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天城還是一如既往的繁華,人來人往,喧鬧異常。
元澤和入世坐在車廂里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欣賞著窗外的繁華。窗外閃過一家客棧,一個老者坐在門外的地上喝酒。入世幽幽的說了一句:「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哪兒?」
元澤依然望著窗外,沒有扭頭,但是卻抬起了一隻手,輕輕摸著入世的腦袋說道:「他老人家肯定在什麼地方喝酒呢!」
說到這裡,兩人同時扭過頭,相視一笑,卻並不言語。
片刻之後,鹿車來到了尊主府。元澤和入世直接去找二狗。
二狗一見他們,頓時面露驚喜之色,一把拉住元澤道:「還以為你們得過幾天呢,這麼早就來了。找到了?」
元澤先躬身行禮,才說道:「哪兒那麼容易?要是隨隨便便就抓住,還用的著殺我們的頭?這次回來有兩件事,其一,是想請尊主大人再寬限些時日。我夫妻二人這半年來是一刻不停,踏遍了山川大河也沒有半點兒頭緒。實在不是我等不盡力,乃是兇手太狡猾了。」
「其二嗎,就是那甲未七領著幾個人去我府上鬧事兒。卑職迫不得已,只得出手和他較量較量。誰知這廝要和我不死不休。卑職實在沒辦法,只好和內子聯手遂了他的心愿。」
二狗面上一緊,急忙問道:「幾個人?」
元澤道:「四個。就是當初一道來見尊主的那幾個人。」
二狗眉毛一挑,雙眼圓睜,問道:「四個全乾掉了?」
「嗯,」元澤點點頭道:「卑職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我要是不動手,今天就見不到你了。」
元澤原以為二狗會有些驚慌,哪知二狗聽他說完了,哈哈大笑道:「好手段,好兄弟,你沒事兒了。」
「沒事兒了?」元澤一臉的莫名其妙,忍不住問道:「狗哥,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已經安全了。」二狗滿臉神秘的說道:「這回子隊的科森有的肉疼了,一下少了四個甲等神使,哈哈哈,我看他以後拿什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哈哈哈…」二狗忍不住仰天大笑。
元澤看著狂笑的二狗,有些許不好意思的說道:「他們對我夫人不敬,我夫人才痛下殺手的。」
二狗止住笑聲,對元澤道:「我就說嘛,你就不像那種殺伐果斷的人。」說罷轉身對入世施禮道:「聖女大人處事果斷,真是我熱步兄弟的良配。二狗這裡謝過了。」
入世一笑,說道:「隊長大人豈可如此,你忘了我也是你的隊員啊!」
二狗也笑道:「大人玩笑了,能與大人在一隊,乃是二狗的榮幸,如何敢稱隊長呢?今後還望聖女大人多多扶持。」
入世還要說話,卻被元澤打斷了:「好啦,好啦,都是自己人,用不著這麼客氣。她就是你弟媳婦,狗哥有事兒儘管吩咐就是。」
二狗一笑道:「那好吧,咱們就都別客氣啦。走吧,去見尊主大人。記住,別多話,就把你剛才說的再說一遍就行,明白嗎?」元澤點頭表示明白。二狗一笑,當先出門,朝正殿走去。
三人來到正殿,二狗讓衛士進去通稟。片刻後,衛士回來,讓他們自行進去,尊主大人叫進去回話。
進去行了禮,天魔便問元澤可找到了殺人的兇手。元澤按照二狗的叮囑,把剛才的話又老老實實的複述了一遍。說完了,一低頭,等著天魔的反應。
等了半天,也不見天魔說話,元澤只是能感到這個老魔頭的沉默正變成一種威壓,朝著自己襲來。不過,好在之前在人魔那裡已經遇到過一次了,他也能輕鬆的表現出自己的緊張。
這時,二狗上前一步,躬身說道:「尊主大人,近半年來,甲未八與甲午二二人確實在外餐風飲露,尋找兇手。前不久還去了人魔大人的德越國,聆聽了人魔大人的教誨。而且,確是甲未七等人登門尋釁。大人…」
天魔擺擺手制止了二狗,對衛士說道:「去叫科森來見。」
片刻之後,子隊隊長科森進來躬身道:「大人,何事召見屬下?」
天魔問道:「你那四個人有消息回來嗎?」
科森道:「啟稟大人,尚無消息。但是時間已近,估計這一兩天就應該到了。到時,我立刻帶他們來見大人。」
天魔冷哼一聲,對二狗道:「你告訴他吧。」
二狗一躬身道:「遵尊主命。」轉過身來,一臉嚴肅的把甲未七他們去找元澤挑釁的事兒複述了一遍。最後說道:「科森大人,是他們先找上門的。」
科森臉色鐵青,盯著元澤問道:「他們人呢?」
入世在旁邊輕飄飄的說道:「殺了。連魂魄也一起被我掐死了。」
「你…」科森怒視著入世道:「殺就殺了吧,為何要連魂魄也一併湮滅?」
「為什麼?」入世看都不看科森,語氣輕佻的說道:「我不高興。」
科森雙拳緊握,死死盯著入世道:「精語國的聖女又如何?天魔大人早就下過命令,神使之間不得自相殘殺。你不但隨意殺戮神使,更讓他們的魂魄灰飛煙滅,乃是犯了大罪,便是聖女今日也要在此俯首就戮。」
說著,科森的一隻胳膊就抬了起來。二狗一見,上前一步叫道:「科森,你要幹什麼?尊主大人在上面還沒有發話,你要造反不成?」
科森剛才是一時氣急,聽到二狗的話,立時意識到自己莽撞了,抬起的右手順勢往胸口上一放,扭過身去單膝跪地,說道:「尊主大人,甲午二目無王法,公然戧殺同伴,實在是罪無可赦,還請大人主持公道。」
天魔冷哼一聲道:「現已查明,甲未七便是那日製造混亂的兇手。甲午二與甲未八不辭辛勞查明事情原委,手刃兇徒,賞金千兩。下去吧!」
「大人…」科森怎能心服,高聲叫道。哪知他下面的話還未出口,就聽到天魔陰沉的聲音:「嗯?」
科森不敢再說什麼,施禮轉身出了大殿。臨走之時,眼神陰森的瞪了入世一眼。
入世可不慣著他,當即說道:「怎麼,不服尊主大人的吩咐?想要動手?尊主大人,他明顯不服你剛才的話,我打他一頓不過分吧?」
天魔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二狗趕緊攔住入世,躬身行禮後,也領著二人出了大殿。
等回到自己的房間,二狗汗都出來了。他對入世道:「聖女大人,還是你道行深,居然當面質問尊主大人,還要揍科森。厲害。」說著,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怎麼啦?」入世一臉無辜的問道:「他有什麼不能揍的。再說了,是他先挑釁我的,不揍他一頓,我這氣順不過來。」
二狗搖搖頭,估計說了入世也不在乎。便轉向元澤,問道:「熱步,你知道跟著甲未七去找你的三個人都是誰嗎?」
元澤搖搖頭道:「不知道。」說著一拍大腿道:「我管他是誰,誰要殺我,我也不能引頸待戮吧?」
二狗點點頭,說道:「道理當然是這樣。但是,人卻不一樣。那個為首之人叫森芒,乃是甲丑五號的神使。更重要的,他是科森的親弟弟。」
「啊…」元澤和入世一臉驚訝的看著二狗。入世說道:「我說呢,他對我那麼大的仇。原來那人是他親弟弟。」
元澤則一臉懵逼的模樣問道:「那尊主大人說這事是甲未七乾的,那怎麼還讓我們去查啊?」
二狗拍拍元澤的肩膀道:「兄弟啊,你可真是個實在人。告訴你吧,究竟是誰幹的,天魔大人也沒弄清楚。但是,肯定你和甲未七的嫌疑最大。在這種情況下,天魔大人就只能讓你們二人去自證清白。」
「找不找的到兇手不重要,堂堂天魔大人都找不到,你們有多大本事能找到?只是那甲丑五本來就與甲未七關係好,此次被派去看看甲未七到底是什麼貨色。順便看看你們倆誰先沉不住氣,找對方動手。到時,他可以在近處觀察你們的修為和法術。」
「沒想到啊,還是甲未七先動手了。這就說明他沒辦法了,只能把屎盆子栽在你頭上。可惜,他們沒想到聖女大人不好惹,甲丑五也跟著一起栽了。那科森怎麼能善罷甘休?」
聽到這兒,入世冷哼一聲:「不善罷甘休又能如何?讓他來,本聖女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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