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妻子竟不確定丈夫的性別。
雖然這只是一句玩笑話,但卻透著一絲悲哀,只不過這一絲悲哀是屬於以前的郭淡。
寇涴紗自知理虧,在這事上面,她永遠爭不過郭淡,她也沒有再去找寇守信,而是遵從父親之命,搬來郭淡這邊住。
寇涴紗自小就與父親相依為命,寇守信在她心中是要大於一切的,而且,她也並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女人,她心裡當然知道,在婚姻方面,絕對是她愧對郭淡,她也一直對於郭淡心懷有內疚,這也是為什麼不管當初郭淡做出多麼愚蠢的事,她都是默默的在後面幫郭淡擦著屁股,沒有一句抱怨,也沒有一句責怪,她反而覺得這樣她心裡會好受一些。
同時,她也虧欠寇守信,她當然知道寇守信做夢都想抱孫子,但是她真的無法做到與郭淡同床共枕,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就是拖著,而當時寇守信也沒有逼她,而如今寇守信發飆了,那她也只能遵從。
「嘖嘖,這好好一間套房,硬是給你弄成變成雙人房,唉...真是暴殄天物啊!」
郭淡靠在門沿下,一邊啃著青果,一邊看著寇涴紗指揮著惜奴和汐兒布置著外房。
寇涴紗始終沉默不語。
她知道這事,她不占理,故此甘當鴕鳥,我聽不見,我什麼聽不見。
郭淡瞧著寇涴紗,笑了笑,擺手道:「得了得了得了,我算是怕你了,這裡屋讓給你吧,一個人女人睡在外屋,也不害臊。」
汐兒、惜奴立刻看向寇涴紗。
寇涴紗趕緊向她們使了個眼色,三個女人立刻跑到裡屋去,將郭淡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勤勞的汐兒又幫郭淡整理好。
她作為一個商人,在核心利益上,才不會跟郭淡講客氣啊!
「女人啊!」
郭淡笑著搖搖頭,又回到院中躺了下去,看著暗淡的天空,想起這長草的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明天開始就要朝九晚五,這心中甚是鬱悶,越想越不甘心,不行,我還得爭取爭取,這碗軟飯我可都還沒有吃出滋味來。
至於寇涴紗搬來這裡住,他還真是沒有想太多,燜在鍋里的肉,飛不走的。
雖然郭淡也不是什麼專情的好男人,畢竟他是經受過華爾街那臭水溝的污染,在那裡什麼交易都可能發生,只要有錢,你可以找不同的女人,當然,或者男人,在不同的地點,而且數量不限。
但他覺得不管怎麼樣,哪怕是沒有感情,至少也得在雙方都情願的情況下進行,不然也沒有樂趣可言,他到底不是一個變態。
當然,這決定權還是在寇涴紗手中,且不說什麼愛與不愛,光作為一個男人而言,要是遇到這麼漂亮,這麼有氣質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基本上都不會拒絕的。
吃過夜飯之後,郭淡在院中躺了會,然後就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但是寇涴紗可沒有他這般灑脫,她雖然成婚三年,但卻是第一回與男人同住一間屋內,心裡自是非常忐忑,一直待在房裡就沒有出來過,並且惜奴也一直在裡面陪著她。
惜奴悄悄將門推開一條縫,往外面瞧了好一會兒,然後將門拴上,來到床邊小聲道:「大小姐,姑爺好像真的睡著了!」
寇涴紗輕輕點了下頭。
惜奴又道:「大小姐,你早些休息,奴婢在這幫你守著。」
寇涴紗苦笑道:「這我哪裡睡得著。」
其實這一幕在她腦海中已經上演過無數回,因為她也知道,為了寇家後繼有人,終究她還是要住到這邊來的,只是她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突然,她也不知所措。
翌日一早,郭淡還是一如既往早早起來,然後去晨跑。
待他回來時,寇涴紗也已經起來了,只不過顯得有些憔悴。
「夫人昨晚沒睡好?」
郭淡問道。
不是沒睡好,是壓根就沒睡。
寇涴紗淡淡道:「水已經燒好了。」
「有夫人操持家務,還真是一種幸福啊。」郭淡哈哈一笑,道:「行,我先去洗澡了。」
「等會。」
「還有事嗎?」
寇涴紗遲疑少許,道:「等會我們一起去見爹爹。」
郭淡愣了愣,然後笑著點點頭道:「沒問題,夫人稍等片刻。」
洗過澡,吃過早飯之後,郭淡便與寇涴紗一同出得院門。
「爹爹如今身體不好,我們就莫要再惹他生氣。」
寇涴紗微微低頭,小聲言道。
郭淡瞧了眼寇涴紗,笑道:「這麼孝順的話,夫人怎麼說得一點底氣都沒有,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得。」
寇涴紗沉默不答。
郭淡當然知道,寇涴紗是要他做假口供,見她不做聲,又笑道:「這事夫人不在行,夫人待會看為夫臉色行事,保管岳父大人開心。」
寇涴紗將信將疑的瞧了眼郭淡。
郭淡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剛剛來到前院,就見到寇守信在院中散步。
「岳父大人。」
郭淡招手喊道。
寇守信一見到郭淡,立刻樂得嘴都合不攏了,呵呵笑道:「賢婿起來了。」
寇涴紗也走上前去,道:「爹爹。」
寇守信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又向郭淡問道:「賢婿昨夜睡得可好?」
「睡得相當好。」郭淡突然伸出手來,摟住寇涴紗的腰肢,只覺這女人腰肢柔弱無骨,摟著甚是舒服。
「啊!」
寇涴紗真的沒有想到,這廝會使出鹹豬手來,下意識的驚呼一聲,便是要扭開來。
郭淡卻是緊緊摟住她,大咧咧道:「夫人莫要害羞,岳父大人可是過來人,不會在意的。」
寇守信不僅不在意,反而笑得眼睛都沒了,我這女婿可算是開竅了,樂呵呵道:「賢婿言之有理,夫妻就該如此,就該如此。」
寇涴紗頓覺被自己最親的人深深的出賣了,又掙脫不開,氣急之下,趁著寇守信沒有注意,便是狠狠一腳踩向郭淡。
「噝.....。」
郭淡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寇守信忙問道:「賢婿,你怎麼呢?」
郭淡眨了眨眼,道:「昨晚...昨晚可能、也許有一點點閃著腰了。」
「閃著腰?」
寇守信愣了愣,長長哦了一聲,道:「賢婿還是要注意一下身體,莫要太過操勞,畢竟你們可都還年輕,這日子還長的很。」
「岳父的教誨,小婿定當銘記於心。」郭淡點點頭道。
寇涴紗畢竟不經人事,在這兩個老司機面前,顯得稍嫩一點,聽得也不是很明白,但雙頰卻是泛著紅暈,畢竟她還從未被男人這般摟過,對郭淡恨得是咬牙切齒,這絕對是趁人之危啊!
郭淡渾然不覺有什麼不妥,忽然眼眸一轉,笑呵呵道:「岳父大人,有一事小婿想與您再商量商量,昨日我與夫人一番交流之後,我們都覺得還是由夫人來主持牙行比較好。夫人,你說是嗎?」
寇涴紗稍稍一愣,心想,他難道真的是想讓我養著他,可是...可是這憑什麼呀?她越想越覺得委屈,帶著恨意道:「夫君記錯了吧,我說的是,我一個女人主持牙行多有不便,還是由夫君來主持的好。」
郭淡睜大雙眼,看著寇涴紗。
寇涴紗見他這般神情,心中只覺莫名的痛快。
寇守信讚許的點點頭道:「看來昨夜你們溝通的非常好,既然涴紗也支持,賢婿你就莫再推辭,今後牙行都由賢婿你來主持吧。」
「這......。」
郭淡是欲哭無淚,他原本是想暗示寇守信,寇涴紗將主持牙行作為生孩子的一個條件,不讓她主持牙行,那她就不生,畢竟生孩子對於寇守信來說,要更加重要,哪裡知道寇涴紗竟然反戈一擊,將這事給做成鐵案。
「好了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了,你快些去吧。」寇守信呵呵一笑,又道:「牙行那邊你放心,我已經囑咐過寇義。」
「哦。」
郭淡語帶哽咽的應了一聲。
寇涴紗趁此機會,急忙掙脫開來,然後攙扶著寇守信,道:「爹爹,女兒來扶你。」
郭淡稍稍一瞪寇涴紗,真是可惡,可又見他們父女是同仇敵愾,知道自己已是無力回天,道:「那...那岳父大人,夫人,小婿...小婿就先去了。」
「去吧,去吧。」
寇守信笑呵呵道。
郭淡長嘆一聲,眼角泛著淚光,然後便轉身一瘸一拐的往大門那邊走去,哪裡像似去上班的,看著就像似是走在刑場的路上。
寇守信卻很是欣慰的點點頭,他期待已久的一幕可算是發生了,等到郭淡出得大門,他突然轉過頭來,略帶責怪的向寇涴紗道:「女兒,你何時變得恁地野蠻,你看,這人都讓你踩瘸了。」
寇涴紗俏臉頓時紅了個通透。
......
一瘸一拐出得大門的郭淡,並不覺腳疼,因為他的心更疼,仰面望天,苦嘆一聲,「我這還真是自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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