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話落,燕少城主鳳目蓬出星光,閃爍的如喬木這般的老臉,都把頭給撇開了。看的太專注了,喬木老臉撐不住了。是不是應該多少含蓄些的呢。
任誰都看得出來燕少城主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燕陽扭頭看向別處,就說這女人從來都不知道矜持為何物,這也太熱烈了一些。
馬車裡面很寂靜,此時無聲勝有聲,喬木的這話用在這裡在對沒有了。不過也真是夠純情的。這樣的好氣氛,誰能想到兩人連個小手都沒牽呢。
摸摸鼻子,想到上次燕少城主羞澀的反應,喬木雖然心動,卻不敢行動。
若是真的撲上去,還不知道這位少城主這次會不會跳車而逃呢。
燕陽平日裡雖然大多數是武人裝扮,可人家那是作為少城主培養大的,文武雙全的人物,在喬木面前秉持的一直都是君子之道。
在怎麼喜歡,私下裡面兩人再怎麼相熟,不合理教的事情做的再多,成親之前故意占女人便宜的事情還是不會做的。這是對未婚夫人的尊重,對喬木的尊重。磊落。
所以做不出來什麼過激的動作,並不是人家少城主沒有行動力,而是人家燕少城主禮教真的很好。性格比較方正磊落。
一直到喬府門口,車夫在外面:「少城主,小姐,到了。」
那麼好的氣氛,就這麼被不懂事的車夫給破壞了,燕少城主臉色難看,下次在挑下人的時候,也要注意一下,不能光挑老實可靠地,還是要挑知道看眼色的,太掃興了。
燕少城主坐在那裡不動,喬木不得已小聲地說道:「到了。」
再不下車,怕是燕少城主的信譽在好都要傳緋聞了,燕陽看看喬木:『說好了,等哪日我過來接你,咱們去挑些自己喜歡的眼色圖案,讓內務官趕製出來。』
咳咳喬木緩緩點頭。這次真的不敢太熱情的表達意願了。
燕陽才利索的跳下馬車,車外的太貴要上前攙扶喬木的,被燕少城主俊朗的身姿給擋在了身後。
手伸到一半的喬木,被燕少城主伸過來的手抓住了,並扶著下了馬車。
兩人指尖碰到的那一刻,喬木臉色羞紅,牽手了呢。
要說規矩,那真是一點不符合的,喬府的大門口,雖然平時沒什麼人經過,可好歹也是公眾場合呀,燕少城主這是準備公開秀恩愛嗎,不過還沒成親呢,是不是早了點。
喬木臉色紅潤潤的讓燕陽牽著小手下了馬車,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牽手成功。
太貴在邊上有點傻,就這麼被人把工作給搶了。
在看少城主同自家小姐的樣子,騰地一下,太貴的臉比兩位當事人還紅呢,可見喬木同燕少城主都不是一般人。
最讓太貴羞澀的是,明明都已經下了馬車了,為何少城主還扶著自家小姐的手,哎呀了不得了,真是羞死人了。
太貴偷偷的看看左右,唯恐讓人看到了此時此刻的情形。緊緊地跟在小姐同少城主的身後,用自己婀娜的身姿擋住前面兩位主子羞人的到現在還沒撒開的爪子。
就盼著趕緊的進府,好歹把事情能捂在自家府上,不至於傳的滿城風雨。自家小姐的名聲不用要了。
落在燕少城主眼裡就是這丫頭也沒有眼色,都不知道躲遠點,這個時候湊過來做什麼。哪都少不了她,回頭就得跟喬木說說,不能對丫頭太寬鬆了。
喬木此時此刻可沒有這麼多的雜念,一心在體會牽手的感覺呢,原來牽手就是這個樣子的,原來戶通過心意的男女雙手牽起來了,竟然是這樣的。
感覺燕陽手心濕潤潤的,喬木心下樂了,這小子不是緊張了吧。所以喬木就大方了,芊芊細手乖乖的任對方牽著,一點反抗的小動作都沒有,總要有人大方點的嗎。
喬府裡面出現了奇景,燕少城主同自家小姐一路牽手而行,鑑於燕少城主的信譽品質,不管是丫頭還是護院都在詢問一句話:「咱們家小姐怎麼了。是不是傷到了。」就沒有人懷疑燕少城主不守規矩,在占未婚妻的便宜呢。少城主的信譽保證太深入人心了。
當喬管事都詢問到太貴這裡的時候,太貴繃著一張臉,她要怎麼回答呀,少城主**薰心了,還是說自家小姐狗膽包天色迷心竅了。
吭哧半天來了一句:『下車的時候風大,小姐眯眼了。』
喬管事點點頭下去了,外面的丫頭跟著很理解的議論:「就說嗎,小姐原來眯眼了。少城主可真是仔細。」
太貴裝作沒聽到,眾人皆醉我獨醒,沒人分享的鬱悶。
一直到晚上躺在暖炕上,喬木還沒回魂呢,才接受了這段婚姻,就戀愛了。原來戀愛真的感覺真的這麼輕飄飄的。整個人都飛起來一樣,總是落不到地上。
太貴一臉的鬱悶,看著手拿著菜單子,心思明顯沒在上面的喬木,忍無可忍的再次開口:『小姐,明日邀請輕語小姐還有菁菁小姐過府,這是灶上婆子擬出來的菜單子,您過目看看是否妥當。』
喬木也覺得不太好意思,怎麼又走神了:「正在看呀。」
說完把菜單子放下:「這種小事你做主就好,不用事事都報備到我這裡來。」
太貴:「是哦小姐哪裡有心思在這種小事情上。」魂都被少城主給吸走了,這話太貴不敢說出來,只能幽怨的咬著前面半句。
喬木:「說什麼呢,」
太貴嘟囔到:「奴婢什麼都沒說。小姐關注的都是大事。」
被自家丫頭諷刺了,喬木多厚的臉皮呀,除了燕陽,誰能讓她臉紅:「本來就是大事,婚姻大事。」
太貴被自家小姐理所當然的語氣激的炸毛了:「作為女子您好歹也要矜持一些呀。」
被自家丫頭這麼質疑,擠兌,作為主子實在是很沒面子的,喬木據理力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走的都是正常手續,我怎麼不矜持了。」
太貴再次張口結舌:「您同少城主還沒成親呢,怎麼能那樣呢。就是成親的夫妻,您見過街上有過那樣的嗎。」
喬木黑臉真沒看到過,忘了這裡民風沒開化了。不過當時腦子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情之所至懂不懂。
又不想被自家丫頭繼續擠兌,不要臉的說道:『那樣是那樣?』
太貴看著自家小姐,都有點不敢相信了,這人誰呀,真的是自家小姐嗎,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皮,簡直就是耍賴了,那樣的事情,她怎麼說得出口嗎,抽出絲帕捂著臉就跑開了。
喬木摸摸臉,還捏了捏,可能真的太厚了,看到牽手都羞成這樣,羞於出口,自己這個做出來的事情的人,是不是要買塊豆腐撞上一撞呀。
也只是想一想,喬木的心思就再次回到燕陽身上了,還有兩月就成親了,兩人還純情成這樣呢,成親的時候,也不知道燕少城主臉上的胭脂色該當如何的魅惑艷麗。
想想都讓人嚮往。猥瑣了點。
摸摸跳動的心口,原來她的生活也能這麼的鮮活。本以為要糾結很久的事情,竟然就在心動的一瞬間,就把自己留在這裡了。或許真的很輕率,可喬木願意為了張揚肆意的人輕率一把。如同老房子著火一樣,沒救了。
暖炕上軟軟的棉被上面,被喬木都要給揉成一個蛋了。
燕少城主府,書房裡面,燕赤就看到自家少城主傻傻的坐在那裡盯著右手看。
燕赤隱晦的看向自家少城主的右手,確實挺好看的,可也沒好看到這份上呀,少城主什麼時候這麼自戀了。
竟然還能看笑了,燕赤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真是越來越看不下去了,不就是拉了喬小姐的手嗎。
話說自家少城主可是真有膽識,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就敢拉人家小姐的手了。弄得他這個老光棍都想找個媳婦了。
喬小姐身邊的太貴姑娘就挺好看的,不過依著喬小姐對太貴的寶貝程度,肯定捨不得嫁給他們這些粗漢,燕赤嘆口氣。少城主還是趕快成親的好。
沒準到時候他還能占了少城主的光,喬小姐說不得看少城主的面子,高看他們這些粗人一眼呢。娶媳婦也不是那麼遙不可及。
再看看自家少城主,人家有媳婦想的腦袋傻倒也罷了,他這個沒媳婦的跟著瞎鬧騰什麼呀,燕赤侍衛盡責的開口:「少城主天色不早了,屬下讓人伺候您洗漱更衣歇了吧。」
燕陽放下右手,歇了可以,洗漱就免了,手上還有餘香呢。
燕陽:「咳咳,這個時辰了呀,宴席的東西總是不是能讓人飽腹。」
燕赤:「屬下讓人給少城主端宵夜過來。」
燕少城主:「咳咳,不知道喬府那邊有沒有準備宵夜,喬木那女人矯情還挑剔,宴席上她就沒怎麼動嘴。」
燕赤糾結的看著自家少城主,您不會是這個時辰還要去喬府那邊用宵夜吧,牽手就罷了,偷偷的在人家喬府歇著也行,可這麼大張旗鼓的過去宵夜,您真的確定嗎。
作為侍衛,燕赤只能忠言逆耳:『這個時辰了,這個不太妥當吧。』
燕陽抬眼看到自家侍衛那什麼的眼神:「不妥當什麼,看什麼,本少城主讓人給喬府送點心過去,很不妥當嗎。」
燕赤低頭:「屬下這就吩咐下去。」心說您大半夜的給人家姑娘送點心,也沒多妥當呀。還說的那麼大聲。再說了平日裡您可沒這麼話多。最多冷哼一聲。
怎麼身邊的人都這麼沒眼色,燕少城主的好心情都沒有了,想到喬木說的比翼鳥,燕少城主的嘴巴再次咧開了,把不懂事的燕赤再次叫進來:「來人呀,把管事叫來。咱們去庫房裡面轉轉,記不記得咱們庫房裡面都什麼是比翼鳥圖案的呀。」
燕赤一臉的黑線,您的庫房您問誰呀:『屬下愚昧,不曾記得,不過應該有的。』
所以大半夜的燕少城主拉著管事還有燕赤侍衛在庫房裡面折騰,但凡看到比翼鳥圖案,或者形狀的物件都要端詳品評上一番,看上眼的搬走燕少城主看上眼的標準就是,喬木應該喜歡的,或者不喜歡的。
燕赤侍衛萎靡的陪在少城主身邊,他對這些東西不太懂行,實在沒有少城主的鑑賞能力,也沒有少城主的好精神。佩服的看看身邊的管事,竟然能分辨的出來少城主喜歡不喜歡的標準。
燕少城主折騰大半夜,收攏了一箱子的好東西,讓人連著宵夜給喬府送過去了。
燕赤侍衛嘴角抽抽好半天,有便門果真方便。不然大半夜折騰,喬府的門房都得以為自家少城主神經病。
而燕陽收攏了這麼多的比翼鳥圖案之後,對喬木的評價就是,這女人的眼光真的不太高,這東西太普遍了,庫房裡面隨便找一找就一堆一堆的。想要送點出奇驚喜都不成。
燕少城主就沒這麼不淡定過,仿佛在喬木說出喜歡比翼鳥圖案的以後,自己若是不做點什麼,就不能塌心休息。什麼時候這麼不淡定了,太穩重了,要改。
少城主府送來的東西,大半夜的也要送到主子的手裡的,誰知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呀,太貴只能慶倖幸好小姐屋子裡面燈還亮著呢。
東西送到小姐的屋子裡面,給了婆子賞錢,太貴陪著自家小姐打開箱子,在看看食盒。
太貴糾結了,原來不是自家小姐不矜持,都是少城主給引導壞了,大半夜的送一堆的寓意相思的東西過來,這是要做什麼呀,真是羞死人了。
太貴小姑娘再次被兩個無恥的人給臊的捂著帕子跑了出來。
喬木不太理解自家小丫頭的心思,怎麼就又羞澀了呀。不知道兩人剛剛開始熱臉嗎,黏糊點不是很正常的嗎。
在看看一箱子的東西,確實太黏糊了點。這麼多,這麼貴重,也太有心了。
明明是送來的咸口味的小餛飩湯,在喬木嘴巴裡面愣是吃出來了甜滋滋的味道。
夢裡都是春暖花開的,到處都是暖陽撒在身上,同熱乎乎的心情一樣,到處都是戀愛的味道。
太古愁的看著暖炕上纏綿的小姐,太陽都曬到臉上了怎麼還能睡得那麼沉呢,今日還有宴會,要招待兩位小姐呢。
也不知道夢裡有什麼好事,小姐睡顏都是笑的傻傻的。還是把小姐叫醒吧,真怕就這麼睡著笑傻了。本來就色令智昏的樣子了,在傻一些,可怎麼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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