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修煉成了「飛身托跡」之後,元濤現在最愛幹的事兒,便是偷偷摸摸的出來,冷不防的給人一下子。不管得手與否,都遁去身形,接著陰下一個。
這回一劍刺向為首之人,確實詭異非常。此人雖然在最後關頭匆忙扭了一下身體,但是依然被長劍扎穿了腹部。
能在陣眼主持大陣的,都是修為高深、悍勇絕倫之輩。此人猛地身形一退,不容元濤長劍橫轉,硬生生將自己的身體從長劍中拔了出來。
接著,大喝一聲:「五行萬象,疾如風。」同時,胸口處藍光一閃,魂血爆燃。
另外四魔見他燃燒了魂血,頓時也是一聲大喝,圍著他急速旋轉。速度之快,根本看不清人影,只能見到一圈殘影。
只是在一眨眼間,這五人便猶如一隻長滿了尖刺的車輪,只一閃便滾到了元雵的身前,車輪外面的長刀直劈元雵胸口。
元雵並不慌張,伸指往腳下一指,「土遁壁立千仞」瞬發,一道石壁猛然在她面前豎起。但是,「轟」的一聲響,車輪伸出的長刀只一刀便將石壁砍破,並且不做任何停留的順勢砍向元雵。
元雵也毫不猶豫的施法「障服」,身上的外衣頓時硬如鐵板。同時長劍施法「斬妖」,橫著攔腰就砍。
只聽「乒桌球乓」一陣亂響,雙方誰也奈何不得誰。
混亂之中,主陣之魔又是一聲大喝:「五行萬象,重如山。」另外四魔則是齊聲高呼:「聚!」
只見散落在山腰各處的兵刃全都飛到了陣眼的上空,眨眼間便聚成了一柄碩大無比的鐵錘,照著元雵的腦袋便在了下來。
元雵一見,知道這一下自己要是硬接的話,不死帶傷。當下也不猶豫,腳下「神行」,頓時便飄落在數丈外。
哪知對方更快,虛影一閃,車輪又滾到面前,而那柄大錘就懸在車輪的上方,車輪到哪兒,它到哪兒。不由分說,又照著元雵的頭頂再下來。
這下可把元雵的脾氣給徹底鬥起來了:「欺負老娘是吧?逮著我一個人砸?老娘活不了,誰也別想好過!」想到這兒,牙關一咬也要燃魂,來個狠的。
就在此時,只見青光一閃,一道人影飛到她的面前,舉起手中大錘砸向半空的大錘。元雵一看,正是元錘。
此時,陣中群魔已經被元境控制。元錘知道自己剛才的冒失,帶來了麻煩,便不再直接錘殺群魔,而是留給了元境對付。他抬頭一看,恰好見到元雵遇險,當即閃身攔在前面。
只見元錘舉起方錘,口誦真言,施法「鞭山移石」,猛地揮出。
剛才那一下「降龍伏虎」是在被動情況下施法的,元錘根本沒來得及施展全力。還要元境助陣才擋下了一擊,他覺得非常丟臉。此刻見元雵遇險,他是有備而來,自然是全力施為。
眾人只覺得半空打了個霹雷一般,幾個修為不夠的魔當場便被震得神魂不穩,癱倒在地。
就在所有人都被震的一怔的時候,元濤突然出現在陣眼之中。只見他星河在手,一記「斬妖」便將方才燃燒魂血之魔斬首。同時,施法「掌握五雷」,分別劈向另外四魔。
這所有的事情都只發生在一瞬間。兩錘相碰之聲還未消散之時,元濤便已經將陣眼的五人全部斬殺了,連魂魄都沒留下。
元濤是一刻不停。眼前的五人一倒,他便叫道:「元雵,你去協助元境消滅群魔。錘哥,跟我去山頂。」說罷,轉身便向山頂飛去。
元雵看著元濤的背影,恨聲罵道:「小兔崽子,看著老娘遇險也不出來,你可真沉得住氣!你等著,等此間事了,老娘非得找你好好算算賬。」
元濤是聽不見身後的罵聲,轉眼間已經和元錘飛上了山頂。
此刻,山頂上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雙方生死都懸於一線。
動手之前,元垣已經做了安排。元桅專一對付那隻小鳥。因為,在所有師兄弟當中,元桅「駕霧騰雲」的道行最高,蠱雕想從空中跑是絕對沒機會的。
元垣和元霖則對付秦破天和另外四個神使。秦破天早已得到震山道真傳,且修為高深。而魔界眾人又向來擅長以陣法決勝。二者結合在一起,想來他們的陣法一定不好對付。
而元霖多年前便有對付神使的經歷,因此,元垣讓她在開打之時儘量纏住四個神使。他自己則全力攻擊秦破天,爭取在最短時間內解決掉此人,以防他們五人聯手結陣。
果然如元垣所料,元鐵那裡剛一動手,山頂便聽到了動靜。蠱雕一刻也不停留,騰身而起,便要過去探個究竟。元桅早已隱在高空。見蠱雕騰身而起,手中長劍一展,道法「斬妖」凌空而下。
蠱雕聽到遠處的聲音,已是心中生疑,騰空之時便已有戒備。此刻猛然見丈長的劍芒凌空而下,下身隨風一擺,無數鱗片脫體飛出。只見鱗片在它頭頂匯集成一面銀鎧,剛好擋住了元桅的「斬妖」。
不待元桅再次出招,蠱雕上身一抖,雙翅各給出一根羽毛,利箭一般直刺元桅隱身之處。同時,鳥嘴裡罵道:「何方鼠輩,敢來暗算你雕爺?給我出來!」
元桅也不再隱身,現出身來長劍一轉,挽了兩個劍花,將兩支羽箭磕飛。但他也不禁暗暗心驚:「這隻小鳥果然不俗,區區兩根羽毛居然震得我手腕發麻。」當下不再遲疑,單手掐訣念咒,另一手長劍一指,施法「六甲奇門之術奇門」。
只見元桅手中長劍朝著蠱雕一擲,蠱雕笑道:「怎麼著?棄劍投降啦?」話音未落,只見長劍突然化作一條長繩纏向蠱雕。
蠱雕一驚,抬起翅膀直劈而下。它的羽毛賽過利刃,所過之處長繩立斷。但是,它的翅膀全部划過之後,長繩卻又自己連接復原,一絲劃斷的痕跡都沒有。
蠱雕雙翅翻飛,連砍數下,但卻絲毫無濟於事,而長繩卻越收越緊。當它翅膀最後一次揮下之時,長繩卻變得堅硬無比。只聽「當」的一聲響,將蠱雕的右翅整個彈了起來。與此同時,長繩猛然間一下收束,連饒了三圈,將蠱雕綁了個結結實實。
元桅一擊得手,更不停留。他這次雙手掐訣,依然施法「六甲奇門」,只是這回乃是「陣奇門」。只見元桅身後的拂塵猛然飛起,飛到蠱雕腦袋的上方一立,塵尾向下延伸,仿佛囚籠一般將蠱雕罩在裡面。
元桅右手並指如劍,立於胸前,嘴裡喝道:「收!」轉眼間已將蠱雕包的像個粽子一樣。
元桅微微一笑,右手一指拂塵便要將其收回。不料,拂塵居然紋絲不動,元桅一驚,正準備再催神思之時,卻見拂塵裏白光一閃,塵尾紛紛脫落,隨著一聲怒喝,蠱雕又重新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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