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啦?」入世欣喜的問道。
「不知道。我剛才跟虎爺聊了一會兒,他給我出了個注意,我覺得可以去試試。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元澤笑著問道。
「嗷!」太沉來了精神,問道:「老虎怎麼說?」
元澤卻也跟他賣起了關子,只催促道:「走,走,走,咱們先去看看靈不靈,不靈說了也沒用。」說罷,轉身出門,拉著太沉和入世直奔城外的荒山而去。
說這是荒山,一點兒都不為過。這裡原本林木茂密,但是這一年多讓元澤折騰的,別說林木,連根草都沒了。好在這是他印山侯的領地,他愛怎麼折騰別人也管不著。
三人來到荒山,看著滿山的大坑,入世問道:「怎麼試?」
元澤指著遠處一個最深的坑說:「那是我將整座山指地成鋼又擠壓之後造成的結果。現在我重新施法,但不用整座山,只要這個小山頭的地方就能壓出一個更深的洞。」
「好。」太沉雙眼放光,說道:「快,試試。」
只見元澤雙手掐訣,口誦九字真言,然後伸指在斗字訣方向上一點。三人只聽「轟」的一聲響,三丈開外的地上出現了一個小洞,仿佛有人用指頭在地上戳了一個小坑一般。
但是,緊接著,以這個小坑為中心,地面發出了「咔咔」的響聲,一道道裂縫從小坑向四面延伸,瞬間布滿了整個山頭。
等到一切歸於沉寂之後,元澤散去道法,三個人來到那個小洞之前。
入世用神思向下一探,驚呼道:「好深啊,足有十幾丈啊?元澤,你是怎麼做到的?」
元澤看向太沉道:「您老人家看看,可還行?」
太沉探查了一下搖搖頭,又點點頭道:「看來你是找到辦法了,如此施法應該是可行的。但是,就目前這個程度肯定還是不夠,還要更加凝練才有可能。你要知道,鐵板可是比這土石要堅硬百倍啊!」
元澤點點頭,還沒說話,入世便搶著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元澤微微一笑,說道:「說起來不值一提。原來,我一直想的是讓地靈不斷的向一個地方擁擠,儘量的讓他們的縫隙縮小。但是,昨天虎爺和我說,讓他們擠成一團又能如何?就像是我把一粒一粒的米擠的再密實,它也不會比一粒米占的地方小。」
「所以…」太沉捻髯沉吟道。
「所以,」元澤道:「與其把他們都一粒一粒的擠在一起,不如把它們一粒一粒的摞起來。這樣,不就能讓他們所有的力量都沉積在最底下的一粒米之上了嗎?這不就是一點了嗎?」
「噢!」入世也頓時恍然大悟,但轉瞬又一臉迷茫的問道:「那最底下的一粒米不得壓死了?人家地靈幹嗎?」
元澤搖搖頭道:「那是地靈,又不是人,能壓死嗎?看來,『象』和『靈』的道理你還沒弄清楚,讓老沉再好好教教你吧!」
「嘁!」入世嘴一撅道:「神氣什麼?好像就你會似的。再說了,不過是塊土坷垃而已,又沒真把鐵板砸穿。」
太沉說道:「依照這個洞來看,你現在還無法精確的把它們都摞起來。如果真能都摞起來的話,洞口要比這個小得多,威力也比這個要大得多。下一步就是對於道法的精細控制了。這一點上,老虎他們那一門確實有獨到的心得,應該和他多聊聊。」
元澤點頭應允,三人便同回了印山侯府。
剩下的主要事情,就是修煉神思了。只有將神思修煉到足夠強大,才有可能在調動足夠多的地靈的時候,還能讓它們中規中矩聽從你的安排。
入世隔一段時間就去精語國一趟,一邊收收租子,一邊動手收拾收拾人。現在,她在精語國已經是辟邪一般的人物了。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聖女到此,百邪辟易,聲望直追尊主妖魔。
如此又過了半年,又到了神使匯報工作的日子。元澤與入世還得分批前往,無法一路同行。
元澤經過半年的摸索和不斷試驗,終於將「指地成鋼」這門道法練到了登峰造極。
兩個月前,他們又來到那個小山包,這回他們帶了一塊一丈見方、四指厚的鐵板。入海先用金遁和土遁將這塊鐵板埋在地下三丈深的地方,跟弒天城神使廣場下的鐵板的深度一樣。
之後元澤施法「指地成鋼」。眾人只覺的腳下一陣,緊接著傳來一聲沉悶的、如同入海兩柄鐵錘相互撞擊的聲音。
等了片刻,所有的動靜都消失後,入海又施法將上面的突施全部挪走。眾人定睛一看,這塊鐵板已經四分五裂成了六七八快更小的鐵塊。而將這些鐵塊拼合在一起後,就能看到,它們都是從這塊鐵板正中的一個針眼大小的洞口處裂開的。
「成了。」太沉說道:「就是還不夠暴烈。你要知道,弒天城那塊鐵板可比這個大多了。如果只是裂這麼幾塊,怕是那個頂子不容易塌。所以,這些天,你還要在最後那一下上再努努力。如果不行的話,也不必勉強,咱們再等兩年一定能行。」
「不用。」元澤目光堅定的說道:「再等兩年,誰知道他們又造出多少法器來。這回一定行。」
最後這兩個月,元澤幾乎一句話沒說過,更不用說吃喝拉撒了。只是每天枯坐在一棵樹的頂端,看日升月沉,觀星空大地,不斷的凝練自己的神思。
直到入世又要去給妖魔那個老妖婆駕車的前一刻,元澤才從樹上下來,回到侯爵府。
他拉起入世的手說道:「我已經大成了。我會在十大神魔都下去的時候施法,連他們一起埋了。你保護好自己,到時候可能整個神使廣場都會塌下去,你一定提前躲好。」
入世嘴角上翹,眼睛眨了兩下說道:「放心,我有山文,傷不到我。倒是你要小心,十大神魔沒那麼容易被幹掉,別讓他們抓到你。」說著,雙手也緊緊握著元澤的手。
元澤點點頭,說道:「一路小心,別讓那個老妖婆抓住你的把柄。」
入世眉眼彎彎,說道:「放心,那我走了!」
元澤還沒說話,後面椅子上坐著的太沉不耐煩的說道:「快滾吧!讓老子喝酒的心情被破壞的一乾二淨。」
入世卻並不搭理太沉,只是看著元澤,欲言又止。最後只是輕輕說了一聲:「我走了,你小心。」說罷,從元澤的手中抽出手,轉身出了正堂,騰空而去。
元澤站在正堂門口,看著入世遠去的背影,一時三刻竟然沒有回過神來。
又過了一會兒,太沉見元澤還站在門口雙眼望天,忍不住抱怨道:「你們他媽的到底懂不懂一點兒規矩?家裡老人就在這兒坐著,連個他媽的招呼都不知道打?就知道跟自己的女人傷懷?我老人家的心情一點兒都不在乎,是嗎?」
元澤面上微微一紅,轉過身走到桌前道:「您老人家我擔心什麼?心情好不好的,一點兒也不影響長命百千萬歲,早著呢!」
太沉也是無語了。拿著酒壺愣了片刻,又挑不出元澤這話的錯處來,氣的一拍桌子道:「我老人家從現在開始哪兒也不去了,就在這兒混吃等死。」
元澤一笑,從太沉手裡接過酒壺,給他滿上了一杯,說道:「您老人家乃是我等小輩的膽。您要是不去,萬一您徒弟出點兒差錯,我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行啦,罵幾句就得啦。您不去,我們動起手來也是心驚膽戰的。」
這話太沉愛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還算你小子有良心,斟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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