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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仙記
聽到這話一群的書生臉色再次紅了,別說掌柜的,就是他們自己也覺得方才那老頭挺厚道的。怪他們沒打聽清楚地頭,不過他們也是就事論事。還是尷尬呀。
聽說喬氏沒有娘家撐腰,就剩下那點產業傍身,喬氏身邊的老僕人對燕少城主那得當成什麼捧著呀,你到人家地頭上埋汰人家捧著的寶貝,沒被打出來都是客氣的。
狂生撓撓頭,看著掌柜的不錯,說話客氣,竟然有挽留他們之意,難道掌柜的收留他們就不怕回頭被燕少城主計較嗎。
那喬掌柜的若是回頭跟自家主子告狀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掌柜的,難道我等酒後狂言,就真的不會被燕少城主計較嗎。』
掌柜的說的一派輕鬆:「您只管放心,您不埋汰少城主,還有少夫人埋汰呢,最近少夫人不是有了身孕嗎,就愛聽少城主出醜的段子,每日都要讓說書的去府里說上一段開心,說書的要是對不上口,夫人還能親自給編排一段,諸位若是有興趣,回頭去西街的鬧市找個茶樓,隨便就能聽上兩段,偶爾還有兩段城主大人的樂子,到時候您就知道了,您那些話,不算是什麼。記住了只要不去喬管事的酒樓裡面去編排就好。」
竟然還有如此言論自由之處,這可真是聞所未聞,這燕城還得留一段時間看看。讓人想要到處走走。
什麼樣的人物才能如此的光風霽月,隨便世人怎麼評說,我自悠然不動,那是何等的氣魄,何等的胸懷,燕氏父子當真如此嗎。
怎麼不讓一群本就對時事關注的書生們嚮往呢。沒事他們還要整出來點事,把天下局勢分析分析呢,別說現在有點苗頭了。這群書生恨不得把燕城主祖宗八代拔出來分析分析。
狂生:「如此說來,倒是我等眼界狹隘了。多謝掌柜的提點,這等氣魄,這等胸懷的偉男子,我等若是錯失機會結識一番,那才是畢生憾事呢。」
掌柜的客客氣氣的說道:「幾位文采斐然,我一個商家之人不敢諫言,不過我燕城少主的確是的的確確的偉男子。肯定是值得相交的。若是諸位有同我燕城少主結識之意,在小老兒這裡怕是不成的,還得去喬管事的酒肆,少夫人若是心情不錯的時候,經常光顧酒肆的。幾位放心,酒肆裡面的吃食酒水都是不錯的,喬管事是個厚道人,保准諸位不會覺得虧。」
這話可是真的不敢信了。所謂的厚道人他們才剛見識過:「呵呵,多謝掌柜的美意,我等在燕城還要盤桓幾日,終歸有機會見識燕城少主的風采的。」
去酒肆偶遇就算了,他們怕了老管事了。
真心的說,誰知道那喬老頭是不是記仇什麼的呀,說不得回頭看到他們就掄掃把呢,再說了,掌柜的口中不錯的吃食,他們可是不敢恭維了。
這嘴巴到現在還鹹的辣舌頭呢,百兩銀子的茶水灌了都沒管用。
經此一事狂生們對燕少城主的胸襟都有了認識。
不用刻意的宣傳,書生們在一起本就是說的無非就是這些事,所以效果很不錯,燕少城主胸襟寬廣傳沸沸揚揚的。
還有就是喬管事的酒肆本就是個熱鬧的地方,那麼大的動靜,沒用半天該知道的就知道了,燕城人知道少城主的行事風格,自然不以為意,
對於外地過來的書生還有那些遊學的俠客們而言,還能看到這幾個狂生在燕城的街道上走動,就知道燕少城主對此事的態度了。
換做是京都就這等言論怕是早就關到京都的大牢裡面去吃官飯了。
燕少城主能容下這些嘴上不把門的,還能容得他們在燕城四處逍遙,不得不說,還真是一個有胸襟的。
還有就是喬木的食肆出名了,原來京都的名仕釀竟然是喬氏的娘家產業,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難怪這名仕釀在燕城大白菜一樣。
燕城主對於兒子最近幾日名頭很勁兒的事,不做表示。
至於說狂生們對於他們父子的言論,更是嗤之以鼻,書生雖然代表著一個地方的文風,代表著底蘊,可多了也是麻煩,一張嘴巴到處惹是生非。
燕城主表示不跟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一般見識,也就剩下一張嘴還算是能用了。
至於說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他們父子心裡明白就好,豈是外人能夠挑撥的。
說起來都是喬氏這女人給鬧的,不過是跟祖宗報個喜,看看鬧騰的。
燕城如今就跟一鍋開水一樣,整天的著。
這件事情中,燕城主對與後院的付夫人比對喬木的印象還壞呢,這女人要是心思大了,最是可恨,若是任其發展,連帶著讓他燕氏的兄弟都會跟著不和的。
回頭得給這女人上上課課,讓他明白明白身份。竟然不想付氏還有這樣的雄心壯志。
想到燕陽曾在書信裡面提及過的訓妻之道,燕城主本來還想著,自己好歹比兒子強呢,沒得讓這小子在自己面前瞎瑟,尤其是看到喬氏的時候,燕城主就覺得兒子沒有學到他這個當爹的一身本事。媳婦都教導不好。
如今再想想,有點諷刺呢,喬氏雖然不咋地,可比起鼓動他燕城主後院兄弟鬩牆的付氏還是好很多的。
自己這個爹還真是讓兒子給有意無意的踩了那麼一下。雖然不疼,可丟面子。
燕城主能不鬱悶嗎,對於付氏就更不耐煩了。竟然還想著讓付氏的女子在進兒子的少城主府。
付氏是和居心,難道要給兒子身邊埋雷嗎。這事燕城主墊來復去的思考良久。菁菁小姐那是當著後備兒媳婦培養大的,可惜了呢。
燕城主跟兒子沒有二心,自然不會做出這種給兒子帶來隱患的事情,所以,本來想著喬氏有了身子,兒子身邊沒有個貼心的人服侍,要給燕少城主娶個門當戶對,年歲想得的夫人進門的燕城主,不得不把本來挑好的菁菁小姐給劃拉開了。
看來還得給兒子好生的挑挑。若是輕語在大點就好了。
將軍府在燕城既有身份,又是燕陽的親舅舅家,肯定不會同兒子有二心,到時候燕陽這個少城主就站的更穩了。身份就更硬實了,看誰還敢質疑燕陽的地位。
可惜輕語年歲到地還差了一年半年的。李氏也沒有想得剛好能夠嫁人年級的女子了。
燕城主放眼燕城的官員府邸,在想辦法給兒子挑媳婦。
燕城主快馬同兒子的信件中,就提到過這個事情。遺憾輕語小姐年歲還小,菁菁小姐可惜了。再找一個如此身份地位的女子不容易,不能給兒子加成了。
燕陽回信的時候就一句話,他燕城城主的兒子,還用的著誰家女子加持身份。一句話把他爹給捧得樂的找不到北了,看到這話的時候,就跟看到兒子張揚肆意的俊臉了一樣。
一句話就能看出來,他這個爹在兒子心裡的地位。欣慰,非常的欣慰,那就更不能委屈了兒子。
所以百忙之中,燕城主頻頻設宴,想著給兒子找個靠譜的,家底夠硬的媳婦,先在少城主府裡面撐撐場面。
燕少城主帶著媳婦在神山上連走帶玩,對於燕城主嘴巴裡面的,快去快回,回來幫著他爹處理政務的事情,根本就沒有這麼回事了。
神山之上冰雪覆蓋,燕少城主怕媳婦不小心滑到了,就沒有撒開過喬木的手,兩人邊走邊玩,還能不時地會議一下去年來這裡的情景。很是悠閒自在。
喬木對於燕城主的動作那是真的不知道。不然悠閒不起來。
喬木就覺得祖宗的規矩不太人性化,哪有讓孕婦來這種地方祭拜的,這不是嫌棄後輩子孫多嗎,一個不小心怕是孩子就栽沒了。虧得燕氏能夠子孫興盛:「老祖宗真的沒有嫌棄厚待子孫的意思嗎?這可不像是疼愛子孫的行為。」
燕陽:「瞎說什麼呢。」
喬木:「讓孕婦爬雪山,你真的覺得你們祖宗定規矩的時候,腦子沒有問題嗎,是不是年歲大老年痴呆了。」
燕陽:「喬木,注意你的言行,祖宗定此規矩自然有祖宗們的用意。什麼祖宗呀,那是祖輩,祖輩定規矩自然有祖輩的用意,這是在考驗我燕城內婦的體質能不能生下健康的子嗣,也是在考研我燕城少輩兒們的一身功夫呢,沒有點把握,我能帶你來雪山嗎,你這是不相信我的一身功夫。」
這用意確實挺深沉的,不過也真不人道。
挑挑眉看向燕陽,你功夫能信的話,我能跟你掉一個坑裡滑坡玩嗎。
雪山上發生過什麼讓兩人記憶猶新,一個眼神就能明白的事情,那非那次的失險莫屬了。所以燕陽瞬間就明白喬木那眼神中的質疑了。
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就要當爹的男人,絕對不能忍的就是這個:「你看什麼看,難道我讓你發生危險了嗎,我沒把你好生的帶回去嗎。」
喬木點點頭那倒是回去了,不過那時候若是有身孕的話,估計也保不住。
不過想想那時候燕陽對她的情景,喬木抿著嘴巴沒說話,心裡忍不住一甜『不離不棄』說出來有點肉麻的。不過燕陽是用事實把這四個演繹出來的。
喬木雙手拉著燕陽的胳膊:「我自然是信你的不然能跟你來雪山嗎。」
燕陽還不知道喬木那點心思,冷哼一聲:「少糊弄我。」
喬木心說確實是在糊弄你,要是真有天災的,功夫能保證安全嗎,孕婦最理想的安置方法,就是老老實實的家裡帶著,少到處亂走,少作妖。
若不是有燕城主這尊大佛在上面壓著,喬木說什麼也得磨著燕陽等孩子生下來在來這裡祭拜什麼的。
不過這話心裡明白就好,說出來燕陽肯定說她不相信自己的夫君,不相信夫君身上的一身的好功夫。這種給兩人感情埋雷的事情喬木不能做。不明智。
喬木立刻賭咒發誓一樣的說道:『怎麼是糊弄呢,我若是不相信你還跟你來這麼危險的地方,那不是在拿孩子開玩笑,你在懷疑我一個母親對兒子不負責任嗎。你覺得我會是對孩子不責任的人嗎。』
心說兒子媽對不起你呀。沒好好地護著你不說,還用你倒打一耙了。
燕少城主冷哼:「你敢。那可是我燕城的子嗣,我燕陽的兒子。」
喬木嬉皮笑臉的:「那是自然,這可是咱們夫婦期盼來的兒子,是我男人的孩子,怎么小心都不為過的。」
就看到白雪映襯下的燕少城主,整張臉都粉嫩嫩的紅了。
喬木傻樂,這姿色也就是燕城少主能有了,撩上癮了怎麼辦。
燕陽:「咳咳,小心走路,看哪裡呢。說話怎麼連個忌諱都沒有,就沒見過比你更沒羞沒臊的女子了。」
喬木:「看山看雪,看燕陽。」
還順便在燕陽的袖子上晃悠兩下。怎麼一個蕩漾了得呀。
燕少城主的臉色瞬間從粉嫩刷成爆紅:「你,你>
喬木有點犯花痴,燕少城主這顏色映襯的雪山都跟著黯然失色了。
喬木嘴巴上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說話不過腦子:「我怎麼樣,要不咱們先親一個。」
這話說完,就看到燕少城主紅紅的臉膛,瞬間就黑了。
喬木也有幸看到了一場變臉。知道自己說錯話,趕緊的說道:「那個,我要說剛才我什麼都沒說,你信嗎。」
燕陽陰森森的說道:「你自己信嗎。」
喬木:「就是告白有點直接,不太隱晦,你也不用那麼生氣嗎。沒見過我這麼實在的女人了,你剛才真的很好看」越說錯的越多,男人能用好看來說嗎。
燕少城主深呼吸,一個女人大庭廣眾之下,青天白日裡如此的不知廉恥,傷風敗俗,竟然一點羞愧的反應都沒有,他燕陽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女人呀,好好地氣氛都給破壞了。
若不是怕喬木滑到了,燕少城主早就把胳膊抽出去了。這女人就沒法好好地稀罕。
喬木心裡不服氣,自己不過是直接些而已嗎,也值當的的燕陽這般變臉,難道方才他不是很受用嗎,不然為何臉紅,只能隱晦的一撩在撩,就不能大膽表白了,就說這人悶騷得很。
真是沒法稀罕了。
所以和諧的氣氛到此結束了。路上的景色也不覺得美好了。天也不高,雲也不淡了。當然了雪山的景色本來也不是天高雲淡的。
燕陽在想,他燕陽的兒子,這點閃失都不應該有的,或許喬木說得對,不應該來雪山的。
燕少城主後悔了,都在想是不是要把祖宗規矩變一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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