蠃魚發出了一聲悠遠的長音,看似綿綿無力,但其傳到人耳中時,此人頭中必然會出現難以抑制的眩暈感,還好鶴冰與它也是共處了好一段日子,因而這些特異的習性他也已清楚,為了不吵醒月初寒,他事先在身前布下了一道水流屏障,阻隔了那音波,蠃魚之音消散過後,他們身前的那道水流也分解成了無數的藍色光點逐漸揮別而去。筆神閣 bishenge.com
沙芷雁還在靈芷殿照顧他們時,總會一個人坐在這蠃魚的脊背上,隨它在綠洲上空盤旋好幾個時辰,訴說往事,這些都看在莫念容眼裡。特別是在沙芷雁同蠃魚懸在上空過了兩日兩夜後,他怕她會想不開,還專門借了族中的靈軸短暫地飛入空去一探究竟,結果,莫念容只見到她與蠃魚說笑親密的樣子,他這才恍然大悟,沙芷雁從未忘記過她的摯愛。
「這坐騎原來可是她的寶貝,不曾想,最後還是靈主馴服了它。」追念起那一幕幕,莫念容不禁想念起了這位殿主,起初也是因他對沙芷雁如對女兒般疼愛才願隨之遷到綠洲來的。
「殿主也認識它?」鶴冰以前從沒聽說過此事。
「豈止認識。」莫念容理了理吹亂的單衣,將衣裳右側松落的帶子重新系了系,無奈地說「我們先上路吧,邊走邊說就是。」
鶴冰抬手請莫念容先上了蠃魚的背,自己則跟在後面,駕空而起落到了莫念容身後。
莫念容盤腿坐了下去,鶴冰依舊擁著月初寒,待自己坐穩後還替她將被子往上提了提,蓋住了她方才露出的肩胛。
「殿主,你與她乃是異族人。」這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莫念容無非就是想告訴鶴冰:他與月初寒不該過多來往,否則就會受到全族的審判。
「此事無關他人。說說那蠃魚同殿主的過去吧,我倒是想知道它們是如何認識的。」鶴冰像是有意避開這個話題。
縱使他的心中已是激起了千層浪,可還是表現出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
我本也是鶴靈族中的異種,我既選擇了她,那便絕不會反悔。
「那蠃魚是殿主……也就是小雁兒自小的玩伴,我回到族中時,靈主事務繁忙無法顧及女兒,我便被派去教導照顧她,以蠃魚的能力與靈智完全可以讓她淪為自己的食物,我以為是善惡分明,它定是在誘拐她,便向靈主說明了自己的猜測,當時小雁兒正躲在一處假山後,聽罷我的說辭後就相信了我的想法,因其心智未開,以為蠃魚確實是對她心懷叵測,便同蠃魚大吵了一架,硬是逼著它離開了雁梅嶺。」
話已至此,莫念容的愧疚之色溢於言表,「小雁兒長大了,她與這蠃魚的誤會當然也解開了,也不知她在東境找到小荷沒有。」
那蠃魚哼鳴了兩聲,好像是在表達什麼。
小雲雀也挺厲害的,高音乍作,似乎是想同蠃魚爭奪高下,鶴冰沒想到小雲雀的叫聲竟能變得如此鋒銳,這下月初寒是再難入睡了。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55s 3.778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