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請選擇時間, 一千年,兩千年,三千年, 四千年… …】
「一千年。一窩蟻 m.yiwoyi.com」
有了人精心養護的畫作, 似乎可以期待一下更漫長的時間了,哪怕那位壽昌兄人品有瑕,對畫作珍視的話, 就還可以期待下一次見面能夠見到他的後人了。
似乎已經見過太多這樣的事情,紀墨的心中少有波瀾, 救人一命,又害人一命,醫者之手, 可謂是翻雲覆雨啊。
利之一字,何人能夠倖免?
明堂之內,畫作高懸,前來觀賞畫作的人聚攏在前,看著那氣勢恢宏的畫作徐徐展開。
「這是祝氏祖傳的畫作, 果然非同凡響。」
「竟是從未見過如此筆法, 簡直… …」
「你看,那山河之中,可是藏有一龍?」
「騰龍負山河,萬里若等閒。」
「這等畫作,這等畫境,實在是難得, 難得… …」
「惜乎, 後世之人, 再未有此等佳作!」
堂中並不提供食水, 倒有座椅,卻並不在畫作之前,這些人為了看得更清楚,都聚攏在畫作之前,反而是管中窺豹,只得一斑。
廳堂的門敞開著,正從外面進來的人抬頭就看到了那才被展開的畫卷,遠處觀去,那龍若背負山河,騰雲而起,頗為壯觀,更有一攬宇宙之大的感覺。
「沒想到祝氏竟然還藏了這樣一幅畫作。」
手持摺扇的中年男子這般說著,他的表情平和,氣度高潔,看起來便如冰山之上的皚皚白雪,不染凡塵,卻又因那一身富貴,添了難言的貴重之感,端正的長相不醜,卻也不敢說多英俊,壓過了身旁的英俊小哥,成為眾人視線之中的焦點。
這個焦點,絕對不僅僅因為他占了c位。
百無聊賴的紀墨還沒弄明白這個祝氏是否是那壽昌兄的家族,就見到這人走進來,眼中蘊藏的高人一等之感,足夠說明對方權勢不小,是那種養尊處優才能有的雍容。
「此等畫作,留著這祝氏手中可惜了。」
祝氏是醫藥傳家,竟然能夠有這樣的珍品,實在是… …之前大量的從祝氏流出的珍品引來了不少的看客,願意為這一幅《萬里山河》叫價的也有不少,這是一場不太正式的拍賣。
亂鬨鬨的叫價少見秩序,卻又烘托出了熱鬧,那位祝氏的主事人對此,一面欣喜,一面汗流,拿著帕子擦拭著額上的汗,不斷把欣喜的目光投向下一個喊價之人。
後進來的那位也喊價了,他的價格一出,全場一靜,無他,黃金的價值總是高於白銀的,尤其是那黃金所給的數量也高於白銀的時候。
主事人看過去,欣喜的目光轉為驚疑,顯然不認得這人是來自哪裡,又是為何能夠進來的,也就不確定對方是否真的有這樣的能力付出喊出的價碼。
「這是康王世子,還不速速見過?!」
英俊小哥面容冷厲,對著眾人一喝,在場之人,多是商賈之家,被嚇得差點兒都要伏地叩首了。
「罷了,不必如此。」
康王世子抬抬手,阻了這等虛禮,身份一出,也無人再與之爭價,這幅《萬里山河》就被他順利買下,成了當年送到皇宮之中的壽禮之一。
輾轉反覆,竟是又入了宮。
紀墨一路隨著畫作而行,看到了現在的萬里山河,風景如畫,江山至美,可有人能夠不為之沉醉?
【請選擇時間,兩千年,三千年,四千年,五千年… …】
「兩千年。」
以為這個千年又要在帝陵之中,卻沒想到一黑一亮,看到的竟是耀目的白,恨不得讓人瞎了眼。
穿著肚兜的女子薄紗幾乎滑落而下,從腰腹處纏繞著,白皙修長的美腿就在那薄紗之中欲蓋彌彰,玉體橫陳在畫作之上,以一種幾乎閃瞎人眼的方式博得了全部的眼球。
美麗的容貌,精緻的妝容,嫵媚的髮絲,若千年的女鬼修煉成人,不得不勾引人獲得資糧,魅聲放浪,引得那腦滿腸肥的皇帝活似一隻種豬,眼中的垂涎都要隨著口水滴落。
「皇上,我這樣,好看嗎?」
「好,好,美人好看!」
「皇上,是我好看,還是這萬里山河好看?」
「美人好看,自然是美人好看!」
「嘻嘻… …嘻嘻… …」
妖媚的笑聲環繞,抱著皇帝緊貼在胸前的腦袋,有那麼一瞬,這美麗的女子好似一個奶娘,不過是在以一種特別的姿勢餵奶。
紀墨為自己腦中的想像而感慨,自己真是太純潔了啊!
抬手摸了摸耳朵,耳根似乎有些燙手了,紀墨偏轉了視線去看這個大殿,這才發現更荒唐的地方,如果沒看錯,這個大殿應該是上朝時候群臣奏事的所在,所以,這個胡搞八搞的昏君,竟然還能健在,真是… …
一場算不上多麼漫長卻又格外難熬的旁聽結束之後,那兩個人被服侍下去休息了,鋪地的畫作卻已經髒污到不能看。
收拾畫作的小太監皺著眉「這都濕了,可怎麼處置?」
「晾乾放著吧,若是哪日再想起來,總是要看的。」
另一人答著,眼神之中略帶鄙夷,這等番邦美人,果然是毫無廉恥可言,什麼荒誕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適才他們可都在場,眾目睽睽,那美人反倒愈發來勁兒了,眼神帶著鉤子,連太監都不放過。
「哪日怕是都想不起來了。」
小太監嘆息著,就皇上這樣子,怎麼想得起來自己的萬里山河?
說話間,小太監拿著軟布在畫紙上輕按,試圖用其吸走那多餘的水分,結果卻不甚理想,線條已經洇暈,這歷經千年的畫作,終究是脆弱了些,禁不得這般蹂、躪。
紀墨在一旁看著,不知道是該憤怒還是該心疼,千辛萬苦的畫作,居然被當做這樣的情趣輔助,簡直是… …我與徐公孰美!
呵呵,你美,你美,你最美,你妹啊!
一肚子罵人的話不知道如何說得出口,這樣的朝廷,覆滅都是遲早的事情吧,既只在早晚,倒也不必詛咒什麼了,若為此生氣,更像是划不來一樣,一個皇朝為一幅畫作的毀滅作陪,聽起來似乎還挺解氣的,不必深究其中根底了。
【請選擇時間,三千年,四千年,五千年,六千年… …】
「三千年。」
做下這個選擇之後,紀墨就知道恐怕不會有以後了,畫作已經毀了,還是以那樣的意想不到的方式和結果,不必去看小太監是否修復畫作,若是畫作那麼好修復,這幅《萬里山河》也不會被後世人所推崇了。
果然,再次的黑暗之後遲遲沒有亮起,想來那已經損毀的畫作即便短暫被保存,也會在後來被清理出去。
簡直是個污點,就算是能夠修復如初,想到這畫作之前被當做床單使用,恐怕很多人也都會心裡膈應吧。
至少紀墨是心裡難以舒展,恨不得直接把那污毀的畫作直接燒了,起碼還能落個乾淨。
「唉,真是荒唐啊!」
明明該很生氣的事情,但紀墨發現自己生氣的程度竟是不如之前看到焚琴那一幕的感受,可能是因為氣得多了,也習慣了,或者是習慣了這種作品被損毀的必然性。
如同人終有一死,區別只在於什麼時候死,怎麼死。
考試的過程就是讓他看到這個「死亡」的過程,不可逆,難以改,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結果,這樣想來,落子無悔,能夠看到最後的結果,已經比很多人都幸運了。
多少人,作品離手,就再不知其所終,他還能看到,哪怕這個結果不太好,卻也不必懸著心了。
如靴子落定,是好是歹,也就是那一聲了。
聲落心安。
從那飄然的靈魂體的狀態脫離出來,重新升落,回到實體的時候,感覺到身體的沉重和負累,再看眼前的畫作,《萬里山河》掛在面前,似乎還能從那筆墨之間看到之後的時間留下的痕跡,似乎有了一雙預知眼,一眼千年,千年滄桑,都在其中。
「沒有想到,竟是那般… …」
考試時間是一個個固定的節點,這個節點可能無事發生,到下一個節點之間的某個時間才是關鍵的轉折,然而他看到的註定只能是這個節點發生的事情,而不是那轉折點。
如此一來,很多事情,他就是有心提示後輩人,也難以做出更精準的預測,更不要說這一次匆匆看過,竟是無從探究紀家到底是如何沒落不聞。
紀家那些掌握有畫境的小輩呢?一個都沒有了嗎?
又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只要這樣一想,似乎就能想像出傾巢之禍一樣,可,這幅畫,最後還是被獻給了皇帝,紀家也無任何對皇帝不敬的地方,那麼,外敵入侵?
不是這一代皇帝,而是下一代皇帝,或者下下一代皇帝的事情?
五百年啊,便是不夠滄海化桑田,也要多出許多變故來了,這其中的事,又哪裡是他能夠通過那片刻觀望看得清楚的?
連壽昌兄所處的朝代都沒弄清楚還是不是本朝,就更談不上任何的提醒了。
【主線任務畫師。】
【當前進度第一階段考試——已通過(成績優秀)。】
【是否進行第二階段學習?】
「否。」
【是否開始學習下一個技藝?(可保留當前任務進度。)】
「是。」
【將於一日後離開當前世界,請妥善處理私人物品,禁止夾帶。可選擇繼承人傳承當前學習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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