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都被喬木的舉動驚呆了,這還能得賞,這位夫人真是賢良淑德的典範,
在看看手裡的金子,十足的赤金呢,好東西呀,這個成色的金釘子,就是官宦人家也都是拿來放在庫房裡面收著的。
隨隨便便就能這麼打賞的京都都沒有幾份,少夫人出手不一般,燕城肯定錯不了,憑著掌柜的這麼多年的經驗看來,這次他算是撈到寶貝了。
不管這位少夫人是個什麼意思,這個機會他也不能放過,一拍大腿,拼了,回頭就把方才的女子捯飭捯飭,給燕府送拜帖去。想通了這個,掌柜的殷勤的跟在喬木身邊,又是奉承,又是套關係的,一直到把喬木一行人給送出店外好遠好遠。
太貴都要以為這位掌柜的要跟著回燕府了。
侍衛不忿的想,這位掌柜的可真是見風使舵,明明給少城主送女人的,看到夫人來了,連少城主的臉色都不看了,一心奉承夫人呢。小人,這是個標準的小人。
燕少城主瞥了一眼笑逐顏開的夫人:「也值得你高興成這樣。」
喬木不好意思點頭,這種樂呵,估計這輩子也就看這麼一回,能不偷著樂嗎,
拉著燕少城主的袖子,做小女兒妝,扮嫩賣萌雖然可恥了些,總好過把好不容易順毛的燕陽給惹怒了:「你就讓我樂會,我這不是沒見過京都嗎。」
燕少城主冷哼,抿抿嘴到底沒有拆穿喬木,還能不知道她為何高興成這樣?對於今日的出醜,燕少城主那真是提都不願意提,糟心。隨喬木怎麼說吧。總好過舊話重提。
太貴在後面看的眼角都抽抽了,原來夫人在少城主面前還可以這樣。可真是長見識了。
下次夫人再說燕少城主什麼話題,她都得長點心眼,不能太直腸子了,誰知道他家夫人什麼時候腦袋一熱,沒準覺得她挑撥夫妻感情呢。真是不得不防著點。
侍衛在後面有點無精打采的,少城主的喜好到底什麼樣呀,怎麼看著對夫人也不是不喜歡的樣子呀。
原來他這個侍衛做的如此不成功,連少城主的喜好都沒有搞清楚。在看一樣前面並肩而行的一對麗人。說句神仙眷侶都不為過,少城主若是喜歡少夫人真的沒什麼可奇怪。
不然就是少城主太偉大了,可以把喜好都壓在心裡。真是太讓人佩服了。
喬木勉強不在想掌柜方才的樣子:「咱們要去哪呀。這京都哪裡好玩,我還沒有打聽清楚呢,竟然都沒有帶個嚮導出來呢。是不是太倉促了呀。」
這女人饒舌的很,竟然不覺得心煩。燕少城主背著一隻手,悠閒度步:「隨便走走,何用那麼繁瑣。」
喬木乖巧的跟在燕陽身邊,可不就是這麼說嗎,跟著燕陽走在哪不是景色呀。呵呵。
看看身邊的燕城少主,帥的都要飄起來了,怎麼就有點仙氣繚繞的樣子呢。這氣質可真是絕了。
就聽燕少城主說道:『對了,你手裡的金子還是留著吧,打賞的話,侍衛手荷包裡面金子銀子盡有的。』
連太貴都得承認,還是少城主回過些。小姐手裡的那些金子,回頭融了打首飾再好不過了。
喬木則覺得敗筆,這麼仙氣的人,竟然說的是這麼接地氣的話題,果然是自己看錯了,就說大家都是凡人嗎。
喬木:「曉得的,我就是帶著應急用的,平日裡都是太貴打賞。」
燕陽閉嘴不吭聲了,你這是多高興,多樂見我的笑話,才把應急的銀子都給打賞出去呀,能細想嗎,阿?
喬木想到自己說的話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咳咳,那不是掌柜的看著就有些門道嗎。」
燕陽:「哼,能買到話本的門道嗎。」
喬木:「要說還真是,我那書就抄錄了百份,你說這掌柜的到底從哪弄來的呀,要說起來這種東西不是應該在官宦的後院流傳的嗎。」
這話題到底又給施翻起來了,燕少城主冷哼:「你當你的話本多高雅。本少城主的八卦你也敢寫,弄得販夫走卒都敢看本少城主的笑話,當成樂子在嘴巴裡面相傳。」
越想越氣,喬木就知道這話題不咋地果然把燕陽的心頭火又給勾起來了。
拉拉燕陽的袖子:「下次肯定沒有了。」
燕陽:「還有下次?」
喬木一臉的我錯了。燕少城主能如何呀,似乎對喬木越來越沒有辦法了。一腔火氣就這麼有被咽下去了,好不噎得慌呀。怎麼就那麼胸口漲得慌呢。
喬木看著燕陽不像是跟她一般見識的樣子,趕緊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指著不遠處的人群:「那邊熱鬧,咱們過去那邊看看。」
太貴同侍衛就看到燕少城主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喬木的細白嫩手給拉回來了,順便還用袖子給遮掩上了,黑著一樣臉的燕少城主疾言厲色的:「亂指什麼呀,丫頭都是吃乾飯的呀,她不會帶路呀。」
太貴心說自己絕對是躺著中槍的。少城主的獨占欲如今越發的不容人了,別人不知道,太貴那可是心裡明白著呢,如今夫人沐浴,少城主都不讓身邊有丫頭婆子伺候了。
好在他家夫人原本也不是多喜歡身邊的人近身太過。少城主連這個都容不得,別說大街上露腕子了。夫人可真是心大。
侍衛在後面則覺得少城主喜怒不定,夫人做的也不是多過分呀,怎麼就讓少城主變臉了呢,不是對夫人真的不是那麼喜歡,只是為了維持面上的這點事吧。
喬木茫茫然的看向燕陽:「京都還有女人不能伸手的習俗呀。」真心的以為自己破壞了習俗,燕陽大動干戈呢。
燕少城主臉色難看,能說本少城主心窄嗎:「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這話說得模稜兩可,喬木直接就認定為,原來京都真的有這個習俗,就覺得京都這邊對女子的規矩比照燕城來說有些苛刻的嗎。
有了少城主的話在前面,太貴也只能打破了傳統,走在了主子的前面,帶路嗎。
燕少城主瞪了一眼太貴,走在他燕陽身前的還沒有幾個人呢,太沒規矩了,越看越彆扭。不過自己話說在了前面,也不好朝令夕改不是。
侍衛心說這位漂亮姐姐的身份可真是不一般,都敢走在少城主同夫人的前面了。
太貴每走一步都覺得腳底板燙的慌,跟走火烤的路差不多。少城主那是什麼人呀,那是什麼性子呀,回頭不定怎麼收拾她呢。招誰惹誰的了,就落了這麼一個光費力不討好的活計呀。
到了夫人方才指著的熱鬧之處,太貴的一張俊臉紅了,突然地退後幾步,把臉扭向了一邊。
燕陽:「你這丫頭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帶路都不成。」
喬木有點良心:「怎麼了。」
太貴行禮:『少城主,夫人前面去不得。』
喬木:「什麼地界,竟然去都去不得。」
太貴急的恨不得把夫人給拽住,真的去不得呢。偏偏主僕規矩森嚴,當著少城主的面,她是說什麼也不敢在逾越了。
燕陽也跟著挑眉,竟然還有他燕陽去不得地界,這丫頭到底把他燕城放在什麼地位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看到了前面的場景,燕少城主臉色一黑再黑,第一時間把夫人的臉給捂上了,然後拉著喬木扭頭就走。
喬木被人捂著眼睛,還不死心呢:「哎呀,我還沒看到呢。」
燕少城主都不搭理這茬,走出一段距離,才氣急敗壞的衝著太貴發怒:「你還能做得好什麼,竟然領著主子去那種地方,回去去管事那裡領罰。」
太貴:「奴婢知道了。」雖然真的很冤枉,可這罰還得領。
侍衛覺得這位姐姐冤枉,明明是夫人指的路,少城主讓帶的路,怎麼去錯了地方就是這位姐姐的過錯呢。
喬木還要問呢,什麼地方呀。太貴就拉拉喬木的衣角:「那地方夫人去不得。」做個口型,歡場。
喬木明白了,無意中差點兩口子一塊逛了樓子,這要是傳出去估計他們兩口子就出名了。雖然有點遺憾沒能進去長長見識,可那地方真的進不得。
喬木還順便給燕少城主加強教育:「那種地方真是太亂了,咱們往後再也不來了。對吧。不回來了吧。」
燕陽咬牙切齒的,她還敢說。
喬木心說,只要你不答應我,你來我就來,看誰更著急:「不然咱們哪天還來。」
燕陽怒了:「說。你怎麼知道那是什麼地方,竟然還想來,你覺得本少城主太好說話了是不。」
太貴在邊上替他家小姐的智商著急,你說你自作聰明幹什麼呀,你那麼一說少城主還能不知道嗎。
喬木回過神來,好像給自己挖坑了,摸摸臉蛋:「什麼地方呀。」
燕陽:「你還敢狡辯。」
喬木看著燕陽真的怒了,也不敢胡攪蠻纏的:「也不是怎麼知道,就是在燕城的時候遠遠地看過幾眼,沒進去的。」
燕陽那個氣呀,他把喬府給安排的那麼妥當,沒想到還有遺漏之處,竟然他堂堂的燕少夫人無意中去了那等地方怪喬木嗎,這東西連東南西北都沒搞明白過。
狠狠地瞪像邊上的太貴:「好,好,好,好得很,回去領雙倍的罰。」
太貴覺得今天就不是好日子,背到家了,夫人莫不是看她不順眼,估計找機會讓少城主罰她的吧。規規矩矩的跪地上:「謝少城主寬宏,奴婢領罰。」
喬木心說怎麼就罰了呀,跟太貴有什麼關係呀:「你做什麼呀,好好地幹嘛罰人。」
太貴心說完了,怕是要領三倍的罰了。夫人能少說兩句嗎。
燕陽:「你還敢說,她服侍主子不經心,竟然做出這等危險之事,不該罰嗎,罰錯了嗎。」
太貴敢在喬木開口之前:「奴婢認罰,奴婢多謝少城主寬宏,奴婢以後不敢了。」
喬木生氣了:「怎麼就危險了,我們去的危險的地方多了,燕城大大小小的地方我們都玩過,看一眼歡場怎麼了,我們還喝過酒,去過賭坊呢。」
完了,今兒還得把命丟這,太貴覺得今日怕是最後一天看太陽了。
燕陽磨牙,好呀,原來他不知道的時候,這女人玩的這麼寬:「你這是在找死。」
喬木:「本來就是我做的,有本事你就沖我來,罰個丫頭算什麼。她頂多就是被迫的從犯。」
太貴哀怨,那也是犯呀。你把少城主氣的都沒理智了,對咱們沒好處的。夫人腦子秀逗了呢。
侍衛在邊上看著,對這為夫人的感官可是大大的提升。雖然去的地方,確實操蛋了些。可夫人人好呀,對下人護的緊。忍不住上前一步:「少城主,您就饒了太貴姑娘吧。」
後面一句,都是夫人的錯,留在嘴邊了,到底還沒有實誠到有什麼說什麼。
燕陽:「有你什麼事。」嫌他多事了。
太貴:「夫人口不擇言,少城主喜怒,都是奴婢的錯。」
燕陽深吸口氣:「回府在收拾你。」大步就走人了,能咋地呀,因為這個把喬木休了,想也知道不肯能嗎。
雨過天晴了,喬木衝著太貴眨眨眼,太貴心說這事可沒有夫人想的那麼簡單,過不去的。
喬木:「他這人就是氣性大,事事較真,好在來得快去得也快,別怕,有我呢。」
太貴:「您還是去少城主那邊吧。」
夫人真心的靠不住的。這罰回去自己就領了,希望少城主能夠看在她誠心悔改的份上,饒了她這一遭。
喬木看著燕陽走的方向不太對:「不是說要玩會的嗎。咱們這是去哪。」
除了喬木之外的三個人集體被點穴了一樣,大家都在想,這位心可真大,這時候竟然還想著玩呢。
燕陽陰森森的開口:「你竟然還能想著玩。」
太貴一臉的蒙蠢,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怎麼就不能想著玩了:「有更重要的事情嗎。」
燕少城主抿嘴,那倒是沒有,好吧,那就玩玩好了,好像又有點酒勁上頭了,不然怎麼就順著喬木的意思來了呢,燕少城主把這個歸罪於酒喝的太多了,腦袋不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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