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澤出了神使廣場,跟二狗打了個招呼,說自己有點事兒,要急著回侯府處理,晚上就不跟他喝酒了。然後架上鹿車直奔海邊去見太沉。
太沉這兩天一直提心弔膽的。一面怕元澤和入世找不到機會窺探鐵板下的秘密,另一方面又怕二人施法的時候被十大神魔發現了有危險。等了兩天沒動靜,更是心急如焚。自己暗暗決定,如果明天還沒消息便要親自去弒天城一探究竟了。
正自瞎琢磨著,忽聽半空中有人呼喚,抬頭一看,正是元澤的鹿車,不禁大喜過望。等到鹿車落地,卻只見到元澤一人,不禁又緊張起來,忙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入世呢?」
元澤撇撇嘴道:「瞎緊張什麼?入世好好的,跟在妖魔身邊走不開。怎麼著也得等回到精語國以後才得自由了。」
太沉一聽都沒事兒,頓時長出了一口氣。一轉頭卻罵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有事兒沒事兒的,連個屁也不放。」
元澤知道這事兒自己理虧,急忙笑著說道:「昨天半夜入世才通知我一個時間,今兒中午才得機會一窺全貌。中間不敢通消息啊!咱們聯繫肯定是越少,才越安全,對不對?得啦,您老人家消消氣,有好東西給您看。」
說著,元澤從懷裡掏出那片大鑔遞了過去,說道:「他們在地下煉了十二件金光甲,給每個甲級神使一人發了一片鱗甲。就這東西,看著跟大鑔似的。」
太沉結果鱗甲,卻問道:「十大神魔都走了嗎?」
元澤道:「應該沒有。我一拿到這東西,立刻就過來找你了。大部分神使還在弒天城呢,十大神魔也沒見出城,應該都還在城裡沒走呢。」
太沉點點頭道:「你去把鹿車收好,別讓路過的人看到。咱們爺兒倆再等等入世的消息。如果她跟妖魔過去了,咱們再回去也不遲。」說完了,才端詳起這片兒大鑔來。
元澤點點頭,出屋門去安頓鹿車。回來的時候,見太沉手撫著大鑔正在發呆。便問道:「手藝怎麼樣?算不算件法器?」
太沉眉頭緊鎖,說道:「只這一片鱗甲不值一提,不過一個好一點的盾牌而已。但是…」太沉頓了一下,伸指彈了一下鱗甲,接著說道:「這裡面確實有陣法的神思波動。即使不會布陣也無妨,只需將神思注入,便會自己啟動一個陣法。若是九片啟動一個小陣,八十一片啟動一個大陣的話,別說是你,就是我親自動手也扛不住。」
「九宮碎魂陣這麼厲害嗎?當年元浪布過一次,對付阿濤用的。不過,好像很輕鬆的被阿濤和鐵哥破了。」元澤詫異道。
「不!」太沉凝重的搖了搖頭道:「那是你說的那個元浪道行不夠。你跟我說說,他是怎麼布的。」
元澤想了想,將當年的情形給太沉描述了一番。
太沉聽得很認真,之後說道:「他的陣需要十人而不是九人,這就是問題。他們十人結陣,需要在中間構建一個軸,陣法只能圍繞這個軸旋轉,以其碎魂,是個固定大小的陣法。但是,如果我所猜不差的話,這回十大神魔弄得這個金光甲布的陣卻可以大小如意,從任意方向旋轉碾壓。要比那個厲害何止百倍。」
「你看這片鱗甲,大,可護身,小,如紐扣,但是裡面蘊含的法力卻非常穩定。說明他們的煉製手段已經非常成熟了。那以後會不會有什麼更好的東西?」
「單說這金光甲。九片可為小陣,八十一片可為大陣,如此自由的組合方式就意味著整個魔界的實力提高了數倍。本來他們修煉的人就遠多於人間,再加上隨便九個人就能甩出一個陣法,人間以後還怎麼打?」
說到這裡,太沉一聲長嘆:「可惜,陣法非我所長,想不到一個破解之法。」
元澤卻搖頭道:「老沉,我覺得當務之急不是想辦法破這個九宮碎魂陣。就是能破陣,他們也已煉製了十二件金光甲,這是改變不了的。當務之急是,咱們得想辦法把他那個煉製法器的地方毀了。否則的話,不知道他們又煉出什麼厲害玩意兒了。」
「有理。」太沉點頭道:「你跟我詳細說說那個鐵板下面到底是什麼樣兒的?一個細節都別落下。」
元澤點點頭,認認真真的將看到的情況和金光甲出爐時的情形詳細的給太沉說了一遍。太沉聽後,又陷入了沉思。
元澤也不著急,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坐在一邊安靜的等著太沉思考。
片刻之後,太沉抬起頭來,看著元澤問道:「下到煉器廣場的人只是十大神魔,沒有其他人?」
「沒有。」元澤肯定的搖搖頭。
「嗯!」太沉點點頭道:「入世連帝國議會都能進去,但是此地卻無法進去,看來,此地的確非同小可。十大神魔是把這裡當了寶啦!」
元澤不滿的說道:「老沉,您老人家今兒的廢話還真不少!您這兒皺著眉頭琢磨了半天,都想什麼啦?」
太沉也不生氣,只是罵了一句道:「你懂個屁?這地方要緊的很,你以為輕輕鬆鬆就能拿下?要是不搞清楚情況,動手不是找死嗎?」
說到這裡,太沉嘆了口氣又道:「看來還得等了,有些事情修為不夠還真不行。」
元澤聽得有點兒不耐煩,問道:「有什麼主意,你倒是說呀?什麼時候你也變得磨磨唧唧了?」
太沉一瞪眼道:「你他媽的,這裡沒人你就沒大沒小的,是吧?」
元澤趕緊抱拳施禮道:「行啦,我錯啦,太師叔祖!有什麼辦法,您就別賣關子啦!」
太沉道:「有兩個辦法可以把那個地方都幹掉。第一,振山撼地,直接連天魔的尊主府一併埋了。但是,這個辦法太冒險。」
「一則鐵板之上有陣法阻擋,我們即便用了振山撼地,將整個尊主府都都震塌了,但是修為不夠的話,不一定能突破鐵板的掩護;二則,這個道法動靜太大,我們過去施法一定會驚動天魔,倒時候能不能跑得了可就是個問題了。」
元澤插嘴道:「您老人家和入世不是都會『飛身托跡』嗎?直接潛進去把裡面的人一殺,鼎爐砸爛,不就完了?」
太沉一哂道:「要不說你嘴上沒毛,辦事兒不牢呢?剛才不是說了嗎?那個陣法都有可能擋住『振山撼地』,我們『飛身托跡』進得去嗎?你想想,連『隔垣洞見』都無法穿透的陣法,『飛身托跡』行嗎?」
元澤點點頭道:「也對,神思都過不去,更何況你一個大活人了?」
太沉瞪了他一眼,接著說道:「第二個辦法,就是用『指地成鋼』,直接從那塊鐵板上穿過去,後面加上『迴風返火』,把裡面徹底燒成一片火海,誰也別想出來。」說到這裡,太沉一副咬牙切齒的猙獰表情。
元澤卻是皺著眉頭道:「『指地成鋼』?一塊鐵板壓著另一塊鐵板,有用嗎?穿過去?兩塊鐵板怎麼穿?」
太沉道:「跟你說了也沒用,還是回去修煉吧,先把『指地成鋼』練會再說。」
元澤抬頭看著太沉道:「我會『指地成鋼』啊!」
聽他這麼一說,太沉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罵道:「你會『指地成鋼』?你怎麼從來沒跟老子說過?」
元澤一臉茫然的說道:「你也沒問過啊?我以為『指地成鋼』就是專門對付土遁的,其他時候也沒什麼用處。」
「放屁!」太沉罵道:「用處大了,你小子懂什麼?這麼高深的道法,你光用它來對付土遁,真真是明珠暗投啦!」說著,哈哈哈的仰天大笑。
元澤一頭霧水道:「那你說說怎麼讓一塊鐵板穿透另一塊鐵板?」
太沉卻笑道:「別急,小子。只要你會這個道法就行了。但是現在肯定還差得遠,咱們回去再好好修煉修煉,讓你太師叔祖好好教教你,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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