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樓、元濤等人在一旁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元澤全力幫助妮子恢復身體的經脈。
片刻後,妮子從地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對元澤說:「哥,我覺得修為比之前還要精純,你這是在哪兒修煉的?」
元澤一笑,對妹子說:「來,坐下,哥有事兒和你說。」
妮子見哥哥的神情逐漸變得嚴肅,便在對面坐下。
只見元澤看了元霖一眼,元霖點了點頭。元澤便對妮子說道:「接下來幾天的安排一會兒再和你細說,現在哥說的話你要牢牢記住。」
當下將正心道法的基本修煉方法和施法的原理跟許妮子詳細的解釋了一遍,之後將道法「假形」的施法過程和細節又詳述了一遍。最後說:「你現在就到床里去修煉,越快越好,去。」妮子點點頭,什麼也沒問,便去修煉了。
元澤反身走到另一張桌子前,看大家商議的結果如何。
眾人都看向了甄玉樓,甄玉樓讓元澤先坐下,然後說道:「今天是咱們過來的第十四天,還有三天。咱們必須在第十八天的子時一刻跟五叔他們聯繫,打開通道回去。現在的好消息是已經找到你妹妹了,咱們不用再去鬥獸場冒險了,壞消息是還要再等三天才能行動。而且…」
甄玉樓沉吟了一下,元澤說:「直說,不必轉彎抹角。」
甄玉樓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你妹妹現在有孩子了,我想她不可能把孩子丟在這裡吧?」
元澤眨了眨眼睛,緩緩地轉過頭看了看妹子,再轉過來,眼中已滿是堅毅。他堅定的說:「不會。我妹子已經孤身苦熬十幾載,好容易才有了一點兒能讓她堅持到現在的念想,我怎麼能讓她再次承受骨肉分離之痛呢?」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才又接著說道:「我知道,她的孩子流淌著魔的血脈。如果因為這個原因,你們拒絕帶他回去,我也能理解。但我會把自己的機會給他,這樣你們就不用為難了。」
話沒說完,石頭就急了:「這他媽叫什麼屁話?我們是那個意思嗎?你他媽的也太瞧不起人了吧?」元澤抬起頭來,發現眾人都怒視著他。
元澤心中不禁一暖,只是他不太善於表達感謝,於是拱了拱手,說了句:「我失言了。」便不再言語。
這時星維插了一句道:「你確實是小心眼兒,我都要一起去,他們怎麼可能拋棄一個孩子呢?」
眾人一聽,又都扭頭看向元濤。元濤大急,說道:「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星維認真的說:「我說錯了嗎?你們在商量事情的時候一點兒都沒背著我,那說明你們要麼就是要殺了我滅口,要麼就是準備帶我一起走。第一種的可能性不大,我又不是個壞人,你們也不像壞人。那就只剩第二種可能了,我肯定不能拒絕你們的好意呀!再說了,咱們不是說好了,一同闖蕩嗎?難道人間我就不能跟你們一起闖蕩了?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們不會是無賴想反悔了吧?」
元濤聽得一愣一愣的,扭頭和眾兄弟互相看了看,便都重新坐下商量起對策,不再搭理星維。
甄玉樓接著說道:「如果咱們現在就將許妮母子都救出來,勢必立刻便驚動了天魔。她們的目標又太顯眼,因此勢必很難躲過三天。因此,最好的辦法便是第十七天深夜潛入浴火的府邸,找到許妮母子後,就在他的府邸藏到次日子時一刻,然後當場打開通道咱們回去。」
「這是最安全可行的辦法。現在,我們拿不定主意的事情是,當天晚上要不要在別的地方,比如說,鬥獸場之類的地方鬧出點動靜,分散浴火的注意力,讓他的府邸能夠安全一點兒。」
甄玉樓看著元澤說:「這一點就要問問妮子了。」
元澤點點頭,扭頭看了一眼依然在床上打坐的妹妹,說道:「等一會兒,她參悟了假形後,讓她說說府里的情形。」
又過了一會兒,只見許妮子在床上手掐指決,低喝一聲:「疾!」頓時又化作了侍女秋實的模樣。
然後,她下床走到元澤面前說:「怎麼樣,哥,變得像嗎?」
元澤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說:「我還是喜歡你原來的樣子,變回來。」
妮子甜甜的一笑,說聲「好」,便散了法術,仍以本來面目示人。
元澤讓妮子坐下,甄玉樓對她說道:「妮子,為了咱們大家都能安全的回去,你還得吃幾天苦。」
妮子一笑:「玉樓哥,你說的哪裡話?能見我哥一面我已經知足了。再說各位哥哥、姐姐來到魔界吃盡千辛萬苦就為了救我,許妮感激還來不及呢,吃點兒苦算什麼?」
甄玉樓點點頭道:「那好,你聽我說。咱們還要再待三天,第四天的子時一刻咱們就在你的院子裡聚齊回人間。為了安全起見,今天、明天、後天、大後天你就呆在府里不要出來了,免得被浴火看出端倪。而且,這幾天你萬萬不可露出任何修為,還要象平常一樣,明白嗎?」
許妮子點頭道:「明白。」
甄玉樓又問道:「你的孩子晝夜都跟你在一起嗎?」
妮子說:「在。一直在我身邊。」
甄玉樓又問道:「浴火平常都什麼時候回府?一般他都什麼時候到你的院子裡?府里的守衛都是些什麼人?」
妮子想了想說::「玉樓大哥,我知道你們想知道什麼。浴火併不可怕,他的修為也有限,我就能幹掉他。但是,他非常聰明,名義上是天魔的大弟子,實際上乃是天魔的軍師。最重要的是,府上有一個院子,是安排神使的,具體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
元濤追問道:「你怎麼知道是神使?」
妮子說:「他們有的時候深夜裡修煉,釋放出來的神思實在太可怕了。那種感覺,同鬥獸場裡的神使一模一樣,不會錯的。」
甄玉樓又問道:「你說浴火實際上就軍師,那他一定很忙了?他平常去你的院子嗎?」
妮子神色一凜道:「他每晚都到院子裡跟孩子玩兒一會兒,但是從不進屋,待一會兒就走。但是,自從五天前就一直在尊主府,沒回來過。」
她又想了想道:「應該是聽到你們的事情了,所以一直在尊主府安排事情。」
元濤又問道:「那些神使一直都在府里待著嗎?」
妮子答道:「這就不清楚了。只是他們待著的那個院子從來不讓人靠近。秋實有一迴路過向裡面張望了一下,還被門口的衛兵呵斥了一番。」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甄玉樓抬起頭對妮子說:「這樣,妮子,你在外面待得時間越長,就越危險,你先回去。我們這兩天就在城裡,有事兒我們會找你。」
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張「天聰符」遞給妮子,又告訴了她用法,然後說:「記住,回去什麼多餘的事兒也不要做,咱們見面的事兒不要跟任何人說,包括你的侍女。咱們走的時候能夠帶上她,但是現在什麼都不要告訴她。最重要的是,不要顯露出任何修為來。切記、切記。」
妮子鄭重的點點頭道:「玉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嚴守這個秘密。」
轉過頭看著元澤,淚水止不住又流了下來,低聲說:「哥,那我先回去了。」
元澤又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說:「去吧,一切小心。過兩天,哥就去接你。」
妮子擦乾了淚水,又看了元澤一眼,然後對其他人一抱拳說:「眾位哥哥、姐姐,保重。」說罷扭頭出了房門,又化作秋實的模樣,急匆匆的走了。
元澤一直看著妹妹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才轉身坐回到凳子上,問道:「怎麼辦?」
這回元濤說話了:「還是要鬧一下。一則爭取能調開幾個神使,二則我很好奇那個院子裡到底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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