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雍禛情之清穿四四 第109章 憶往昔難解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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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有些崩潰,神情凜冽的可怕，並不停地冷笑著。的確這真的刺激了胤禛！這麼多年了，這樣的胤禛，承嫻還是第一次見。儘管如此,但是承嫻理解，不論胤禛多麼不承認德妃，多麼疏遠她，可是愛新覺羅皇家族的玉蝶上,確切的記載著皇四子胤禛，生母德妃，烏雅氏，這是永遠都無法抹滅的事實。

    儘管胤禛的心中只認為佟佳氏是他的親額娘,可是他與德妃的關係是怎樣也抹殺不掉的，永遠都是一個難以更改的客觀事實，胤禛是康熙與烏雅氏生的孩子，身體中流淌的血有一半是烏雅氏的！

    自己的生身額娘作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讓胤禛如何能坦然面對？自己的親娘狠心害死了自己的親兒子，而且是兩個，這又讓胤禛如何能平靜？胤禛也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不是神，讓他如何能覺得這一切都是人之常情？

    胤禛的心如千萬根針左右穿插一樣疼痛，才剛剛接受了生母，又出了這樣的事情，胤禛的心冷了，難過了，只坐在那裡一言不發，雙手緊緊的握著拳，臉上的肌肉也都緊張的崩了起來，狠狠的咬著牙，眼前的空氣也都凝結住了！

    看到這樣的胤禛，承嫻也難過，也心疼，輕柔的起身，走到胤禛的面前，微微低頭，伸手摟住胤禛的脖子，抱住他的頭，想給他一點點的安慰！好在胤禛的脖子並沒有那樣僵著，可見外表強悍的胤禛，內心也是有柔弱的一面的，也或許在這一刻，這一情境下，胤禛的受傷的心，也被承嫻的這一溫暖的動作變得柔軟，沒有扭捏，便輕輕的靠向承嫻，得到暫時的安撫！

    說真的，胤禛想哭，可是作為男人，他沒有，他不想讓自己的女人看到自己軟弱，自己軟弱了，還怎麼娶保護這柔弱的女子？即使很想哭，縱使不在意這些，放開在承嫻去哭，就像當年承嫻遠走盛京，伏在孝懿皇后懷裡哭時那樣，把難過都哭出來，可是胤禛發現，根本沒有眼淚，一滴也沒有！

    那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真的好痛苦，胤禛抱著承嫻，就這樣依靠在承嫻的身上……

    上一次這樣的相偎，是在江寧，曹府的花園子，承嫻輕輕的吟唱了一首歌給胤禛，唱盡了骨肉之間的爭奪慘烈，胤禛不自覺的念出了承嫻的歌詞中的那一句

    「骨肉相殘添新淚！」

    可這不是骨肉相殘，這不是利益爭奪，虎毒還不食子，為什麼自己的生母卻能如此狠得下心對待自己和承嫻？

    「胤禛，你先平靜一下！不要那麼激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承嫻心疼的說，可是也只有這一句，因為承嫻也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麼，該用什麼話語來勸胤禛！因為，承嫻也憎恨，不想替德妃去辯解什麼！

    「承嫻！」胤禛輕喚出聲，說道：「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歹毒的人竟然是我的額娘？」

    「胤禛，也許她有苦衷！」

    承嫻違心的說出這句話，似乎與自己的想法是矛盾的，但是儘管承嫻的心中也恨死德妃了，不知道，德妃到底在想什麼，即使是有苦衷，但是她親口承認害死了自己的兩個孩子這卻是不爭的事實，但此時重要的是讓胤禛冷靜下來！

    承嫻猛然想到自己，心臟微微抽搐了一下，或許自己將來就是死在德妃的手中，所以歷史上並未出現佟佳·承嫻的名字！承嫻搖搖頭，不會，要除去早在自己勢單力薄最慘澹的時候就除去了，不會等到現在康熙逐漸接受自己的時候，再費盡心思的去動自己的心思，承嫻轉換了念頭，不再思考，因為這始終都是猜測，是個謎！還是安撫胤禛受傷的心，最重要！可是又說不出什麼更美的語言，也許沉默是最好的語言！

    就這樣兩個人靜靜的相擁，久久的沉默，胤禛抬眼看到了北面牆上掛著的孝懿仁皇后的畫像，胤禛放開承嫻，一個人沉重的走向正中，重重的跪了下來，直著身子凝視著牆上栩栩如生的畫，宛若孝懿皇后音容依舊，這一舉動引起了承嫻的注意，承嫻的腦子裡伺候有一個疑慮一閃而過，但是又想不出，是什麼念頭，承嫻若有所思也向著胤禛的方向走去，與胤禛並齊跪了下來，同胤禛一樣，默默注視著牆上的畫像。

    胤禛對著畫像伏地叩首，之後便挺直身子，握起承嫻的手，放在胸前，承嫻轉眼默默的看著胤禛，看著胤禛已經有微微淡然的神情，可是胤禛依舊蹙著眉，沉重的對著孝懿皇后的畫像說出了她想對孝懿皇后本人說的話：

    「皇額娘，這些年，承嫻跟著兒子，受了很多的委屈，是兒子無能。先是沒有保護好妹妹，沒有盡到兄長的責任，讓她被迫遠走盛京。如今承嫻跟了兒子，卻始終不能名正言順的告訴別人這是我的妻！可兒子又沒有保護好我的妻，沒有盡到夫君的責任！承嫻為了兒子孕育子嗣，是兒子沒有盡到一個做阿瑪的責任，沒有保護好我的子。額娘，兒子辜負了您的囑託，辜負了您的一片心意！讓承嫻跟著兒子受盡委屈！」

    說著胤禛再次伏地叩首。而承嫻，聽了胤禛的話，腦子中剛剛一閃而過的那個念頭再次湧現，這次湧現是那樣真實，那樣明朗，承嫻思索著，想著，伴隨著巨大的疑惑與不安，也呆呆的看著牆上的畫像，不知不覺就脫口而出，疑慮的詢問胤禛：

    「胤禛，你的意思是，當年我被指婚盛京都是有人在幕後操縱呢？那麼我的生辰八字一說，都是子虛烏有的？別人憑空捏造的？」

    胤禛也恍然，胤禛只是在想著他和承嫻的前兩個孩子死的不明不白，聽承嫻這麼一說又恍然大悟，如夢初醒，凝重的看著承嫻說道：

    「你倒是提醒了我，到底還有誰想害你！不僅僅是德妃！」

    「是，當年濟洪大師測算的我的生辰八字命中主貴，可是這個濟洪大師的身份，有待斟酌！」

    「濟洪大師？」

    胤禛也努力搜尋著記憶，回想著當初的場景，可是當初那一切都是幕後操縱，胤禛又能回想起什麼呢？孝懿皇后尚且不知道，他又能知道什麼呢？

    倒是承嫻面色承重，壓低聲音的對胤禛說：

    「有一次我去寧壽宮給太后請安，恰逢濟洪大師送給太后一尊玉佛，太后極其厭惡，還說這個濟洪大師就是收人錢財，沒事搬弄是非挑唆事端的主，太后很反感他，還當即就把玉佛退了回去，還說，一個出家人怎麼能有那麼貴重的東西，定不是正經來的！」

    胤禛很認真的聽著承嫻的話：

    「我們當初只顧著想皇阿瑪棒打鴛鴦，卻從沒有懷疑過，你的生辰八字主貴這一事由的真假！」

    「是，若是真的，為什麼偏偏那麼巧，就是胤禩的生辰八字能破？既是他能破，後來為什麼又冒出了盛京將軍？」

    胤禛若有所思的問承嫻：

    「你早就懷疑？」

    承嫻搖搖頭，說：

    「不，我剛剛就一直在思索，只是聽到你對姑姑說這些，我猛然想起的！」

    「若濟洪的身份有疑，那麼當初你的命理也是假的！是誰操縱了這一切？」

    胤禛也從剛剛的痛心疾首之中陷入了沉思，思索著這一切！承嫻也在努力的推理著，甚至在想，福爾摩斯在就好了！

    當兩人都在努力思考的時候，胤禛脫口而出說：

    「也是德妃！我只注重了她下手害我們的孩子，我卻忽略了，她和祁揚的對話中，有這麼一句話，她說——孝懿皇后在的時候我都能讓她遠離老四，能讓你嫁給老四做四福晉，現在她那個護犢的姑姑又不在了，將來收拾她還不容易嗎？再說了，厭煩她的人可多著呢，我只是想讓她離開老四，誰想就有人順水推舟，一直把她送到盛京去！——這說明，當初你的生辰八字主貴那一說法是她聯合著濟洪憑空捏造的！」

    「也是德妃娘娘！」承嫻感嘆到，胤禛點點頭，表情更加凝重，繼續說：「但是，是誰順水推舟把你逼到盛京去！若不是皇阿瑪以佟佳家族幾百條性命威脅，逼你活著，恐怕我如今便見不到你，這個人不僅想逼走你，甚至是想害死你！」

    「還有誰？除了祁揚我想不到還有誰會那麼恨我！」

    承嫻畏懼的說，胤禛依舊迅速搜尋記憶，可是一無所獲，也是心存疑惑的說：

    「會是誰？」

    承嫻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次兩個人都疑惑了，都沒有了頭緒，承嫻默默的看著孝懿皇后的畫像，心中在問：

    「姑姑，在這一世，我把您當成母親看，是我這一世最親的人，姑姑，您知道這一切嗎？除了德妃還有誰？姑姑，我好怕！真的好怕！」

    承嫻是真的非常害怕，甚至是恐懼！她一直在想：自己不過是佟佳氏的一個庶出女兒，不過是因為當年這個做貴妃的姑姑抬愛自己，將自己養在宮裡，當年的佟貴妃卻是很寵愛自己，可是自己從來沒有侍寵而嬌，反而一向謹小慎微，低調行事，出了與祁揚結下仇怨，從未得罪過其他人！可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容不下自己，那麼多人都等著想要害死自己？

    天真的承嫻原以為皇宮確實是人心險惡，善惡難分，可是自己有一個強硬的後臺佟貴妃，在她的庇護下承嫻克己守禮，一直過的很好，很快樂，生活平靜安然，孰不知原來在美好的背後暗藏著這麼多的殺機！承嫻不由得寒毛聳立，覺得自己身處萬丈深淵，喘息不過！就在承嫻陷入這樣極端的思緒中之時，承嫻瞥見，身邊還有一個陪伴自己的夫君，胤禛，承嫻活在這一世的唯一的理由！

    「胤禛，我好怕，好怕！我從沒有像現在這麼害怕過！為什麼這裡到處都暗藏著冷箭，一個不注意，我就會被射穿？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恐懼這裡，這個有著我童年最美好的回憶的地方！」

    承嫻的眼神變得有些呆滯！

    「對不起，承嫻，我沒有保護好你，我一次次的發誓要保護你，給你幸福，可是我一次次的失言，一次次的讓你受傷害！」

    「胤禛，不是你的錯，我們在明，她們在暗，甚至我們都不知道這個「她們」還有誰？」

    「走，我們去找皇阿瑪！把這些統統告訴他！」

    胤禛拉起承嫻的手就往外走，可承嫻站在原地不動，往回拽胤禛，阻止他貿然行事，

    「不要！」胤禛皺了一下眉「為什麼？」

    面對胤禛的疑問，情急下承嫻脫口說出了一句自己懷疑已久卻沒有說出的話：

    「萬一這些是皇上安排呢？」胤禛頓了一下，因為他的確又被承嫻的話震住了，胤禛冷靜的想了想篤定的說：

    「不會！不會是皇阿瑪！」胤禛很肯定的告訴承嫻：

    「沒有理由是皇阿瑪！若是皇阿瑪想除去你，不會如此的大費周章，他的理由很多，甚至不需要理由，不需要交代，一個眼神，都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所以，若真的是皇阿瑪，不會如此費盡心機！」胤禛雖然激動，但是這麼多年的官場沉浮，胤禛的心裡素質是一流的，不論多大的波動，胤禛的頭腦都是冷靜的！

    承嫻也覺得胤禛的話有理，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的確！」

    承嫻輕輕的點點頭心中暗暗思量，想著康熙再一次除夕宴之前偶然說的那句「朕立你做皇后！」的話，細細推想，就算康熙想娶了自己，可是那會兒孝懿皇后還在，康熙斷不會有此舉動，去傷孝懿皇后的心！

    若說康熙想阻止自己和胤禛，那更沒有理由，自己是他心愛女人的侄女兼養女，是佟國維的孫女，家世門第都無可挑剔！而胤禛是他的兒子，是佟佳氏的養子，康熙沒有理由拆散他們！

    唯一的可能還是德妃，可是德妃為什麼要這麼做？承嫻不得而知，那個順水推舟的人會是誰？祁揚？不可能，祁揚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那會是誰？這個問題，承嫻始終都想不通！

    正在承嫻深思著，胤禛說道：

    「我想皇阿瑪應該也看出了其中的破綻！事隔多年，他也覺得當初的事情有疑點，而礙於君無戲言，所以才會讓弘皙悄悄的給你傳那些話！」承嫻覺得胤禛說的很有道理，點點頭肯定的說道：

    「嗯，你說得對！」承嫻抬眼，懇切的看著胤禛，凝視著他的眼睛，對胤禛說：「但是，胤禛，我們暫時還是不要告訴皇上吧，畢竟這只是你聽來的隻言片語和你我之間的妄自推斷，沒有任何真憑實據！」

    「這還需要什麼真憑實據？我剛剛說過，皇阿瑪應該看出了當中的破綻，只是礙於情面沒有公開，只要我們把我們的懷疑與推斷，統統呈現在皇阿瑪面前，皇阿瑪會相信的！」

    承嫻有些急切的對胤禛說：

    「胤禛，你是氣糊塗了嗎？你我相信這些，不需要證據，可是皇上憑什麼信你？你說皇上看出破綻，也許皇上沒有看出破綻！讓弘皙傳的話，不過是因為這麼多年過去，被我們所感動呢？再說這些事本來就還有許多疑點，並不是完全的真相！而且若是把這些陳年舊事都抖出來，我看，不見得是件好事！畢竟那個時候，皇上還沒有讓弘皙傳那些話！

    退一步講，就算皇上都相信你我，要處置德妃娘娘，處置祁揚，那另外那個順水推舟的人不就是漏網之魚嗎？還有，你現在敢肯定的說，你能眼睜睜看著你的生母送命，弘暉的額娘送命嗎？你能嗎？」

    承嫻冷靜毅然的看著胤禛，果斷的說出了這些話，胤禛卻是也猶豫了，才和德妃的關係拉近些，才漸漸的願意接受了德妃這個額娘，為什麼又出來這些事？

    見胤禛沒有說話，一直沉默，承嫻繼續說：

    「你根本不能肯定，畢竟你身上也留著德妃的血！你不承認，你也是她的兒子。

    說到底，德妃娘娘對我了這些，雖然我始終不明白，我哪裡得罪了她。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德妃是很愛你的！若你不是她的兒子，她是不會做這些的！也許她有她的想法！」

    承嫻還沒有完全的掌握事情的始末，甚至連孝懿皇后的死都有疑點，承嫻想說出來，可是不能在刺激胤禛，若是再說出她對孝懿皇后的死因的懷疑，胤禛的火就被徹底的激了出來，今天他們兩個很可能就出不了皇宮，很可能胤禛就會弄到魚死網破的地步！所以承嫻違心的好言相勸，沒有去激起胤禛憤恨的怒火，承嫻也想報仇，但，不是現在！

    胤禛反問了一句

    「就這樣愛嗎？那她疼愛自己兒子的方法還真是很特別！！！這樣一個歹毒的額娘，我寧可沒有，從今以後我只有一個額娘，佟佳氏！」

    胤禛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

    「真相，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

    「嗯，我相信會有那麼一天！」

    胤禛又嘆了口氣，看著承嫻懇切的眼神說道：

    「我很難過！心中有說不出的痛！」

    「我明白，我知道你的痛，因為我也痛！可是胤禛，你要知道時機還不成熟，我們可以不忘掉，但是現在需要我們暫時去放下，因為，你和我，現在都沒這個能力去探究什麼，去洞察什麼！你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爭取真正屬於你的那一天！」

    胤禛點點頭，有些無力的問承嫻：

    「你能忍嗎？你真的能咽下這口氣嗎？你失掉第一個孩子時的肝腸寸斷，還有，我抱著一降生就死去的弘昀，我心就如刀絞般窒息的痛！難道你想到弘昀可能死於她人之手，你不恨嗎？」

    恨！承嫻怎麼會不恨，簡直恨之入骨！

    可是承嫻清楚的明白能做什麼呢，只有忍，承嫻不想報仇嗎？想報，又能做什麼呢？也只有忍！

    但是提到弘昀，承嫻的眼睛濕潤了，第一個孩子可以不計較，畢竟沒有生出來，可弘昀是自己懷胎十月，九死一生，生出來的，而且想到弘昀還沒讓自己抱一下就冷冰冰的死去了，而且有可能就是在自己的跟前，身邊被殺死的，承嫻的眼圈濕潤了，難過了，傷心了。

    痛，只有痛！強忍住眼淚，不讓它下流，心中也開始激動起來，本來想咽下去的話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恨，我怎麼會不恨，我恨之入骨！甚至我心裡都在想，姑姑的死也很蹊蹺，我們走之前好好的，偏我們走了一個月姑姑就病了，我們回來之後，竟然又突然的死去……這些都引起了我的懷疑！想到這些我怎麼會不恨！」

    「皇額娘？」

    胤禛努力回想著當時的場景：

    「是，我們回來的幾天皇額娘的確在一天天的好起來！那時候我也是太傷心，竟沒想到這些！你早知道？」

    「不是，也是上次祁揚警告我的時候她提了一句，」你姑姑是何等聰明，最終還不是那樣死了」我就一直疑惑著，也沒告訴你！如今都牽出來了，就都告訴你，只是你要冷靜！」

    胤禛的額頭上已經青筋爆出，可以殺人的眼神，讓人望而生畏，承嫻後悔前一刻衝動說出的那些話：

    「胤禛，我說這些，不是讓你憤怒的！胤禛！你要冷靜！胤禛！」

    「我在聽！」

    「胤禛，我們剛剛都說過了，我們現在不可以輕舉妄動，如果我們的猜測都是真的，那麼我們就面臨著一個極強大的對手，而且很有可能我們的對手不是一個，你懂嗎？」

    「我不能容忍！」胤禛咬著唇，狠狠的說

    「胤禛，你想想，如果你現在挑明一切，就讓多少人看了好戲，多少人等著看我們這場鬧劇！你想想皇上曾經御筆賜給你的那四個字！」

    承嫻有些焦急的搖著胤禛的胳膊，並提醒了曾經康熙親筆寫下御賜給胤禛的一幅字，胤禛也嘆了口氣說：

    「戒急用忍！」

    「是！」承嫻肯定的說：

    「既然事情不會是皇上的安排，那麼皇上絕頂聰明，對這一切又怎麼會毫無察覺？皇上那麼了解你，我想賜給你這四個字也是有寓意的！」

    胤禛閉上眼睛，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好一會子，胤禛深吸一口氣，握住承嫻的手說，正重的說：

    「你受的一切傷害都是因為我！你跟了我，我連最起碼的安穩都給不了你！」

    「胤禛，你別自責，這些根本不是你的錯！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夠左右的！」

    「你說的都對，我們回去吧！」

    想到戒急用忍，胤禛又想起了佟佳氏常常說的那句話

    「風水輪流轉！」既然今天知道了這些事情的幕後主使者，那麼今後再調查，再防範就有了明確的目標，難怪當初承嫻第一次小產的時候，德妃不讓徹查，讓息事寧人！原來這一切都是她！

    此時的胤禛，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心，一定，一定要坐上那個位置。只有在那個位置上，才可以呼風喚雨，才可以不用忍氣吞聲，才可以保護好心愛的女人，把對她的承諾一一實現！

    德妃，你口口聲聲說你疼愛胤禛，可為什麼，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深深的重傷了胤禛？

    當你費盡心思，用盡手段開始傷害承嫻的那一刻，你就已經失去了胤禛這個兒子，永遠！永遠！

    作者有話要說：真相漸漸明朗了，不過還是有很多疑問滴呀……

    今天是偶的生日呀，六千大字送給你們也送給我自己，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