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燕陽那廝說話不太讓人愉快,不過今兒這事本事還是讓喬木心情很不錯的,若是那些哈他家男人的小姐們都能如此解決掉就太完美了。
想想自己也是天才,怎麼就靈機一動,想出來這麼一個高招呢。必須給自己點讚。
那位小姐也是運氣確實不怎麼樣,怎麼就那麼剛剛好呀。老天都在幫她呢。
心情好了,喬木打理起回程的瑣事,就更得心應手了。
燕陽那邊送走了王氏兩位公子,也是不無感慨的,若是京都的氏族都如王氏這般,這大齊,燕少城主也只能送上兩個字,哈哈了。
再想想喬木,燕少城主搖頭,有點發笑,這個烏鴉嘴。這種大運都能撞上。
沒過一會,燕管事親自捧著一碗據說什麼功效的補品過來的時候,燕少城主這種看樂呵的好心情徹底沒了,看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陰測測的詢問燕管事:「夫人讓你準備的。」
燕管事低頭看著鞋尖,心裡那個苦呀,就知道這是一個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可這種事情,給主子宣揚出去,讓小廝丫頭們多過一遍手,少城主豈不是更加沒有面子。
他這個管事當的容易嗎:「夫人心疼少城主最近公務繁忙,身體勞累,讓小人給少城主補補。少城主放心,小人親手照看的,沒經過其他的人手。」
越聽燕陽的臉色越黑,怎麼就說的他真的需要補補一樣,他燕少城主身強體壯,事實擺在那裡呢,怕人家誤會嗎。
咬牙切齒的從嘴巴裡面擠出來兩個字:「喬木。」
燕管事覺得少城主心情不太好,不是自己領會錯了夫人的意思吧:「少城主喜怒,夫人年歲小,肯定是心疼您白日裡太辛苦了。」心說自己或許有些魯莽,這個東西不應該這麼給少城主端來的,少城主好面子,萬一不用可怎麼好呀。
燕少城主看向燕管事,頭一次覺得,這位老管事做事,似乎真的不太得人心,相比起來,喬木身邊冷著臉話不多的胖領頭招人喜歡多了。
至少這個時候肯定不會自作聰明的多話。
冷眼掃過燕管事,老管事終於發現,似乎少城主這個時候更不願意看到他呢。哎,怎麼就攤上這事了呢。
老管事有理由相信,他同夫人似乎有點氣場不和,無論這位夫人做什麼,都能把他老人家坑裡面去。
這才相處了不到兩個月呢,他老人家都要從坑裡爬不出來了。想想都是淚呀。
即便是他老人家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可這當人奴才的能躲著主人走嗎。有了認識,想明白了這個道理,燕老管事的腰立刻多彎了三度,有什麼比明知道前面是坑,還要堅持往裡面爬更讓人痛苦的呀。不然要回去養老嗎。
燕管事就盼著,這一個月趕緊的過去,趕緊的把少夫人恭送回燕城就好了,只希望來年的時候,城主大人能夠親自來京都,回復往年的正常走動,他老人家就真的逃離苦海了。
燕陽抿著嘴巴同老管事僵住了,這東西,喝不喝怕是都要被老管事左想右想的。怎麼就一個膈應了得。
都是用好藥材熬出來的,燕少城主不願意浪費藥材,索性喝了吧。
看看燕管事端起托盤上的一碗不知道什麼的東西:「怎麼燕管事還要盯著本少城主用藥嗎。」
燕管事被少城主的動作給驚住了,老管事的表情再一次泄露了心裡的想法,震驚的看向燕少城主,少城主竟然要用藥,難道真的,真的那個需要這方面的貼補。
天呀,地呀,少城主什麼時候有了這毛病了,怎麼就攤上了這事呢,必須找個知根知底的大夫給少城主看看,這種事情可不能耽誤的。
剛才的糾結什麼的,老管事都不上了,拼著被少城主嫌棄也要忠言逆耳的:「少城主,還是讓小人找大夫給您看看吧。調理調理一定會好的。」
燕陽眼前一陣發黑,就知道肯定會這樣,這東西吃不吃,都一樣的麻煩。燕陽大手一揮,黑乎乎的玩意都撒地上了:「滾,本少城主不用這些東西。」
燕管事瞬間換了一個苦大仇深的表情:「少城主病不忌醫,您不能任性呀。」
燕陽暴走了,還能不能好了,怎麼就非得把需要用補藥這個帽子扣在他頭上呀。
罵管事,燕陽沒有那麼蠻不講理。這事原則上跟管事沒有關係,雖然煩了點,人家在盡忠職守。那怨誰呀,喬木唄。
燕少城主甩袖子就把托盤都給掀出去了。然後大步流星的去了內院。
燕管事心疼熬了小半日的補藥,那可都是不可多得好東西呢。不過少城主哪裡更重要,城主大人不在,他就有要在內務上把少城主照顧好了,回頭怎麼同城主大人交代呀。
拼著一身老肉也要勸少城主好好地醫治,不能在耽擱了。橫著心在燕少城主的身後:「少城主您就聽小人一句勸吧。」
燕陽那心火呀,本來就一浪比一浪高,偏偏還有個半百的老頭子在後面拼命的添柴火。那是想壓都壓不住。
這幾日燕少城主開恩,免了喬木晚間的功課,只說等回了燕城在聘請名師,繼續深造。
所以天才擦黑的時候,就回到了內院,脫了繡鞋一個人在床榻上盡情的與棉被纏綿,真是好久都沒享受到這種奢侈的慵懶了呢。
哐當一聲,內室的門被燕少城主一腳踹開了。喬木下意識的就對著燕陽喊道:「是你昨日把我的功課免了的。」
說完就後悔了,我這麼怕他做什麼呀,我這都養成了慣性了。真是要不得。
怎麼說也是燕陽的夫人呀,就是女人地位在怎麼不得意,也用不著這麼誠惶誠恐的吧。暗恨自己氣勢不如人。
燕陽一聲冷哼,直接回手關門把外面老管事的喋喋不休給你關在外面了。
喬木只是聽到燕管事在說著什麼,具體說什麼真沒聽清楚。
燕管事拍門不太敢的,再想想,這種事情,即便是夫人貓著點八目,也不能把這事在夫人面前坐實了,必須瞞著,燕管事一拍手,在拍大腿,一聲長嘆:「哎。」
還是先想想京都哪裡有靠譜的大夫吧。這事還不能聲張可怎麼辦呀,在看看燕陽關上的門,老管事心一橫:『少城主,小人就在外面候著,等著少城主拿個主意。』
這是打算耗上了,要生磨硬套呀,燕少城主平生還沒遇見過這種事,這種人呢。真有一種哭笑不得的無奈。
在看看喬木,都是這貨惹出來的事端,就納悶了,他燕陽到底是哪點,做的讓她不滿意了,竟然敢公然挑釁他燕陽的男子漢尊嚴。叔嬸兒都不可忍。
誰惹出來事情,誰就得給兜著。
喬木:「燕管事似乎有事情找你。」
燕陽哪管他說什麼呀,磨著後槽牙擠出來那麼一句:「喬木,你招我的,可別怨我。」
喬木傻吧呵呵的:「我招你什麼了。」
燕陽都不跟他廢話,一個狼撲過去,兩人就都倒在榻上了。
喬木還暈乎乎的呢,人家燕少城主就已經麻溜的成事了。這個過程可真是利索的讓人措手不及,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面,喬木都不知道今夕何夕的,就知道自己反應似乎有點不同以往的激烈,嗓子有點啞,若是聲音傳出去怕是要丟人呀。
想要同燕陽說道說道,人家燕少城主一直在發揚踏實肯乾的精神,多一句話都不說。
一路做到底。所以本來喬木就有限那點腦子在思考,再加上沒人配合,很快就繼續沉淪了。屋裡怎麼綺麗就不說了,外面的燕管事可真是一張老臉都紅了,這,這也太不講究了。可真是羞煞他老人家了。
不過聽聲音,少城主還是龍精虎猛的嗎。怎麼夫人就吩咐給少城主尋摸補藥呢,這到底怎麼回事呀,
老人家雖然保守,也擋不住生琢磨不是。聽著裡面的聲音,老管事一雙老腿,在走不走之間徘徊。
當然了腦子也沒閒著,不是少城主的問題,那麼是不是夫人的問題呢,難道這樣夫人還覺得那個什麼需要補補,這個,這個這個樣的女人,可真是不尋常,自家少城主可真是夠辛苦的。
本來應當避嫌的,可衷心的老管事,為了燕氏的後代子孫記,愣是聽了大半夜的牆根,就為了弄清楚到底是他家少城主身體需要補補,還是這位新夫人要求有所不同,太那個什麼,畢竟少城主身嬌體貴,若是身邊真有這麼一個怎麼都不知足,餵不飽的夫人,那是絕對不能留的。
雖說這想法犯上,可也是他老人家的職責範圍之內的事情。少城主在燕城,他老人家就得負責人,就不能有任何的差錯。
老管事把自己聽人牆根的行為找了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就那麼淡定的穩住了身子。
太貴給夫人端宵夜過來的時候,就聽到屋子裡面的不同尋常的亢奮聲音,還有外面老管事淡定的身影。
一時間恨不得找把掃帚抽呀這個老不死,為老不尊的,竟然敢聽夫人的牆角。不過夫人今日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羞人呀。夫人難得有機會早早的上床歇著,她也是為了讓夫人能夠歇的好,才大半個時辰沒過來的,竟然就出了這事了。
太貴:「咳咳,老管事,您這邊請,若是有急事,奴婢進去回話。」
這話不輕不重的,肯定比裡面的夫人聲音大,太貴在喬木使動靜,外面有人消停點吧。
二來也是再給老管事警告,你這麼做簡直是大逆不道。
喬木再怎麼失神,再怎麼蕩漾也不至於連這麼大動靜都聽不見,老臉差點臊死:「你,你,你」指著燕陽差點把人給踹開。
可惜燕少城主今日嗑藥了,鐵了心要讓喬木知道厲害,要洗刷自己的名聲,就跟沒聽見外面的動靜一樣,身上動作半點都沒停下。
所以喬木除了能說出來幾個你你你,餘下的就是死命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更丟人了。
太貴差點嚇到,雖然聲音小,可是還能聽見,裡面的動靜根本就沒停下。想也知道不對勁,夫人,少城主,老管事都不是這麼不淡定的人呀:「敢問燕管事,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聲音壓的極小,唯恐在驚動了裡面努力製造綺麗聲音的夫婦二人。
幸好是個小姑娘,燕管事厚著臉皮還能賣把老:「咳咳,是太貴姑娘呀,沒事,本管事就是看著夫人同少城主屋子外面沒人伺候,在這裡等著兩位主子吩咐呢。」
太貴:「原來如此,不過夫人歇下以後身邊不必留人的。有勞燕管事了,這裡有奴婢在呢,您老請。」
燕管事就不成想,面對此情此景,這丫頭竟然比她淡定,還能開口轟他老人家,還以為這丫頭碰上這樣的場面,自己在這麼一說,一定會臊的跑人呢,夫人調教出來的人可真是夠淡定的。
老管事不能走,牆根還沒聽完呢,還沒聽出來一個所以然呢。就那麼站在那裡,耷拉下老臉:「不是我這個管事倚老賣老,主子身邊怎麼能不留人呢,哪家府上有這樣的規矩,即便是主子心疼咱們這些做奴才,做下人的,可咱們不能亂了規矩,該如何就該如何。」
太貴:「老管事說得對,是我們年輕不懂規矩,回頭我就把夫人身邊的丫頭們排班,肯定不會脫崗的。還請老管事外院說話。」
笑話內院他太貴的地盤,你個老管事在這麼老不休下去,不管什麼原因,都不在他這個內管是容忍的範圍之內。
燕管事瞪眼,一個小丫頭竟然敢如此強勢。回頭看看內院的動靜,少城主肯定是沒有問題的,這都快大半個時辰了,絕對是男人中的男人。
至於少城主夫人,咳咳,也不錯,竟然還能有聲音,不過聽著也是強弩之末了。
要論起來也不太出格,應該也沒有特殊需要呀。老管事一張老臉都皺成了菊花了,他老人家這個年歲,還要親生經歷這麼激情蕩漾的時刻,說真的吃不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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