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喬木不太願意搭理人。
燕少城主也不多話了,同樣一條路走下來,他自己感慨也不淺,對輕語心裡不是沒有虧欠的。
掃眼身邊走神的喬木,哎,虧欠輕語就虧欠吧,依著燕氏同李氏之間的關係,不嫁給自己未必不是福氣。
想到同輕語兩人從小的情誼,再想到輕語到底是因為同他的親事而受到的挫折,燕少城主心情也不太飛揚的起來。無關情愛,只是感傷而已。
可看在喬木眼裡能是那麼回事嗎。一時間氣氛靜的讓人心慌。
好長的一段路兩人都沒有任何的言語交流,一直到燕少城主感懷結束,突然覺得氣氛不對,把兒子給晃悠醒之後,車廂裡面的氣氛才好了些。
而喬木的反應,就有點讓燕少城主把不住脈搏了。仿佛如同方才的氣氛不存在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該說什麼說什麼。
燕少城主孤疑,難道時間只在他這裡停止了,還是剛才的事情只是自己真的多想了,喬木在內宅的事情上,從來可是都不好說話的。
燕少城主體驗頗深,有切身之痛,所以不得不謹慎的瞄了邊上的喬木兩眼,還真就沒看出來什麼問題。
喬木難得深沉一次,還被燕少城主質疑了,也只做不知道,看不懂,我就是不想在因為這種問題生氣了。
反正一時半會的燕少城主府後院肯定是熱鬧不起來的。輕語現在對燕陽亦或是對她來說已經是過去式了。甭管心裡怎麼酸澀,面上她還能城主。
燕陽公務本就繁忙,還要每旬去書院五日,他們來神山算著來去的事情也就是十日而已。
喬木掰著手指頭算算,勞動日也不過是五日而已,就是讓平哥跟著來回的折騰有點心疼,若是身邊沒有護衛什麼的,喬木都想弄輛車過來了。
好歹能夠加快點速度不是,要說燕城就這樣好,也不知道燕城主怎麼想的,修路這麼大手筆,官路都挺寬敞的,而且青石板鋪路。絕對沒有路障。
跑馬,跑車都沒有問題。若是周圍沒人,可是方便了她了。
幸好平哥皮實,禁得住折騰,不然喬木肯定要做點出格的事情出來,在燕陽跟前漏出來的東西也不差這一點了不是。
一路辛苦,燕少城主攜帶夫人來到祭祀大人的別院,身邊也不過是帶了侍衛同太貴而已,說是科學時代了,可對於燕氏,神山依然神聖不可侵犯。
就像是一個鼎盛氏族的象徵一樣。燕城神山就是燕氏家族的象徵。
山上氣候不同山下,避暑的話都嫌太清涼了,對於將近三個月的小兒來說還是要小心再再小心的。
喬木把平哥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還唯恐平哥著涼什麼的呢,想要遞給太貴,那真是一點都不放心,除了侍衛就太貴自己,孩子餓了什麼的,身邊連個幫手都沒有。
喬木自己都不是很有底氣的自語到:「不然帶著平哥去神山吧?」
太貴嚇出來一身冷汗,那還了得:「夫人,山上氣候非常,小主子還小呢。」
燕少城主只是瞥了太貴一樣,有你說話的地方嗎,太貴躬身認錯:「請少城主同夫人責罰,奴婢錯了。」
喬木彎了燕陽一眼:『太掛心平哥了而已,何錯之有。』
太貴不敢吭聲,少城主還沒發話呢,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最近夫人在少城主面前都伏低做小的,事事都謙讓的很,作為夫人身邊的人,這時候怎麼能給夫人填麻煩呢。
燕少城主:「去給小世子收拾收拾,你帶著護衛在這裡隨時候著。」
意思就是同意帶平哥上神山,話說一家三口,還有一個三個月的孩子一起蹬雪山,畫風也是清奇,喬木覺得跟抽風是的。燕氏的人怕是都瘋子。
太貴遲疑好半天,這個真的不太妥當,少城主是不是自信過頭了,神山之上可沒有這裡舒坦,再說了指著夫人同少城主,能把自己餵飽就不錯了,要說照顧到小世子,別說她不放心,怕是說出去就沒有放心的。
遲疑的不敢起身,希望少城主在考慮考慮,喬木心疼太貴,都是為了他們母子才這麼操心費力的。不管如何都要仔細思量的嗎:『且先起來,這件事情還要好好斟酌呢。』
喬木好歹也知道孩子小不僅折騰呢:「咱們暫且在這裡休息一晚,準備妥當在去神山,倒也不急在一時半會的。」
燕少城主沒意見,本也就是告訴喬木他的態度而已,看著喬木怎麼都不太放心的樣子,燕少城主安慰到:「儘管放心,我燕氏子弟身份雖然貴重,身子骨卻壯實的很,我兒在娘肚子裡面的時候就來過我燕氏祖地,如今更不算什麼。」說完還在燕小包子的臉上掐了一把,這是真的把平哥當做鋼筋鐵骨鑄造的呢吧。
這也太自信了,少年盲目了有沒有,喬木嘴角都抽抽了,還是自己多做點準備工作吧。指著這位怕是要靠祖宗庇佑了。
果然就聽到燕少城主說了:「何況還有我燕氏世代祖先庇佑呢。」
喬木就想說,這個時候,那個祖宗什麼的真的靠不住,何況作為你媳婦的我才把祖先給得罪了呀。呵呵不好輕信呀。若是真的祖宗有靈,怕是自己真的要去祠堂跪著了。
喬木笑呵呵的:「少城主說的是,反正還要在別院裡面休息一晚呢,也不急著收拾,我先去餵飽平哥。」
燕少城主欣然點頭。喬木在太貴的幫助下,抱著平哥去內室了。
太貴:「夫人切莫大意,小主子到底還小,神山上氣候變化多端,況且才發生過那麼重大的事情,奴婢也怕萬一再有動靜,您抱著小主子束手束腳的,退下來都不方便的。您且信奴婢,定然不會委屈了小主子的。」
還有半句沒說,對於少城主如此安排,太貴都在懷疑少城主的動機了,那不是讓自家小主子折在這裡嗎,難道少城主厭棄夫人同小主子了,有什麼計較不成。
不怪太貴想得多,實在是侯門水深,這種事情一點都不稀奇。
不過猜測無憑無據的,太貴不好同夫人講也只能放在心裡,多上些心。
這次來神山,夫人身邊的侍衛一點都不比少城主身邊的侍衛少,所以太貴做事還是很從容的。
喬木哪知道太貴想這麼多呀,逗逗兒子的小臉蛋:「我肯定是相信你的,可有一樣你辦不到呀,這孩子讓我養的嬌慣了些,餵食的時候就認我一人,我就是不把他帶在身邊,也要牽腸掛肚的。還不如帶著呢,小心點,準備妥當點總是沒錯的。」
這也是個問題,太貴臉紅,是呀,小主子沒有奶娘,有也不認,奶娘就是個擺設。
夫人不在,小主子的吃喝就是個問題。這個她真的是無能為力。
再說了小主子不在身邊,夫人若是漲奶了那也是麻煩。嬤嬤們都說了,女人母乳期間護理很重要。這些都是不太好解決的問題呢,話說為何城主大人非得這個時候讓少城主同夫人來神山呢。
太貴:「如此,奴婢去準備小主子用的東西。」
喬木:「不用太多,我們也帶不了多少的。」若不是要走一截不太短的路程,就光在神山上呆著的話喬木還是很嚮往的,自己看孩子,燕陽勞動清理積雪,想想一家三口多有感覺呀。
想到這段路程,喬木頭疼了,要回去一趟,要準備點東西,太貴有一句話絕對沒錯,他兒子真的太小了,也真的嬌貴,不能有閃失,不然她這個當娘的會瘋的。
所以要回去一趟置辦點能夠讓他們一行最穩妥的交通工具。雪地摩托什麼的,別說從別院到雪山,不太適合用,就是適合,喬木也捨不得讓兒子做這種沒有棚子遮擋的。
所以難道去弄架直升機,喬木摸摸口袋,沒有那麼多的錢不說,一時半會的也交易不下來呀。所以太高調也不成。發愁沒有既定目標。
燕少城主望著茫茫的雪山,心裡在想,喬木到底如何做到的呢,在他燕陽的眼皮子底下讓神山崩了,竟然還沒有傷亡,他燕城少主一路狼狽逃竄下來,竟然連喬木派來的人影子都沒有看到,這事都要在燕少城主心裡發酵了成酒了。
雖然認定了喬木肯定是手上有奇招,可樣少城主不親眼看看到底不死心。
喬木也沒啥好法子的,早知道就在別院裡面養個雪橇隊了。
來回的節省時間還能減輕點負擔,話說人家燕氏連人都不讓進去,能讓狗進去嗎。
入夜一家三口休息的時候,喬木期期艾艾的說道:「平哥還太小了,去神山上到底危險,可放在這裡我又不放心,所以想要準備點東西。」
燕陽:「祭祀大人的滑雪板就算了,那玩意平哥用不上,就是本少城主功夫斐然,也不敢讓平哥冒險的。」
擠兌自己呢吧,喬木抬抬頭覺得自己肯定聽錯了。
喬木:「不是,那個東西就是送給祭祀大人鍛煉身體的,誰知道剛好就那麼趕巧呢。呵呵。」
燕陽冷著臉對著喬木眼神都是諷刺的:「那可真是巧,難怪是我燕城祭祀大人。祖宗庇佑剛好讓夫人送了這麼好用的逃生工具。」
喬木非常肯定燕少城主真的是在擠兌自己呢。提到這個事情的時候,自己總是要矮上幾分的。
就聽燕少城主說了:『想來本少城主不太得祖宗待見,不然怎麼就剛好沒有這麼合用的逃生工具呢,夫人怕是沒有親眼見過積雪滾滾而下的場景吧。為夫若是身手差點,如今平哥怕是要沒人護著了。』
開始的時候,喬木還是很愧疚的,想想自己真不是東西,怎麼就把喜歡的人置於那麼危險的境地中呢,真要是有個萬一,自己後悔都沒有地方後悔去。
可聽到燕少城主說幸好功夫了得的時候,喬木不合時宜的就醋了,可不是功夫了得嗎,不然能在天災的情況下還能帶著一個美女在雪地上飛奔嗎,
想想輕語小姐的輕盈嬌弱體態,再是那麼危險的境地,想也知道跑路的時候,兩人不可能只是手拉手,想到這裡喬木耳朵都氣紅了,豈不是自己給兩人製造了這麼親密的機會。想到只是手拉手的場景喬木都有點急紅眼,何況是不只是手拉手呀。
這事吧就不能仔細想,過去就該過去才對。看吧喬木又把自己給繞裡面去了。
燕少城主還那矜持的等著喬木悔過呢,就看到喬木抬起臉的時候,眼睛都紅了,肯定不是哭的,因為眼圈沒有水潤。那就是氣的,話說自己還沒有生氣呢,她氣什麼呀。
恭喜燕少城主都會看夫人臉色了,還能看的這麼仔細深入。
喬木怒瞪燕陽:「夫君功夫了得,自然能夠遇難成祥的,不是有我燕氏祖宗的庇佑嗎。」
燕少城主吧唧差點又拍碎一張桌子,這女人多客氣呀,有這麼不把男人當回事的嗎:『你什麼態度,本少城主在你眼裡就那麼無足輕重,生死不在意嗎。難道本少城主就不及一個送你幾灌雪蓮的祭祀,喬木別說你送滑雪板給祭祀大人的時候,沒有想過救他性命的問題。喬木本少城主就問你,既然都想到祭祀的安慰,你當時把我燕陽的安危至於何地,別說一塊滑雪板,哪怕是半塊,亦或是你稍微關心過本少城主的安危』這女人可是不動聲色的就把大事給辦了,提前哪有一點跡象呀。燕陽恨得就是這個。
說到這半句話,燕少城主已經胸口起伏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實在是太可氣了,想到喬木對他燕陽的不經心,燕少城主就心口澎湃,雄雄怒火不知道對著誰招呼,翻舊賬果然是最傷感情的。
燕少城主絕對是不肖於讓自己處在這種境地的,同一個祭祀計較,比較什麼額。可就是意不平。
喬木磨牙,我想什麼了,我光想你帶著其他女人拜家廟,遊山玩水,拉拉扯扯了,還想著你的安危,沒想著怎麼弄死你都是我生活的環境太法制化了。
喬木不說她光嫉妒了,根本就沒想那麼多,而是直接惡言相對:「燕少城主攜帶美人出門遊玩,準備觸霉頭的東西做什麼,讓人說我喬木誠心的給少城主同輕語小姐填膈應嗎,您這身手這不沒事嗎,聽聞輕語小姐在少城主的護衛下,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恭喜少城主蓋世神功。」
說完人家還冷哼一聲呢,燕陽就沒見過這麼胡攪蠻纏的女人,都氣結巴了,事情是這麼說的嗎:「你,你,喬氏,」
喬木:「你什麼你,我什麼我,我要冷靜冷靜。」
說完把孩子往燕少城主懷裡一放,人家就走了。
燕少城主險些被喬木給氣的仰倒,有這樣的女人嗎,這不是胡攪蠻纏是什麼。
看看自己懷裡還傻笑的兒子,燕少城主無語好半天,被拋棄了,妥妥的被女人給蹬了的場景。
喬木這還不算,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刺激燕陽:「您也該靜一靜。」說完昂著脖子走的。
燕陽瞪眼,翻天了。這些日子這人小心翼翼的,今兒受刺激了呀,怎麼突然就變了呢。
抱著兒子,燕少城主反省自己,難道最近自己做的太過了。
皺眉想不明白喬木哪受刺激了,突然就不在看他燕陽的臉色了。
喬木出來也是忙呀,不找個藉口怎麼出來呀。話說自己跑回去一趟,怎麼來回也要兩個時辰,還得打車去買東西的地方呢,時間緊迫。
招呼來領頭:「在別院門口的地方給我找個背眼的地方,確認明日一早除了我同少城主不會有人經過那裡。」
這個要求太任性了,最近一段時間被少城主身邊的人磋磨的恢復了俊秀飄逸的領頭,俊臉都扭曲了。
首先最近少城主,同少城主身邊的人都不太賣他的帳,其次別院的門口,本就是人來人往之處,他怎麼才能做到不讓人經過呀。這個應該是少城主更能辦到才是吧。
喬木急匆匆的哪裡顧忌領頭的糾結呀,連欣賞美色都忘記了,她兒子平哥吃飽之後,一個半時辰就要餵奶的,耽誤的久了,回頭兒子醒了要哭的,喬木可是捨不得自家平哥受罪的。
接著就吩咐:『給我守衛著,絕對不許有人過來』
領頭:『是,夫人儘管放心。』作為夫人的護衛首領,能辦不能辦都得辦妥。
領頭帶著夫人去了別院的門口,先用身份把門口守著的侍衛給調走了,喬木看著四下沒人,直接吩咐領頭進門關門,把她自己放在外面就好。
領頭為難了:「屬下絕對不能離開夫人半步,何況夜裡把夫人自己放在如此險地,屬下萬死不敢。」
喬木著急呀:「誰死了我也死不了,瞎說什麼呀,好好地給我在門內護著,一個半時辰後給我開門就是。」
領頭難得苦口婆心了那麼一次:「夫人要去何處,外面野獸出沒,真的不安全。」
喬木:「我就是在門外靜靜,如同閉關一樣,記住不許開門,不許偷望。」然後瞪眼。
領頭沒法子,提氣關門,要說領頭可真是一身的好本事,別院的大門那是需要好幾個壯漢一起才能關上的,人家領頭自家一個人就辦到了。
喬木鬆口氣對著門內:「無需擔心我,也不必找,到時候我自然就回來了,若是少城主問起,直說便是。」
領頭在內里:「是。」話說若是能夠對少城主說,應該是安全的吧。
喬木說完話的時候,就已經走人了。她不是著急回來味孩子嗎,非得在門口外面也是為了明日出行方便,都不知道自己要購買什麼東西回來,萬一到時候放在屋子裡面不方便什麼的,不是還得再跑一趟嗎,所以喬木才自動跑到門外面寬敞之處走人。
話說幸好這裡是神山,人獸都罕至。
喬木回去購物,燕少城主在內室裡面哄孩子,心說喬木是個知進退的,應該很快就回來才是,再說了祭祀大人的別院裡面,他們雖然不算是客人,到底不是自己底盤,亂走也不合適。
就這麼安慰自己的,一直等到平哥在親爹懷裡睡著了,喬木都沒回來,燕少城主這個氣呀,總結自己,不該翻小腸,不然也不會夫妻二人幾度惡言相向。
難得燕少城主還有自我檢討的時候,要不說女人也得有點自己的小脾氣呢,一味的順從的時候,燕少城主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處,看吧喬木才耍點小脾氣,就知道反省了。
然後燕少城主又怪喬木不知道檢討,就這還不認錯呢,心裡還是不平。再然後就是焦躁了,不知進退的女人,怎麼敢把他們父子晾在這裡,再說了主子們的事情讓下人知道了,很有臉面嗎,怎麼就這麼沒有章程呢。
燕少城主想到這裡,立刻坐不下去了,當然了關鍵還是不放心跑出去的喬木,在燕陽看來,這裡喬木頂多去太貴那裡了。
燕陽:「來人」就見太貴規規矩矩的推門進來了。
燕少城主看到太貴的時候,眼睛都瞪圓了:「你怎麼在這裡。」
太貴:『夫人吩咐奴婢在這裡伺候的。』
燕陽:「夫人呢。「著急之下都站起來了,這麼大的時候了,喬木沒有同太貴在一起,能去哪裡。這裡可是別院,除了他們夫妻,還有誰同喬木能說上話去。難道去半夜會祖宗嗎。
燕少城主怎麼能不著急呢。
太貴茫然的抬頭,夫人不是應該在內室嗎。
燕少城主:「一直在外面為何沒有見到夫人出去。」
太貴:「奴婢用食的時候,侍衛過來通知奴婢,夫人吩咐奴婢用過飯食之後,過來這邊聽候差遣。」
安排的還挺細緻,為何就不交代一聲呢,燕少城主震怒了。
若不是內室裡面有平哥,直接就飛身出去找人了,非得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輕重的女人。
看著少城主的臉色,太貴也知道情況嚴重,別院裡面氣候冷,就是不出事,夫人穿的那麼單薄,呆上這麼大半天怕是也要著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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