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濤道:「咱們還是兵分兩路。我和元澤跟著星維進去,就說是星維的僕人。星維是利有國的公爵,進個鬥獸場肯定是沒問題的。玉樓,你和哥兒幾個在外面接應我們。土龍,一會兒你畫一張鬥獸場的圖,咱們看看具體怎麼安排才能保證咱們都安全的撤出來。」
土龍一笑道:「畫什麼,早就有。」說罷便回屋翻箱倒櫃的找圖。
過了一會兒,土龍從屋子裡出來,拿著兩張羊皮紙,一張是鬥獸場的平面圖和各個位置的守衛,另一張是鬥獸場在城內的位置圖。
天武鬥獸場確實跟雷霆鬥獸場幾乎一樣,只是大了很多。所以,在各個方向上都多了一個入口。而不同之處在於,雷霆鬥獸場位於貪養城外十五里的地方,而天武鬥獸場就在東神國的都城試天城內。
天魔的尊主府在試天城城東,天武鬥獸場在試天城城西,二者在一條線上。
眾人商議了片刻,初步定下了撤離鬥獸場的方案,甄玉樓反覆的跟元霖、元鐵和石頭強調:「這次咱們真的是來找人的,不是專門來打架的。如果,我是說『如果』,元澤能夠順利找到許妮子,咱們最好安安靜靜的走。打起來也是迫不得已,不要沒事兒找事兒。」
元霖朝他翻了個白眼說:「不要對著我說這些沒意義的話。」
土龍又接著說道:「每次的格威戰要進行五天。三組人要輪番上台,每組十人,勝者守擂,其他兩組攻擂,每天打六場,最後一天的勝利者才能獲得格威的稱號。所以前幾天普通人會多一些,大人物一般都是最後一天才來觀戰。所以,如果咱們前四天能找到許妮子,撤退的風險會小很多。」
元濤插話道:「明天還有一天時間,咱們需要到試天城裡看看。從天武鬥獸場到試天城西門到底有多遠?沿途都是什麼情形?試天城出來之後,咱們朝什麼方向走?石頭在什麼地方布陣?這些都要在明天實地看過之後再決定。」眾人紛紛點頭稱善。
星維左看看,右看看,見眾人討論的熱鬧,就是沒人搭理她。
她有點兒不高興了,伸手捅了捅元濤的後腰,說道:「那我呢?我幹什麼呀?」
元濤說:「你?你得把我們帶進去呀!你最重要了,沒有你我們怎麼進鬥獸場?」
星維聽了心裡很高興,但是嘴上卻又問道:「然後呢?」
元濤眨了眨眼睛說:「然後?然後咱們幹完了正事兒,一起走就行了。」
星維一聽,又不高興了:「就是進去再出來呀?要是這麼簡單,你們還安排這麼多事兒幹嘛?」
說著,臉上露出了期盼的神色,身子向前一探,對眾人說道:「我也會五行遁法,都會。除了走路,再給我安排點兒別的事兒干。」眾人都不答話,而是同時看向了元濤。
元濤手指敲著羊皮地圖,嘬了兩下牙花子,磕磕巴巴的說:「嗯,這個,嗯,這樣吧,找人主要是元澤找。他找人的時候,你一定要保護好他的安全。他太專注的時候,你一定注意周圍的人群,不要讓他被別人盯上。這件事兒非常重要,你看的越緊,咱們就越安全。記住了嗎?」
星維站直了身子,冷冷地斜著元濤說:「你看我象傻子嗎?覺得我道行不行就明說,用不著拐彎抹角的寒磣人。」說罷扭身在後面找了個凳子坐下,頭往旁邊一轉,不看他們了。
元濤抬起頭,見大家都在看他。那意思非常明顯,讓他趕緊過去說兩句好話,無論如何,想進鬥獸場還指著星維呢!
元濤皺了皺眉頭,轉過身剛要說話,卻見星維抬手制止了他:「你不用說話,我分得清輕重緩急,該怎麼辦用不著你說。」
元濤碰了一鼻子灰,訕訕的說:「深明大義,深明大義。」
然後轉過身來說:「那咱們就這麼著,明天早上,土龍帶咱們先去試天城轉轉。」土龍一聽,便起身領著眾人朝旁邊的屋子走去。
星維站起來問元濤:「今晚我住哪裡?」
元濤一指大部隊:「走吧,跟著過去吧!」
星維一皺眉:「這麼多人,怎麼休息?」
元濤一笑道:「你還打算躺倒睡呀?有個地方打坐就不錯了,遮風擋雨的,還想要什麼?」說著,笑呵呵的走了。
星維擰著眉頭猶豫了片刻,也跟著進了那間屋子。
第二天天色未明,土龍便叫眾人啟程了。
這裡離試天城不遠,只有五百多里,但是土龍說白天走的話,他們這一大夥人從半空飛過太扎眼。還是早點走,沒什麼人看見,安全點兒。大家一聽,都覺得有理,於是便早早的出發了。
五百里地,頃刻便至,眾人在離城三十里的地方按落雲頭。
土龍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岔路口說:「從這個路口向東三十里便是試天城,我住的那個小漁村在試天城的正西。順著路口向西南走,是一片沒人煙的鹽鹼地。越過鹽鹼地,折而向西也會走到海邊。另一條路通向西北,百里外有一座大山——洛加斯山,山高林密,是屋傳侯爵的領地。」
然後指向東面道:「試天城有八個城門,每個方向上都有兩個門。除了西面之外,其他三個方向,都是大山。最近的火行山在試天城北五十里,沒有封地,是天魔自己的。」
眾人觀察了一會兒,各自心裡都有盤算。此時路上已有行人,不宜過多交流,便相互點點頭,隨著人流朝試天城而去。
試天城乃是魔界第一大城,雖不似大虞都城和嘉陽城那般壯美異常,卻也繁華無比,遠勝利有國的貪養城。
隔著很遠,眾人便看到了試天城那巍峨的黑色城牆。試天城的管理相對而言也比貪養城有序的多。每個方向上的兩個城門,都是一個只許進城,而另一個只許出城。
大家隨著人流緩緩地進了城,便朝著鬥獸場的方向走去。路過出城門的時候,甄玉樓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城門內外的情況,將道路兩旁的建築都默默的記在了心中。
他們來在路旁的一個小早點攤上,叫了幾份早點,坐下來慢慢的吃起了早點。過了一會兒,只見一隊衛士列隊過來換班。當先一人騎在幽藍狼上,鞍子上掛著一對錘,後面跟著的三十名衛士都是背著重劍。
魔界的劍同人間的劍頗不相同,又寬又厚,劍柄很長,方便雙手持劍。說它是劍,不如說是兩面開刃的雙手刀,沒有一點兒仙氣,砍樹倒是非常合適。
只見這隊衛士到了城門底下,領頭的隊長從狼上下來,和城門邊小屋子裡出來的另一個隊長交換了一塊腰牌。之後,兩隊衛士換防,之前的城門守衛列隊離開了這裡。
土龍低聲說道:「二衛隊。」甄玉樓輕輕的點了點頭。
吃完早點,這裡也看的差不多了,幾個人起身前往鬥獸場。
走了兩條街,幾個人停住腳步,互相對視了一眼,便三三兩兩的散進了三條僻靜的小巷。
元澤和元鐵一同進了一個巷子,拐過一個拐角,兩人停住,屏息靜氣站在牆根。只聽巷子裡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影急匆匆的拐了過來,正好撞進了元鐵的懷裡。
元鐵一把揪住來人的脖領子,低喝道:「你是誰?為什麼跟著我們?」來人是個女子,被抓住了卻並不驚慌。
她也不看元鐵,而是怔怔的盯著旁邊的元澤,輕輕的呼喚了一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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