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何去何從
一看林澤宇也走進來了,陸凱明的臉上立刻變得很不好看,吳旭東看到他來了,便笑著向兩人告了辭,林澤宇等他走了之後說道:「陸書記,今天的表決說明我們還很孤立啊!」
陸凱明冷笑道:「怎麼孤立了?要不是許東京冒出了這麼一檔子的事,所有的常委都會支持我們,現在一下子搞得我們很被動,你有什麼想法?」
林澤宇並不知道吳旭東會在陸凱明面前說了自己的壞話,因此他沒有覺察到陸凱明已經不相信他了,所以就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我們現在的實力還是要比遲國平弱,薛鵬周得勇還都站在他這一邊的,如果想掌握主動權,必須讓他們兩人倒向我們,但是我覺得這樣的可能性不大,因此還是請陸書記多想想辦法,讓遲國平滾蛋得了!」
陸凱明又是一聲冷笑,說道:「我當然要想辦法讓他滾蛋,但我聽說當初你能當上組織部長都是遲國平的功勞,現在要是讓他走了,你不是有些捨不得嗎?」
這話一下子讓林澤宇聽出一些味道了,馬上問道:「陸書記,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雖然遲國平向上面推薦了我,但也是我個人努力的結果,怎麼說也不全是他個人的功勞,現在他敢跟陸書記您過不去,我現在早已與他劃清了界限,那天還和他頂撞了一番,目的就是要堅決與您站在一起,您說這話我實在是不明白啊!」
陸凱明道:「不明白自己多去想想,你何去何從不是聽你怎麼說的,而是看你怎麼做的,今天在會上,我使眼色給你,你為什麼不配合說話?」
林澤宇忙說道:「我當時一時沒想好怎麼說,所以沒能配合上,我今後注意就是了!」
陸凱明冷笑道:「那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感到陸凱明今天是生他的氣了,林澤宇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他怕越解釋陸凱明越不相信,所以只好先向陸凱明告辭回去了。
弄了半天,林澤宇搞得里外不是人,回去以後就有些喪氣,本來市委研究決定了,應當派人去西亭縣宣布的,但是他遲遲不派人去宣布,這也算是向陸凱明表明他是緊跟他的,而遲國平在知道這件事之後,立刻打電話給周得勇讓他直接去西亭縣宣布任命決定,不再讓市委組織部的人插手。
周得勇得到命令以後,便帶著人馬來到西亭縣宣布任命,所以就出現了一個奇葩的現象,任命一個常務副縣長和常委副縣長,還有一名副縣長,居然是市委副書記親自前來,真是規格很高了,任命縣委書記都沒有這待遇。
王簡在知道這些人事決定通過之後,總算長舒了一口氣,不過當他聽到許東京是因為嫖娼的事而沒能入選後,也是立刻驚呆了,本來許東京是要搞石立才的,怎麼反而讓人家給舉報了?這件事是不是石立才幹的?
王簡想起這件事馬上打電話讓石立才過來,想問一問究竟,石立才就來到了他的辦公室,他還不知道市委研究決定的結果,所以過來之後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見到王簡之後,石立才就問道:「王書記,您找我?」
王簡就說道:「市委對你的研究任命已經通過了,過幾天就來宣布任職決定,你有一個思想準備!」
一聽到自己被任命為常務副縣長了,石立才的臉上就現出笑容,說道:「王書記,這件事是真的?」
王簡笑道:「這件事我怎麼會和你開玩笑,不過我有件事要問你,許東京嫖娼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一聽到王簡問到這事,石立才的臉上先是一驚,然後問道:「王書記,你怎麼問起這事來?」
王簡笑道:「許東京嫖娼的事都上市委常委會了,陸凱明想讓他當常務副縣長,突然出了這事,你說怎麼還有可能通過,所以我就問問你,你知道這件事不?」
石立才想了想說道:「王書記,這件事我還真知道,但是為了不與您有任何牽扯,所以我就沒有和你說,他在背後搞我的事,不能不允許我在背後搞他的事吧!」
這等於承認是他把這件事捅到市紀委的,按說這種事搞起來大家都不好,但石立才也是事出有因,要不是許東京想著搞他,估計他也不會去搞許東京,因此石立才辦這事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看了看石立才,王簡說道:「這件事就不要和任何人說了,如果有人調查這事,我幫你給擋一下!」
石立才立刻感激地說道:「那多謝王書記了,我也是一時氣憤不過才搞這事的,否則我就得去狠狠地揍許東京一頓。」
看到石立才確實氣憤的樣子,王簡倒是理解他的想法,因此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這也不算是過分,你也不要再想著這事,等著新官上任就行了!」
石立才聽到後馬上高興起來說道:「請王書記放心,我一定會在縣政府那邊好好工作的!」
聽出了石立才話中的意思,王簡笑道:「也不要搞得太過分,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石立才立刻笑了起來,王簡就沒有再說什麼話讓他走了,他走了以後,王簡在想這件事該怎麼辦,市紀委會不會調查這件事,雖然說石立才的手段不怎麼光明,但是卻是起了大效果了,要不然在市委常委會上非得讓陸凱明攪亂不可,所以這件事他必須得幫石立才說說話,不要引起其他不必要的麻煩。
周得勇就來到西亭宣布任職了,王簡出面接待,吳其正當然也在場,他當然也知道了市委常委會上發生的情況,真是讓他無語了,搞了半天,許東京沒抓住石立才的把柄,現在卻是別人抓住了他的把柄,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石立才幹的,但是十有八九是他,否則誰會去搞許東京?這個許東京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吳其正知道後就立刻告訴許東京,許東京一聽直接傻了眼,他倒不是因為沒當上常務副縣長,而是聽到市委常委會們都觀看了他的艷照門,這下子丑大了,肯定在全市都成為新聞了,以後還怎麼在西亭縣做人,更別說做官了!
看到他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吳其正徹底瞧不起他了,說道:「你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讓你去抓石立才的把柄,結果你卻讓人家抓住了把柄,這下可好,你在全市都成名了,你是怎麼搞的?」
聽到吳其正的批評,許東京完全就是要鑽到地縫裡的那種感覺,想起這件事的情況,他突然想起那日與那名老闆在一起的情況,難道是他偷拍了自己?
看到他不說話,吳其正又問道:「是誰偷拍了你的錄影的?」
許東京聽到問起,他才抬起頭說道:「我可能被人賣了!」
吳其正問道:「賣你的人是誰?」
許東京道:「可能就是我僱傭的那個老闆,我讓他來抓石立才的把柄,他說沒有抓到,然後又請我吃飯,我喝醉之後就犯了錯誤,可能就是他拍下來的!」
吳其正一聽是這麼回事,更是生氣了,說道:「這麼說你連人家反水了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找的人?你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嗎?」
許東京低著頭不說話,吳其正也是氣得要命,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這種事情也太奇葩了!
「我看你危險了,雖然市委常委會還沒有免去你的職務,但是市紀委一定會來調查這件事,你想好怎麼應付檢查吧,我是沒法再幫你了!」吳其正生氣地對許東京說道。
許東京自知這事也不好,有些抱屈地說道:「我當初要是不想當這個常務副縣長就好了!」
吳其正聽到他這麼說,馬上大怒道:「你這麼說,這件事還怪我了?我想捧你,你不爭氣,現在還說這種話,以後誰還敢扶你?既然這樣,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免得再讓你抱怨!」
看到吳其正生了氣,許東京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都怪我自己貪心拿不定主意!」
吳其正道:「這不是你貪心不貪心的事,是我看錯了人,想讓你能幫幫我的忙,結果你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許東京知道這次是完了,不但得不到吳其正的支持,而且還要遭到調查,想到這裡,他就有點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要自殺?他現在的這種情況,要比前幾個自殺的人更有自殺的理由,只是他是一個膽子小的人,真要讓他自殺,他能行嗎?
許東京從吳其正那裡回來之後就在想著這事,一連好幾天不出門不上班,雖然他知道肯定是石立才在搞他的事,但他不敢去找石立才,而那名老闆接到他的電話後根本就不接,看來肯定是他搞的鬼了,但他不接電話,他也沒法去核實,而市紀委那邊可能很快就來調查他,他要是再呆在家裡,那就是束手就擒的事,現在到底要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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