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遍天下無敵手 第16章 了解了，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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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遙遠的神秘大陸艾澤瑞亞，白泠，一名超越凡俗的存在，輕輕搖頭，她已不再屬於人間，那些凡人的訓練對她而言，無異於稚子間的嬉戲。

    「原來如此，這確實讓人沮喪。」名叫蕾蒂希雅的精靈公主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那麼，你就去做你的事務吧。」

    她覺得自己已對白泠頗具耐心，能夠與其交談至此已是給予對方極大的榮幸。再繼續下去，蕾蒂希雅擔心自己控制不住，會再度施展語言中的魔法力量——口吐咒言。

    與此同時，綺菈安靜地坐在一旁，正專注地看著魔晶屏幕里播放的神奇劇目。若讓妹妹聽到自己施展咒言，蕾蒂希雅深信她又會遭到妹妹一番犀利的指責。

    「那麼，就此告別吧。」白泠輕聲道。

    「希望我們永遠不會再見。」蕾蒂希雅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充滿個性，然而對此，白泠卻感到欣然接受，畢竟，自蕾蒂希雅歸來以來，這片曾經沉寂的土地也漸漸恢復了往日的活力。

    「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去找林清雨聊聊，我覺得她似乎對我們仍存有疑慮……」

    「了解了，了解了，但我可沒興趣插手這類瑣事。」蕾蒂希雅頗為不悅地擺擺手，催促白泠儘快離去，不要打擾她的寧靜時光。

    ……

    在這片無盡的暗影領域，猶如腐朽樹幹般的聲音反覆責難著一位少女：「都是因為你，全是你的錯！」

    伴隨著這刺耳的譴責，少女低聲抽泣，無助地質問：「為什麼，媽媽究竟去了哪裡？」

    「你是災厄之星，正因為你的存在……才會……」那些聲音越發尖銳，充斥在黑暗空間中。

    「不，不是這樣的！」少女瘋狂地揮舞著手臂，試圖把這些聲音驅散，然而這只會使它們變得更加嘈雜，更加強烈。即便她緊緊捂住耳朵，也無法阻止那些聲音在腦海中迴蕩。

    就在少女絕望之際，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一個溫暖的擁抱消除了她內心的恐懼。「別怕，你已不再是過去的自己，此刻的你是個全新的人，過往的一切都與你無關。」

    「真的嗎？我真的能擺脫所有過去嗎？」淚水滑落，她顫抖著，害怕眼前的平靜只是一場幻覺，一旦醒來，她會發現自己依然深陷噩夢無法逃離。

    「當然可以，因為我，是……啊。」沒錯，因為她，是……

    「記住，永遠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過去的身世，你現在就是林清雨，僅此而已。」

    「嗯，我是林清雨，我僅僅只是林清雨。」少女翠綠的眼眸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不願再回到那段痛苦的過去。倘若有人試圖逼迫她回頭，她寧願選擇死亡。

    ……

    「近期一切都太平得過分，實在少見。」蕾蒂希雅與妹妹綺菈並肩坐在鑲滿魔法符文的沙發上，倚著頭，感覺到陣陣倦意襲來。剛吃過早餐就犯困，這可不像是平時的她。

    綺菈並未察覺到姐姐的異常，她回應道：「自從數年前白泠姐姐以勇者的身份屠滅了異世界的諸位君主，這個世界便大致恢復了安寧。雖然零星衝突仍然存在，但大規模戰爭已然成為歷史。」

    沒有人願意冒險挑釁那位勇者，他們都清楚自己的生命遠不如那些慘遭斬首的君主堅韌。人族握有的神器「破曉之刃」，使得異族皆不敢輕易發動戰爭。

    「姐姐，若是生死相搏，你與白泠姐姐誰的勝算更大些呢？」

    「我會敗北。」蕾蒂希雅慵懶地打著哈欠，對於這一點並無避諱，「不過我可以令她重傷不起，那時若有援軍及時補刀，她便會隕落。當然，如果幸運降臨，我或許有機會與她一同赴死。」

    然而，這一切只能是最理想的結果。蕾蒂希雅從未想過自己會有戰勝白泠的機會，她們之間的生死較量，她必將付出生命的代價。

    「就連姐姐都沒有自信，那麼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綺菈嘆了口氣，「現今的和平局勢之所以得以維持，全賴於白泠姐姐這般強者的存在。一旦有一天證實她已經離世，這個世界恐怕將重新陷入烽火連天之中。」

    困意愈發沉重，蕾蒂希雅腹部也開始隱約疼痛，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莫非……月經又來了？

    「姐姐？」綺菈注意到姐姐的不適。

    「快去叫坎蒂絲和雪兒過來，我想我親戚來看望我了。」蕾蒂希雅搖晃著起身，打算返回臥房。

    綺菈立刻起身，一把扶住了姐姐，擔心她一個不慎摔倒。

    「姐姐你還是先坐在這兒，我去叫雪兒姐和坎蒂絲醫生過來。」

    一分鐘不到，坎蒂絲頂著一圈黑眼圈，匆忙披著睡袍趕來。雪兒此時外出購物，即便是告訴了她，短期內估計也來不及回來。不過有坎蒂絲在場倒也無妨。

    「不用擔心，一切正常，注意休息，少吃刺激性食物……這方面的事情交給雪兒處理就行了。」為蕾蒂希雅檢查完畢，坎蒂絲確認這只是月經來臨，不必過於緊張，「這幾日儘量別熬夜，多喝點紅糖水之類的。」

    「好久沒體驗這種感覺了。」蕾蒂希雅靠在沙發上，無奈地笑著感慨。

    在過去，身為精靈的她肌膚堅韌，經期幾乎感受不到什麼不適。然而這次，她實實在在體會到了這份折磨。

    \"先把貝拉雅公主帶回寢室修養，通常來說，初潮的前幾天症狀最為顯著，挺過這段時期便無大礙。\"坎蒂絲站了起來，推了推她那鑲著魔法水晶的眼鏡。

    她們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貝拉雅公主回到寢室，綺菈隨後走出並向坎蒂絲詢問道：「真的無需擔憂嗎？」

    「充其量不過是些微的血液流失，相較於貝拉雅公主自行施展的元素烈焰，這只是細如微雨之事。」坎蒂絲點了點頭，這是屬於魔裔女性的自然生理變遷，根本無需過多掛懷。

    聽見坎蒂絲如此肯定的回答，綺菈心中的緊張感也稍稍緩解了一些。

    儘管明知這是正常現象，然而當實際發生時，她仍不免感到些許驚慌。或許可以請雪莉婭姐姐買些恢復體力的魔法草藥或是精華液？

    綺菈的心中轉過了這個念頭……

    「嗯？」綺菈的信息引起了雪莉婭微妙的沉思。

    是需要補充體力的草藥，或許再加上一些秘制的魔法紅糖水？

    貝拉雅公主的初潮終於來臨了嗎？計算一下時間，確實也到了這個時候。

    「咳咳，雪莉婭女士，我們可以繼續討論了嗎？」雪莉婭的走神引起了她對面坐著的那位綠眸少女的輕微咳嗽提醒。

    那名少女身披一件灰暗的法師長袍，兜帽遮住了大部分面容，只露出兩側垂落的翡翠色髮絲。

    「我們畢竟已是多年舊識，何必如此客氣？」雪莉婭笑了笑。

    「在這熙攘的人群中，我不像你那樣能巧妙地隱匿身影。」少女瞥了雪莉婭一眼，低聲詢問道，「關於尋找治癒貝拉雅公主體內紊亂魔力的線索，你真的毫無所獲嗎？」

    「並非沒有，只是你知曉這些又能如何？」雪莉婭拿起面前裝滿晶瑩果汁的玻璃杯，輕啜一口，「我記得你似乎是堅定支持現任女皇的那一派吧？」

    「如今族內謠言紛飛，那些頑固的長老們仍在背後煽風點火，竟稱此次蟲族入侵乃是貝拉雅公主為爭奪王權所一手策劃！簡直是荒謬至極！」少女憤然地錘了一下桌面，「貝拉雅公主分明是被長老會操控的提線木偶，她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沒錯，精靈族遭受到的這場蟲災完全是人為所致。

    幕後主使者綺菈小姐。

    「既然大家都清楚她是傀儡，為何你還對她忠誠如初？」

    「我只是不願見到任何無辜的好人遭受不應有的災難，無論她身處何位。」

    「我所能告訴你的只有，此事關係重大，不過你的女王並未捲入其中。」雪莉婭指尖輕輕叩擊桌面，「實話說，你倒不如帶著你們的女王秘密逃亡。」

    只要精靈女皇一日留在精靈王國境內，她就一日無法對抗精靈長老會的束縛。年紀尚輕且血脈不純，這樣的女王無疑是任由長老會擺布的玩偶。

    那些根深蒂固的老頑固即便是對前任女皇也不一定敬畏三分，更別提當前這位根基薄弱的新女王了。

    「如果真有那麼容易就好了，你可能並不了解皇宮內的防衛有多麼嚴密。即便是我，進入也要經過內外數重審查。」精靈少女嘆了口氣，想要成功帶走女皇，無疑是一項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那便是你需費心思去解決的問題了，我還有急事得先告辭了。」雪莉婭一飲而盡杯中的紅色魔法飲品，站起身準備離去。

    精靈少女也隨之站起，「我也要去一趟王宮了，希望貝拉雅公主這幾天能安然度過。」

    「恐怕情況不會樂觀。」雪莉婭直言，根據剛才少女描述的情形，此刻的精靈女皇想必是寢食難安。

    「你就不能說些寬慰的話嗎？也許貝拉雅公主內心強大，對那些流言蜚語毫不在意呢？」

    「如果她真的內心強大，那你又何必來找我？」

    「唉，也是。」精靈少女無奈地搖了搖頭，「走了。」

    「不必相送。」望著精靈少女消失在酒吧門口，雪莉婭的目光落在了某個昏暗的角落。

    那裡正躲藏著她的一個老熟人。

    「您的洞察力一如既往的敏銳，很久不見了，雪莉婭女士。」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從陰影中走出，禮貌地向雪莉婭鞠了個躬，「不知能否有幸與您共飲一杯？」

    「沒空，有事快講。」面對這名男子，雪莉婭的態度顯得頗為冷淡。

    對此，男子並未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情緒，他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據說哪怕是在生死攸關的危急時刻，他也依然維持著這張笑臉。

    「我想知道，那位於中心城的老雕，如今躲到何處去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自己也在尋找。」自從鷹老神秘失蹤後，鬧得整個中心城地下世界動盪不已，沒有人知道那位智慧老者究竟去了哪裡。

    正因為此，男子遍尋中心城內知名的情報商人都未果。

    「連你也無從得知嗎？」雪莉婭的答案讓男子頗感失落，這種失望他已經遭遇多次。

    中心城的情報市場上，無人能夠提供有關那隻狡猾的老雕的絲毫線索。

    「或許他已經逃離了這座城市。」雪莉婭半開玩笑地說。

    那將是最糟糕的結果。離開了城市邊界管控區域的廢墟地帶，成為了法律與秩序之外的地方。要在如此廣闊的地域捕捉到一個智謀高深的老者，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罷了罷了，既然他選擇了自行離去，那麼收拾這個爛攤子的責任便落在我們肩上了。」男子搖頭嘆息，重新回到了陰影之中。

    隨著一股詭異的能量波動閃過，男子的氣息瞬間消失無蹤。

    悄然無息，正是他的最大特徵。

    「一股預示風暴的氣息瀰漫開來……」雪兒駐足於神秘之地，她本能地感覺到，中心城潛藏的深淵即將爆發出一場曠世之戰。

    一位巨擘的驟然失蹤，如同星空中缺失的一環，引得其他幾位同樣實力強大的巨頭們劍拔弩張，都想蠶食鷹老的領土。

    然而，他們的對手亦心懷同樣的意圖。

    協商麼？

    在這片由黑暗主宰的世界裡，力量才是唯一的談判語言。

    「看來得告知bixia近期最好避開夜晚外出。」雪兒心中暗自思量。

    這場紛爭與她們魔族無關，人類的內部衝突，她們不宜插手其中。而此刻，bixia正在修養，平靜的日子對她更有益處。

    夜色降臨後，白泠，整日忙碌的旅團首領，帶領團長來到了蕾蒂希雅的居所。

    團長疲憊不堪的神情令蕾蒂希雅驚訝，似乎她的狀況甚至比團長還要好一些。

    「看樣子，你的處境相當嚴峻。」白泠與蕾蒂希雅相對而立。

    團長無力地癱坐在椅子裡，眼中毫無生氣，仿佛已經喪失了靈魂。

    「我聽說你最近一直都在拼命訓練，莫非那個傢伙在欺騙我？」蕾蒂希雅指著旁邊的座椅，向團長詢問道。

    「前輩，小白並沒有騙您，我真的在刻苦訓練，一切都是自願的，只是真的很累。」團長支撐著椅子邊緣，勞累之意顯而易見，「我現在躺下就能立即入睡。」

    「那你為何還要來看望我，快回家好好休息吧。」蕾蒂希雅握著團長的手，那滾燙的熱度讓她明白團長確實在全力以赴地鍛煉。

    「小白，你不會讓她一個人回那個遙遠的地方吧？」蕾蒂希雅擔憂地看向白泠。

    團長的身體內雖然流淌著充沛的力量，但精神狀態顯然極差，幾乎沾枕即眠並非誇大其詞。

    蕾蒂希雅並不清楚團長住在哪裡，但她知道距離自己家一定很遠。

    「今晚，她就住在你家隔壁，我已經買了並裝修好了那間房子。」白泠語氣平淡地說。

    「……你真牛。」蕾蒂希雅愣了半晌，終於擠出這句話，「我懷疑你是不是把這整棟樓都買下了。」

    白泠淡然地點點頭，證實了蕾蒂希雅的猜測。

    蕾蒂希雅無奈地捂住臉，果然是這樣！

    「原本打算和你一起玩遊戲的，但現在看你這個樣子，估計要過幾天才行了。」團長全然忽略了白泠的奢華之舉。

    此時的蕾蒂希雅無法玩遊戲，即使她想玩，守護者綺菈也不會允許她觸碰電腦。至於手機，她也提不起絲毫興趣。

    儘管有雪兒和坎蒂絲兩位善於照料人的夥伴陪伴在側，但面對這種情況，最終還是要靠蕾蒂希雅自己去承受。

    「如果我是個男子就好了。」蕾蒂希雅不由得感嘆，畢竟男孩不必承受如此煎熬。

    次日清晨，星期六，雖然英雄公會聲稱全年無休，但像團長這般並未接到任務的英雄們，周末仍有兩天可供休息的時間。

    總不能全天候緊繃神經，人畢竟不同於機械，無法24小時連軸轉，若沒有適當的休息，團長她們早已不堪重負。

    「所以你就坐在我身邊，拿我的電腦打遊戲？！」蕾蒂希雅身穿粉紅色睡衣，背倚床頭，用受傷的眼神凝視著團長，仿佛團長犯下了滔天大錯。

    「誒嘿嘿，反正你現在也不能玩遊戲，就讓我借用一下嘛。」團長露出厚顏無恥的笑容，並補充道：「而且你還能看著我玩，對吧？」

    「我還是更喜歡自己玩。」

    「可綺菈妹妹肯定不同意啊，她可是管教很嚴的。」團長適時地搬出了蕾蒂希雅的克星。

    一提及綺菈，蕾蒂希雅便選擇了沉默，她對付綺菈總是束手無策，如今再也不能如以往那樣，直接出手讓妹妹見識姐姐的權威了。

    蕾蒂希雅不願與妹妹反目成仇。

    「真是無聊。」

    「無聊的話，可以來看電影哦。」蕾蒂希雅話音未落，白泠端著一杯紅糖水推門而入，聽見蕾蒂希雅的話，便自然而然地提出了建議。

    「我現在這樣的狀態能去看電影嗎？」

    「不需要出門，我已經把樓下的空間改造成了家庭影院，最新上映的電影也能放映。」白泠展現了自己的「鈔能力」，這讓蕾蒂希雅難以置信。

    這才是真正的「鈔能力」。

    「……好吧，你真牛。」蕾蒂希雅咬牙切齒，覺得自己又被白泠狠狠地打了臉，「看電影的話，綺菈應該不會反對吧？」

    「綺菈已經被小雅帶出去逛街了，今天下午才會回來。」白泠帶來了好消息，「即便回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不能讓蕾蒂希雅整天躺在床上，既然不能玩遊戲，看電影總該沒問題吧？

    「那就等團長這一局結束後，我們一起過去吧……不如把雪兒和坎蒂絲她們也都叫上？你們那裡應該有足夠的座位吧？」

    「座位足夠，我去叫她們。」白泠將水杯放在蕾蒂希雅手邊，「水溫我已經試過了，剛好合適，你趕快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