仙,隔這麼遠都知道清鴻在我這邊。」已經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後,黃老心情既放鬆又開心,聞言笑道。
夏雲傑聞言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這件事他根本不用算都知道。發生這麼重大、奇怪的事情,瞿衛國那個部門肯定會插手,也肯定會懷疑這件事是掌門師叔祖所為。但掌門師叔祖做的事情,他們身為晚輩的敢打電話調查他嗎?所以很自然地身為前特殊部門頭頭的李清鴻就來到了黃老四合院。他很清楚,黃老肯定也會忍不住打電話求問夏雲傑,而以他的身份打也剛好合適。
「那你跟清鴻說,保釣人士他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就不用過多詢問了。你們也可以大方地把詢問的結果放出去,我想美國、日本那邊應該也不會再騷擾保釣人士了。」夏雲傑道。
「那麼說那些被拋在大海上的日本人也什麼都不知道了?」黃老人雖老,但腦子卻還是一如既往地充滿了智慧,聞言馬上道。
只有數百個日本人也是同樣的情況,美國、日本方面才會相信保釣人士也什麼都不知情。因為這件事顯然是一件很神奇的「靈異」事件,既然那麼多日本當事人事後什麼都不知道,保釣人士事後也不知情就再正常不過了。當然美國、日本那邊的人肯定不會就此罷休,他們肯定會通過其他渠道打聽保釣人士的消息,不過夏雲傑相信,很快他們就會死心的。因為保釣人士確實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難道黃大哥想我曝光嗎?」夏雲傑笑著反問了一句。
「哈哈,我倒是想啊這樣多威風」黃老聞言難得露出了他年輕心態的一面,哈哈大笑了起來。
「威風?」夏雲傑聞言愣了一愣,然後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又稍微寒暄了一番便結束了通話。
掛了電話,夏雲傑已經走上了海灘道,隨便一抬頭便能望到矗立在半山山坡上,熱帶風情風格的影灣園公寓大廈。
望著不遠處依山而建,外牆呈波浪式曲線型的大廈,一抹微笑在夏雲傑的嘴角蕩漾了開來,一縷神念如同一張巨網般向大廈撒了去。
很快,夏雲傑嘴角的微笑轉為了苦笑,楊肖玫並沒有在影灣園公寓大廈,也不知道是在趕夜班拍戲還是在應酬。
要不要現在給她打個電話?夏雲傑猶豫著,不過很快夏雲傑還是決定去影灣園的露天餐廳等她,他相信,當楊肖枚回家看到他時,一定會格外的驚喜。
心裡想著,夏雲傑把那縷放出去的神念給收了回來。
可是就在他收回神念時,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只是那氣息卻不在影灣園,而是在影灣園附近,淺水灣道的一個角落。
那氣息有些紊亂。
夏雲傑眉頭微微一皺,人已然如幽靈一般消失在了海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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