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被抱走的紀墨很快被轉移到了床上, 對於紀墨生父的記恨顯然沒有延續到紀墨的身上,反倒是那份無處安放的愛意完全轉移到了紀墨身上,這也是女性經常會有的, 對自己所出的孩子天然便有著強烈的母愛。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再加上那份渴望而被背叛的愛, 麗有著對紀墨一種病態的控制欲, 她生下來的孩子,必須聽她的。
這種控制欲表現在日常之中, 就是在她想到紀墨的時候, 紀墨絕對不能出現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比如剛才,她就正在跟人說話, 想到了紀墨,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就趕緊去把人找回來了,放在占據室內最大位置的床上, 讓她一眼就能看到,這才能繼續說話做事兒。
門邊兒,剛才還給麗讓了位置,讓麗進來的少女並不敢直接進門, 侷促地在那並沒有門檻的門口處站著,看到麗安頓好了紀墨,轉過臉來看著她, 這才帶著幾分羞赧地跟麗求情人蠱。
「你要知道, 這情人蠱吃了,若是子蠱死了, 對你也是有損傷的。」
麗要把紀墨看在眼前, 就不可能避諱他一些事情, 所以有關情人蠱的禁忌,紀墨早就聽說過了。
情人蠱是一種比較有特色的蠱蟲,如果蠱蟲需要分類的話,那麼這種情人蠱就屬於控制類的,它並不是單一的蟲子,而是一對兒,具體來說是分了母子的子母蠱,其中母蠱由下蠱人服下,子蠱則下給她的那個情人,對方吃下子蠱之後,天然就會對懷有母蠱之人有好感。
這種好感表現為想要親近,如同孩子眷戀母親,同樣也會聽從母親的命令。
嚴格來說,這種蠱蟲的表現並不能夠跟情人等同,畢竟少有孩子對母親懷有慾念的,但那種不願與人分享的獨占欲和保護欲,又完美貼合了很多人對情人的要求。
所以,這種蠱蟲最開始未必叫情人蠱這個名字,但使用效果那樣顯著,顯著到讓很多人得償所願,便漸漸成了情人蠱。
之前說了,蠱蟲的培育是「百蟲聚而噬,得一蟲,為蠱」,情人蠱當然也不會打破這個慣例,不會說最後剩餘兩蟲,然後你們就是母子了,因為是一個陶瓷罐兒產出的,所以就有什麼聯繫,不是這樣的。
其產生還要更複雜一些,利用了毒蟲的某種特性,自然界中,大部分的雌性,尤其是懷孕的雌性都會比較兇狠,所以,把這樣懷著崽兒的雌蟲扔入罐中,最後的勝者若是這雌蟲,且它還能順利產子,其子必然繼承它的部分毒性,從而成為很好用的子蠱。
另外還有一種得到子蠱的方式,就是把不同批次培育出來的同類蠱蟲放到一起,讓其雌雄□□,獲得子蠱。
但這種方式很難奏效,單獨培育出來的蠱蟲,經過了那漫長的小黑屋廝殺出來的,對同類很難再有某些心情,最後的結果不是這個咬死那個,把對方的屍體當做糧食,就是同歸於盡。
總的來說,產能十分低下,還要考慮蠱蟲本身的壽命,這種東西,也要看季節看氣候的,便又多了些限制。
因從小的耳濡目染,紀墨現在所懂的專業知識已經不少了,哪怕還沒正式拜師,對很多東西也是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兒。
包括麗現在正在說的所謂連帶損傷一事,情人蠱這種子母蠱的好處不必說,壞處也是明顯的,如果對方體內的子蠱死掉,不管是跟著對方一起死了,還是對方想辦法殺死了子蠱,母蠱都會受到一定的損傷,連帶著母蠱的宿主,也會有一定的傷痛。
這裡面,大約就是母子連心的意思了。
「不會的,我會保護好他的。」
少女挺起胸膛,臉上全是自信的榮光,連那細小的絨毛都像是添了光暈似的,紀墨多看了一眼,這話還真是聽起來挺彆扭地,他摸了摸鼻子,倒不是什麼大男子主義,但從小受到的教育都是不欺負女孩子,保護女孩子什麼的,突然要換成被女孩子保護,那啥,尊嚴受挫啊!同情那個男人。
麗很是自然地點點頭「你確定了就好。」
少女聽到她答應,忙把放在門邊兒的筐拽起來,往門裡送,筐子裝得滿滿的,寬葉子包著些糕點的樣子在最上面,下面則是被綑紮好的小型獵物,看不到是什麼,隱約有點兒毛絨在外。
「那些點心是他給我帶來的,你嘗嘗,可好吃了。」
淡黃色的點心像是用了雞蛋之類的東西,紀墨探著頭,想要從那並不嚴密的葉片孔隙之中看到裡面的糕點全貌。
在寨子中五年,因為麗看他看得緊,並不准他跟寨子中其他的孩子到處亂跑,那些孩子也不太愛跟他玩兒,攝於蠱師威名,他們總是又敬又畏,並不敢輕易靠近紀墨。
紀墨也不太愛跟孩子玩兒,尤其是看到這些孩子撒尿和泥玩兒的時候,更是不願意沾手,遠遠地聽到他們感慨熱乎乎的時候好玩兒什麼的,表情都很是一言難盡。
他的記憶中,他的小時候,可沒玩兒過這樣的泥巴,不覺得有味道嗎?
葉包被拿起來,打開,麗捏起一塊兒糕點,糕點酥脆,竟是一捏就碎了,她愣了一下,放輕了力道,從那碎的之中取出一塊兒大小差不多的,送到紀墨的嘴邊兒,紀墨連忙張嘴,如同被哺育的雛鳥一樣,乖巧地吃下。
麗又捏起另外大半塊兒送到自己嘴裡,味道還不錯,看到她的神色舒緩,似乎有些滿意的樣子,紀墨心中一動,這點心應該也不難做吧,以後倒是可以嘗試做來給她吃,又是母親又是師父,對方對自己好,自己也要對她好才是。
「在這兒待著,我出去一下。」
麗叮囑了一下紀墨,就起身往外走,少女連忙讓路,不願意跟麗擦肩,那種避讓的神色,似乎還有幾分惶恐。
對一個寨子來說,蠱師並不是最高的首領,話語權不是沒有,但相較於首領總還是弱了些,但有沒有蠱師,卻是一個寨子實力的代表,不說真的戰鬥什麼的,當一個寨子有蠱師存在的時候,其他的寨子就不敢隨意招惹,在他們之中流傳的有關蠱師使用蠱毒的種種恐怖,足以讓他們對蠱師表達充分的尊敬。
就連在寨子裡也是這樣的,首領——一位老太太,對著麗的時候,說話的語氣也如同鄰家太太一樣和善可親,並不用命令驅人。
最開始紀墨還以為那老太太就是普通寨子中的老人,還是後來看到有人對她跪拜這才明白這位首領的地位。
首領有事都要和和氣氣商量,老老實實採用交易的形式換取蠱蟲,這聽起來,是不是有些令人膨脹?
可能就是從小被這樣捧著,麗的性子才會保留著一些天真,最後在那負心漢身上栽了跟頭。
蠱蟲放置的地方就是紀墨之前所在的那個房間,寨子裡的房子都是那種半懸空的,立柱托起房子的底部,要跟地面拉開一定的距離,空出來兩三層台階的高度,有的甚至是一人高,約有一米五左右的樣子,這樣做應該是為了隔絕地面濕氣,也能躲避一些蛇蟲鼠蟻。
在這裡睡覺,睡一晚上身上多出幾隻蟲子什麼的,都是十分正常的,如蟑螂螞蚱之類的蟲子爬在臉上,也是很正常的,一覺睡醒,隨手就從臉上抓下來一隻蟲子,若是不嫌棄,還可以直接丟到嘴裡吃個早點。
不然就餵給看家蛇吃。
寨子裡幾乎家家都養蛇,這樣的蛇也不多,一家一條就可以了,平時就繞在房樑上,或者在哪個角落盤著,好像某種裝飾物一樣,連餵食都不用管,它自己會捉老鼠之類的吃掉,還能被小孩子當做玩伴,一起睡覺。
紀墨第一次見到被蛇纏住還哈哈直笑的孩子時,嚇出一身冷汗,後來才知道這是看家蛇,跟著寨子裡的人一起長大,很是和善。據說家家戶戶的看家蛇其實都是一條蛇的後代,孩子長大另起爐灶分了家,就會得到一條看家蛇的後代,再後來,看哪家和哪家的蛇好,也知道哪家和哪家是有血緣關係的。
麗這裡就沒有看家蛇,可能是以為蠱師不討蛇喜歡的緣故。這屋子裡有太多的東西能夠讓蚊蟲遠遠避開。被爬蟲爬到身上這種事兒,在這個屋子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實在是這裡有太多的蠱蟲潛藏著,對那些爬蟲來說,這些蠱蟲就如同天然的獵食者,也會讓它們聞到氣息就敬而遠之。
紀墨倒是不怕,他跟麗有著血緣關係,又從小被餵食一種湯藥,他自己聞不到,但估計身上會有一種能夠被蠱蟲認可的氣味兒,哪怕那總在骷髏頭之中爬進爬出的蠱蟲,被他捉在手中,也絕對不會咬他。
這種「信任度」,老實說,第一次嘗試用手去捉那蟲子來表現自己的天真及對蟲子的好奇時,紀墨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設的,這種神秘的東西,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但好奇到要用手摸一摸,那種觸感,只要想想有幾個人敢手拿蜘蛛就知道了。
更不要說,這蠱蟲還是有毒的,它們身上附著的毒物,很難說會怎樣起效。萬一摸摸就中毒了呢?可他不得不做,如果表現得畏懼,哪怕麗就是蠱師,她也未必會把自己收為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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